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扣著她的手,一直朝著院子走去。
可畢竟這是在家中,且也還未和父親說明白自己和裴疆已經假戲真做了,因此擔心父親知道這事後會對他發難,所以玉嬌想偷摸把手給抽出來,但誰知他卻是驀地握得更緊。
見其他下人總是暗悄悄的把目光放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玉嬌便湊到裴疆的身旁,小聲的提醒:“裴疆,我與你在一塊的事情,我爹還不知道呢,你這樣牽著我,若被我爹看到了,他會把你手給折了的。”
裴疆看了她一眼,頗為意味深長的說:“你放心,嶽父並不會把我手給折了的。”
玉嬌:“定然會的,先前我爹爹就威脅過表哥他……”
話還未說完,裴疆確實臉色略微一沉:“莫要提他,我會吃醋。”
玉嬌:……
能把吃醋這話這麼理所當然的掛在耳邊,也就隻有裴疆了。
“況且,我覺得你現在才來擔心,已經來不急了。”裴疆的目光看向前邊。
玉嬌一時有些懵:“什麼意思?”
裴疆沒有回答,目光依舊看向正前方。玉嬌狐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父親從前邊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臉色倏地一白。
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卯足了勁,可裴疆卻是不動於終,還提醒:“莫要用力,我不想放手,你是無法掙脫的,且……”看向她:“我們要成親了,不必遮遮掩掩。”
玉嬌慌得很,裴疆卻依舊是一派從容淡定,絲毫沒有監守自盜的心虛,就緊拉著她的手不放。
玉嬌慌慌張張的說:“不一樣!我沒和我爹說呢!完了完了,我爹肯定會大發雷霆,會折了你的手的,快點放開我!我一會再說是因我差些摔倒你才會扶我的……快放手呀!”
玉嬌還想說服他放手,但這時顯然已經來不急了,因為她父親已經停在了他們的數步之外。
“爹、爹爹這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方才隻是差點摔倒,裴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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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玉盛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相握的手,隨之很是平靜的道:“尚未成親,注意一些。”
原本預料父親會大發雷霆的,但父親的話,卻是讓玉嬌一滯。
尚未反應過來,又聽到他父親說:“吳維走了,你們且隨我到書房去。”
說著便轉了身,往書房走去,玉嬌愣愣的看著父親轉身的的背影,再傻傻的看了眼裴疆。
裴疆表情溫和看向她,抬了抬相握的手,唇畔露出了一絲淺淺笑意,很理所當然的道:“這手並不會被折。”
隨之按照玉盛的意思,松開了玉嬌的手,淡淡的說:“未成親,確實該注意一些。”
玉嬌:……
她可一點都不信他會注意,整個玉家上下最不注意,最為不正經的就是他了!
比起裴疆,玉嬌更加在意父親的反應……怎麼感覺父親一點也不意外她與裴疆牽手?
書房中,靜默了許久。
玉嬌略為忐忑站在裴疆的身旁。更是有些心虛的偷瞧了一眼父親,隨後第一個出聲:“爹爹,你喊我們進來做什麼?”
玉盛看了她半晌,待她發問了,才語重心長的道:“你與裴疆須得盡快完婚了。”
聞言,玉嬌睜大了雙眸,驚道:“父親你是何時知道我與裴疆真的私定終身的?!”
這原本還覺得把自己和裴疆私定終身的事情告訴父親後,父親會從中阻撓。那麼屆時她再表明非裴疆不嫁,再不然就騙父親,說她與裴疆早已經私私相授,再信誓旦旦的發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裴疆的。
可父親的反應,卻和她想的一點都不搭邊,還有裴疆,從方才就鎮定得很,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有恃無恐的感覺。
真的每一個人透著些奇奇怪怪。
玉盛看了眼裴疆,再而看回她:“你們下馬車那會,相視的眼神如蜜罐裡的蜜糖一樣,讓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是到底虛情假意,還是真心真意。”
玉嬌還是疑惑:“可我怎覺得爹爹你對此一點都不驚訝?況且當初離開淮州去榕城前,說過是假定親的呀。”
玉盛雙手相扣,平放在桌面上。默了一息才反問她:“若是假的,嬌兒你覺得爹會這般放心讓你隨著裴疆一塊去榕城嗎?”
玉嬌懵了好半晌,似乎想到了什麼,驀地轉頭看向身邊的裴疆:“所以你和我爹早早就竄通好假戲真做的?!”
裴疆便朝著她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玉嬌默。
感情她父親不是被蒙在鼓中的那一個,她才是!
玉盛與裴疆相視了一眼,隨即裴疆當著玉盛的面拉著玉嬌的手:“不管嶽父如何說,我都把定親當成真的了,一時夫妻,永世相隨。”
玉嬌耳根子頓時紅透了。隨之瞪了他一眼,約莫意思是在父親的面前別說這麼肉麻兮兮的情話,讓人羞澀尷尬。
這話也並不是什麼情話,確確實實隻是裴疆心中的想法。
可聽在玉盛的心裡,卻是覺得這女婿甚是貼心,為了嬌兒不怪他這個父親,竟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
旁人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到了玉嬌父親這,倒是成了嶽父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許是這小半年下來經歷了一些事情,也讓玉嬌收斂了一些大小姐脾氣。再說她父親不會害他,裴疆也這般呵護著他,欺瞞她,可卻並未強迫她,她又何必為了先前一點小事而置氣?這也不值得。
玉嬌想得通透,雖說不生氣,但還是暗暗的瞪了一眼裴疆,小聲道:“這回就算了,你下回再這麼瞞我,我就真的會生氣。”
裴疆眸色有些柔和:“自然不會瞞你。”
玉盛見女兒這回出乎意料的懂事,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其實也怕女兒發脾氣,小祖宗發起脾氣來,一家人都怕。
氣氛松了些,玉嬌才看向父親,也對父親坦白道:“爹爹,我方才便把我夢到的哪些事情都告訴了裴疆。”
聞言,玉盛看了眼裴疆,也不驚訝,甚是平靜。畢竟裴疆去榕城之前,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而女兒把這事告訴裴疆,他先前沒有阻止和勸阻她,也就已經料到她遲早會說。裴疆聰明睿智也有膽量,且視嬌兒比命都重要,若他知道了,也相信了,那往後也正好有個人可商量。
隻是現在迫在眉睫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吳維的事情。
隨之看向裴疆,問:“你相信嬌兒說的?”
裴疆略微點頭:“我信。因吳維確心有不軌,且若是不可信,嶽父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從榕城集糧送到幽州和荊州。”
裴疆會信,自然不是因為對玉嬌的感情而選擇盲目相信,畢竟玉嬌這事情太過於玄乎。他的相信是基於這段時日來吳維的態度,還有玉盛對他的防備態度,。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
裴疆此舉贏得玉盛的贊嘆。
玉盛繼而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那現在離正月還有十來天,那等正月中旬你們便立刻成親。”
聞言,玉嬌懵了懵:“這會不會有些快了?”
雖說她早已經想通了。也打算一回淮州就準備和父親說她與裴疆成親的事,但這和她預想的三月也快太多了。
玉盛:“你娘也同意了,估摸著一會該尋你來選嫁衣的花樣了。”
這話一落,書房外就傳來玉嬌母親的聲音:“嬌兒是不是在書房裡邊?”
“在呢,娘。”玉嬌應聲去開門。
門開了,玉夫人也不進來,隻站在門口外問玉盛:“還有事嗎?若是沒事的話,我便先帶嬌兒過去選嫁衣的繡樣的。”
“娘,我這才從榕城回來,明日選也是可以的。”
玉夫人確實略過她,瞪了眼她的父親,責怪道:“還不是因為你爹把你的婚期定在這正月中旬,這都不夠一個月了,你是玉家的女兒,這嫁衣怎能隨隨便便,就是其他的事情也要好一陣忙的。”
玉盛:“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聊的了,嬌兒你就去和你娘選繡樣吧。”
玉嬌這還沒問清楚,心裡邊多少有些納悶,但這差不多兩個月都沒有和自己的娘親說說親密話了,心裡也惦記著。
所以回頭與父親和裴疆道:“那我先隨娘親去了。”
待玉嬌走了之後,裴疆的臉上少了柔和,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內斂。
看向玉盛,“婚期如此緊迫,是因為吳維?”
裴疆當然是希望婚期越快越好,隻是他也看得明白,婚期緊迫,估計也和吳維脫不了幹系。
玉盛想起方才吳維見到女兒的反應,臉色頗為凝重:“他看嬌兒的眼神讓我擔憂,就是方才在廳中也提了一下嬌兒,為避免夜長夢多,早早成親才為上策。”
這也不是把女兒給嫁出去,依舊還是就在家中,何時成婚都可以,且裴疆這樣的女婿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更別說是入贅的了,所以這一嫁娶也是他的半個兒子了,他更是樂見其成。
想得正好,忽然又想到了吳維,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我看人想來也有些經驗,經過這幾次的見面,我也越發了解那吳總兵。他方才雖然都說著些場面話,但我覺著話語之中隱隱帶著試探之意,經過這次我們擺了他一道後,他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或許不會明著針對,但暗箭難防,特別是你這邊,萬事小心一些。”
裴疆眸色一沉,臉色森寒至極:“提防不是長遠之計,若他日吳維一反,身在淮州的玉家便是他殺雞儆猴的第一個。”
他所言,玉盛也明白,默了一息,才問:“那你想如何?”
裴疆沉聲道:“無非他死,或是我們亡。”
“可扳倒一個總兵,談何容易?”玉盛當然知道吳維對玉家的威脅,隻是這實力懸殊得很,現在都是勉強自保。
裴疆開口,淡漠的開口說了兩個字:“證據。”
玉盛有些不解的微微眯眸,但隨即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驚詫道:“你是說搜集他造反的證據?”
“雁過留痕,做過的事,總有痕跡。”
既然知道了吳維將來會傷害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兒,裴疆怎可能隻自保而不反擊?
玉盛沉思許久,才點頭:“這事我贊同,但要查這事。必要得要絕對信得過的人去暗中查看,且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出去。”
裴疆道:“此事,我來辦。”
也隻有裴疆來辦這事最為穩妥,玉盛沉默了半晌,才道:“總之先成親再說其它的。”
裴疆應了聲“好”。
事情談得差不多了,裴疆告辭,玉盛卻是忽然喊住了他。
“你可接觸過女子?”玉盛忽然一問,但也問得很是委婉。
裴疆轉身的腳步一頓,默了半晌,才如實的道:“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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