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淩了整整半年。
想著自殺一了百了的時候,我覺醒了讀心術。
聽見一直欺負我的校霸的心聲:
婉婉今天又和別人說話了。
為什麼她總是學不乖呢?
明明隻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夠了。
…婉婉,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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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放學後,我被一群人壓著跪在地上。
擦過地板的髒水直接迎頭潑下,將近0℃的天氣裏,我凍得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但我沉默的態度更惹惱了眼前的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把我凍住的思維拉回來。
「辰哥跟你說話呢,還敢走神,找死是不是?」
我瑟縮著抬起頭,望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影。
我的同桌,這所學校的校霸,欺淩我的始作俑者——
紀辰。
他垂著眸子,神色淡漠地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知道自己哪錯了嗎?」
薄唇淡淡地吐出這句熟悉得刻入我骨髓中的話。
每次霸淩我的時候,紀辰都會先問這一句。
然後,逼著我邊磕頭認錯,邊自己扇自己巴掌。
以至於隻要聽到這句話,我就條件反射地全身發抖。
「對不起 …..」
我屈辱地跪在地上,麻木地吐出認錯的話語:
「我不應該不經過允許,擅自和人說話。」
「嗯,還有呢?」
紀辰語氣懶懶的,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還有..?」
我有些迷茫地抬起頭。
但下一秒,對面的人直接抬腿將我的腦袋碾在了地上。
「葉婉婉,你是不是缺了男人就不行啊?」
惡毒刻薄的話語從好看的雙唇吐出:
「見到個男的就貼上去,惡不噁心啊?」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麻木地想著。
於是我順從地開口道:
「對不起,我不應該見到男的就去勾引。」
周圍響起一片笑聲。
可我明明隻是跟人說了一句謝謝。
但辯解的話,隻會引來變本加厲的毆打。
「辰哥,這女的真賤啊。」
有人開口道。
「這種婊子,看著就噁心。」
幾雙腳踢了過來,落在我的腹部、肋間。
我死死抱著腦袋,並努力忍住不哭喊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似乎厭煩了打一個沒有反應的沙袋,才終於停了下來。
紀辰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地響起:
「下次還敢嗎?」 「不、不敢了 ...
渾身都在抽痛,光是擠出這幾個字,已經費盡了我所有力氣。
「嗯……」紀辰的聲音有些許愉悅,他望向周圍的人揚了揚下巴,「走吧。」 一群人開始說說笑笑著離開。
我麻木地躺在地上,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痛。 沒有尊嚴,也沒有希望。
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像這樣子活著,真的有意義嗎?
幾乎是在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我忽然聽見了紀辰的聲音:
「婉婉今天又和別人說話了。」
「為什麼她總是學不乖呢?」
「明明隻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夠了。」
…婉婉,是我的名字。
那聲音像是直接在我腦子裏響起的。
「什麼?」
我錯愕地抬起頭。
但紀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了。
2
…隻是幻聽吧? 我有些疑惑。
但剛剛那一打岔,卻讓我輕生的念頭莫名打消了。
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隻要再堅持完這三個月,就能永遠離開這所學校、離開這 些人了。
我咬牙從地板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家裏走去。
已經7點了,再過一小時媽媽就下班了。
我得趕在她回家之前,洗掉一身狼狽的痕跡,不能讓她發現。
否則,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我是單親家庭,媽媽一個人拉扯我長大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讓她擔心。
回到家裏,熟練地收拾完自己後,我抓緊時間拿出筆記本開始復習。
自從開始被霸淩之後,我的成績也下滑了許多。
其實,隻是皮肉上的疼痛我並沒有那麼在意的。
但紀辰會莫名其妙地撕掉我的卷子、筆記本,會在我聽課的時候把我的教科書拿 走,會因為我認真學習而忽然給我一巴掌….
長此以往,我的成績從原本的班級前幾名,掉到了中遊水準。
班主任大概看出了什麼苗頭來,但紀辰家聽說很有背景,他不敢招惹,於是隻能 視若無睹,默認了紀辰對我的霸淩。
於是,我每天真正能學習的時間,就隻剩回家後的這一點。
明明我隻是想努力學習,考上一所好大學,找到好工作,讓媽媽過上更輕鬆一點 的生活。
這麼普通的人生規劃,為什麼會那麼遙遠,難以實現?
3
第二天。
拎著來不及吃的小麵包和早餐奶,我扭扭捏捏地走進教室。
我也不想這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但身體已經形成記憶了。
隻是靠近這裏,我就呼吸困難,胸口發悶,渾身難受。
猶猶豫豫蹭到座位前,我看見紀辰早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 「唔,有點想喝婉婉的早餐奶。
但這樣的話她隻能空腹度過一上午了吧?
算了。」
熟悉的聲音再度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愣在原地,呆呆地望著紀辰。
明明他嘴唇完全沒動,可我卻聽見了他的聲音。
「看著我做什麼?」
紀辰眯起了眼睛,語氣有些危險。
像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我渾身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的早餐奶和小麵包遞了出去:
「你、你吃過早餐了嗎?
這個給你。」
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以紀辰的惡劣性格,一定會先罵我噁心,然後把東西全扔掉的。
然而預想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紀辰怔怔地望著我手中的牛奶,像是想到了什麼。
良久,他唇角微勾。
「好啊,謝了。」
紀辰接過了牛奶。
居然真的接過去了?
甚至道謝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難道剛剛聽到的不是幻覺,是紀辰的心聲?
「噗——好傻。
每次看到她這副笨笨的樣子就想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不過今天就算了吧。
早餐奶挺甜的。」
再次聽到紀辰的聲音,我忙收回視線,坐到座位上不再看他。
我拿出書假裝認真在看,思緒卻已經瘋狂發散了。
居然真的有讀心術?
我能聽到紀辰的心聲了?
如果能利用得當的話,是不是能讓他不再欺負我了?
——就像今天的牛奶一樣。
說起來,我和紀辰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糟的。
他是轉校生,高三開學的時候才轉到我們班上。
紀辰為人有些孤僻,而我當時是班長,所以班主任才把他安排在我身邊,讓我多 照顧著點。
最開始紀辰對人愛答不理的,我就每天給他帶早餐、幫他抄筆記、下課了也會纏 著他說話,希望能讓他變得開朗一點。
好不容易關係好了一些,但後來是怎麼落到這種地步的呢?
好像是有一次,我跟班上的幾個學霸在討論問題,紀辰忽然就掀了桌子。
然後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扔到了走廊上。
罵我賤、噁心、不要臉….
那之後,被他忽然辱罵和毆打就成了家常便飯。
他還警告了班裏其他同學,不允許任何人跟我接觸。
最初,有幾個和我關係還不錯的同學幫忙打抱不平。
但在被毆打了幾次後,他們也默默選擇了遠離我。
再到後來,有些人似乎發現了新的樂趣,也加入了霸淩中。
…所以最開始,紀辰究竟為什麼要忽然針對我?
5
我不斷思考著這個問題,上課鈴敲響了仍舊心不在焉。
紀辰懶懶地支著下巴,望著窗外,像是在發呆。
但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唔,這個窗戶該擦擦了,都有些看不清婉婉的臉了。」
他在通過窗戶倒影觀察我?
我不由渾身繃緊。
「小白兔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不是昨天下手太狠了?
...那也是她活該。
我已經警告過她那麼多次了,讓她不許和其他人說話,
為什麼還是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不清? 看著就讓人噁心。
真想把她鎖起來,讓她再也不能跟其他人接觸。
為什麼就是不能學乖一點呢?」
我如坐針氈,腦子裏已經聽不進去一點講課的內容了。
而紀辰的心聲還在不斷湧入我的腦海中。
「小白兔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感覺腰肢一把就能掐斷。
早上果然不應該拿走她的牛奶。
但她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帶過早餐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認真學習是想考個好大學,然後離我遠遠的。
你真覺得自己能逃嗎?
不管跑到多遠,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
「不,還是應該穩妥一點…
提前策劃讓她參加不了高考更好。
搶走準考證?
還是乾脆廢掉她的右手?
這樣做的話,婉婉會很傷心的吧?」
「但是隻有徹底毀掉,她才不會總想著逃跑。
變成廢人,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我整張臉一片煞白,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響了,我迫不及待地沖出了教室。
衛生間裏,我抱著馬桶克制不住地吐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紀辰為什麼要針對我了。
原來不是因為厭惡。
相反,他愛我,愛得入骨。
怪不得他總是會在我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忽然變臉,還授意全班人孤立我。
原來隻是扭曲的佔有欲作祟。
但如果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那還真是..令人噁心。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裏滿是冷漠和厭惡。
我不知道紀辰為什麼會叫我小白兔。
但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什麼溫順乖巧的小兔子。
6
回到教室,紀辰看了我一眼,輕飄飄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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