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縮了縮手臂,避開了她的手,低聲道“沒有什麼事,待會大夫來了之後,上完藥再養幾日就好了。”
玉嬌不語,抬起眼眸就這麼靜靜的盯著他。
現在這般平靜的玉嬌,不惱也不罵人,反而讓人有些不敢輕易的惹她。
裴疆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胳膊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玉嬌言不發的把他胳膊上邊的紗布層又層的解開,看到那刀子劃破的袖子,目光隨後落在那已經止住了血但依舊觸目驚心的刀傷上
玉嬌看著那足足有半截手臂那麼長的刀傷。緊緊的抿唇,眼眶漸漸紅透了,但卻是強忍下了哭泣的衝動。
紅著眼盯著那傷口看了許久,玉嬌才壓抑難受至極的情緒,啞聲問“還有什麼地方有傷?”
裴疆看著玉嬌那因忍著眼淚,而憋得通紅的臉和脖子,不忍她擔心,所以打算隱藏半。
“就傷了胳……”見玉嬌用那發紅的眼睛瞪著自己,裴疆時說不下去了。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玉嬌的聲音雖哽咽,但氣勢點也不弱。
短短句話,卻是滿滿的威脅。
裴疆默,還是如實的說了,“胸口。”
聞言,玉嬌點也不害羞,略傾身,伸出手放到了裴疆腰間的腰帶上。
裴疆忙抓住了她的手,啞聲道“你會怕。”
裴疆清楚記得,她前幾日因看到自己赤膊而嚇得落荒而逃的模樣,他不想再繼續嚇到她。
玉嬌抬眸看了眼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現在就是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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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的同時,用另隻沒有被抓著的手拍打了兩下他的手背,“松開。”
裴疆隻好二再的向她妥協。
玉嬌的手在顫顫發抖著,但並不是因為給裴疆解衣服緊張得顫抖,而是因害怕而顫抖。
害怕衣服底下還有更重的傷勢。
解了腰帶,衣服松了許多。玉嬌雙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隨即把他的衣裳往兩邊的胳膊扒開。
裴疆的身上有傷痕無數,這是玉嬌知道的,也見過。但第回在馬厩的小屋,燭火昏暗,根本看不清,而第二回是他在井邊,她隻顧害羞,根本沒仔細看。
如今外邊天還亮著,屋內光線足,現今什麼都看得清二楚。
玉嬌先前鞭打的鞭傷,也就當時看著重,但養些時日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那些鞭痕淡了,而他身上那些舊傷口依舊驚心。
刀、叉、戟,箭,鉤……
都是這些兵器造成舊傷,多處舊傷都足以致命,而新傷則是胸口上的片黑紫。
玉嬌覺著呼吸窒。下承受不住,驀地用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個的嘴巴,潸然淚下,淚珠子顆顆的落在裴疆的衣服上。
玉嬌忽然就哭了,裴疆時有些急,忙道“不痛的。”
玉嬌松開了捂著自個嘴巴的手,邊哭邊哽咽的道“這麼多傷,怎麼可能不痛嘛!”
“混蛋!王蛋!畜生!”
玉嬌哭著哭著突然就罵起了人來。裴疆臉色僵,正以為她在罵自個的時候,又聽她哭哭啼啼的罵著“那什麼破總兵不過就是個卑鄙小人!”
怨氣滿腹,是巴不得現在就提著刀子去尋仇的語氣。
聽到她是在罵那吳維,裴疆才暗暗的松了口氣。
玉嬌抹著眼淚,抽噎道“你舊傷未愈,新傷又添了上去,你以為你是鐵打的身子麼,我不是讓你悠著來麼,你那麼拼作甚!”
以往每回受了傷都是自己扛著的,裴疆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但如今有人擔憂著自己,就像是有股暖流慢慢的流淌入了心底。
暖暖的,甚是舒服和歡愉。
裴疆唇邊的兩邊嘴角都微微上揚,就連眼眸都噙著淡淡的笑意。伸出手,用指腹拭去玉嬌臉頰上的眼淚。
玉嬌抽咽著,見他給自己抹眼淚,抬起淚眸望向他。在見到他嘴角上邊清晰可見的弧度,還有那噙笑的眼眸,時忘了自個在哭,隻怔怔的盯著他瞧。
裴疆的指腹慢慢的挪到了玉嬌的嘴唇上,緩緩的摩挲著。
玉嬌愣神間,裴疆眸色逐漸深邃了起來,摩挲著玉嬌粉唇的手輕輕捏著了她的下巴,隨即低下了頭。
玉嬌的呼吸忽然滯,正想把他推開的時候,裴疆他那帶著絲涼意,卻又柔軟的唇就已經落了下來。
玉嬌瞳孔微縮。即便是第二回了,腦袋還是在這瞬間都變得空蕩蕩的了。
但裴疆顯然比第回多了些經驗。輕咬了下玉嬌的下唇,玉嬌本能的微微張開了嘴巴,而裴疆的唇舌也趁機撬開了她的唇齒,隨之滑了進去,纏上了她的唇舌。
玉嬌的身子輕顫著,呼吸頓。
強烈卻不失溫柔,玉嬌感受到了專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更屬於裴疆的氣息,這些氣息緊緊的纏著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有絲的退縮。
玉嬌有瞬間的意亂情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第38章
許久後,裴疆才抽離。勾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曖昧旖旎。
玉嬌宛如溺水了半日,終於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著。腦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暈乎乎的。
裴疆的手還在她的脖子上,燙得很。方才是哭紅了臉,現在卻是羞得連手指頭都泛著紅意。
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你……”似咬著舌頭一般,你了許久都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裴疆抵在她的額頭上,暗暗的喘息著,“小姐也是有幾分喜歡奴的,不是嗎?”
仔細聽,嗓音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
這個時候,他又用這樣的語氣稱她為小姐,更自稱為奴,還是那種讓人無法言喻羞恥,玉嬌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再聽到他說她喜歡他,喘息未定之時又有一口氣梗在了喉間,通不上來,直接變成了一聲“嗝”。
玉嬌又開始打嗝了。
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裴疆聲音喑啞道:“有人進來了。”
玉嬌一聽,雙手驀地往他的胸膛一推,慌亂的站了起來。
方站起來,見裴疆微微皺著眉頭的捂著胸口,玉嬌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用力推了他胸口的傷處。
一時緊張,忙問:“怎、怎麼樣?!”
裴疆搖了搖頭,“沒事。”
這時端水的青菊進了屋中。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了,小姐不僅面紅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紅,還有未來姑爺……
……衣服怎麼松開了?
雖然滿是疑惑不解,但還是什麼都不敢問。把水放了下來,隨之擰幹了毛巾,呈給了裴疆。
好半晌之後,福全也提來了熱水,見裴疆身上的衣裳松開了,忙問道:“姑爺你怎把紗布解開了,衣裳怎麼也解開了!?”
大夫還沒來,這解得有點快了呀!
但隨即一想,有些覺得不大對勁。這手都受傷了,姑爺自己怎麼解的紗布,又是怎麼解的衣裳?
這想法才出來,就被一旁的青菊給暗暗的擰了一下手臂。
青菊這麼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臉色滿臉通紅,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閉上了嘴巴,安安靜靜的倒了衝了涼水的茶,然後呈給未來姑爺。
玉嬌真想尋一個洞直接鑽進去!
他們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應該不知道……裴疆剛剛親了她吧?
想到這裡,玉嬌又是一聲“嗝”,心更跳得亂七八糟的。這一次親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許多,可玉嬌沒有驚慌逃離,更沒有覺著裴疆可怕,隻是覺著羞得沒臉見人了。
聽見玉嬌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說過的話——小姐隻有在特別緊張的時候才會打嗝。
但福全還是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隻特別貼心的端了一杯溫茶給她。
一時間,屋內有四個人,卻靜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則是一直停留在玉嬌的身上。
明顯而炙熱。
玉嬌備受煎熬,無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卻又擔心裴疆的傷勢。
終於在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
準備看診的時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嬌,似乎要玉嬌避嫌。
玉嬌方才什麼都看到了,再說她這擔心著呢,就是她爹來了她也不走!
玉嬌見大夫磨蹭,惱道:“你快些看吧,他是我未來夫婿,不礙事的!”
大夫有些不贊同,這未來夫婿也不是正兒八經成了親的夫婿呀!
可看這姑娘擔心的模樣,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隨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邊的椅子上,皺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劃傷了半手肘長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邊的青紫,無奈的搖頭嘆氣。
看著大夫搖頭嘆氣,玉嬌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問:“怎麼樣?”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皺著眉頭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醫二十幾年,還是頭回見到傷口多到這樣還能活下來的,更沒見過傷成這樣還能這麼冷靜的。”
這聽著像是誇贊,但揶揄的語氣太過明顯了。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呀!”玉嬌也是個急性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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