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段談話結束,郎倩觀察白阮神色,對效果頗為滿意,遂開啟第二階段,不著痕跡地炫耀郎氏家族在本地的人脈與財富,裝逼於無形之中,暗示白阮將來或可得到郎氏家族的庇蔭,隻要他們家族肯照顧,白阮就可以順風順水升職加薪走上妖生巔峰。
郎倩對白阮的人品評價很高,所以並不吝於向白阮展現實力與暗示好處,若是換個貪戀財物見錢眼開的小人,郎倩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歸根結底,她不認為白阮會僅僅因為這些與郎靖風交往,這最多隻能為兩人關系的升溫提供一股助力罷了。
第二層意思也傳達完畢,郎倩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扯到郎靖風身上,說郎靖風最近好像有心事,高考成績這麼理想還總是悶悶不樂的,自己問他他又不肯說,要讓白阮幫忙問問看。
“這個……”白阮支吾著,不知道是答應比較自然還是不答應比較自然,他正猶豫著,郎倩已揮手招呼上郎靖風了:“靖風——過來過來!”
郎靖風大步走來,模樣欣喜又略帶羞怯,演技凝聚成一條無形的狗尾巴在屁股後面搖啊搖,白阮一臉服氣地看著他。
“你們好好聊聊。”自覺為兒子打好了基礎的郎倩起身讓出位置,斜了一眼吞雲吐霧的郎遠山,用手扇著風抱怨道,“這股煙味兒!”說著,揚手往窗外一指,“你們下樓轉轉,那邊有湖,這個時間正好去湖邊看落日。”
——竟是連日落時間都掐算在內,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下樓嗎,白老師?”郎靖風輕聲問。
郎倩怕白阮抹不開面子,疾步走回郎遠山身邊坐好,同時繳了他的煙。
她一走,郎靖風臉上神情立時變了,壞笑了一下衝白阮擺口型道:下樓。
白阮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包間。
樓門外是一條挽折來去的青磚小路,玉帶般嵌落在繁茂的花叢與矮樹間,沿著岔道口木牌的方向指引可以一直走到湖心亭。
這距離兩人輕聲說話樓上的老狼們是聽不見了,但這花園加湖心亭他們站在窗邊卻能看得見,四下沒有其他行人,郎靖風規規矩矩地與白阮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嘴上卻逗著白阮玩兒:“我媽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給你一千萬讓你跟我談戀愛?”
白阮樂了:“那我馬上同意。”
郎靖風也笑,側過臉瞟著他,道:“想你了,好幾天沒去你家了。”
這幾天郎倩看郎靖風看得嚴,怕這傻兒子去白阮家樓下當跟蹤狂招人恨,不許他自由外出。
Advertisement
白阮乖順地回應道:“我也想你了。”頓了頓,聲調溫柔地喚了聲:“靖風。”
“嗯?”郎靖風習慣被白阮連姓帶名地叫,即便在床上也隻是哄著白阮叫老公,還沒怎麼被去姓叫名過,冷不丁聽見,竟是被撩得心顫,“寶貝兒怎麼想起來這麼叫我了?”
“剛才聽你媽媽這麼叫,”白阮道,“感覺挺好聽的。”
郎靖風忍不住貼得離他進了些:“再叫一遍。”
白阮柔聲道:“靖風。
郎靖風躁動不已,粗聲道:“想摸你。”
白阮聞言,略略抬頭往四樓包房窗邊望去,隻一眼便慫得一縮,垂眸警告道:“都看著呢,你別鬧。”
——那十來隻老狼此時正匯聚在窗邊,興致盎然地圍觀他們家族的小狼崽撩兔子,兩人之間再細微的親昵舉動都逃不過這群老狼的眼睛。
“那我用眼睛摸。”郎靖風悠悠道,火辣辣的視線如有形之物般從白阮身上寸寸撫過。
“你隨便……”白阮起初還強忍羞恥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可臉皮厚度終歸不夠,沒一會兒便敗下陣來,黑發掩映下的兩枚耳朵幾乎紅出火苗,咬牙道,“別、別看了。”
郎靖風嗤地笑了,收回視線,轉而用嘴輸出:“這幾天自己弄了嗎?”
白阮:“……弄什麼?”
郎靖風舔舔嘴唇,威脅道:“再裝傻我就在這親你,回頭就告訴我媽我忍不住對你耍流氓了。”
“別,”白阮急道,“我弄了。”
郎靖風低聲問:“前面後面?”
這半個月他們真刀真槍都不知來過多少次了,可這麼隔著一米遠打嘴炮的刺激程度竟絲毫不遜於真刀真槍,白阮心髒砰砰狂跳,泵出的血發狂似的往臉上衝,害得雙腿空泛虛浮,他不自覺地放慢步子,結巴道:“都、都有……”
郎靖風咬了下嘴唇,一邊用疼痛克制沸騰的衝動,一邊又忍不住追問:“是想著我弄的嗎?”
白阮嗓音幹澀:“是……”
“都想我什麼了,”郎靖風不依不饒,“想我怎麼你了,什麼姿勢,說說。”
白阮腳步發飄,如臨雲端,羞於開口,奈何這狼崽子幾天不見犯渾得厲害,白阮無法,被迫著描述自己幻想中的細節,郎靖風問一句,他就老老實實地答一句,擠牙膏似的,待走進湖心亭時,白阮覺得自己和一管被擠空的牙膏也差不多了,手軟腳軟地坐在亭中石凳上,小聲道:“你別問了……”
郎靖風自己也快被撩瘋了,大發慈悲放過白阮,在白阮對面的石凳坐下,兩人手肘拄著面前的石桌,默契地同時用手託著下巴,視線交纏片刻,又難耐地雙雙望向被朱紅亭欄擋在外面的湖光流翠。
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這一幕純情得宛如文藝電影,然而頭頂純情人設的兩人已經在心裡演了一整個系列的小黃片兒。
“我媽這段時間可能會想各種辦法幫我約你。”郎靖風含笑道,“你就假裝說不過她,拒絕幾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白阮緩緩吐了口氣道:“其實我本來也說不過她,全是本色出演。”
郎靖風:“你未來婆婆厲害著呢。”
白阮望他一眼,發自肺腑地贊嘆道:“你也挺厲害的,這演技……不去學表演都可惜了。”
“你不在我可演不動。”郎靖風懶懶地扯起嘴角,“我以前也不知道我這麼能撒謊,一想著是為了能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我就跟開掛了似的。”
白阮心頭火熱,把一隻腳從石桌下方矮墩墩的桌腿側邊伸過去,仗著有桌腿擋著樓上看不見,用腳腕輕輕勾挑郎靖風的小腿。他這輩子都沒幹過這樣的事,逗了沒兩下,郎靖風還沒怎麼,他自己先後悔了,覺得這表現未免太浪蕩,被火燙了似的咻地收回腳,慫道:“呃……坐得腿麻,伸伸腿。”
“你給我等著。”郎靖風喉結滾動,恨不得原地把白阮剝光了吞進去。
白阮垂著眼簾,睫毛如被風吹動的蝶翼般微微顫抖,順從道:“好。”
“這話你都答應,你……”郎靖風恨恨地磨著牙,在心裡把白阮搓揉了一千遍。
第六十二章 好像……是個受。
謝師宴過後, 郎倩與白阮漸漸熟絡起來了。
白阮不願意接受學生家長的款待, 但對妖族前輩殷切的關照卻沒有拒絕的立場和理由——郎倩抓住這種心理, 果斷擺出大妖關照同類小輩的姿態,隔三差五就邀白阮出來, 介紹自己的各路妖怪朋友給白阮認識,一副想幫白阮在本地上流妖族社會中拓展人脈的架勢,白阮果然不拒絕這樣的關照, 還對郎倩頗為感謝。
郎倩每次約白阮出來交際玩樂都帶著郎靖風,還時常不著痕跡地給兩人創造獨處機會,她這麼設計了幾次, 白阮對郎靖風的態度軟化得飛快,郎倩看在眼裡, 頗為得意, 覺得多虧自己手腕高明, 不然還不知道自家的傻小子要栽多少跟頭。
……殊不知白阮在郎靖風面前早就軟化成糖漿了,在郎倩面前全靠一口正氣死撐。
前段時間郎倩送給白阮一套度假山莊的貴賓免費體驗券, 說是朋友開的, 正處於試營業階段,老板也是妖族, 想請他們沒事兒去給聚聚人氣提些意見。白阮心裡明鏡也似, 沒多推辭, 收下券按流程預約,他前腳電話剛撂下,接到吩咐的客服小妹後腳就向上反映說有姓白的貴賓預約, 收到消息的郎倩立馬把兒子塞到白阮預約的房間隔壁強行讓他們偶遇,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
山莊客房中,白阮打開房間的落地窗。
沾染了林間青碧霧氣的山風驀地灌滿客房,涼爽得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全國平均氣溫30°的八月。白阮深深呼吸,幾輪下來感覺肺葉都被清潔了一遍,他正想著要不要去小院的露天池裡泡著等郎靖風來,外面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白阮跑著去開門,門剛拉開一條縫,郎靖風便迫不及待地擠進來,一手攬過白阮一手反鎖了門,二話不說先在白阮嘴唇上狠狠親了幾下,才道:“我想你都想瘋了。”
“先去洗個澡。”白阮主動提議,“院子裡有露天池。”
這一排客房的落地窗外都有封閉的獨立小院,可以讓客人泡著澡吹著風欣賞夜色,在小院裡幹什麼都沒人看得見。
這說話的短短幾秒內,郎靖風的神色卻陰沉下來了,他把鼻尖貼在白阮頸窩與胸前嗅了幾下,臭著臉問:“剛才誰碰你了?”
白阮正欲說明,郎靖風卻已一把扯了他浴袍的系帶,鼻尖輕輕抵著胸口一路飛快地嗅下去,老大不樂意地爆了句粗口:“操,還碰你腰了。”
“我剛才做按摩去了!”白阮窘迫道,“你別胡思亂想,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可能有別的事兒嗎……”
豈料郎靖風根本沒懷疑:“我知道。”
白阮皺眉:“那你還……”
“那我也不爽,你身上全是別人的味兒。”郎靖風語氣執拗,三兩下把自己衣服脫了,又扒了白阮身上的浴袍,挺嫌棄地丟在地上踩了一腳。隨即,他把白阮清瘦的身板整個往自己懷裡一攏,好一通揉搓蹭弄,用他的狼味兒在白阮身上劃地盤。
白阮被他揉弄得面紅耳赤,踉跄著退開幾步,光溜溜地被按倒在沙發上。
其實味道這東西很容易沾染,都不一定要實打實碰上,有時白阮和別人在一個密閉空間裡待久了,身上就會有別人的味道,像地鐵、出租車、電梯、辦公室……白阮自己聞不出來,可他在這些地方待過的話郎靖風一抱他就能知道,有時候郎靖風甚至能聞出來白阮剛才和誰近距離說過話。
白阮有多潔身自好郎靖風很清楚,所以他佔有欲雖強得有些不正常,但也從不拿這種事和白阮賭氣歪纏,頂多是不動聲色地多抱抱多摸摸白阮,把別人的味兒蓋過去。他之所以這麼反常,主要是這段時間總被郎倩管著——雖說郎倩純然是出於好心——不能隨心所欲地和白阮膩著,結果這一憋就給憋變態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盡情放肆一回,非得使勁兒搓弄欺負白阮一通他才能舒服得了,故而拼命找茬兒跟白阮撒嬌犯渾。
郎靖風壓著白阮一通胡來,胡來完就低頭在白阮身上聞聞,感覺還殘存著一絲陌生人的味道,惱得又是一通胡來,鬧完一通,再用鼻子檢查檢查,小氣唧唧地問:“給你按摩那人男的女的?”
“呃……”白阮大腦超負荷運轉,糾結片刻,卻不知郎靖風更討厭男的還是女的。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