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靖川不解其意,還是按她說的攤開了手心。
“給你的。”許昭意捏著小鐵盒,在他掌心放下倒下兩顆糖粒。
“我不吃糖。”梁靖川視線落在手心,無聲地笑了笑。
“這不是普通的糖。”許昭意很堅持,“是能讓你銘記許久的糖。”
梁靖川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她的視線裡倒入口中。下一秒,他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玩意兒?”
味道太酸澀,刺激著味蕾,難吃得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是不是很獨特?”許昭意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有沒有很驚喜很刺激?”
“沒有,就是很想收拾你。”梁靖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別,我不太高興的時候,喜歡找刺激,”許昭意將小鐵盒塞進他手裡,遠遠躲開了,“不知道對別人管不管用,反正能轉移注意力。”
“你在關心我?”梁靖川忽地笑了聲。
“給個機會。”許昭意勾了勾唇,忽然問道,“還記得咱倆打了個賭嗎?”
她說得挺拗口,“雖然我也不想打擊你,但我估計我贏了,反正不管怎麼著,我要提前收取賭注。”
“想要什麼?”梁靖川挑挑眉,也不在意。
許昭意歪了下頭,蠻認真地抬眸看著他,“希望你開心點。”
梁靖川稍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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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重復了遍,“我希望你能開心點。”
他沒料到的一句。
“我感覺……你這兩天情緒不太對勁,我平時不關注這些的,都能感覺到了,那你肯定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了。”許昭意輕咳了聲,“但是吧,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多東西過幾年,回頭看,你會發現在你生命裡真的不值一提。不是有句話嗎?人生除死無大事。”
她的視線忍不住往旁邊瞟,“總之,開心點。”
梁靖川還沒給出什麼反應,許昭意突然破了功。
“打住,”她比了個手勢,後退了幾步,“你別說話,千萬別說話——我受不了了,這真心不該是我的臺詞,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你能聽明白就好。”
梁靖川看她警惕地跑遠了,無可奈何地垂了垂視線,彎了下唇。
-
初賽三場,贏得暢快淋漓。
晚自習二十班如願以償的結束了作業生涯,準備放電影。
許昭意翻了頁課本,面前突然落下一道陰影,一大袋零食被放在了桌面上。
梁靖川就站在桌前,屈起指骨在她桌面上扣了扣。
“嗯?”許昭意抬眸看著他,反應了兩秒,眨了下眼,“啊,都是給我的嗎?”
不等梁靖川回答,她“嘴上拒絕,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將大袋零食抱入懷裡。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梁靖川微微一哂。
趙觀良聞風而動,扭過頭來嘖了聲,“怎麼回事啊?怎麼就隻有小仙女的份兒啊——”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聲音戛然而止,許昭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吃嗎?”
“別別別,我沒命消受。”趙觀良連忙擺擺手,“我是個莫得感情也莫得食欲的NPC。”
前排有同學聽到動靜,小心翼翼地回頭瞄了幾眼,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我沒看錯吧,大佬給學霸買零食?這比老徐在講臺上,揮著小扇載歌載舞還不靠譜。”
“拉倒吧,我早說他們關系看著不一般,真勢不兩立就出去幹一架了,你不是也沒信過嗎?”
前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片唏噓。好在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在大屏幕上,沒多少人關注。
“電影還在辦公室下載,你們先放會兒別的。”講臺上徐洋交代了聲,匆匆出了教室。
“哪有別的?就一個破紀錄片。”前排的同學翻了翻,抱怨了句。
“紀錄片就紀錄片,總比數學題好看,先放著。”
燈光盡數被關掉,隻留下了多媒體屏幕的光線,隨著畫面的變動忽明忽暗。
似乎是個韓國片子。
許昭意收拾了會兒桌面,也沒刻意抬頭看。直到聽到音樂不太對勁,漫不經心地晃了眼。
抬眸的瞬間,她的眼前突然壓下一片黑暗,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別看。”
梁靖川就在她的身側,刻意壓低的嗓音沉緩勾耳,旋徹在耳際。
她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畫面——
是個極度俗套,但也極度驚險刺激的恐怖片經典鏡頭。
與此同時,畫面中女鬼的臉貼上屏幕,教室內的尖叫聲隨著電影鏡頭炸開了。
“啊啊啊啊啊鬼啊!”
“誰他媽放的恐怖片?”
黑暗中一切知覺都變得敏銳,許昭意的呼吸微微滯住,心卻跳得飛快。
許昭意心髒的某個柔軟角落忽然被擊中,恍然間溫柔陷落。
“操,不是說紀錄片嗎,誰他媽播的恐怖片?”
“雖然但是,《昆池巖》還真是紀錄片。”
周遭的環境有些喧鬧,講臺附近的燈被按開,前排的同學罵罵咧咧地切換電腦屏幕。
梁靖川收回了手。
在他挪開的前一秒,許昭意彎翹的睫毛忽地一眨,掃在了他的掌心。
很輕,也很痒。
就像在他心底不輕不重地撓了下,勾著點兒鬼迷心竅的悸動。
燈光亮起的瞬間,許昭意還是僵持著原本的動作,然後緩慢地、若無其事地低下頭。
說不出來緣故,她沒敢抬眸看他。
第22章 蒼山洱海
教室內重新陷入黑暗。
許昭意就僵持著這個活像是鹌鹑的裝死狀態, 一直到新的影片換上來。
他知道她怕鬼, 所以這是同桌之間合情合理的互相幫助,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舉動——
是的, 他們是無比純潔的同桌關系。
許昭意就是這麼安撫自己的。
自我催眠了兩次之後,她安心地將視線挪向屏幕。
梁靖川察覺得到她的情緒波動, 視線稍微側了側, 無聲地勾唇。
-
第二天清晨, 學校組織春遊。
昨晚的小插曲跟個小電影似的, 不呼即來,揮之不去,隻要她閉上眼睛, 就反反復復地在她眼前回放,沒完沒了。
許昭意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結果輾轉反側了大半宿。她趴在桌子上, 動都不想動。
像一條鹹魚。
“你沒睡好?精神這麼差。”隔壁把承諾籤名單遞過來時,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許昭意嗯了聲,懶洋洋地給自己翻了個面。
老徐還在講臺上喋喋不休地強調出遊的注意事項,“出了校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除了自由活動時間,無特殊情況盡量不要……”
底下有學生無聊地小聲嘀咕道:“老徐的臺詞我都快背下來了, 這都快相處一年了,怎麼就沒點兒新鮮花樣?”
“相互理解吧, 老徐都一把年紀了, 在他眼裡我們可能是定了時的炸彈、行走的炸-藥-包、隨時扣分罰他工資的小混蛋。”
“再說了, 注意事項能有什麼新花樣?”
似乎感受到了學生內心的渴望與召喚,老徐離開教室前,話鋒突然一轉。
“好了,話不多說,大家出去站隊,回來記得交一篇800字遊記。”
“……剛是誰提議的新花樣?出來受死。”
各班級的大客車相繼停在了校門附近的馬路邊,整個校園內熱鬧非凡。體育委員整隊後,老徐再次強調了安全和紀律問題,跟隨著前面的班級浩浩蕩蕩往外走。
許昭意腳下發飄,上了客車還有些頭昏腦漲。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假寐了會兒,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同桌?”許昭意偏頭看向梁靖川,輕聲問道,“我能不能跟你換換座?”
“你求人的時候態度真是良好。”梁靖川輕嘲。
“又開始了是嗎?”
許昭意聞言,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她解鎖了手機屏幕,調開攝像頭,調轉後對準了他的心口。
“做什麼?”梁靖川懶洋洋地抬手,遮住了攝像頭。
“我拿攝像頭放大看看,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心底的b數了呢?”拇指和食指往外劃拉了兩下,許昭意調大了畫面。
“無聊。”
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不滿地嘖了聲,動作卻順了她的意。
許昭意道了聲謝,偏頭靠著裡側,合上了雙眼,“到了記得叫我。”
梁靖川淡淡地嗯了聲。
沒隔一會兒,趙觀良從前面興致勃勃地扭過頭,“欸,梁哥,我忘了問你——”
梁靖川眼皮子一撂,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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