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儒比她高了許多,她拿著手機找角度:“诶诶,您能蹲一下嗎,太高了。”
“……”
“靠近一點行不行,哎喲老師,我又不吃了你。”
“……”
終於成功入境,手機屏幕裡的兩人自動帶上了貓耳朵。
易惜看到徐南儒明顯有一瞬間的錯愕:“你這是相機功能?”
“昂,怎麼了?”
徐南儒有些別扭的站直了,而他這麼一站半張臉都出了鏡,易惜聽到他的道:“不好,不拍。”
易惜納悶的看著他:“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拍,您沒見過?”
徐南儒:“沒見過怎麼了?失真。”
失真?
易惜看著他擰眉排斥的模樣,剛才的壞心情突然全數瓦解了。
她家徐老師,怎麼這麼可愛吶……
“好嘛好嘛,那我把貓耳朵去了還不行嗎。”易惜拗不過他,把餘外的功能給去除了,“現在是我不是您學生第一天,就衝這麼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您就配合配合我。”
“你沒聽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徐南儒這麼說著的時候稍微矮下了身子。
易惜看著鏡頭按下了快門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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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師是沒問題,但終生為父……”易惜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徐南儒,“您是想讓我叫你爸爸?哇,沒想到您還有這個惡趣味啊。”
徐南儒漠然著臉,抬手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個狠敲。
易惜:“啊!痛!”
徐南儒沒理她,轉身就走。
易惜揉了揉額頭,抬眸間那人已經走遠。
“喂喂喂!徐老師!等等啊!才拍了一張!”
畢業證書到手了,國貿班的同學們再也不是學生的身份。
當天晚上,同學們就定了酒店的包廂,一個個宣稱要不醉不歸。
易惜是班裡的焦點人物,今天自然也成了班上同學的勸酒對象。喝得多了,她忍不住總往廁所跑。
第三次從廁所回來的路上,易惜看到了徐南儒。
今天在這家酒店的班級不少,理工那邊也有幾個班級在這,徐南儒大概是被學生請過來喝幾杯酒的。
他靠在廁所前的樓梯口上,微低著頭,在口袋裡找手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喝多了,手機好幾次都沒拿出來。
易惜的鞋尖改了個方向,抬腳朝徐南儒走去。
“喝多了?”她雙手抱著手臂,懶洋洋的站在他前面。
後者聽到聲音抬眸,看到是她後他不再靠著牆,站直了。
煙草和酒精的氣息在這一刻撲鼻而來,易惜知道酒精味是他的,但煙草味不是,他不抽煙,這大概是在包廂沾染過來的。
“你也在這。”聲音依舊平緩,但帶著一絲喑啞和酒後的渾濁。
燈光幽暗的樓梯口,迷亂和禁忌相結合,易惜突然覺得眼前的人……要命的性感。
“老師,你真是適合喝多。”
“恩?”
易惜彎了彎嘴角,直勾勾的看著他:“對了,上回問您的問題您好像還沒回答。”
徐南儒微微有些疑惑。
易惜提醒道:“在那家首飾店啊,我走之前不是問你我和她誰漂亮麼。”
徐南儒眯了眯眸。
易惜:“我是自誇了我比她漂亮,但是這種事肯定要旁觀者來評判,你說對不對。”
她,是指在首飾店跟在徐南儒邊上的那個女人。
徐南儒擰了眉:“你這麼喜歡跟別人比較這個……”
“不,我隻跟我想要比較的人比。”易惜湊前,在離徐南儒隻有幾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她微仰起頭,白皙妖娆的脖頸曲線讓她看起來像隻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夜色中,狐狸精使出了迷魂術。
“徐南儒,我和她,到底誰漂亮?”
第11章 槐南一夢
一個清冷自持,一個妖冶惑人。
遠處有人聲嘈雜,由遠至近,撥動了這塊三寸之地的時間。
徐南儒斂眸,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外推了推。
易惜看了看他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這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她的眼神已然露骨,徐南儒恍若未見,轉身便走出樓梯口:“不難,但我為什麼要回答。”
易惜頓了頓,對著他的背影不管不顧的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腳步一滯,徐南儒回過頭來,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什麼?”
易惜驀然一笑,斜靠在牆上,痞氣又妖娆:“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跟你的相親對象比較比較。”
徐南儒眯了眯眸,面上更嚴肅了半分。
兩人對峙許久,就在易惜以為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他沉聲道:“你漂亮。”
“诶?”她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徐南儒竟然回答了。
“是嗎!那你……”
“但我不喜歡。”
“……”
“還有,”徐南儒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畢業,但是我還是希望我教過的學生不要對我直呼其名。”
不遠處的人已經走近,陌生人,看了兩人一眼之後便說笑著下樓了。
徐南儒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易惜慢慢直起身子,用手揉了揉發暈的太陽穴。
“不喜歡?”她放下了手,似笑非笑:“我喜歡就好了,管你呢。”
畢業酒會之後,很多人可能這一生都不會再見了。
易惜朋友看似非常多,但交心的卻沒幾個。而一旦她真的認定誰是可以付出的朋友,那就是將那個人列入自己的保護圈,誰敢碰,那都是得罪她的事。
羅柯算是最典型的一個,圈裡認識易惜的都知道,得罪Blue Island的羅柯就是跟易惜過不去。
“喂,問你話呢,你走什麼神。”易惜敲了敲桌子,把羅柯的神喊了回來。
羅柯:“恩?我聽著呢。”
“聽著?那我說什麼了。”
羅柯無奈搖頭:“你說你喜歡上了一男人,想追他,想搬到他隔壁去,但隔壁有人住,對不對。”
易惜:“是啊,所以我讓老劉去跟那家人商談來著,也不知道那人同不同意把房子讓出來。”
羅柯:“惜惜,你爸劃到你名字的房子不止一棟,你就非得住那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住還不是為了跟我徐老師更近一點。”
羅柯笑:“以前都不見你下這麼大的本過。”
易惜晃了晃酒杯:“以前追的都是小弟弟,不需要追就上手了,現在不一樣。”
羅柯勾唇笑了笑:“怎麼不一樣。”
“現在我喜歡他。”
羅柯一愣。
“我喜歡他,我特別特別喜歡他。”易惜抿了抿唇,道:“而且,他說他不喜歡我。”
羅柯擰眉:“他說他不喜歡你了?”
“說了啊。”
“誰?誰說不喜歡你?”林敏突然蹿了過來,穿的花枝招展,嘴巴塗著最勾人的姨媽色。
易惜推了推她:“走開走開。”
林敏不依不饒:“你剛說誰啊。噢!不會是這幾天你口中那個徐老師吧。”
易惜敷衍的應了一聲。
林敏拍桌:“靠!追啊!上回見著的時候老娘就覺得這男人長得好!要不是後來周興澤跟我說他是你老師,我早他媽上綱上線了。”
易惜:“……看他是我老師你還手下留情了?”
“呸!”林敏說:“那還不是我名偵探柯南上身啊,我轉頭那麼一想,那晚你也不提他是你老師,還跟他挨著頭嘀嘀咕咕。我猜估計是有奸情,所以我就收手了。”
林敏說著拍了拍易惜的肩:“姐妹先看上的男人不能搶,這是規矩。你看我是不是你真朋友?”
易惜:“……”
林敏:“不過你剛說他不喜歡你?”
易惜橫了她一眼:“你覺得他這種人像是會對他學生有什麼想法的嗎。”
林敏:“呃……看起來像老古董,估計是不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易惜氣的拿抱枕打她:“誰老古董?誰齷齪!”
“好好好好,我我我我!”林敏抓住抱枕往羅柯身上丟,“別激動,我給你想想辦法!”
“什麼辦法?”
林敏摸了摸下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要不這樣,改明我把周興澤叫出來,他們倆不是哥們嗎,肯定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來。”
易惜眼睛一亮:“難得你有點腦子啊。”
林敏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好說好說,這方面姐是行家。”
林敏比易惜大了兩歲,之前是同個高中的校友,當時兩人就已經因為臭味相投走到一起了。林敏是這個二代圈裡和易惜最要好也最交心的一個,什麼樣的事能惹到易惜,什麼人能吸引到易惜她都一清二楚。也因為清楚,所以這次察覺到易惜對徐南儒感興趣的時候她才會覺得意外。
以往易惜喜歡的男孩子都是小男生的模樣,長得好看,聽話、好欺負。而徐南儒除了佔了好看這一點之外沒一點符合她之前的口味。
林敏想,這大概是易惜換口味了。畢竟……徐南儒這種人著實能夠誘發女人的荷爾蒙。
隔天晚上,林敏就成功把周興澤叫出來了。周興澤來之前易惜也接到了老劉的電話,說是徐南儒隔壁那套房子已經搞定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林敏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易惜惜!你有必要嗎?”
易惜橫了她一眼:“幹嘛跟阿柯一樣一驚一乍的。”
林敏:“我去,追男人要追到人家家裡去啊,這不像你吧?”
易惜:“噢,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叫像我。”
林敏一噎,想了想也是,易惜本來就是那種得不到就會費勁手段去得到的人。
“行吧……既然你這麼喜歡徐南儒,那我們就一定給他拿下。”
話音剛落,就見門口處一身正裝的周興澤走了進來。
“喂,周少!這邊這邊。”林敏伸手對著門口進來的人招了招。
周興澤看到她們的位置,笑著走了過來,“喲,今天真是有福氣啊,林大小姐和易大小姐一起陪我吃飯呢。”
“哪裡哪裡,是我們有福氣才是,看你這樣是剛從會上下來?”
“是啊,忙的我快餓死了。”
林敏:“得了,那我趕緊讓他們上菜了。”
林敏跟服務員說話間,周興澤便對易惜道:“易惜,最近在做什麼呢,工作去了還是幹嘛了?”
易惜頓了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語氣讓我想起家裡的長輩。”
周興澤哈哈一笑:“是嗎?抱歉抱歉,這不是因為你是南儒的學生嗎,下意識的就……”
“就端著長輩的姿態是吧。”
周興澤擺擺手:“不敢不敢。”
易惜給周興澤倒了被水,客客氣氣的道:“你比我大了幾歲,以長輩的口吻說話本來是沒什麼不妥,隻是吧……”
周興澤好奇:“隻是什麼?”
易惜放下玻璃壺,微垂的眸子閃著一絲狡黠:“隻是你和徐老師是朋友,而我以後是徐老師的女朋友,咱們算是同輩。”
周興澤一愣,拿著手裡玻璃差點脫手:“哈?!”
易惜鎮定自若,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周少,你跟徐老師那麼熟了,應該知道他的一些喜好吧?比如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周興澤深吸了一口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靠!徐南儒這家伙也太好意思了,學生也下手了?!”
跟服務員交待好的林敏返回來:“喂,你有沒有好好聽啊,是我們家易惜要追徐南儒,不是徐南儒下手了。要是他下手了,我們還找你幹嘛。”
“喔……有道理。”周興澤一臉震驚,“所以你們找我來是為了打聽這事的?”
林敏打了個響指:“正解!”
周興澤:“哇……不是吧,看上他了?易惜,你確定看上他了?”
易惜點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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