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停在了裴疆的幾步之外,裴疆自覺的低下了頭。
“奴見過小姐。”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玉嬌緊張得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服。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後,才道:“我把你調到外院來,其實是因為近來傳出了不好聽的話,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譽,隻能把你調走了,裴護衛會記恨我嗎?”
裴疆默了一息,玉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接著聽到他說,“奴從未記恨小姐。”
聞言,玉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聲“騙人”。
裴疆聽力極好,聽都騙人兩字後,道:“奴絕不會騙小姐。”
玉嬌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暗暗呼了一口氣後,繼而問“你既然不記恨,那為何想要殺了我表哥?”
聞言,裴疆抬起了眼眸,看向玉嬌:“奴沒有要殺他。”
玉嬌一愣:“這麼說,他落水真的與你有關了?”
裴疆沒有一絲的隱瞞,點了點頭。
玉嬌瞪眼:“人都掉池子了,你還說你沒有想要殺他?!”
裴疆如實的道:“小姐說過不殺,奴便不殺,小姐說要懲罰,奴便懲罰了一下他。那池子水不深,且他身旁也有小廝,掉入池中,並不會淹死。”
這約莫是玉嬌聽到過裴疆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玉嬌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前幾日與裴疆說過的話。她好像……還真有與他說過對沈宏敬小施懲戒這種話。
琢磨了一下,看了看裴疆的表情,覺著他不想說謊,再次確定的問:“當真沒有要殺人?”
裴疆堅定的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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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裴疆的回答,玉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又納悶了,為何裴疆這麼聽她話?
“你為何要這麼在意我的話。”
裴疆看著玉嬌,毫不遲疑的道:“因為小姐是奴的主子。”
玉嬌微微蹙眉,這話雖然也說得過去,可既然把她當主子,那為何還要對她有壞心思!
玉嬌還是跨不過這道坎,也過不了!
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想要殺沈宏敬,那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玉嬌正想走,裴疆卻忽然問她。
“奴何時能回赤玉小院當差?”
玉嬌身子一僵,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眼中不自覺的浮現了戒備。
“這、這短期內自然是不可以的,等我退婚後,再過久一些,風波平了,我便把你調回內院。”
不,想都別想回來了!
“你且現在外院待著,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著,玉嬌轉身便慌忙的離去。
不行不行,這裴疆不能留在玉家了,得想個辦法趕緊讓他心懷感激的離開才行。
看著主子慌慌然的離開的身影,裴疆繼而又陷入了沉思。
那日他說了句“小姐長得好看”後,主子便慌亂逃跑了,似乎很怕他一般,今日也是如此,可為何要怕他?
腦中想到了福全曾傳達過的話——小姐說她不喜歡長得醜的。
就在晚上福全過來給裴疆塗藥的時候,裴疆甚是一本正經的問他:“我長得醜嗎?”
在福全被他問傻了間,想了想,又補充的問:“或者是長得醜且又嚇人?”
第15章 入坑
幾日前,淮州知府的嫡長女給玉嬌送來了一個帖子,帖子的內容是邀她參加秋獵的。
淮州山地居多,林子自然也多。而九月才入秋,熱氣散去,秋高氣爽,動物也度過了冬春夏三季,養得白白胖胖的,一身膘,甚是肥美。
每年這個時候,淮州知府便會到雲錫山附近的林子進行圍獵。
而知府嫡女同行時也會邀請這淮州大戶人家的嫡女。玉嬌是淮州首富玉家嫡女,與知府嫡女也是有見過數面的,會被邀請也不奇怪。
玉嬌因裴疆的事情而把這事拋之腦後了,快要臨行的前一日桑桑才提起來。
淮州知府嫡女這關系如此的誘人,玉嬌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費了。所以就在這前一日又是選弓又是選馬的,匆匆忙忙的,幾乎快到了就寢前才把東西準備好。
好幾日都休息不好,今日又忙了一日,玉嬌累得慌,爬上了床就快要睡著的時候,桑桑進來問,“小姐,管事問明日去雲錫山的時候,要帶多少人去?”
玉嬌困得慌,呢喃道:“管事自己看著辦吧,我困……”
這話一說完就立刻睡著了,可見真的是困極了。
桑桑無奈的熄滅了屋中的燭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外,繼續去收拾明日要帶去雲錫山的物品。
——
翌日天還未亮,玉嬌睡得正香之時就被桑桑從床上挖了起來,邊打著盹兒邊讓婢女給自個梳妝打扮。
直到上了馬車都還是不大清醒的,故上了馬車後又繼續睡。
約莫兩個時辰才到雲錫山。因要在這待上三日,所以彼時已經有許多人在林子的邊緣處扎帳篷了。
玉嬌剛剛下馬車,就有人從她的身後喚了一聲“玉嬌!”
玉嬌回頭意看,便見一襲青衣的嬌俏少女朝著她揮手。
這是玉嬌的閨中密友,名喚莫青婷。
見到莫青婷,玉嬌驚喜的快步走了過去。
兩個小閨蜜拉上了手。沒想到會在這遇上莫青婷,玉嬌喜出望外的問:“你怎也在這?”
莫青婷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說:“我大哥哥是知府大人的門生,這次他也應邀而來,我便纏著他帶著我一塊來了。”
莫青婷身旁站著的男子,相貌英俊,一身白衣,氣質清雅,面容也甚是溫和。
玉嬌望向莫青婷身邊的男子,也笑吟吟的喊了聲:“子言哥哥。”
莫子言朝著玉嬌溫和的笑了笑,“你們二人慢慢聊,我先去準備了。”
玉嬌點頭,看著莫子言走後,便問莫青婷:“聽說你家大哥哥在秋闱中中了頭榜,你父親定然很高興。”
莫青婷道:“自然,我爹樂得好幾日都沒睡好,這個月的中旬在家中擺酒宴客,到時候你爹來的話,你也一定要來,不然我可就無聊了。”
玉嬌應了聲“好”,隨即兩人又聊了半晌,說到扎帳篷的時候,想著晚上還能相互竄門聊天,兩人也就都吩咐下人把帳篷都扎到一塊去了。
還有兩刻鍾便要開始狩獵了,而女子是可以參與其中的,所以玉嬌也打算湊一個熱鬧。與莫青婷別了之後,便興致濃濃的去換了衣裳。
許是注意力都在狩獵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裴疆也來了。
同行的除了沈、秦兩護衛外,分別還有四名外院的護衛。玉嬌前邊雖把人調走了,但因前兩日又去尋了裴疆,所以管事便覺得這裴疆尚未失寵,便擅自做主把裴疆加入了陪行的名單之中。
因進入林中打獵,玉嬌身邊帶的是沈、秦兩護衛,更未注意到跟隨在馬車後的裴疆。
裴疆目光緊盯著因收斂了張揚,改了一貫紅衣,而穿了一身紫衣騎在馬背上的主子。
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玉家獨女在淮州是出了名的美人,玉嬌雖斂了張揚,但因她原本就嬌豔,且臉上掛著引人注目的笑容,依舊吸引住了許多人的注意。
玉嬌周遭的男子,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瞥向她,玉嬌也沒有多在意。
玉嬌沒有在意,裴疆卻是在意了。嘴角拉平了,眼眸也更是深沉。
微微攥緊了拳頭,心中不明所以的煩悶。
——
臨近黃昏的時候,狩獵的人陸續帶著獵物回來集中地。
守在馬車旁的裴疆遲遲未見主子回來,微微蹙眉的看入林中。
集中地忽然吵鬧了起來,似乎是有人獵到了一隻跟丟了狼群的獨狼。
狼向來是群居為主,獨狼出沒,必有狼群。
裴疆約莫是待不住了,快步走到了今日騎來的馬旁,翻馬而上。
騎馬到了方才與玉嬌說過話的白衣男子身旁,在對方還未注意的時候,把對方馬上掛著的長弓與箭筒直接拿過,說了聲:“借我,一會還你。”
疾風略過,待莫子言反應過來的時候,拿了他弓箭的人轉瞬便策馬入了林子。
身旁的人驚道:“那人是誰,怎麼回事?”
站在馬邊上的莫子言看著消失的背影,愣了半晌,才怔怔的道:“我那箭未開鋒……”
——
“來人,救命!”
玉嬌朝著洞口上方呼喊著,喊得了許久都未見有人應她一聲。
喊得實在沒了力氣,玉嬌懊惱的拍了拍自個的腦袋。
她怎麼就那麼的蠢!
竟然還會掉坑裡了!
玉嬌方才追著一隻野鹿,但不知怎的就和兩個護衛走散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就在此時,她看到有一隻野兔子趴在一塊大巖石下,本已經拿著弓箭對準了,但一時於心不忍,便放下了弓箭。小心翼翼的下了馬,偷摸著過去,準備逮個活的。
誰知那隻兔子那麼壞!竟然趴在了野草枯枝遮掩的洞坑旁!
兔子沒抓到,人也不小心的滾下了自然形成的洞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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