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晴揉揉她的頭發,“我是覺得哈,他人挺好,這些日子下來他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詬病的地方,如果弄清楚他跟黎蔓的前因後果,隻要不是壞的,這個人相當好了。”
“不過還是看你。”
“漾漾,我不是為他說話,而是希望你能早點走出來,程言禹不值得你為他浪費時間傷心,如果現在換成另一個不錯的男人出現,我也會如此這般地支持你給彼此一個機會。”
她不希望溫漾沉在這場破碎的婚姻裡。
有人說,最快走出傷痛的辦法是進行下一段的感情,餘晴自然知道溫漾根本不會這麼做,她自己也未必能做到。
但是抬頭看看天空,聞聞花香,迎接新事物,還是可以做到的。
南城挺大,但是街道很小,萬一哪一天溫漾遇到程言禹跟黎蔓,餘晴希望她是面無表情,雲淡風輕,而不會一下子蓄了淚。
溫漾知道餘晴的意思。
也知道餘晴為她好,她趴在扶手上,說道:“我想想。”
“你想,我去洗澡。”
餘晴從沙發上下來,走之前又薅了下溫漾的頭發,半湿半幹,溫漾開了風扇,吹著頭發,手機在這時響起,滴滴兩聲。
溫漾順手撈起來,搭在扶手上點開。
她關注的一個攝影公眾號,發布了一個攝影展覽,就在後天,地址在南城。換在過去,溫漾肯定興高採烈地買票去看。
但是今晚她翻了下訊息,興致不太高,於是放下手機,沒再關注。
-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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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一早去了華府,大哥們都在忙碌著,那位之前幫了餘晴的大哥叫陳昌,拿著圖紙跟溫漾確認。
他說:“這房子是真的大,我好久沒見到這麼大的房子了,上次256平米的就很大了,沒想到還有比256平米更大的。”
溫漾笑笑,用筆畫了畫,說道:“牆砸完了可以請物業配合拉下去。”
陳昌點頭:“好。”
在華府待到十點多,溫漾才回了工作室,一進門一口水剛喝,門外就有個閃送,在喊溫漾,溫漾回身出去,對方給她拿了一個文件袋,溫漾不知是什麼,籤了名,隨後拆開,裡面赫然是攝影展覽的門票,溫漾微愣,餘晴端著咖啡看到,探頭看一眼:“你買的?”
溫漾握在手裡的手機這時響起。
她滑開。
傅行舟給她發了一條微信:票收到了?
餘晴看到信息,豁了一聲。
溫漾頓了頓,回復:傅總,收到了。
傅行舟:嗯。
傅行舟:可以跟你閨蜜一起去看。
傅行舟: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去。
第29章
餘晴在一旁立即道, “你回復他,需要,需要。”
溫漾尷尬地看餘晴一眼, 想了想, 回復傅行舟。
溫漾:好,謝謝傅總。
餘晴聳肩, 端著咖啡杯, 往工位走去, 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復,先說明啊, 我可沒空,那個要新中式的客戶有多難纏, 你是知道的, 我最近還在跟他磨呢。”
溫漾笑著走過去, 給餘晴看票,“真不去?”
餘晴搖頭, 看著電腦, 一動不動。
不能毀了閨蜜去了解一個男人嘛, 就算再想去也得冷臉表示不去, 堅決執行到底。溫漾在餘晴身邊, 搖晃好一會兒,餘晴意志堅定。
陶慄拿著打印好的圖紙過來,看到溫漾手裡的票, 張嘴問道:“溫姐姐,那是什麼呀。”
一臉好奇, 餘晴一個眼白飛過去,陶慄一愣, 瞬間閉嘴,“是什麼我也沒啥興趣,最近有點忙。”
溫漾看她們倆演戲。
雖然餘晴確實忙,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去,但溫漾還是把票給了餘晴,以前她們也一起出去看過展,無論是設計的,還是攝影的,都一起去看過。
下午。
溫漾與陸湛聯系,徵集他那邊的需求,陸湛沒有傅行舟那麼簡言意駭,他把他的需求寫滿一整頁文檔發給了溫漾,裡面涵蓋了他住這套房子的主要需求,次要需求,以及現住的那套房子有什麼弊端,希望這套房子能規避掉等等。
陸湛還問了一句:華府那邊開始裝修了?
溫漾回復:是的,陸先生。
陸湛:等我找時間過去看看,我還沒看過他那套房子。
溫漾笑道:好,等您來。
陸湛又打了幾個點點點過來,俗稱無奈。
禮貌又有教養的女生,也不攀權附勢,在他們這個圈子還真是難得,換成其他人難保不會希望多要點資源。
溫漾則看著他的需求,瞪大了眼睛,還真多啊,她甚至都擔心他那套房子能不能實現這些需求,餘晴探頭看一眼,有經驗地道:“別管他,按他最需要的那個需求來,否則你畫不出來。”
溫漾點頭。
好。
-
隔天一早。
溫漾醒來時,餘晴這懶蟲居然不在了,溫漾今日起得還很早,七點多,她洗漱完出來,桌上放著一份早餐,小籠包,還帶了一張紙條。
餘晴的字跡一眼看出。
——好好吃飯,好好看展,我好好工作
行。
餘晴今天真不會去了。
溫漾倒了杯牛奶,就著有些涼的小籠包吃完,今日天氣很好,外面陽光傾瀉,隻是臨冬,微涼,南城的冬天來得晚。
溫漾伸手出去,感受涼度,最後選了一件淺色系打底跟淺色系的襯衫,搭配長褲,拿上一個相機配上餃子包。
溫漾就出門了。
那個展館,其實之前也舉辦過,溫漾來過幾次,它每次的展的主題都不一樣。
今天的主題是【四季】
或許是近冬天,南城的四季變化都體現在花的上面,以及那點細微變化的天氣,這個主題很應景。
溫漾提交票後,就進入了展廳。
四季。
能拍的景色人物太多了,一眼望去,每一帧都象徵著四季的變化,在鏡頭裡展現出了四季的美,有些攝影師為了拍攝一個地方的四季,會在那裡待上幾年的時間,從春生到夏長到秋收再到冬藏,能出很多組的相片。
一早展館的人不算多。
溫漾在很多相片前站立觀賞。
此時輕舟集團頂樓
高層會議,針對康源相機的項目正在進行討論,評估部給傅行舟拿了一整疊的資料,追溯到康源最早做什麼出生。
尤其是康源的創始人。
說句比較不好聽的話,這個人完全是承著時代的浪潮,吃到了紅利而一飛衝天的豬,所以康源沒有長久,一波紅利後,沒有能續航,但這個人有些不一樣的特徵,就是到今天,康源已經搖搖欲墜了,他依然沒有放棄。
最近在跑網約車代駕養活整個公司。
評估部的經理都覺得這人挺神奇,這個時候把康源打包賣了,不是更好嗎,還非要拉扯著,不過傅行舟決定要投。
算是康源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討論到了尾聲。
蔣躍推門進來,來到傅行舟的身邊,低聲說了句話。
傅行舟點點頭。
待會議完全結束後,他起身,解了西裝外套的紐扣往外走,進了辦公室幾分後,拿著車鑰匙出來,一路下樓。
前臺躲著監控正在啃面包,就看到老板從跟前走過,差點咽到,面包反手藏在身後,人站得筆直。
等傅行舟完全走後。
前臺才反應過來,老板今天穿白襯衫啊?好帥啊。
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開走,非加長版的,是一輛轎跑,轎車抵達南城的攝影展館,傅行舟將車停在空曠的車位上。
上了臺階,入了館。
此時展館裡人比較多一些,但仍是稀稀拉拉,每帧作品前零散站著人,設計的別具個性的展館裡,地面光滑可鑑。
他拐個彎,一眼看到在一幅光影相片前站著的溫漾。
她穿得休闲,扎著丸子頭,細碎松垮的發絲,脖子上掛著相機,一身雪白,看得認真。
傅行舟看了幾秒,才走過去,與她一同看著那幅光影。
溫漾喜歡這幅光影是因為它是在南安拍的,用的灰調鏡頭拍的校園牆,雖然這所學校並不是她的學校,當初她在二中。
一中在隔壁。
她之前也拍過,以前用的二手相機,鏡頭買的不好,有一些黑點,所以她也調了灰色調,隻是她拍出來像個斑駁即將要報廢的天橋。
溫漾拿出手機,點開雲端相冊,找到那張相片,往前,貼著這幅光影相片比對。
傅行舟抬眸,看著她比對。
原來她也拍過這個鏡頭。
傅行舟開口,嗓音清冽,“這是在哪拍的?”
身後有好聽的聲音傳來,幾分熟悉,溫漾轉頭,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傅行舟,她愣了下,回道:“我隔壁學校的校園牆。”
“南安?”
溫漾點頭,她笑道:“之前用的相機不太好,所以拍出來的就帶了一些斑點。”
傅行舟看眼牆壁上那張,再看向她,“挺好,各有意境。”
溫漾笑笑。
這算是被誇,其實她自己也挺喜歡自己那張有斑點的相片。
“傅總。”
她正想問,你怎麼來了,也來看展覽,後意識到什麼,沒敢開口。
傅行舟嗯了一聲,等她發問,結果看她閉了嘴,眼神往那邊的相片上看去,傅行舟眼裡帶了笑意,回道:“是來陪你的。”
沒問卻得到答案,溫漾耳根還是不小心燙了下,她說,“謝謝傅總。”
她往右邊走去,那邊才是這次展覽的大頭,全是南城的風貌,傅行舟沒穿西裝,隻穿了襯衫,解開了挽起點袖子,領口也沒全扣全,這樣顯得休闲一些,兩個人走到一起,偶爾溫漾比他多一步,因為兩人都是白色襯衫在外。
看起來像一對情侶。
傅行舟問道:“幾歲喜歡攝影?”
從南安天橋那張相片可以看出她應該不是近幾年才喜歡的。
溫漾輕聲回道:“大概在十二歲吧。”
“在什麼機緣之下喜歡的?”
溫漾抬眸,與他對視幾秒,說道:“叛逆期,那會兒想逃離家裡,想自由,覺得當個攝影師很不錯,可以自由自在。”
傅行舟:“看不出來你會有叛逆期。”
溫漾這下耳根真熱了,她笑笑,無奈轉頭。確實,誰都看不出她會有叛逆期,其實她的叛逆期也很短,就是那個時間段特別特別想離開家裡,不想被祝雲管。溫漾想了下,轉頭問他,“那你呢?傅總有叛逆期嗎?”
傅行舟垂眸與她對視,點了下頭。
“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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