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小梅將女孩手裡的罐子接過來,穩穩的託住,他對另外兩人道:“帶我去工作室,我現在就開始分析。”
“啊……好啊!”完全想不到小梅竟是立刻要開始工作,小女孩愣了愣,隨即引著兩人重新回到一樓,爬上樓梯,然後帶著兩人來到了眼鏡店主的工作室。
小梅太矮了,站在工作臺前堪堪與桌面齊平,小女孩便貢獻出了一個十分寬大的腳凳。
“這是爸爸給我做的,他做藥的時候,總喜歡讓我站在旁邊看。”
將腳凳推到工作臺前,看著小梅站上去,小女孩怔了怔道。
沒有理會她的話,小梅將罐子放在巨大的工作臺上,視線和雙手慢條斯理的在工作臺上的各種儀器上飄過,他開始熟悉這些儀器的用法。
這裡的藥劑學實在非常特別,很多儀器沒法一時掌握用法,他也不著急,回到大黃身上一次,他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箱。拼拼湊湊一會兒,他自己組裝了幾臺儀器出來。
從罐子裡抽取一試管強力營養液出來,小梅開始了艱難的成分破解工作。
蹲在工作臺下,小小的女孩仰望著工作臺前的小機器人。
眼神迷惘而充滿懷念,她像是在發呆了。
“哈娜,你是想留在這裡看小梅工作,還是想要和我一起負責清掃工作?”這一回,打斷小姑娘思緒的人成了榮貴。
在小梅回車上的時候,榮貴和他一起回去,從上面取了幹活專用的手套、頭巾出來,他自己用一套,以防萬一,還給小姑娘帶了一套。
“我……跟你去幹活!”在戴著可愛頭巾,手上還戴著同樣可愛的手套的榮貴與面容冷漠的小梅之間,小姑娘果斷選擇了榮貴。
呃……其實她選的不是人,而是選擇了工種:榮貴代表的體力活和小梅代表的腦力活,想也知道自己更適合哪種喲~
小姑娘跳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她歡快的奔向了榮貴。
戴上同樣可愛的手套頭巾,小姑娘開始跟榮貴一起大掃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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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從小姑娘自個兒的臥室開始清理,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後,小姑娘的臥室就再沒有好好清掃過了,被單和床單仔細看髒兮兮的,櫃子裡擺放著的床單被單同樣髒兮兮,詢問過小姑娘一聲之後,榮貴這才知道原來小姑娘合著將近一年沒有洗過床單被單了。
“髒了就換,好在爸爸之前給我做了很多床單和被單……”被人看到自己髒兮兮的床被單,小姑娘明顯有點不好意思,小小聲的,她解釋道。
“不過上上上個月開始,就沒有替換的床單和被單了,隻要把最早換下來的重新套上。”
榮貴:……
這種標準懶漢的做法,妹子你身體裡住了一個邋遢大叔的靈魂嗎?
髒還隻是一個小問題,被單的套法也有問題,簡直是把被子胡亂塞進去,隨便抖了抖就重新用了。
不過——
榮貴看了看旁邊紅著臉的小姑娘,小家伙還小,一個人知道換被罩就已經很不錯了,她這麼矮,連抖平整被罩裡面的被子都很難,也難怪了……
“我們先把你的床單和被單全部弄下來,洗洗吧?”舉起一根手指,榮貴看起來十分“賢惠”的對小姑娘道。
眼睛裡冒出一顆顆小星星,小姑娘使勁兒點了點頭。
然後——
剛剛看起來還十分伶俐的榮貴在摘被罩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把自己困在被罩裡出不來了。
↑
沒辦法!小姑娘家的被罩實在太大啦!
聽到榮貴在被罩裡面發出的求救,小姑娘笨手笨腳忙了好半天才找到他的位置,兩個人同樣笨拙的人又用了更長的時間將被罩理順,裡外面分清楚,好容易弄到可以放進洗衣機清洗的功夫,他們又遇到了難題。
不會使用本地的洗衣機,榮貴隻是隨便按了幾個鍵而已,洗衣機轉動了兩下,壞了。
沒有辦法,榮貴隻能哭喪著臉把工作室裡正在忙碌的小梅叫下來,小梅悶不吭聲的修好洗衣機之後沒有離開,他在裡面放上了洗衣粉,最後按下清洗鍵,確保洗衣機已經開始工作,他這才離開。
看著不斷朝小梅的背影說“謝謝”的榮貴。
小姑娘眨了眨眼,忽然偷偷笑了。
籠罩在小人兒臉上的最後一絲陰霾也散去,她看起來總算像個普通的小姑娘了。
第89章 紅蝦飯
小梅抱著一摞清洗幹淨的被單走在後院的草坪上。
之前榮貴和哈娜過來晾床單的時候不小心把床單摔在地上了,這還不算,這裡的草坪也不是普通的草坪,上面種的不是草坪草而是草藥,這一倒,好多本來長得不算很好的草苗眼瞅著就折了,哈娜沒有說榮貴,畢竟是兩個人笨手笨腳同時倒下去把草壓斷的,不過小姑娘的眼睛卻又癟了,好容易問出來,榮貴隻聽到小姑娘說:“這是爸爸……前親手種的……”
榮貴……榮貴是什麼人啊~種個蘋果苗都能讓蘋果苗棄家而去長到樓下房東家,他充其量也就能種個地豆,精細一點的植物他完全照看不了。
好在小梅人雖然在工作室幹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隨時接收榮貴的求救信號的緣故,他習慣性開著窗戶和門,門外的聲音傳入小梅耳中,不等榮貴求救,小梅就出現在門口了。
這一刻,身高一米一的小梅在榮貴心中簡直有一米八!
將髒掉的床單撿起來掛在肩膀上,小梅隨即扶起了榮貴,再把小姑娘拎起來,最後小梅施施然掛著髒床單重新進了洗衣房,洗衣機再次轟隆隆響起來的功夫,小梅拿著一個小木桶過來了,另一隻手上還有個小鏟子。
蹲在被兩個人壓斷的植株附近,他將折斷腰的植株一根根扶了起來,傷勢輕的就用布條將它們的腰重新綁直固定好,傷勢重的索性就用剪刀將其攔腰剪斷。
“這種隻能剪斷,會長出來的,不過要很久。”小梅解釋了一句。
然後他還挖開土看了看這片草藥苗的根部,從裡面挖出幾團黑乎乎的什麼扔進木桶,小梅道:“明天需要訂購殺蟲藥,慕雪蘭(這種草藥的名字)原本應該非常柔韌,是柔韌度可以與草坪用草媲美的草藥,會折斷就說明它的生長出了問題,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根部出了蟲。”
“也算你們發現的早,如果蟲害繼續下去,整片慕雪蘭都保不住了。”
小梅說完,將小木桶和鏟子遞給榮貴,隨即就上樓去了。
留下榮貴,拎著小木桶,握著鏟子,他先是傻乎乎的笑了:“原來我們還算因禍得福,提前發現隱患了呢~”
小哈娜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小丫頭的眼神就忍不住往榮貴手裡的桶裡飄了:
“這蟲子可真肥!”小姑娘贊嘆道。
榮貴:???
“蟲子?什麼蟲子?”榮貴說著,順著小姑娘的視線飄向……自己的手,隻見一隻又黑又大的蟲子不知何時爬在了自己的手上!這還不算,他眼瞅著還有另外幾隻更黑更肥的蟲子正從桶裡往自個兒手上爬呢!
“啊!!!”發出一聲慘叫,榮貴慌忙扔掉了手上的桶和鏟子。
“我身上還有沒有蟲子?頭上有沒有?背、背上呢?”
榮貴一邊喊一邊滿院子奔跑著,最後還是哈娜提醒他院子裡搞不好還有其他的蟲,他這才身子一僵,趕緊朝房子的方向跑去,站定在門口,他死活不下來了。
沒辦法,他其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蟲啊!
無論是長著硬殼的黑蟲子,還是長條條軟趴趴會蠕動的蟲子,他統統都怕啊~
於是,等到小梅抱著重新洗好的床單下來時,看到的就是抱著門框死活不肯下去草坪的榮貴了。
之前交給榮貴的小木桶和鏟子則被哈娜接手,左手拿鏟子,右手拎桶,小姑娘不但把之前逃逸的蟲子全部撿回來了,她還開始在原來的地方主動挖起其他的蟲子來。
這也沒辦法啊~這個年紀的孩子,基本上都喜歡挖蟲子呀~無論是硬殼的,還是軟乎乎會蠕動的,在孩子們的眼裡,都是最好的玩具喲~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小梅晾床單被單,哈娜挖蟲子,而榮貴……榮貴大概也覺得自己很沒用了,等到小梅晾好被單重新上來,便愧疚的對小梅道:
“抱歉,你這麼忙,還得過來幫我,耽誤進度了吧?”
小梅便斜斜看他一眼:“不耽誤,剛才我用現成的材料做了一個成分分析儀,將強力營養液注入進去,它現在正在分析可能的合成路徑,大概明天上午才可以分析好,這一段時間我是空闲的。”
榮貴眨了眨眼。
既然小梅是空闲的,那麼他剛剛抱門框的力氣似乎太大了一點,門好像關不上了,不如……請小梅趁有空修修門?
於是,接下來的功夫,小梅就開始吭哧吭哧修門了。
小梅悶頭幹活,榮貴在旁邊跟前跟後,他想要幫忙遞工具的,可惜——對維修一竅不通,他連遞工具都遞不對,於是,他隻能在旁邊晃來晃去。
雖然沒什麼用,然而卻寸步不離。
小姑娘在挖蟲子的間隙偶爾朝兩人的方向看一眼,嘿嘿笑一聲,然後便繼續挖蟲子。
總之,小梅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骯髒破舊仿佛鬼屋的房子在他的清洗維修之後,重新變得溫馨起來。
壞掉的燈泡全部換上了新的;缺乏潤滑劑而吱扭吱扭響的門軸重新上了油,開關門再次平滑無聲;磨損嚴重的地板全部上了蠟;屋子裡所有的布制品則全部被拆下來清洗,屋子裡原本陳舊的氣息被一股清新的洗衣粉味替代。
一切看起來簡直完美!
除了——
“糟糕,所有床單被單都洗完了,你今天沒有蓋的東西了。”清洗太徹底,準備離開時,榮貴這才有點傻眼。
想了又想,榮貴最終看向小梅:“要不,我們帶哈娜回我們租的房子湊合一晚上吧?”
小梅沒有吭聲。
沒吭聲就是不反對,和哈娜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榮貴高高興興的把哈娜打包回家了。
其實也是他的一點私心,任由小姑娘一個人住在那麼像鬼屋的地方,他實在有點不忍心,何況那個屋子裡還有小姑娘死去的爸媽每天回來。
雖然知道那是自己的爸爸媽媽,雖然很想他們,然而對於這麼大的孩子來說,現在父母的樣子仍然是太可怕了,又害怕又期待,這孩子每天過的很糾結。
至少隻有一天也好,至少今天,他想讓這個孩子輕松一點。
心裡這麼想著,榮貴帶著哈娜回到了自己和小梅新租的房子,然後——
“阿貴,你們住的房子……好像鬼屋哦!”下車之前,小姑娘小小聲的和榮貴咬耳朵。
榮貴:……
糟糕,忘了這一茬。
他們住的房子其實根本不比小姑娘自己家強多少啊!
能讓一個住在“鬼屋”的小姑娘說自己住的地方才是“鬼屋”,這個房子到底有多“鬼”哦~
在外面晃了一天,榮貴幾乎忘記自己可怕的房東了,如今再回來,之前已經消失的恐懼感再次從心底晃晃悠悠浮了上來,最後還是小梅喚他下車,他這才僵硬的跳下了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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