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一個陌生人,但她下意識就猜到了真相,表面上也不露聲色。
蘇琳靠近觀察了一會兒,大致看出這座建築的旋轉方向。
幾分鍾後,她繞著空間站飛了一圈,果真找到了隱藏在兩片外壁建築之間的入口,那裡面隱隱有燈光透射出來。
這座空間站體積太大了,在距離縮短到幾十米的時候,穿梭艦渺小得就像一粒沙子。
蘇琳操作飛船從入口慢慢飛進去,經過通道之後,就開始尋找考試給出的39號停泊位。
等到她慢慢悠悠靠近了那個位置,就徹底松了口氣。
——這個停泊位上的固定鎖,和那些星球裡的空港,規格都差不多。
接下來她隻需要保持飛船和停泊位平行,能打開自己的起落架就好。
感謝系統,這都是它教過的內容。
蘇琳平安無事地降落了,“這樣就可以了嗎?”
“你的操作並沒有問題,蘇小姐。”
她聽到頭頂傳來考官的聲音,“現在,請回到9號聯堡。”
接下來的過程就非常簡單了。
蘇琳一路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聯堡,看著下一個考生登船,自己晃回大廳裡,發現已經有幾個考完的回來了。
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成績。
——嗯?
Advertisement
然後,蘇琳也收到了自己的打分。
“超時五分鍾,而且,在太空裡的未知建築物裡停船,要先進行掃描分析,除了判斷入口位置之外,也要考慮安全因素,如果裡面有一支蟲族艦隊在等著你,怎麼辦?”
考官冷著臉說。
蘇琳受教了,“謝謝老師,我知道了,我會養成這個習慣的。”
考官臉色不變,卻似乎不怎麼滿意這個回答,“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侯爵小姐,如果裡面有一支蟲族艦隊,你要怎麼辦?”
這話聲音稍大了些,而且語氣不太友善。
另外一群考生悉數看了過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滿眼好奇,還有人認出了蘇琳。
附近忽然安靜下來。
蘇琳:“……”
她覺得自己態度沒什麼問題。
蘇琳:“還能怎麼辦?原地自殺嗎?如果他們打算攻擊我,那就找到指揮官,打敗牠。”
周圍一片哗然。
其他那些考生看她的目光已經變得極為奇怪,有的覺得她太過猖狂,有的覺得她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沒人相信,這就是她唯一能給出的答案,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更沒人知道,她已經打敗過不計其數的指揮官了。
考官平平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這樣,你錯過了一個拿到附加分的機會,蘇小姐。”
其餘的考生們都目露同情,倒是也沒怎麼笑話她,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拿到這個所謂的附加分。
蘇琳很無奈,“抱歉,就算您認真問我,我也隻能給出調轉方向並打開護盾、啟動引擎進入躍遷——這種十歲孩子都能寫出來的回答,我想這應該也拿不了分吧。”
“確實。”
考官點點頭,“附加的實戰考核呢?要參加嗎?”
蘇琳已經看過考試規則,知道有個自選的附加考試——現在她的分數雖然出來了,但是錄取結果要數日後才能接受,那個附加考試算是一個考生綜合能力檢驗。
蘇琳:“我能不能問一下,是在什麼地方?會和什麼生物作戰?還有什麼其他條件嗎?”
考官這次又不回答了,隻是給她發了一個考試地址。
在同一個星系另一座聯堡裡,兩小時後有一艘飛船要起航,會帶他們前往考場。
蘇琳轉過身去,和幾個回來的考生擦肩而過。
她眼神一頓。
走在最邊上的一男一女,掩蓋著耳根處的發絲間,隱隱有金屬的反光亮起。
蘇琳本來以為是耳釘耳墜,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暴露在皮膚外面的植入體,按那個位置來看,大概率是增強聽覺的。
甚至——
可以當成內置的通訊系統,哪怕不借助光腦也能收到聲音。
她還記得前身高中時每逢重要考試,學校都要發布通知,其中包含了考生們必須卸掉的植入體清單——否則無法通過安檢。
於是蘇琳幾乎一路連蹦帶跳地蹿回飛船,“你猜怎麼著,我覺得不止有我在作弊。”
有人站在船艙門口等著她,“我知道,我聽到他們借助植入體收獲了傳訊,才意識到這場考試大概是允許從第三方處獲得答案和援助的。”
那一瞬間,蘇琳心裡升起一種錯覺,好像兩人已經老夫老妻多年,對方就在等自己下班回家一樣。
不過,對方一開口她就回神了。
蘇琳忍不住樂了:“你聽到什麼?”
“有人抽到掃描並標識特定區域內的敵人,有人抽到駕駛右舷推進器組件受損的飛船逃生——他們都是依靠著別人的提示完成了目標。”
蘇琳震驚地睜大眼睛。
考官既然沒說必須要拿掉植入體,很可能是允許這種行為的。
“我明白了,看來隻要能及時做出正確的操作,就算作弊也沒關系——畢竟如果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後面都會學到的。”
蘇琳一拍手,“嗯,肯定是這樣,還要謝謝你找了一個懂行的來教我,不過,你當時在‘看’我嗎?”
利伽:“隻是發現你的飛船停下來了,我猜你遇到了麻煩。”
他微微歪頭,“然後我詢問了一個擅長開飛船的指揮官,讓牠看到了你的飛船,並且能與你交流。”
那個蟲族一眼就看出她找不到空間站的入口,顯然也是經驗豐富的。
而且不用問,他必然是從其他的考生那邊獲得了這種作弊行為的靈感——
蘇琳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早就知道利伽可以在千裡之外與人通感,也就是說,他可以直接分享她的視野,甚至不讓她發現這一點。
但是他沒這麼做。
他一邊去聽其他考生的作弊過程,一邊卻隻看著她的飛船升空。
“如果我不詢問你就那麼做,應該是在侵犯你的隱私,或許那會讓你感到不適,如果我問了你——”
利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可能會緊張。”
蘇琳默默捂臉。
適與不適暫且不提,緊張那可能還真的有。
雖然說來也奇怪,蟲神已經看過了她各種糟糕的樣子,包括被打得奄奄一息,那些時候她倒是沒覺得尷尬或者羞愧。
“所以,侵犯其他人的隱私是沒關系的嗎?”
蘇琳抬起頭,笑盈盈地詢問他。
“嗯?”
利伽直接伸手按上了她的腦袋,在小姑娘的抗議聲中,習慣地揉了揉那頭毛絨絨的褐色鬈發,“我隻在乎你的感受,你不是知道的嗎?”
“還是說——”
他微微俯身。
兩人近在咫尺。
神祇深邃的紅眸裡閃爍著笑意,“你很喜歡聽我強調這個?”
第42章
不久後, 蘇琳開著飛船來到了另一個考點。
這座聯堡大廳裡烏壓壓地聚集了上千號人,仔細一瞧,考生們倒是沒那麼多, 隻是大多數人都拖家帶口,有和男女朋友分別的,有聽著家長嘮嘮叨叨的,總之都是圍繞著待會兒的考試。
蘇琳混在人群裡稍微一聽就明白了。
先前那座9號聯堡裡, 都是想要報考駕駛系的學生,如今這個地方, 軍學院的各個專業的考生都來了。
而且,待會兒的實地作戰考試顯然是有危險,且危險並不小。
因此隻有覺醒者才能參加, 隻是,哪怕在場的大多數是D級以上的覺醒者——家長們還是千叮嚀萬囑咐, 生怕孩子受傷。
蘇琳也看到幾個略略熟悉的面孔,都不是什麼熟人——前身的熟人們也不會來參加這種考試,不過還是有些在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
她穿過人群時,也有人認出了她, 神情都很震驚。
極少數人參加了前幾日的晚宴,知道她被皇儲殿下道歉、還和魔眼相談甚歡, 現在乍一看到她, 簡直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那天最讓人驚恐駭然的, 莫過於他們回家時想將晚宴上的事說給家人, 其餘的都沒什麼問題, 隻有想要提起蟲族的時候, 好像忽然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般。
那種話語被堵在嗓子眼裡的感覺, 實在是非常恐怖。
他們都發現, 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控制——有些像是精神異能,然而他們偏偏是十分清醒的。
再想想蟲族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總覺得這事兒和魔眼脫不開幹系。
然而他們也沒機會去證實,畢竟蘇琳很快又跑得無影無蹤,哪怕他們想去打聽、或者讓自己的孩子去打聽,那位侯爵小姐卻還是保持著請勿打擾的狀態。
此時此刻,在這裡看到了蘇琳,大家不免心情復雜。
想想,她也確實是上大學的年紀。
蘇琳形單影隻地穿過人群,登記了身份之後,徑自去找登船的地方。
很快考生們紛紛上船。
帝國軍大派來了一艘中型客運艦,還有十數搜小型護衛艦環繞周邊,浩浩蕩蕩地前往德爾塔星圈,即實戰考核的場地所在之處。
飛船內部,幾百個考生被分入不同的客艙裡,在進入躍遷之後,每個客艙裡來了一個考官,將人們聚集起來。
又一次抽籤開始了。
大多數人都一頭霧水,蘇琳恰好旁邊有考生也感到莫名其妙,直接問了出來。
考官很淡定地解釋:“這次考場分布在五個星球裡,總共有兩百個。”
大家頓時哗然。
總共就幾百號考生,假如分配的均勻一點,一個考場裡恐怕最多也就三四個人了。
如果一個星球上有四十個考場,可以粗略估計一下,說不定這考場的地盤就是一個大城市的面積了。
這樣看來,似乎就不是讓考生們互相戰鬥了,否則何必需要這麼大的場地?
許多人打量周圍考生的目光都少了點敵意。
“考試具體地點、得分項目和要求,並不一樣。”
考官簡略地解釋了一句,“收到通知的來進行第一輪抽籤。”
第一輪考生抽完之後,都分到了一個發射艙的號碼和考生編號,然後各自去尋找那個發射艙了。
蘇琳聽著周圍的人小聲議論,才知道帝國軍大的實戰考核每年都能玩出花來,今年這麼搞也不奇怪。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第二輪抽籤才開始。
她抽了一個0139的考生編號和67號發射艙,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還是學著前一批人匆匆忙忙去飛船下層了。
這樣一座運輸艦上,總共攜帶了上百個發射艙,每一個都是獨立的飛行器。
當飛船停留在近地軌道時,它們就脫離船艙、飛向目標星球。
蘇琳找到發射艙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個人。
“你好啊,我是0137號。”
一個金發綠眼的女孩向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0139號。”
蘇琳說完看了看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臉色沉鬱的青年,似乎不準備和她們倆說話。
蘇琳看到0137號考生手裡拿著數據板,就從操作臺旁邊取下另一個,迅速瀏覽了一遍考試規則。
下面那顆星球是第九星系的15號行星。
數年前,這裡被帝國艦隊和星際海盜間的戰鬥毀掉,成為廢星。
如今的15號廢星,是德爾塔星圈的非覺醒者非異能者重刑犯的流放地之一,也是垃圾排放處之一。
居民都是重刑犯、或者出生在廢星的犯人子嗣。
他們的生活基本上依賴於飛船投放的垃圾。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