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許晟,真的是今天才認識的?」
她毫不猶豫:「對啊。」
我眯起眼睛打量著她:「你說你們倆是親兄妹我都信,但唯獨不信你們剛認識。
「那是因為——」她挺起胸脯,一副要去前線打仗扛炮的模樣,「我們有相同的 目標!我們共同朝著這個目標奮鬥!前進!」
神經病,我暗罵一聲,回房間去了。
他倆認不認識又怎麼樣呢,我跟邢子昂處得來,就接受他們的撮合。
要是處不來,他們倆就算結婚了、生孩子了、埋一塊兒了,對我都沒太大影響。
8
認識得太突然,我的周末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分給小男生。
曉月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按原計劃,放棄情愛,跟我一起去做美甲。
我的身心舒暢,給曉月拋了個媚眼後開始跟我的美甲師交流款式。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一隻手還沒做完,抱著奶茶昏昏欲睡時,曉月忽然叫了我兩 聲:「啊狒啊狒。」
我睡眼朦朧地轉頭看她一眼,她卻不說話了,朝著門口抬了抬下巴示意我。
我回頭看去,邢子昂正在外面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直到我向他招了招手,他才走 到我身邊。
「好、好巧。」
我嘲弄地笑著挑眉:「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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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轉頭對著曉月笑了笑,接收到她毒辣的目光後,我的笑容慢慢消失,假裝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是巧,挺巧的..」
回頭避開她的目光,我哀怨地抬頭盯著邢子昂。
他略顯無辜地垂眸安靜注視著我,像條乖乖小狗。
「那個,你,坐。」我向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位置。
邢子昂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美甲師,骨節分明的手指侷促地捏著衣角。
我莫名的覺得可愛:「你坐吧,沒事的,感受一下美甲第一視角。」
聽到我的話,兩個美甲師也抬起了頭,戴著口罩,但眼睛已經笑眯了。
「沒關係,就坐那。」
幾人一頓勸,直到我伸手抓著他的衣服將他推到椅子上他才坐下。
還比我大兩個月呢,看著跟個小朋友似的。
我始終輕笑著,頭以不變的角度歪著看向他。
他隻四處看了兩眼,就把目光聚焦到了我臉上。
我故意緊盯著他,對他眨了眨眼。
某人上臉巨快,十分迅速地紅了臉,然後挫敗地低頭移開視線。
「邢子昂。」我輕喚他一聲,他微抬起頭,亮亮的眸子映著星光。
我說:「抬頭。」
9
做完美甲,我把手湊到他跟前,他乖巧地點頭誇了一聲:「好看。」
我笑著仰頭看著他:「你又不懂。」
「你的手好看。」說著,他頓了頓。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樣,回想起了第一天….
然後繼續補充:「指甲也好看,亮晶晶的。」
看得出來,他已經很努力了。
卻莫名戳中我笑點,我忍著笑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讚賞。
正想叫曉月回家,她卻驀地湊到我耳邊:「姐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主動的男 生,還是個社恐,你就說感不感動吧。」
我尬笑了兩聲,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肚子,拉開距離。
邢子昂見我們聊完,走近兩步低聲小心翼翼地問:「我送你們回去?」
「好耶!」
我都沒吭聲,曉月就已經高興地答應了。
我想了想。
什麼都沒想到,腦袋一片空白,隻好點頭答應。
「你過來隻是看我們做美甲?」我跟著他一同向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這回沒有許晟給他撐著了,他猶豫了一會,選擇說實話。
他指著旁邊蹦蹦跳跳欣賞著自己美甲的曉月:「她說可以過來….」 有點答非所問,不過也沒關係。
邢子昂提前打開車鎖,曉月直接鑽進後座,我正要過去,她卻眼疾手快地把門關 上了。
我摸了摸鼻尖,猶豫兩秒,拉開副駕駛的門進去坐著了。
一上車就朝後面豎了個中指。
邢子昂拉著安全帶不明所以地望了我一眼,遲鈍地意識到我是在跟曉月交流後, 正要移開視線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
「那個,安全帶。」
「噢。」我應了一聲,覺得有點可惜,拉著安全帶故意嘆了口氣嘟囔,「唉,不 會來事兒。」
聞言,邢子昂猶豫了一下。
然後果斷轉身,抬手接過我拉到一半的安全帶,幫我扣上了。 但凡他再慢一點我就自己弄好了。
「謝謝。」
我笑容漫上嘴邊,別過頭看向窗外。 一點就通,孺子可教也啊。
真不錯真不錯。
10
總感覺我忘記了什麼,直到車停到門口,我打了招呼下車後才想起來—— 曉月在後座。
還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一回頭,就對上這個怨種戲謔又哀怨的目光:「嘖嘖嘖,完完全全把我當條狗了?」
我跟邢子昂恰恰相反,我幹什麼都不上臉,完全不會臉紅。
但我能感覺到現在臉上很燙。
我咂嘴聳了聳肩,依舊厚臉皮:「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那我想你們倆上去住。」
我立即打斷她不切實際的想法:「你想什麼呢?」
聞言,她伸手指著我,咬牙切齒地控訴:「你又在想什麼!女色批!見色起意! 看見人家你那嘴角在天上飛就沒掉下來過!」
我自知理虧,輕哼一聲跑上樓了。
剛洗完澡躺上床,曉月就拿著她的手機屁顛屁顛地跑到我被窩裡來。
「幹嘛?」
她咬著唇壞笑,示意我別說話,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許晟。
我疑惑地看著她操作,直到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我才懂。
男生宿舍那邊,邢子昂正在被整。
他嗓音清冽,含笑揚聲喊:「還給我啊傻逼!」
我:?
他這,兩副面孔。
另外一個男生狂笑著嚷嚷:「叫爸爸就還給你。」
這就是傳說中的..校園爸臨?
邢子昂沉默了,他居然猶豫了。
沒兩秒,他十分清楚地喊了句:「我是你爹。」
那邊忽然哄鬧起來,有人叫了兩聲讓他們安靜,然後跟邢子昂打著商量。
「叫你一句爸爸你給姐姐發一條信息。」
我:??
現在做兄弟都已經要這麼捨生取義了嗎?這不得拜個把子? 那邊空氣死寂,過了好久邢子昂才出聲。
「別了吧,她估計都睡了。」
話音剛落,許晟終於說了句話:「沒睡沒睡,在這聽著呢。」
「臥槽不是吧。」邢子昂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為了證明,許晟對著手機叫了兩聲「學姐」。
我沉默不說話,轉頭戳了曉月兩下,她回:「聽著呢。」
我憋著笑盡力不出聲,幾乎都能想像出他又窘迫到臉紅的樣子。
頭髮毛茸茸的,低下頭時微微遮住眼簾,旁邊耳朵紅的滴血……
嘖,我可真是變態啊,嘿嘿。
許晟在那邊略帶嫌棄地說著:「不是叫你啊。」
聞言,我立馬關閉了麥克風,提醒曉月:「你說過的,別把這孩子嚇到了,以後 人都不敢見了都。」
曉月猶豫兩秒,在心裡充分權衡利弊後,打開麥克風對他們說:「曲妍她在洗澡 呢,還沒出來。」
除了邢子昂,其他人都遺憾地「哎呀哎呀」亂叫。
「怎麼這麼不巧啊,早知道我就錄視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
許晟話還剩一半,被邢子昂的一句髒話給打斷。
掛斷電話後,我還處在震驚之中,不由得感嘆:「原來這就是社恐。」
11
以前從來沒在學校遇見過邢子昂,自從認識之後幾乎每天都能碰到他。
幾個星期以來,沒有一天落下。
就邪門。
正兒八經的偶遇其實也還好。
離得遠他不太敢打招呼,離得近也隻是輕抿著唇期期艾艾地望著我,淺笑一下。
偶遇就偶遇吧,他有時還在校門口等我。
哎呀,高中時沒體驗過,現在年紀大了就是吃這套,就是會被這個誘惑。
曉月看見他,老是裝作不經意又十分做作地走開,把位子騰給邢子昂。
跟邢子昂這種宿舍團寵在一起吧,估計要被圍觀很長一段時間。
我輕咳了一聲,歪頭湊近他低聲說著:「下次自己來吧。」
「你、自己,一個人。」
他有點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很實在又有點尷尬地告訴我:
「我每天都有叫他們不要跟著。」
我吸了口涼氣,點頭:「其實,跟著也沒什麼。」
的確沒什麼,更重要的是——
這樣搞得我幾乎每天都要洗頭。
以前戴個帽子、口罩,一下課就飛回宿舍,哪管什麼形象。
但是現在吧….
偏偏每回看見他略顯靦腆地跟我打招呼,哎呀那個嬌羞樣,我又說不出什麼讓他 以後不要來了這種話。
美色在前,簡直當頭一棒,色令智昏啊。
12
一起走了也沒幾次,邢子昂忽然請了假。
我還特地在微信上問了他,他說堂弟要出國讀書,他負責幫忙辦手續然後把人送 過去。
真是選了個好時間。
一連這麼多天他送我回宿舍,我居然還沒有摸到他的手。
原本想今晚再逗逗他,結果他就走了。
真不巧哇。
或許是真的忙,他消息都很少回了,但每次回都會順帶發幾張照片給我看看。
空無一人的機場,飛機上拍的城市夜景,還有國外小鎮….
還別說,自從他日常出現在我的生活,我跟曉月的計劃都被推了之後,他這麼一 走,我們倆又閒下來了。
坐在沙發上一起發著呆。
曉月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我:「我們以前這個時候在幹嘛來著?」
我搖了搖頭:「忘記了,我隻知道前幾天這個點我們還在外面逛。」
有可能緩慢地走在回來的路上,有可能在操場散步。
反正就是跟邢子昂一起。
曉月鬼鬼祟祟地在後面躲著,以為我們沒發現,其實我好幾次跟邢子昂在偷偷嘲 笑她。
我輕嘆了口氣,開始甩鍋:「都怪你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他。」
「嗯?」她一臉蒙地看向我。
然後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
「某人,思念成疾啊。」
我咬唇一腳把她踹下沙發,她不卑不亢地爬起來:「認了吧認了吧。」
13
趁著小假期,朋友借著生日在一家很有名的高檔飯店聚餐。
或許是太久沒有聚會,曉月顯得十分興奮。
她一高興就丟三落四,我們到達包間的時候菜都快上齊了。
剛坐下,曉月就失手打翻了朋友遞過來的飲料,灑了我一身。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傻不愣登的樣子,還有剛剛這近乎於碰瓷的動作,心裡疑惑
我們剛剛是不是又落東西了?把她的腦子落家裡了?
「你去廁所收拾一下吧。」她拿著手機低頭瘋狂打字,看都不看我一眼,還一邊 憋著笑。
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對勁,站在原地狐疑地睨著她。
她感受到視線僵硬抬頭,默默收起了手機:「快去吧,這要是洗不掉就不好了。
我沉默半晌,心裡有點猜測。
跟大家打過招呼後,我起身離開。
果不其然。
一出門就看見走廊裡抱肩靠牆而立的邢子昂。
他一直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盯著被一盞盞璀璨的水晶燈照得格外閃亮的透明地 板,玻璃之下是遊動的魚兒。
我真應該轉身回到包間罵曉月兩句。
這種事直接說不行嗎,搞這些騷的幹什麼?
但我隻是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然後邁步朝他走去。
邢子昂聞聲側頭望了過來,下一秒嘴角就揚起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
我停在他面前不遠處,笑著抬頭:「巧啊。」
「不巧。」他坦言,依舊不配合曉月演個浪漫相遇的偶像劇。
他拿下搭在手臂的風衣外套走到我面前,將衣服系在我腰間,擋住裙子下方那塊 汙漬。
「我帶你去換一件。」
14
飯店樓上不僅有露天餐廳,還有兩個視野很好的辦公室。
邢子昂在辦公室裡邊的衣櫃裡拿了一件裙子遞給我:「我媽媽前兩天剛買的,應 該不會大很多。」
我長足地吸了口氣,接下裙子的手有點猶豫。
其實,頂著這個汙漬回家好像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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