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濃眉。深潭,眼眸。他像一幅畫,一筆筆勾勒,一筆筆染色,最後,形成讓人炫目的影像。
他看著遠方,由始至終帶著一種淡漠的沉靜。
酒精的作用下,美色面前的人總是容易幹點讓自己舒心的事。於是易惜看著看著便毫不客氣的伸手扣在了他的襯衫領口處。
徐南儒偏頭看來,隻見後者身姿半倚,風情肆意。
“有點暈。”易惜笑了一下。
徐南儒默然:“早點回去。”
“是要早點”
“我送你。”
易惜搖了頭,扯著他的領口把他往自己這裡拉了拉:“老師,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嘴唇很軟。”
徐南儒安靜的站著。
“以前我還一直謀劃著親你,想著你一定很好親。”
“那現在呢。”
“現在?”易惜歪了歪腦袋,惡作劇般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是我的了,那我還謀劃什麼,難道不是為所欲為?”
說著,她踮了腳作勢要親上去。
她睜著大眼睛,很慢的靠近,她想等著他錯愕,等著他臉紅,等著他狼狽,等著他露出“我怎麼能親你”的表情。
可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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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儒甚至都沒有推開她。
徐南儒的呼吸漸漸可聞,易惜失望了,松開他的領口,下一秒便要拉開距離。
可就在這時,徐南儒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一把抵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
易惜錯愕剛起,他已用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吻了下去。
清冽的酒香,唇齒的纏綿,接觸處似有火焰蔓延開來,發麻發痒,似是帶著某些不可遏制的渴望。
易惜:“???”
他吻的有些急切,她被扣在玻璃窗上,進退不得。易惜掙扎了,他一頓,松開了。
雖然隻是一小會,可分開的時候兩人氣息都不穩了。
易惜反應了半天,回過神來了。
她抬著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南儒:“老師,你怎麼能突然親我?”
徐南儒的手還扶在她背後的欄杆上,他看著她,眸色由深轉淺:“你剛才不是說是我女朋友麼。”
易惜噎了噎,立刻換了個方向嘲諷:“你吻技可真爛。”
“……”
“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徐南儒看了她一眼,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走吧,你想讓人看戲啊。”
易惜這才看到走廊不遠處結伴走來幾個同學同學,那幾個同學看到他們兩人在這,神色各異。
易惜直起身體:“我才不想呢。”
徐南儒和易惜回包廂拿完東西後便出來了。
兩人都開了車過來,但因為喝多了,都得叫代駕。
徐南儒:“坐我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叫代駕了。”易惜攤攤手,“總不能把我車落這,我還是開回家吧。”
徐南儒沒說話。
過了會後,易惜的代駕先到了。
“徐老師,再見啊。”
徐南儒看著她坐進了後駕駛,灑灑脫脫,一點也沒有情侶間分別才有的粘膩。
現在的易惜,好像轉回了遇到徐南儒之前的她,為所欲為,遊戲人間。隻是,這次玩的這個遊戲帶了點報復的感情色彩。
第25章 惺惺相惜
到家了,一身酒氣的易惜從車上下來。
剛拐了個角就和人迎面撞上,易惜退了一步,皺眉:“恩?”
易雲釗擰了擰眉:“你從哪喝了這麼多酒。”
易惜往他身後瞥了瞥:“爸不在吧。”
“在房間。”
“噢。”易惜比了個“噓”的姿勢,“你小點聲,別讓他出來了。”
易雲釗:“……是你要小聲點。”
“喔我知道。”易惜說罷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她猝然抬眸看向易雲釗,然後快速把他往邊上一推,一下就撲倒了他後面的垃圾桶上。
“嘔……”
易雲釗被嚇了一跳,等看到她吐得臉上發白時面色頓時緊張了:“易惜,你沒事吧。”
易惜朝他擺擺手:“沒,沒事。”
易雲釗擰著眉,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水:“是應酬嗎?以後這種工作別去了。”
易惜咳了兩下,起身:“同學會。”
沒接他的水,易惜徑直上了樓。
易樂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和易惜迎面撞上了,易惜開門進了房間,易樂因聞到一股酒味看了她好幾眼。
下了樓,易樂又回頭看了一眼。
“她喝多了?”
易雲釗恩了一聲:“恩。”
“真能喝。”
易雲釗突然回身去拿了什麼,再過來時,手上除了一杯溫水還多了一盒藥。
“樂樂。”
“恩?”
“這個拿到她房間去讓她吃了,要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
易樂咬著蘋果的姿勢一滯,她低眸看了眼易雲釗手裡的東西:“哥,你對她為什麼這麼好。”
易雲釗橫了她一眼:“讓你去就去。”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也知道她不待見我,我怎麼去她房間。”
易樂笑了一聲:“你還知道她不喜歡你啊,你看她都這麼不喜歡你了你還這麼喜歡她。”
“樂樂。”
“過去因為她不喜歡你待在這個家你就默默出國,一出就是好幾年,哥你自己知道嗎,你在國外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問的最多的不是我和媽怎麼樣,而是易惜怎麼樣。”
易雲釗握著玻璃杯的手微微顫了顫。
易樂咬了咬唇:“回國後呢,易惜畢業,你就哄著爸媽一起去她學校,說是應該一家人一起拍一張,我看是你不想錯過她這麼重要的時候吧?還有爸要去她的房子看她,你也積極的要一起去。她被爺爺帶出了國,你就經常借著公司出差的借口跑美國那邊的公司去……哥,有時候我想,我才是你真正意義上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可你對我根本沒有像對易惜一樣那麼上心。”
易雲釗眸色更沉了幾分:“樂樂,很多事你不懂。”
易樂一怔,頓時惱了,她壓低了聲音,說話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怎麼不懂了,你對她這麼好,可是她還是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甚至幾年前還拿你小時候想要強奸她這種事來汙蔑你,你說……”
“你閉嘴!”
易樂一怔,委屈的看著他:“我哪裡說錯了!”
易雲釗胸口起伏了幾下:“不要再說那件事了。”
“為什麼不……”
“她沒汙蔑我!”
她沒汙蔑我,清清淺淺的五個字,一瞬間把易樂的話都堵了回去。
易樂猛然睜大眼睛:“不可能……”
易雲釗自嘲的笑了一聲,這世界上,有什麼是絕對的“不可能”。
而他,也終於敢對在一個人面前承認了……
易惜覺得徐南儒有點奇怪,這兩天來他經常會給她發信息,雖然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
她有時候會回,有時候不會回,也不是忙的忘記了,就是故意不回。
而昨天晚上,徐南儒給她發了信息。
內容簡單,就是問她有沒有空,明天他朋友生日。
易惜很意外徐南儒入戲這麼深,她都說了隻是借他一個名義而已。不過他都開口了,作為“女友”的她自然不會拒絕去他朋友的場子上撐撐面。
於是今天下午兩點鍾,易惜收拾好自己的包,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助理看到她出來忙上前道:“經理,下午那個會……”
易惜頓了頓,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喔,那改時間吧。”
“诶?”
“下午突然有點急事,咱們那個會放在明天吧。”
助理點頭:“好,那我給您安排。”
易惜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對了,我辦公室裡有放著幾件日常的換洗衣服吧?”
“有的,上次照您的吩咐有準備了幾套。”
“行。”
易惜又折回了辦公室,她脫下了今天早上穿上的白襯衫和小黑裙,換上了助理準備的牛仔褲和淺藍色條紋的一字領上衣。
穿好衣服後,易惜踢掉了腳上的黑高跟,拿出櫃子裡的小白鞋換上。
從成熟的職業女人到清新的學生裝扮隻有一套衣服的距離,易惜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番後去了公司的停車場開車。
今天下午的急事,便是去理工。
徐南儒原定時間是六點的時候來接她,原因是他下午還有一節課。
易惜一時興起,便問他在哪裡上。
徐南儒不疑有他,都跟她說了。
他沒有想過易惜大中午的會不工作跑來上他的課,於是,當他看到上課十分鍾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眼皮底下從教室後門進來後,他短暫的失神了。
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易惜大大咧咧的把包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後排幾名學生邊上。
真是爽啊,遲到也不用躲躲藏藏的進來。
“嘿同學,書借我看看。”易惜隨手拍了拍旁邊男生的手臂。
男生一愣一愣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紅著臉把書推到了她的面前。
“喔,這個啊,我學過。”易惜朝男生咧嘴一笑,“挺難的,對吧。”
男生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恩,挺,挺難的。”
易惜點點頭,把書還給他,開始支著腦袋看著講臺上那個男人。
教師方式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幹淨利落,一點都不和藹。
“同學,同學?”
“啊?”易惜看向旁邊叫她的學生,“什麼事?”
“那個,你在,啊不是我是想說你叫……”
“他是想問你叫什麼,哪個班的,以前怎麼沒見過。”男生旁邊的學生看不過去,忙替他說了。
男生尷尬的用手肘撞他朋友。
“哎呀你別害羞,想問聯系方式趕緊問啊。”見男生又不好意思開口,那朋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壓低聲音對易惜道:“同學,能說說不?”
易惜看著兩個男生,笑的很是感慨。
嘖,青春啊。
“能說,我叫易惜,你們……學姐吧。”
“學姐?你是大四的?”
“昂?對。”易惜撒謊不用打草稿,“這門課沒過,來重修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這門課難嘛。”
徐南儒看著臺下,一眼便看見了易惜跟兩個學生相談甚歡的樣子。她今天把頭發扎成了馬尾,一眼看上去和班上這群學生真的沒什麼區別。而她和男學生聊天的模樣,也像極了活潑開朗的女學生。
徐南儒收回了視線,目光猝然沉了下來。
“投影儀上的這道題你們都看完了吧。”徐南儒冷冰冰的說道,“第三小題讓一個同學來答吧。”
徐南儒課上很少提問題,這話一出大家都低眸去演算。一分鍾後,眾人見徐南儒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後排的男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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