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才低聲與青菊道:“你且先出去,我一盞茶後會離開。”
青菊:……
青菊心想著裴姑爺既然都這般自覺的說一盞茶後會離開,那也就不用告訴吳管事了吧?
所以還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玉嬌的屋中有點小燈的習慣。燭火昏暗,倒也顯得暖和。
玉嬌背對著外邊,緊裹著被子,眼睛是睜開的。她也就睡了一會會,然後聽到外邊的說話聲便醒了,心中有氣,也就故意不搭理。
如今的形勢,由不得任何人來胡鬧,包括她。可玉嬌並未胡鬧的纏著他不要去,她氣的隻是裴疆隱瞞著自己。
明明她可以有更充足的時日來給他準備行囊的,偏偏他卻是在臨行前才告知她!
玉嬌感覺到了裴疆走到了床邊,撩開了帳幔,在床邊坐了下來。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聲哄自己,一時鬱悶。
——別幹坐著呀,說幾句話我沒準就不氣了……
玉嬌心思才落,裴疆的手隔著厚實的棉被放到了她的胳膊上邊,輕輕的撫了幾遍。
玉嬌:……
她曾見過裴疆安順那些暴躁的馬兒。也是如此這般,啥話都不說,就輕輕的撫著,然後那些馬兒還真的慢慢緩和了下來。
裴疆這是把她當暴躁的馬兒來哄了!
正打算絕不理會他的時候,他卻忽然用他那好聽得很的醇厚嗓音說:“這次回來後,我們就立刻回淮州成親,成親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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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玉嬌就來勁了。轉過了身,抬眼看他。
見到裴疆那柔和得似乎可以掐出水的眼眸,玉嬌心顫了顫,本想控訴的話瞬間咽回了肚子中……
裴疆身為馬奴的時候她怎就沒發現他的相貌這麼的有魅力?特別是他這雙眼睛,平時冷若冰霜的,讓人不敢多瞧一眼,可他現在的這掐得出水的眼神,她就是有天大的火氣,都讓他給撲滅了。
好似真的沒有那麼氣了……
可玉嬌偏生就是別扭的性子,就算不氣了,也要裝模作樣一把。
從床上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不滿的瞪著他:“可你現在都已經不聽我的話了,而且我娘每次都念叨著我爹,說我爹成親前什麼都說得比唱得好聽,成親後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說著鼓起了臉頰,被子又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一張小臉,怎麼看著都怎麼都覺著嬌憨可人。
裴疆微微傾身,在玉嬌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抬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低聲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姐,自然會永遠聽你的。”
聞言,玉嬌的臉頰微微一紅,嘟囔道:“都說你嘴笨,可你這一本正經的說起情話來總能讓人臉紅且心肝亂顫的。”
裴疆淡淡一曬。這些並不是情話,隻是他心中的想法而已。
知道他快要走了,玉嬌也不鬧了,囑咐道:“我讓吳管事給你準備了御寒的衣物和幹糧,記得帶上,還有若在路上有什麼危險的話,不要硬來,你要是真敢缺胳膊少腿的給我回來,那我定然不會再嫁給你的了。”
裴疆點了點頭後,自己又多加了一句:“屆時也會護好這張臉的。”
玉嬌從被窩中伸出了雙手,捧上了他的臉,湊了過去。
眼睛睜得大大的檢查他的臉。
有些兇巴巴的威脅:“我得好好看看,若是有損傷,回來我便找你算賬。”
這般近的距離,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約莫唯有聖人才能把持得住,而裴疆與聖人搭不上半點的關系。
眸光閃了閃,在玉嬌松開了之後,他忽然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撥,露出了結實有力的手臂,放到了玉嬌的面前。
“這是要幹嘛?”玉嬌有些傻愣愣的看著他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
裴疆指著小手臂,嗓音帶著稍微喑啞:“在這裡用力的咬一口。”
……
玉嬌一愣,頓時又露出了略微擔憂的表情,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的呀。隨即困惑的道:“你又沒燒壞腦子,為什麼還讓人咬你?”
裴疆默了默,隨後想了個理由,道:“離開太久,不舍得,帶著你的印記,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你還等在榕城,得快些回來。”
玉嬌微微皺眉,好似真有那點道理。
可抓上了他的手後,她猶豫了,試探的問道:“你真要我咬,很疼的……”
但隨即想到之前夢中看到自個鞭打他的畫面,後邊她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自己又不是那等殘暴的人,她若是真的鞭打了他,必然是他有故意激怒她的。
仔細想想,他故意激怒她,從而讓她氣急而懲罰他的嫌疑甚大。
想到這裡,她立即伸手,阻止道:“不必回答,我明白了。”
明白裴疆就是與人不一樣,或許她咬得越狠他反而越愉悅。
不再猶豫,直接下口,狠狠且用力的咬了一口,期間還抬眸看了眼裴疆,隻見他閉上了眼深呼吸,還甚是享受的模樣。
隨即聽到他呼吸略重的啞聲道:“咬得再重一些。”
玉嬌:……
裴疆的喜好著實與常人不太一樣。
他的手臂甚是結實,咬得她牙齒都酸了,才咬出了個牙齒印。
……
裴疆在玉嬌的屋中待了好一會才出去的。
這會福全已經在隔壁的院子等著裴疆了。
見裴疆回來,便忙迎了上去。才想問什麼時候出發,但見裴疆嘴角似乎有上揚的弧度,怔愣了片刻。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暗道這裴姑爺方才去尋了小姐,定然是在小姐那討了什麼甜頭才會這般愉悅的。
這甜蜜的酸臭味,燻得讓他都想要趕緊存錢也娶個小媳婦甜甜蜜蜜的了。
收回心神,問:“裴姑爺,要出發了麼?”
裴疆斂了臉唇角上邊的弧度,點了點頭,沉聲道:“出發吧。”
裴疆離開的第一天,玉嬌看著空蕩蕩的飯桌,就覺得心裡頭空落落的,也有些食不下咽。
一日下來更是渾身乏力,什麼都不想做,就想窩在床上,懶洋洋的。
過了好幾日,更是懶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慵懶的躺在鋪著柔軟皮毛的貴妃榻上,玉嬌此時正想著裴疆去到哪了,又盤算著他最長什麼時間能回來。
這時桑桑拿了一封信進屋子,道:“這是裴姑爺走之前,讓奴婢過幾日再給小姐。”
聽到桑桑說裴疆給她留了信,眼神亮了亮,從榻上坐了起來,朝著桑桑伸出了手:“給我。”
桑桑把信交到了玉嬌的手上。
玉嬌把信拆開,入眼的便是裴疆那越發寫的好,蒼勁而有力的字跡。看到這字體,玉嬌便滿是自豪感,嘆道還是自己教得好。
隨之目光落在信上的容。
而裴疆的信上也沒有多餘的一句話,隻是把《鳳求凰》的整首辭賦都抄了一遍下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
玉嬌把這一整首辭賦看下來,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愁悶了多日的心情也歡愉了許多。
這般文绉绉的裴疆,還真讓人不習慣。也不知他是從哪裡知道這《鳳求凰》的辭賦的,雖然文绉绉,但玉嬌還是喜歡得很。
剛看完了信,外邊便有人來傳,說是那錢金燦帶著自家八妹過府尋師娘來了。
玉嬌:……
她年紀比他還小呢,這小錢少爺怎就能一口一個師娘,還面不改色的?
因現在得和錢家處好關系,所以玉嬌讓人先好茶好水先端上去招待。她幾日都沒出屋子了,得打理一下才能見人。
不僅是為了和錢家搞好關系,才會優待錢金燦,還有一點便是他這性子的。
雖然這傻是傻了點吧,且還喜歡用錢砸人,但是貴在欺負人的時候坦坦蕩蕩的,不遮遮掩的搞小動作,明著告訴別人“我就欺負你咋滴”,這一點與她有些相似,自然不會討厭。
且說這錢金燦來尋玉嬌,也不為別的,就為了討好玉嬌。想著能在裴疆回來的時候,這既定師娘可以給裴疆吹吹耳邊風,讓裴疆早早教他幾招既厲害且又帥氣的招式,好讓他在一群狐朋狗友中威風一把。
錢金燦也不缺教導他習武的師傅,但他以前的這些師傅吧,把他當成易壞的金疙瘩,也沒幾個真敢教他,每回都是吹捧著。
被吹捧多了也就真信了自己是有本事的,誰知道遇到事才知道自己是個空架子。
而也就是那會被這裴疆這利落中帶著點殘暴的身手給折服了,最重要的一點——
裴疆不把他當回事,越是不搭理自己,那錢金燦就越是想要受虐的往前湊。
玉嬌才進廳子,錢金燦便拉著自己那十四五歲的八妹殷勤的湊了過去。
一時沒從剛剛激動的想法中抽出來,本想說‘我怕師傅不在師娘覺著寂寞,所以特意把我八妹帶過來陪陪師娘’,結果一下口快,直接就成了,“我怕師傅不在師娘覺著寂寞,所以特意過來陪陪師娘!”
……
錢金燦的這話一落,廳中其他人的臉色都驀地一變。
當時跟在玉嬌身後的桑桑心裡邊就在想——若是等裴姑爺回來後聽到小錢少爺這話,估計非得把小錢少爺抽筋拔骨不可。
膽子大得沒邊了,竟連裴姑爺的牆角他都敢撬!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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