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宋致遠成婚了,新娘不是青梅竹馬的我。
因為我在成婚前一年失了貞潔,自縊了。
一年後宋致遠被迫娶了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兩人從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到最後成了一對歡喜冤家,白頭到老。
而我黃土枯骨,成了小侯爺隱藏在心裏的不可得。
這是我原來的結局。
1
三月十五,是我成婚前最後一次前往廣福寺祈福,求的是夫婿康健,白頭偕老。
直到行車路上的我突然發現我隻是話本裏的一個小小女配。今日祈福歸來路上的我會被賊人擄走,失了「貞潔」,自縊而亡。
但是我的死並不是自願的。
來不及多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立即朗聲道:「回府!」
隨從不明所以,但卻不敢違抗我的命令,旋即掉頭回府。
「小姐,這可是您出嫁前最後一次能自由出府的機會了。」翠枝神色有些急地勸我,雙手緊緊地攪動著帕子。
我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今日沒什麼興致了,先回府吧。」
翠枝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被我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隻得悻悻然地閉上了嘴。
回府後,我直接回房閉門休息,揮退了想要近身侍奉的翠枝,趁機細細回想起了原話本的劇情。
在話本子裏,我祈福回來的路上被賊人擄走一天一夜,在第二日午間從馬車上被扔在了鬧市,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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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了「貞潔」。
即使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隻是被餓了一天一夜。
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外人不信,我的父母也不信。
其實我還有沒有貞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也不是那個名滿京城、完美的葉三姑娘了。
高嶺之花一旦跌落泥潭,任憑誰都會來踩上一腳。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家,寧遠侯府在我歸家的第二日就上門退了親。
彼時,我正被罰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第四夜,我的母親,靖王妃帶來三尺白綾,勸我以死明志,保住靖王府最後一絲顏面。
我問母親:「我一定要死嗎?我沒有失了貞潔。」
母親哭著抱住我:「我的孩兒,貞潔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靖王府沒了臉面,你的姐姐們還要活啊!」
我隻覺得頭腦發脹,姐妹們要活著,我就一定要死嗎,為什麼?「母親,我不想死,你把我隨便放在哪個莊子上,哪怕是當一輩子農婦窮困潦倒,我也不會再來王府半步的。」
我想,我的刺繡還拿得出手,也能做得了一些吃食,琴棋書畫也算精通,我有手有腳,哪怕是放到莊子上去,也不會被餓死的。
母親有些許動容,隻聽耳邊傳來父親一聲暴喝:「婦人之仁!留你在,小侯爺未必不會去尋你,那時的你是去做妾!還是外室!靖王府的顏面何存?!」
「父親!」我肝膽俱裂,宋致遠的愛重成了我的催命符!
「我兒,別怪父親。」父親一手端著毒酒,一手捏我的下巴,招呼著母親按住我的手腳,長久的饑餓叫我連反抗都不能,一杯毒酒就下了我的肚,一滴沒漏。
我還是死了。
因為貞潔,因為流言蜚語,因為愛。
2
從劇情裏面走出來,我忍不住心潮起伏,毒酒的苦澀、五臟六腑的灼痛感、眾叛親離的不甘仿佛熊熊烈火,要將我燃成灰燼。
我不甘心,不隻是原劇情裏的我,也是現在的我。
靖王府雖然不及先皇在時那邊風光,可我還是用我的才學、我的德行成為京都人人贊揚的「眾姝之首」葉三姑娘。
父親曾說,以我的才學和謀略,若為男兒,入仕為官,足以讓靖王府重振門楣。
我本不用死的。
原劇情裏的我的死,處處透著蹊蹺。
什麼賊人敢在天子腳下綁走王府千金,什麼賊人不求財不求色,還要將我扔在鬧市,仿佛是一定要叫我失了名節,跌落神壇,催著我死一樣!
細細想來,我雖為王府小姐,但也曾偷偷學過一點拳腳功夫,但被劫之時,我全身發軟,根本無力反抗,之後賊人過不多時就會喂我喝下一碗藥,一天一夜我都清醒地如同爛泥般癱軟在草堆之上,無法自救,直到被扔在鬧市。
想到這裏,我的身體開始逐漸發軟,腿腳逐漸失去支撐的氣力,我馬上向床榻挪去,在倒下的最後一瞬,躺在了床上。
是軟筋散。
躺在床上,雖然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但我的思緒卻瘋狂地飄散著。
回想起出府的種種細節,能讓我吃下軟筋散的,隻有我貼身女婢翠枝斟的那一盞茶水。我向來謹慎,能讓我不設防的唯有翠枝。
這次去寺廟祈福,也是翠枝和我提起三月十五有高僧講經,受講經洗禮後祈福更為靈驗。
而翠枝在我死後便沒了消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聯想到方才回來途中翠枝不斷勸我去寺廟的神情,和在原話本裏,我被擄走當時,翠枝作為我的女婢卻沒有護主的行為。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仿佛不認識這個在我身邊待了十年的翠枝了。
待到我理完所有的來龍去脈,身上的藥效也已逐漸消散。
我起身靠在床邊,喚道:「翠枝。」
「奴婢在。」翠枝推門而入,見我倚靠著,連忙倒了一杯茶水,貼心地遞給我,眼裏還有恰到好處的擔憂之色。
我打量著翠枝,翠枝是從小在我身邊侍奉的丫鬟,雖為主僕,實則待她如姐妹也不為過了。我被擄走的那一天一夜,還擔憂過她的安危。
見我久久不接過茶盞,翠枝放下茶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抬頭輕輕咬著下唇,端的一副委屈苦楚的模樣看向我:「小姐,你怎麼了?」
「廣福寺今日是哪位高僧講經?」我回神接過茶水,轉開視線不再去看翠枝。
翠枝立時低下頭,囁嚅著:「這……這……許是……」
以往她若如此,我定會心疼,我是真把她當妹妹疼愛著,她也是真算準了我的心意。
她當然說不出來,因為今日廣福寺根本沒有什麼講經,不過是引我出府的藉口罷了。原話本裏,我到了廣福寺發現沒有講經後並沒有責怪翠枝,隻當她被人哄騙得了錯消息。
我是那樣地信任她。
「翠枝,你在我身邊也有十年了,我待你如何,你心裏清楚。因為我們是相伴於微末之時走過來的,我也把你當作妹妹般憐惜,從不願讓你委屈,月銀你是府裏最高的,日常吃食也與我別無二致,衣行更是縱著你。你還不說實話嗎?」
「小姐,你在說什麼,奴婢不知啊,我待小姐和小姐待我的心是一樣的啊。」翠枝急忙膝行向前,一雙圓眼盈上了淚水。
「你的勾當,你自己不說,我會去問你的父母、兄弟。想必他們多少是知道一點。」
滿室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翠枝抬頭,雙唇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恨抖動不止,眼裏都是淩厲的兇光,仿佛要將我刀刀淩遲:「小姐你是王府千金,想要知道什麼不是張張嘴的事,何苦用我家人來威脅我?!」
「你恨我?」我察覺她眼中的兇光驚詫不已。
「是!我恨你,我恨透了你!如若不是你百般阻撓,我早已經是世子貴妾了,何必還要奴顏婢膝地討好你。從小我們一起長大,你會的我未必不會。我已經把自己給了世子。世子妃位尚在,若我能誕下世子長子,世子妃位我也能爭上一爭,我原本可以當這王府的主子的!而不是永遠做你的奴婢!把我當姐妹,普天之下也沒有千金與女婢當姐妹的事,你哄騙我做什麼!」
原來她恨我,恨我擋了她做世子貴妾,甚至是世子妃的路。
可她哪裡知道,我兄長若是立得起來,王府何至於敗落,何至於讓我一個女子去打出名頭。
「貴妾?世子妃?王府再不濟,也不會讓一個女婢出身的當了世子妃!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我下了床,行至翠枝身前,憤怒讓我全身的血液直沖天靈蓋。
我那兄長,還未定下世子妃,後院妾室已經五六房,外室姘頭更不用說。待到她後悔那日,我如何還能護得了她。
「虎狼窩而已,你就這麼急著去送死?我那兄長什麼德性你不清楚嗎?
「是我把你的心養大了。」
翠枝梗著脖子,不說一句話。或許不是不明白我的用心,隻是富貴迷人眼,權勢動人心。
「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我會放你一家子的身契出府。
不說我也能知道,隻是我會即刻打殺了你一家子。」我背過身去,不願意再看她,也不願意讓她看見我眼角的淚。
3
我還是還了翠枝身契並放她一家出了府。
自此以後她是生是死,是為人妻還是為人妾再與我無任何關系了。
在翠枝的供述中,半年前寧遠侯府下聘次日,她就被周姨娘身邊的嬤嬤收買,引我三月十五前去廣福寺,並許諾我被厭棄後,會助她成為世子貴妾。
翠枝深信不疑,因為周姨娘就是父親貴妾。
周姨娘,是我父親下江南時帶回來的揚州廋馬。無子無女,卻讓父親在她之後再也沒有納過妾室,專寵十餘年,在府中風頭甚至超過了我母親。
我幼時,母親與我的生活並不好過。
周姨娘掌握著後院大半權力。
我的兩個姐姐被父親榜下捉婿嫁了出去,也算得上是名門貴婦,周姨娘也不多與她們為難。
兄長是嫡長子,要承襲家業,有父親諸多教導和偏疼,她更是金銀珠寶供著哄著叫兄長和她一條心。
唯有母親和我像是寄人籬下討生活的窮酸親戚。
可笑的是父親寵妾滅妻,不會讓王府難堪,我被擄走,卻會讓王府失了顏面。
姐姐們也曾想過辦法,但是身為外嫁女,又有諸多顧忌。
我知道,唯有我立得起來,才能帶著母親走出這般境遇。
母親想盡辦法請來先生教導我琴棋書畫、詩書禮儀,甚至還偷偷請過武先生。我也發了狠地抓住一切機會學習,把每件事學到極致。
為的就是在合適的一日能夠一鳴驚人,讓父親也不能忽視我們母女。
果然,叫我抓住了一次機會。
那日父親宴請朝廷新貴寧遠侯,本欲讓寧遠侯賓至如歸,哪知寧遠侯在食用芙蓉酥後立時呼吸困難,幾欲昏厥,叫我父親驚懼不已。
朝廷新貴在靖王府中毒身亡,到時文武百官肯定要逼皇室交代一個說法,皇帝怕是恨不得將靖王府滿門抄斬。
而我恰時路過前廳,見此狀,命翠枝取來過敏藥丸喂寧遠侯吃下,這才解了危機。
寧遠侯問明我身份,當即拍板與父親結下親事。我就這樣成了宋致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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