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侯夫人氣得個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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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阿圓心情不太好,原本是高高興興出來踏青的,沒想到居然遇上這等子事。
肖梓晴問她還想不想繼續去放風箏,阿圓搖頭:“不了,我想回家,我還得繼續練字呢。”
上回離開時,蕭韫叮囑讓她寫練五十張字,如今還差點。
“行,”肖梓晴也蔫蔫點頭:“那我們去尋姐姐,一會就回去。”
兩個小丫頭帶著婢女往回走,陳瑜正好過來。
“褚姑娘?”他喚。
阿圓抬頭:“咦?你怎麼在這?”
她視線往陳瑜身後瞧,又左右看了看,問:“沈哥哥呢?”
陳瑜是沈哥哥的隨從,他出現在這,想必沈哥哥也是在這的,她想。
陳瑜笑道:“我家公子讓我來喊褚姑娘過去。”
“他在哪?”
這時,一旁的肖梓晴問:“沈哥哥又是哪個?”
“沈哥哥是......”
“哦,我家公子是褚姑娘的師父,喊姑娘過去問些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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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晴睜大眼:“阿圓有師父了?”
阿圓點頭:“我要去慧香書院讀書,爹爹帶我拜了個師父。”
“哦,”肖梓晴放心道:“那你去吧,莫要讓人家久等。”
“嗯。”阿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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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上,蕭韫早已命人準備好瓜果點心,拿著本書卷悠闲地翻看。
衛國公謝世子不知去了何處。
很快,陳瑜把阿圓帶進來。
阿圓頭一回上畫舫,還是這麼奢華的畫舫,看得目不轉睛,哪哪都稀奇。
“小丫頭,”蕭韫放下書:“瞧不見哥哥?”
阿圓羞赧:“沈哥哥,這是沈家的畫舫嗎?”
“別家的。”
“沈哥哥為何在這?”
“哥哥過來給人做文章。”
外頭,剛如廁回來的謝世子,腳步一頓。
“......”
原來如此,景王竟是在诓人家小姑娘玩兒。
阿圓盯著漂亮的琉璃珠簾問:“畫舫裡也可以做文章?”
“自然。”蕭韫招手讓她過去坐,說:“今日做以山水為題的文章,便來此採風。”
“嗯嗯。”阿圓點頭,走過去坐下。
謝弘瑜隔著鏤空雕花屏風仔細往裡頭瞧了會。
小姑娘一身淺粉繡花絹紗襦裙,梳著個齊整的雙丫髻。她臉頰圓潤,連頭上的發髻也圓潤,分別用粉色的彩帶綁了個漂亮的結,還在旁邊留出兩縷流蘇。流蘇柔順地搭在兩頰邊,襯得她頗是可愛。
突然,他又不想走了。
謝弘瑜在外頭咳一聲:“沈兄,文章可做好了?”
蕭韫:“......”
阿圓轉頭,就見個豐神如玉的少年郎大步進門,他步履闲適從容,滿身矜貴之氣,還帶著股渾然天成的瀟灑不羈。
這少年郎五官過於精致,極致得若不是穿男子衣裳,還以為是女子。
阿圓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一時竟看得有些呆。
蕭韫瞥了眼傻愣愣的小姑娘,咳了聲。
阿圓沒動。
直到謝弘瑜走到近前,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半似促狹半似輕佻地問:“小妹妹,哥哥好看?”
“嗯。”阿圓下意識點頭。
蕭韫眸子暗了暗,抬眼看向謝弘瑜:“你不是走了?”
謝弘瑜挑眉:“沈兄文章沒做好,我怎麼能走?”
他又補充道:“這可是我的畫舫。”
蕭韫:“......”
“啊,原來這是哥哥的畫舫嗎?”阿圓小聲贊道:“真好看呢。”
見蕭韫的臉色又沉了點,陳瑜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心想,小丫頭要是見到景王的畫舫,豈不是驚掉眼睛?
也不知阿圓這副羨慕的眼神就如何刺激了蕭韫的眼,他居然有點後悔沒讓陳瑜把小丫頭帶去自己的地方。
他冷冷瞥了眼謝弘瑜:“文章做好了,會讓人送去給你。”
言下之意便是:你快走吧,莫礙眼。
謝弘瑜與他相識多年,以前蕭韫還是太子時,兩人就時常去戶外狩獵,自然是不怕他。
他家中沒有妹妹,隻有個胖胖的小侄女,平日裡就被他寵得不行。如今見了另一個胖胖的小姑娘,哪舍得離開?
自然也想逗上一逗。
謝弘瑜也沒管蕭韫面色不虞,徑直問阿圓:“小妹妹是哪家的啊?”
“戶部員外郎褚大人家的。”阿圓乖乖巧巧地說。
“多大了?”
“今年十一啦。”
謝弘瑜聽著小姑娘說話清甜軟糯,很是心情愉悅,便從桌上拿了塊梅花形狀的糕點遞過去。
阿圓對這個漂亮哥哥的印象極好,待人斯文有禮,還和藹可親,尤其是那句“小妹妹”莫名地就親近了幾分。
當然,最主要的,還因為他是沈哥哥的僱主,為了能讓沈哥哥以後多掙點銀子,她也想好好表現呢。
她腼腆地搖了搖頭:“謝謝哥哥,阿圓不餓。”
“拿著,這個是芝麻杏仁做的,好吃。”謝弘瑜又遞過去了點,大有親手喂她的架勢。
阿圓隻好趕緊接下來:“謝謝哥哥。”
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聽得蕭韫蹙眉。
他再次掀眼,涼涼地問:“你這麼闲?”
第12章
蕭韫涼涼地問:“你這麼闲?”
謝弘瑜揚唇,知道見好就收。小姑娘逗弄兩下就好,他也不敢把蕭韫惹急了。
遂遺憾地起身,對阿圓告辭道:“小妹妹,哥哥家中有事要先離開,咱們以後見。”
“嗯。”阿圓起身,福了福禮:“哥哥再見。”
礙眼的人走了,蕭韫這才舒坦了些。
“小丫頭,聽說你被欺負了?”
阿圓吃糕點吃得緩慢而細致,兩頰微微鼓動。她仰頭問蕭韫:“沈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我聽人說了。”
“這事竟傳得這般廣?”阿圓秀氣的黛眉擰起來。
“怎麼?擔心別人說闲話?”
“不是,”阿圓搖頭說:“擔心我娘知道了罰我。”
“為何要罰你?又不是你的錯。”
“我也覺得不是我的錯呢,可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蕭韫輕哂:“往回你娘罰過你麼?”
“罰過的,”阿圓說:“我娘最是懂我的死穴,要麼罰我不準吃肉,要麼讓婢女把我屋子裡的零嘴都收走。”
蕭韫一怔,繼而大笑。
阿圓斜眼覷他,等他笑完了才忿忿道:“沈哥哥怎這麼愛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說她被罰不準吃肉沒有零嘴,他居然笑得這麼開心。
蕭韫對著她圓溜溜的腦袋撸了把,道:“笑小丫頭可愛。”
“你.....你才可愛。”
也不知為何,旁人誇阿圓可愛,阿圓覺得沒什麼,可大哥哥誇她可愛,就總是覺得不自在。
蕭韫挑眉:“怎麼,不喜我如此誇你?”
阿圓臉頰微紅,別過臉咕哝道:“再過兩個月我就滿十二,虛歲十三了,是個大姑娘了,隻有小孩才可愛。”
一旁的陳瑜聽了,忍俊不禁。
蕭韫問:“小丫頭生辰是何時?”
“五月十二,啊......”說到此,阿圓想起來:“我大表姐的正好跟我同一個月生辰,我還沒想好送她什麼及笄禮呢。”
“你想要什麼禮物?”
“?”
阿圓茫然了會。
“問你,”蕭韫見她呆呆傻傻的,大眼睛如鹿般可愛,忍不住敲了下她額頭:“生辰禮物想要什麼?”
阿圓“嘶”地抱著腦袋,瞪他一眼,然後搖頭。
“何意?”
“我不想讓大哥哥破費。”阿圓說:“大哥哥掙錢不易,還得還債,還得存銀子娶媳婦呢。”
“......”
默了默,蕭韫遞了塊瓜過去:“哥哥不急著娶妻。”
阿圓熟稔地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啃。
“為何不急著娶妻,哥哥應該二十多了吧?”
“嗯?”蕭韫挑了挑眉梢:“哥哥有這麼老?”
阿圓眨眨眼,倒不是覺得沈哥哥長得老,而是覺得沈哥哥身上有一股極其沉穩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能有的。
她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判斷的。
“所以.....”阿圓問:“哥哥多少歲了?”
“哥哥十九。”
阿圓點頭:“明年就該及冠了,也該娶妻了。”
“......”
蕭韫問:“你為何執意讓我娶妻?”
“我.....”阿圓想了想,說:“我是見哥哥你花錢沒個卯數,想著哥哥娶了媳婦後,能有人管著些。”
此話一出,屋子裡人都驚了。
陳瑜,還有伺候的婢女,皆是目瞪口呆。
褚姑娘這話可真敢說,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敢管他們家王爺?
蕭韫卻是頓了片刻,旋即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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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
等蕭韫將阿圓送回家時,褚家夫婦已經心急如焚地在門口等著了。
他們也聽說了南城湖畔的事,正等著女兒回來仔細盤問,見是蕭韫送人回來,褚大人再三謝過之後,才拉著女兒進門。
進門後,褚夫人卻沒急著問女兒話,而是拉過丈夫:“老天,適才那人便是沈公子?”
她驚訝道:“京城居然還有這等風姿卓絕的後生,實在難得。”
褚大人莫名地與有榮焉,摸了把短須道:“若不是年紀大了點,我都想招他做女婿。”
阿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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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韫這邊,出了梨花巷便問道:“萬壽寺那邊情況如何?”
陳瑜稟報道:“一切按殿下計劃行事,鄂國公的家眷傷得不輕,其中有人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想必賢貴妃宮裡已不得安生。”
蕭韫不緊不慢地把玩扇柄。
扇柄上嵌了塊極其精致的和田白玉,而此時,他拇指輕扣,美玉彈出,露出裡頭的機括來。是一根細長的針,隻需再輕扣美玉,那根針便可犀利地飛入百米之外,見血封口。
蕭韫每年清明皆會去萬壽寺給亡母上香,然而幾日前,他得到消息三皇子收買江湖刺客埋伏於萬壽寺刺殺,他便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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