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事兒,周北南便拿胳膊肘懟徐行之:“去去去,我妹妹的事情你少管,先給你自己找個好人家吧。”
徐行之樂呵呵的:“你都不急,我有什麼可著急的。”
“我看如晝就不錯。”周北南說,“我看她對你有那麼點意思。”
徐行之抓一抓側臉:“如晝啊,是個好姑娘,不過……我看我哥挺喜歡她的。”
周北南微微皺眉:“……徐平生?你管他幹什麼,男未婚,女未嫁,這事還能講論個先來後到不成?”
徐行之難得露出了些為難的表情:“我都知道兄長心儀於她了,再與她修好,總不大好。再說,我對如晝也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和她在一起,豈不是耽誤了她。”
“如晝可是四門裡有名的美人兒,你與她朝夕共處,就沒有男女之情?”周北南嘖嘖稱奇道,“……你可真是個奇人。”
徐行之欲答時,突然聽到旁邊的山坳裡傳來一聲歡喜至極的呼叫:“師日日日兄嗡嗡嗡——”
曲馳聞聲,不覺一愣,四下張望起來。
周北南聽熟了這個聲音,倒是反應得比徐行之更快。
他笑話道:“你家的兩個小師弟也太愛粘著你了吧。”
徐行之來不及嘲諷回去,御劍飛去,直接把縮在一處山坳間的兩隻小崽子都提溜了出來,二話不說先將劍身化為折扇,照著腦門上一人敲了一記:“不是讓你們跟溫師兄先走嗎?怎麼跑到這裡蹲著?”
孟重光一點都不怕徐行之,半大的少年絲毫不避諱,伸手便圈住了徐行之的腰:“我想師兄了,想要和師兄待在一起。”
徐行之由他抱著:“……這才分開多久?”
孟重光嗓音有點委屈,在他懷裡蹭了一蹭:“不知道,但就是感覺有很久沒見了。”
徐行之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呼嚕了兩把他的頭發,問旁邊的九枝燈:“你怎麼也跟著他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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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枝燈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明:“……我怕他亂跑惹禍。”
徐行之又問:“你們倆是半路偷跑出來的?”
孟重光點頭:“嗯!”
“嗯什麼嗯?你還得意了是不是?”徐行之擺出一副嚴肅面孔,“到時候溫師兄若是責罵你們,我可不會管。”
孟重光笑眼宛如月鉤,薄霧繚繞:“師兄才不舍得我被說呢。”
在言語中完全被孟重光排除在外的九枝燈並不在意,隻一心一意望著徐行之:“師兄,走吧。”
徐行之嘆一口氣,把手裡吃剩下的糖葫蘆順手給了九枝燈:“行,走。”
九枝燈接過來,嚴肅著一張臉,珍惜地一口一口吃掉了。
因為這半根糖葫蘆,孟重光嫉妒至極地瞪了九枝燈一路。
或許是對徐行之護犢子的毛病太過了解,待徐行之一行人抵達白馬尖、與溫雪塵一行人碰上時,溫雪塵並沒有對這兩個半路逃離的風陵山弟子多加評點。
當然,非本門弟子,他一般也懶得管。
他將剛才查明了的鬼修洞窟位置標在一張簡圖上,一一指明給徐行之他們看。
此處百裡內杳無人煙,這些鬼修悄悄潛入,效仿狡兔,在白馬尖主峰上鑽了七個洞。
他們來的這群人攏共也就十四五個,稍稍勻一勻,恰好一洞有兩人負責。
將山撼動,粗暴地破去陣法後,他們便可按事前安排突入洞中,剿殺鬼修,搶出那些平民屍首,送他們安然入土。
徐行之安排道:“重光修為尚淺,跟著我進正南方的洞口。北南,如晝的劍術一流,是風陵山女弟子中翹楚,又通曉醫術。她可帶著清涼谷的弟子進洞。……陸御九,你跟她走。”
陸御九拱手:“是,徐師兄。”
元如晝面色隱有不甘:“……是。”
他繼續道:“小燈,你帶一個丹陽峰弟子入洞。”
九枝燈穩聲道:“我和師兄一起。否則我一個人即可。”
徐行之皺眉:“一個人也太危險了。……算了,你跟著我吧。”
簡單將入洞的事宜安排妥當,徐行之將目光對準曲馳等人,風騷地一挑眉:“……各位,上吧?誰先?”
不出片刻,四人各選了一處,圍山站定。
徐行之一聲唿哨,率先騰起,掌中折扇化為一柄流光長鐮,在空中轉出幾圈,碾出一片冷烈火光,趁風煙縈帶之際,一記劈砍向白馬尖山側。
一鐮下去,歸鳥驚飛,山容失色,整座山狠狠抽搐過一下,才遲遲地掀起一股塵煙,將日色都遮掩得昏沉了幾分。
一小座山尖被直接掃落,大塊的巖石順著山勢滾落而下。
不等這股勢頭消散,其餘三股絲毫不遜色的力量便從其他三面合圍襲來。
按照事前安排,趁著山搖地動之際,各人直接闖入了山洞之中。
先發生躁動的是周弦與溫雪塵負責的洞口。
兩人進去不久,便聞前方鬼哭聲聲,陰風厲厲。
不消片刻,他們便見兩隻惡鬼開道,各執武器,橫撲而來。
周弦橫槊而立,長槍一勾,便將其中一鬼的奪命鉤鉤住,往地上一摁,溫雪塵的八卦輪盤隨之而至,咒術紋路播開,蕩到此鬼身上,它立時慘叫一聲,消失殆盡。
周弦動作幾乎沒有停頓,一槍撩開另一鬼魂的長劍,徑直突入洞內,風姿獵獵,隻一合便將躲在後面操縱厲鬼的鬼修符箓打掉,把那鬼修一槍劈刺在地!
她收起槍,回首望向溫雪塵。
鬼主死去,那剩下的鬼奴也已然沒了蹤影。
周弦溫柔一笑,指了指自己鬢邊。
溫雪塵會意,伸手一摘,從自己鬢邊取下一片樹葉來。
他微微有些耳熱,別開臉去,搖著輪椅想要往裡去。
周弦將槍插回背上的槍套,推著他的輪椅,朝洞穴深處走去。
徐行之、孟重光與九枝燈那一邊推入得非常順利。有徐行之鎮場,孟重光與九枝燈幾乎不需動手。
他們是最先突入到祭壇深處的一批人。
祭壇如徐行之所料的那樣,受此震動,已然裂開,咒陣也已損毀。
鎮守的鬼修已經棄壇而逃,他們搜羅來的戲班之人的屍體,大大小小排了一溜,多數人的面目已經被鬼族的咒術腐蝕得不成樣子。
徐行之念了聲“節哀”,一邊唱著《大悲咒》一邊檢查祭壇,替他們誠心超度。
……隻是這《大悲咒》唱得著實難聽,調子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孟重光與九枝燈本打算去看一看那些屍體,誰想到二人才剛走出幾步,就聽得祭壇中央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炸裂聲。
碎石滾濺,石灰漫天,徐行之的身影被徹底掩埋在了垮塌的祭壇之中。
孟重光一慌,不顧石灰骯髒嗆人,幾步迎了上去:“師兄?師兄!!!”
在一片塵灰騰霧中,一個人跳了出來。
孟重光撲上去拽住徐行之衣袂,上下檢查:“師兄,有沒有事情?是不是受傷了?”
徐行之腿有些軟,半晌才說得出話來:“……操,有蟲子。”
他剛才在獻祭的銅鼎裡瞧到了鬼族沒來得及回收的蠱蟲,白白胖胖的環形蟲蠕動擠挨,春蠶似的擠滿了鼎镬。
見此情景,徐行之的頭皮當時就炸了,靈力瞬間失控,連鼎帶臺子全部給炸開了。
看徐行之哆哆嗦嗦的模樣,孟重光有點忍俊不禁,就連九枝燈也微微挑起了唇角。
然而,異變就隻發生在一瞬之間。
一個躲在死人堆中的鬼修趁諸人不備,森森然爬起身來。
他面前的赫然是九枝燈不設防的後背。
徐行之目光一轉,隻看到那鬼修手持咒杖,默不作聲,直朝九枝燈後背襲去。
九枝燈正是麻痺放松時,應敵經驗又不甚足,聽到兵刃破空之聲,隻來得及轉過身去,看到了那閃耀著鮮紅烙印的咒杖蛇頭。
眼看著避無可避,要被那一記咒印戳中胸口,九枝燈眼前陡然一黑,隨即便被一人護於懷中。
……蛇頭狠狠叼中了徐行之的後背。
徐行之硬接下這一擊,動作亦不曾停頓分毫,回身的間隙,折扇就化為一刃流星槍,直中那鬼修下颌,把他挑飛了數十尺開外。
面對著那鬼修倒下的屍身,徐行之唾罵了一聲:“敢打我師弟,王八蛋。”
隨即他的身形搖晃兩下,朝後倒了下去,恰好倒入呆滯的九枝燈懷中。
孟重光再也不顧什麼禮儀,撲上前來,手忙腳亂扯開徐行之衣帶,將他的後背袒露出來。
一枚蛇頭符印清晰地燒烙在了徐行之後背中央的皮肉上,四周腫脹淤血,一道道猩紅色的絡須向創口四周延展開來,轉眼間已經爬遍了他整個後背。
孟重光封住了他幾處穴脈,勉強止住了那符印的蔓延。
他的聲音裡已是帶著哭腔了:“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徐行之咬緊牙關,好半天才能擠出一個字來:“……冷。”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怕冷體質get√
重光暖寶寶上線√
qwq明後天可能會入V,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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