“聽說今日霍老爺子還請了記者,整場訂婚宴會全網直播,夕語小姐,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
慕夕語無奈,“其實這也是北音妹妹的願望……”
慕夕語仿佛一朵含羞的交際花,無時不刻都在散發著‘霍時卿很愛我,我是霍深財團的女主人’的信息。
眾人對望幾眼,雖然今天是慕北音的頭七,但沒有一個人提起慕北音。
仿佛這位‘前任霍太太’死了就死了,她不僅人死了,連存在過的痕跡都一並消失。
“諸位先坐一會,我要上樓去換婚紗了。”
慕夕語微微頷首,以女主人的姿態走進了御景園的別墅大門。
她看見章叔,目光再也沒有那種偽裝出來的謙卑,而是高高在上地下令,“我的房間準備好了麼?”
章叔咬著腮幫子,“夕語小姐,準備好了。”
“放肆!”慕夕語大吼一聲,“叫什麼夕語小姐,叫我霍太太!我已經是御景園的女主人了,你最好對我尊敬點!”
“是。”章叔強迫自己冷靜,不能壞了太太的計劃,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霍太太。”
慕夕語這才滿意,“行了,帶我去我的房間吧。”
慕夕語去的自然是女主臥,她身後的季柏城、攝影師、化妝團隊等等一群人一擁而入,看到什麼不滿意不喜歡的就往外丟。
章叔隱隱約約聽到幾句,“慕北音那個死人用過的,晦氣。”
“夕語可是季家大小姐,怎麼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呢?都扔了。”
“把慕北音衣櫃裡那些衣服也全都拿出去燒掉,現在夕語才是御景園的女主人!”
Advertisement
章叔暗暗呸了一聲,你就囂張吧,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
霍倦抿著唇,滿臉不高興的蹲在角落裡。
雖然他知道慕北音沒死,他知道今天就是慕夕語的死期,但……憑什麼啊!
至少霍老爺子,季柏城,和這些賓客們記者們,都以為慕北音死了。
在她頭七這天,不允許給她舉辦葬禮,抹除她的‘死因’,然後給慕夕語這個殺人兇手舉辦訂婚宴!
憑什麼憑什麼!
等一下,他一定要賣力表演!
……
很快,訂婚宴就開始了。
全網直播,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
霍老爺子、霍老夫人坐在最上邊,霍時卿站在中間的圓形花臺上,季柏城挽著穿婚紗的慕夕語,一步步走來。
直播間湧入瘋狂的彈幕祝福,慕夕語的粉絲恨不得告知全天下:我們夕語嫁入豪門了!
這場婚禮霸佔熱搜榜前十的位置,娛樂圈的明星們為了蹭熱度,也紛紛轉發祝福,隻有影帝謝拂紋絲不動。
“好大的架勢啊……今天之後,應該沒人不知道這場婚禮了吧?”
“確實,畢竟一個是霍深財團掌舵人,一個是季家的掌上明珠,也算是強強聯合,何況慕夕語對霍先生還有救命之恩,他們兩人在一起,本就是一樁美談。”
“慕北音做了那麼久的霍太太,連個婚禮都沒有,慕夕語還沒結婚呢,就擁有一場舉世矚目的訂婚典禮,這就是命啊……”
“噓,現在你還敢提慕北音?她死都死了,你在夕語小姐的婚宴上提起,也不嫌晦氣!”
……
慕夕語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高抬著下巴,一步一步朝霍時卿走去。
她終於得到了所有她想要的。
季家大小姐的身份、霍太太的位置,霍時卿的寵愛。
她終於扒幹淨了慕北音身上最後一層皮,不枉費她算計了這麼多年。
霍老爺子拿過話筒講話,“今天,是我孫子霍時卿,和季家大小姐夕語的訂婚宴,歡迎諸位到來!時卿,去接夕語吧。”
霍時卿淡淡看過去。
慕夕語心跳如鼓,一聲,兩聲,越來越快。
近了,很近了,她馬上就要成為名正言順的霍太太了……
走到霍時卿面前,季柏城欣慰道:“時卿,恭喜你們歷經萬難,終於在一起了。”
季柏城這一刻還在想,慕北音死的太好了。
他扶著慕夕語的手往前,“時卿,我把夕語交給你了。”
按照常理來說,新郎要在這時候,從新娘父親手上,接過新娘的手。
然而……
霍時卿卻久久未動,仿佛沒聽見季柏城的話似的。
第381章 慕北音沒死!遺囑造假!
現場一下子陷入僵局。
季柏城面色繃不住,“霍時卿!”
怎麼回事,霍時卿在搞什麼?婚禮流程都是事先安排過的,他到底在發什麼呆?
臺下賓客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霍先生這是……在幹嘛?
新娘都到身邊了,他卻一個眼神都沒給慕夕語,若是一般人,隻怕都要哭了吧!
季柏城臉色沉了下來,霍老爺子也看出不對勁,警告道:“霍時卿,現在是你的訂婚宴,有什麼事等婚宴結束了再說!”
慕夕語雙眸含淚,“時卿,你是怎麼了……”
“沒怎麼。”霍時卿終於動了,他目光平靜,“就是有一個問題,我實在好奇,想再問問你。”
慕夕語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問題可以以後問,時卿,這麼多賓客都看著呢,大家……”
“慕夕語,你確定北音在遺囑裡說,要求我娶你?”霍時卿淡淡打斷。
眾人一愣,霍時卿怎麼問了這個問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慕北音的遺書都公開了,還能有假?
慕夕語喉頭微微一梗,面上卻還是微笑著,“當然了,時卿,你不是也看過北音的遺書嗎?”
霍時卿微微頷首,“但有個人和我說,遺書不是她寫的。”
慕夕語咬唇哭泣,“時卿,遺書是從北音的遺物裡找到的,不是她寫的還能是誰寫的?到底是誰在和你胡說八道?”
季柏城也不悅,“夕語是你妻子,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夕語?那個人是誰!”
聽見季柏城發怒,旁人不敢說話。
霍倦握緊雙手,知道是時候輪到自己出場了!
“季董想幹什麼?打聽出來是誰說的,然後去威脅人家?”
霍倦用不在乎的語氣說,“何況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有人說慕北音的遺囑是慕夕語偽造的,我哥就是怕冤枉了好人才有此一問,季董您激動什麼啊?”
季柏城面色脹紅,“一派胡言!霍老,我們季家如此有誠意,但霍家呢?這就是霍家的態度麼!”
霍老爺子也生怕季柏城走人,沉下了臉,“背後嚼舌根的到底是誰!竟然蠱惑了你們兩兄弟!慕北音死了,夕語是最難過的那個,竟然還有人汙蔑她偽造遺書!”
“時卿,阿倦,今天你們必須說出這個人是誰!”
霍倦猶豫,“真的要說嗎?可是我怕嚇到你們啊……”
他把茶裡茶氣表現了個淋漓盡致,“尤其是季董和慕夕語,萬一當場被嚇死了,那我的責任可就大了……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
“霍倦!”季柏城氣的臉色發青,“我到是想知道,誰能嚇死我!”
慕夕語也含淚無奈搖頭,“時卿,我那麼愛你,可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
“而且,我自認問心無愧,無論來者是誰,我相信該害怕的是她!而不是我!”
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要不是霍倦知道慕北音還活著,他都要信了。
“既然如此,我就讓她出來吧。”
霍時卿淡淡點頭,“慕夕語,但願你能做到你說的。”
慕夕語正氣凜然,“北音的遺囑我也很意外,但除了她本人,沒人可以指認這封遺囑是假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胡說八道——”
“那不就巧了嗎?”一道女聲響起,打斷了慕夕語的話,“說遺囑是偽造的人,就是我啊。”
等等!這聲音,這聲音是……
眾人反應過來這道聲音屬於誰之後,全都愣住了。
慕夕語渾身僵硬,溫柔的笑容都繃不住了,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
慕北音……這個聲音是慕北音!
怎麼會是慕北音?!慕北音明明死了!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對了,今天是慕北音的頭七,難道她回來了……不不不!
慕夕語腦海中的驚恐已經蓋過了理智,她猛地後退兩步,高跟鞋踩到了婚紗,一個踉跄,頓時一屁股摔在地上,“啊!!”
季柏城也倒抽一口氣,雖然沒有慕夕語反應那麼大,但面色也僵住了。
霍倦幽幽道:“我都說了,讓她出來會把慕夕語嚇死,瞧瞧,慕北音就說了一句話,慕夕語已經嚇到坐在地上了。”
“不過我有點好奇,慕夕語小姐,你在害怕什麼?”
霍倦裝出幾分不解,“難道你以為慕北音是鬼?”
慕北音勾了勾唇,“夕語姐姐應該還沒蠢到人鬼不分,可能是看到我忽然活了,驚嚇過度了吧。”
眾人隱晦的目光朝慕北音看過去,有影子,是人……
怎麼回事,死掉的人怎麼活了?而且慕夕語這副驚恐的樣子……
霍倦嘖嘖道:“慕夕語,慕北音可是你‘最心疼的妹妹’啊!看到她沒死,你不是應該很激動很開心嗎?這麼一副見了鬼仿佛做了虧心事的表情是為什麼?”
“哦——難道說,慕北音的死和你有關,你以為把她弄死了,誰能想到她福大命大——”
“不是,當然不是!”
慕夕語渾身一顫,可惡,慕北音竟然沒死!啊!她的計劃,全都因為慕北音還活著而泡湯了!
但她不著急,她還有機會,慕北音躲得過這次,還能躲得過下次麼?
慕夕語急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我剛才就是太激動了……”
她忽然落淚,激動不已,“北音,你還活著,太好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你這些天去哪裡了?”
慕北音眉梢一挑,“夕語姐姐很擔心我?”
她上下打量慕夕語,“很擔心我,指的是在我‘頭七’這天和我老公訂婚?”
霍倦:“是啊是啊,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偏偏某些人拿著假遺囑登堂入室。”
“我……”慕夕語眸色一閃,答非所問:“你既然還活著,怎麼不早點露面?選在今天,在我的訂婚宴上逼問我,是想讓我難堪嗎?”
眾人一愣,對啊,慕北音沒死,那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她怎麼不露面?非要在訂婚宴上出現……
季柏城不忍心,“夠了慕北音,你和霍時卿戲耍了夕語一通,我還沒和你計較,你有什麼資格逼問她!”
第382章 讓慕夕語崩潰
霍倦被季柏城的三觀震驚了。
慕北音淡淡的笑了笑,“夕語姐姐,不要左顧而言他,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偽造遺囑呢。”
霍倦陰陽怪氣,“就是,在訂婚宴上露面嚇唬你又怎麼了,你連遺囑都能偽造,還強行搶了人家老公,到底是誰更不要臉?”
賓客們如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管慕北音是不是有意要讓慕夕語丟臉……但慕夕語之所以會丟臉,全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慕北音。
而且慕北音本人都出來說,遺囑是偽造的,那就肯定是假的。
慕夕語見轉移話題失敗,唇瓣發白,淚眼婆娑。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