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合同拍過來。
溫瑜默不作聲接著,覺醒前後,她都接觸過很多合同,江家家大業大,江家爸媽生怕她被人坑了,專門教過她看合同,基礎的法律條文和一些常見合同她都看得懂。
這會兒拿著合同翻開,一一掃過那些條例,發現沒有陷阱後,直接籤上大名,然後說:“賬號給我,我讓人轉賬。”
親眼看見她籤字,蔣鶯也籤了合同,齊思柳跟著籤,兩人徹底放松,將賬號發過去,還笑了下,在餘薏和衛寧寧傻乎乎的神色裡,還勸道:“這估計是唯一拿回這筆錢的機會了,要不然到時候也就能聽個響了。”
兩人不做聲。
一百萬對她們不算很多,平時少買兩個包就能湊到,再說溫瑜肯定是沒騙他們,沒有故意打著江雲宴的旗號,因為她自己都投資了一千萬。
所以既然跟了,那就跟到底。
中途退出算什麼?
更別說真在溫瑜手上虧了,江雲宴肯定不會白讓她們吃這個虧,這點她們還是自信的。
兩人堅決不動,蔣鶯隻能嘟囔一句:“死腦筋。”
溫瑜這邊也已經跟周寒聯系上了,讓他盡快用江雲宴的卡,轉賬三百萬到蔣鶯的賬戶上。
私對私的轉賬,速度還是很快的。
周寒是特助,效率更不用說,在等待的這幾分鍾裡,蔣鶯的手機就收到錢了,她打開一看,確認到賬,徹底安心,看著溫瑜和衛寧寧、餘薏三人,嘲諷道:“行了,沒我事了,你們要找死我就不阻止了,拜拜。”
說著她就要走。
溫瑜忽然出聲:“站住!”
這一次她挺直背、抬起頭,聲音也格外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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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柳跟著蔣鶯轉身的,聽見這一聲低喝,忽然眉心一跳,直覺不對勁兒,慌忙回頭,就看見跟剛剛截然不同的溫瑜。
有問題!
——
繞是蔣鶯,也察覺到了,她擰起眉:“做什麼?”
溫瑜笑意盈盈:“你們找我算賬,我配合了,這回輪到我找你們了吧?”
“什麼意思?”蔣鶯驚疑不定。
齊思柳小臉刷的白了一下。
肯定是因為之前的事!
她弱弱道:“不隻是我們兩個啊!”
溫瑜點頭:“對,我都記著呢,放心,一個都不漏。”
她提起這件事還有些無語,要不是狗劇情,她怎麼會自卑?自卑個什麼?上一世還折騰得不夠?
就算鬧起來,江家真的對她厭棄了,大不了出去打工,又是朝九晚五打工仔一名,也能好好活下去。
結果偏偏選擇忍氣吞聲。
齊思柳唇瓣顫了顫,不敢說話了,蔣鶯見溫瑜這樣子,氣笑了:“怎麼?難道你還能拿我們怎麼辦?又或者找江總?你好意思嗎?!”
她低聲威脅:“你要是這樣做,那這合同的事,就算了結了,我也得鬧得大家都知道!”
溫瑜嗤笑:“你以為我怕這個?”
齊思柳和蔣鶯這下心頭一慌,後者又強自鎮定,仿佛跟方才的溫瑜整個調換,隻是不同的是溫瑜是裝的,她們是真的。
“你真敢?”
溫瑜也不多說,看向早已注意到這邊、卻遲遲沒有過來的江雲宴,對他招招手。
兩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血色也慢慢消退。
她怎麼真敢?!
在兩人驚恐的神色中,江雲宴大步過來,仿佛眨眼就到了跟前,甚至兩人都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他輕聲詢問:“怎麼了?”
是對著溫瑜的。
態度和他們設想的截然不同,他比溫瑜高不少,但可能是在宴會上,他不想大聲喧哗,說話時微微彎著腰,低著頭,將耳朵湊過去。
蔣鶯死死掐著齊思柳的胳膊,似乎已經預料到對方對著自己發怒的場景了,可她又不敢跑。
江雲宴的名聲其實很好,商場上諸多誇贊,幾乎沒多少跟他惡意敵對的人,但這並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他手段高,又做事留一線,讓人又敬又怕。
當然也有一絲不敢置信。
溫瑜怎麼敢?
合同還在雙方手裡捏著呢!
她真的不怕江家嫌棄她小家子氣嗎?
然而她還真敢!
溫瑜似乎對江雲宴的態度也習以為常,往他那邊靠了靠,又直接將合同遞過去,低聲耳語說著什麼,臉上還帶著輕松的笑意。
——
“就這樣,現在等於我個人投資一千三百萬,剩下零散三百萬,這一趟真的賺了賺了!”溫瑜說起來就激動地不行。
聲音也格外輕快悅耳。
江雲宴聽著也露出一絲笑意,隻是隨著小姑娘靠近耳語,說話間那湿熱的氣息撲打在他耳朵,他唇瓣也微微抿起,面上多了幾分克制的隱忍。
蔣鶯一直緊緊盯著他們,自然注意到了,當即眼眸微亮,心中升起幾分希望,或許江雲宴沒有溫瑜以為的那般對她縱容?
說完開心的,溫瑜又說不開心的:“喏,我面前的兩人,還有那邊幾個,就黃頭發的那個,穿著灰色西服胸口還有個玫瑰花胸針的那個,還有……”
她挨個數完,笑眯眯道:“他們之前擠兌我,說我靠著父母的死住進江家,一步登天,待會兒,你就負責幫我嚇嚇他們,讓他們提心吊膽幾個月,行嗎?”
沒到天涼王破的地步,但溫瑜也不想輕松掠過,這群人讓沒覺醒的她膈應了一陣子,既然這樣,她也要膈應他們!
私底下商量好,溫瑜就挽著他胳膊,一臉頤氣指使的:“老公,你看,就是她們欺負我,你可得給我們報仇啊!”
江雲宴眼眸一顫,隨即看向面前兩個女孩。
蔣鶯心頭咯噔一下。
這下她不會再傻乎乎以為江雲宴不會為溫瑜出頭了。
果然聽他冷冰冰道:“這話是誰教你們的?你們父母?”
兩人飛快搖頭,都快哭出來了:“沒有沒有,不是他們,是我們自己,我錯了,對不起溫瑜,我錯了……”
就算是也不能承認啊!
江雲宴皺眉,這時溫瑜已經捂著嘴靠在他胳膊上:“嗚嗚嗚,老公,你別信她們,肯定是他們家裡人說的她們學了,言傳身教,所以她們故意跑我面前來說的!你要是不為我報仇,我就不活了……嚶嚶嚶……”
蔣鶯和齊思柳:“……”
兩人懵逼了,但也仿佛知道了什麼,難怪敢告狀,就溫瑜這作態,還真的……就很絕。
江雲宴已經蹙眉:“別胡說!”
接著他對兩人沉聲道:“小魚說得對,不管是不是你們父母教的,但子不教父之過,勞煩兩位也跟剩下的人說一聲,債,我會向諸位父母討。”
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齊思柳當即腿一軟,差點跪了。
蔣鶯扶著她,但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徹底沒了最後一絲血色,驚恐的看著他們,卻不知如何挽救。
溫瑜已經嬌笑起來,格外矯揉造作,掐著夾子音:“謝謝老公,老公你真好,愛你喲~”
江雲宴背脊一僵,耳邊的聲音似乎變成一股電流,從腰脊蔓延全身,他喉嚨動了動,低聲道:“別鬧,還有外人在。”
溫瑜:“……?”
她做什麼了?
不能見外人?
江雲宴輕咳一聲,似乎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捏了捏那柔軟的掌心,哄道:“走吧,蕭爺爺那邊要切蛋糕了。”
手心一熱,溫瑜本想問什麼,思緒一亂,所有的觸感都集中在手上,一時陷入沉默,被帶著離開。
剩下四人:蔣鶯、齊思柳、衛寧寧、餘薏,兩兩對視,相顧無言。
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是這種相處模式?
衛寧寧小聲跟餘薏耳語:“我以為她老公是那種很正經的人,沒想到……”
想到剛剛這男人被溫瑜那矯揉造作一撒嬌,眼神都變了的樣子,她就哆嗦了一下,居然喜歡這種調調?
第32章
很快衛寧寧和餘薏兩人也離開了。
這邊角落就剩下蔣鶯和齊思柳兩人, 剛剛的驚惶讓兩人還仿佛靈魂出竅般。
就算目睹江雲宴被溫瑜這個小妲己迷惑得暈頭轉向的槽點,也抵不住內心的慌亂,怎麼會這樣?
她們不過是當時話趕話, 再加上心裡有些嫉妒,口舌之快說出來了而已。
就需要到叫家長的地步?
要是早知道有這一天, 她們當時說什麼都會管住自己的嘴!
兩人欲哭無淚, 而目睹她們糾葛的其他幾人, 也察覺到不對,他們都是或多或少參與其中被溫瑜記下來的人,此時紛紛跑過來詢問:“怎麼回事?你們說什麼了?”
“怎麼把江雲宴也招過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她真告狀了?”有人小心的猜測。
蔣鶯和齊思柳臉色難看, 點點頭,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直哆嗦。
忽然覺得那三百也不是很多,不過是省吃儉用那麼一陣子就能省出來,幹嘛非要盯著要回來?不然也不會被溫瑜盯上。
齊思柳哭喪著臉說:“嗯,溫瑜她真告狀了, 什麼都說了,連多少人她都記得清楚, 江、江總讓我們轉告你們, 那些債,他會跟咱們的父母討……”
此話一出,當時說過那些話的人, 全都白了臉。
還有幾個沒參與的, 都迷茫的看過來:“什麼債?你們怎麼得罪溫瑜了?”
知情者立馬小聲將他們當時發生的事轉述了一次。
沒參與的人:“……”
有病?
私底下說就算了,還跑人面前說, 就想看見人家又氣又哭的樣子?
關鍵是他們是怎麼覺得溫瑜不會告狀?
這要是問出來, 當初那些人隻會說——都是當時的溫瑜太過好欺負, 給他們的錯覺。
一個人有沒有底氣, 其實很容易看出來。
縱然當時江家對溫瑜很好,但凡宴會,她身上穿的戴的絕對是宴會裡價值數一數二的,少有人能超過,妥妥的小公主待遇。
可即使這樣,她依舊隻會念著江雲瑾,一旦江雲瑾不在身邊,她就仿佛沒了主心骨,從內而外透露著一股慌亂和不自在。
或許這就是當時的溫瑜會喜歡江雲瑾的原因。
比起神龍見首不見尾並且差了八歲的大哥,江雲瑾作為二哥,走哪都帶著她,肆意張揚,又耀眼。
不過這都是曾經了。
如今溫瑜嫁給江雲宴,她也徹底沒了以前那股可以看出來的怯弱,所以她理直氣壯的告狀。
而倒霉的,就是曾經言語欺負過她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的焉了。
幾乎可以預料到父母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了。
——
吃過蛋糕,又玩了一會兒,差不多九點二十,江雲宴就拉著溫瑜去告別了。
蕭奇砚笑呵呵招手:“再見,燒烤見!”
溫瑜也揮揮手。
此時走的人極少,沒什麼阻礙,車子就停在大門口,溫瑜迅速爬上去,將羽絨服套著,江雲宴也跟著上車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小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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