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淡淡一笑,“信我便好。”
裴疆低沉的嗓音落入玉嬌耳中,讓玉嬌從內而外的信賴他。
從而重重點頭,笑吟吟應道:“我信你。”
帖子還是給刺史府下了。
刺史府收到帖子不久後,沈如月身旁的嬤嬤忙回屋稟告。
沈如月落了胎後,身體一直都不大好。現在天氣轉冷了,身體更是虛弱,時時咳嗽不止。
聽了嬤嬤的話後,猛烈的咳嗽了許久,喝了幾口嬤嬤端過來的茶水才緩和了下來。
“我今晚會與夫君說,我也會去赴宴。”許是咳久了,聲音都變得沙啞難聽。
“公主,你現今的身子,大公子怎會放心讓你去?”
沈如月冷笑了一聲:“我自有辦法讓他帶著我去。那日玉府別院就算有將士守著,但也絕不會超過五百人。”
又思索了半晌,才吩咐:“你明日且去普安寺尋普一大師。讓他在百裡賊兒子滿月宴的那晚帶三千人到城外潛藏起來,我會提前偷到公爹的令牌讓人送出去給他。戌時一到便立刻進城,與城門守將說是奉刺史之命入城搜尋同盟會的人,有令牌在手,他們會信的。”
“可若大師問待殺了百裡賊那幾人後,如何全身而退。奴婢又該如何回話?”
沈如月微眯眼眸思索半晌後,嗓音沙啞的道:“以我公爹為質,定能安然出城。”
嬤嬤應道:“奴婢明白了。”
收起了眼眸中的狠毒之意,問她:“那繡婉如何了?”
嬤嬤:“聽監視回來的人說,那山民待她極好,現在瘋倒是沒有之前瘋得哪裡厲害了,但也不足為懼。”
Advertisement
沈如月點了點頭:“繼續盯著,隻要我們還未成事,就不能掉以輕心。齊家待我也算極好,我留她也算還了他們一恩了。”
到底是對自己夫君是有幾分感情的。孩子沒了,她問心無愧,但唯獨覺得對夫君有一絲愧疚。
因此在齊繡婉哭喊著讓她看在自家兄長的面上,放過她的時候,沈如月才有了一分仁慈。
在離滿月宴還有幾日的時候,莫家與玉家二房一家都提前到了。
莫子言前不久被調到淮州修撰淮州史,任期半年,時間也算是充裕,所以這回也跟著來了。
一眾都看了小團兒後,女眷皆去看玉嬌。
玉二夫人與莫夫人看了玉嬌後,便去與玉夫人話家常了,屋中就剩下略有尷尬的三人。
玉嬌與莫青婷交好,自然不會尷尬。尷尬的隻是那一直覺得玉嬌嫁了個身份低微的玉瑤。
玉瑤一直覺得玉嬌這樁婚事可笑得很。堂堂玉家大小姐,竟然選了一個奴隸出身的男人做夫婿。
而後她的婚事也定了下來,未婚夫婿是淮州知府嫡次子。
玉瑤自小就被旁人拿來與玉嬌做比較,被玉嬌壓制了十幾年,心中苦悶得很,所以在訂親後,便覺得自己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可誰曾想那奴隸出身的堂姐夫竟然是振國大將軍之子,更是正五品將軍!
反觀自己的未婚夫婿,隻考中一個舉人而已。雖是知府之子,可連個官職都沒有,這口氣又堵了回去。
莫青婷知曉玉瑤是個什麼樣的,所以也不搭理她。隻興奮的逗著小團兒,驚奇道:“好奇妙呀,這小小的一團糯米團子竟然是從你肚子中出來的。”
玉嬌噙著笑意調侃她:“你年底成婚,沒準明年也會從你肚子裡邊滾出來一團小糯米團子。”
莫青婷聞言,臉頰有些紅,但還是小聲嘟囔:“若是也像小團兒這麼可愛的,兩團我都不嫌多的。”
玉嬌笑話她不害臊。隨而看向安靜站在一旁的玉瑤,道:“你應當也累了,我讓桑桑送你回院子休息。”
因著自己像個多餘的,所以玉瑤也應了一聲好。
桑桑送玉瑤出去後,莫青婷呼了一口氣:“你這堂妹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往後又不與她過,且她出嫁後也不會常來往,都是各過各的日子,她招不招人喜歡與我也無關。”玉嬌語氣甚是無所謂。說著話的同時還嘴角含笑的用手指輕戳著小團兒軟乎乎的小臉蛋。
小家伙約莫被戳習慣了,所以也當是娘親在陪他玩,眉眼彎彎的笑得甚歡。
莫青婷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但隨即又擔憂了起來。
“可她先前不知廉恥的與你那……表哥來往甚密,這些天她在這住,你還是小心些,莫要讓她太靠近你夫君。”
玉嬌頓了頓,隨而看向莫青婷,“噗嗤”一笑。
“這我倒是不擔心,一則我夫君眼光高著呢,除了我這樣的之外,他誰都看不上。二則嘛,玉瑤怕我夫君,且她也清楚得很,任憑她如何使用手段,都不會讓我夫君看她一眼。她若想往後過好日子,便不會做出這般如此愚蠢的事來。”
不久後,桑桑回了屋子,說方才遇上了姑爺,二小姐臉色都白了,福了福身子後便快步逃離了。
玉嬌看向莫青婷,挑眉一笑,好不得意:“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她就是怕我夫君。”
成婚之前,裴疆就與玉瑤說過見不得她受委屈。還說她受的委屈,他會討回來的。
她這堂妹先前雖然沒怎麼折騰,但估摸著是做賊心虛了,生怕裴疆真會報復,所以怎會可能不怕裴疆?
那邊的裴疆正與回房,莫子言走到了他的前邊,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因記憶幾乎恢復了,所以裴疆再看向莫子言的眼神,少了幾分敵意。
點了點頭:“請隨我到書房來。”
入了書房,裴疆把門關上。而後看向他:“不知莫兄想與我說什麼?”
聽到裴疆的稱呼,莫子言愣了愣,略為驚詫:“你的記憶……”
裴疆點頭:“差不多都記起來了。”
太醫說過,他若是接觸到以往的事情,便會慢慢不藥而愈的恢復記憶。
莫子言臉上露出了溫潤如玉的笑意,但隨即想起來自己與裴疆要說的事情,笑容立即又斂了下來。
嗓音嚴肅不失溫潤:“下官想說的是寒少將軍的事。”
第93章
聽到莫子言提到百裡寒,裴疆眸色一斂,沉聲問:“你在淮州見到她了?”
莫子言輕點頭,神色嚴肅:“或者說我在吳總兵的身邊見到她了。”
裴疆微微一怔。
“她現在的名字叫韓洛,似是救了吳總兵一命,所以成了吳總兵的座上賓,現今更是吳總兵的紅顏知己。”
在淮州見到百裡寒之時,莫子言也很是驚愕。隻是當時並未拆穿,誰曾想深夜之後,她竟然潛入莫府,更是潛入了他的房中。
莫子言不會武,自然沒有那麼重的戒備。
所以當他察覺不對再睜開眼之時,百裡寒已經坐在了他的床沿。雙手抱胸,神色清冷的盯著他看。
隨後威脅了他,讓他莫要把她的身份拆穿。待他詢問她在調查些什麼的時候,她卻是一個字都未透露。
盡管如此,莫子言也猜測出了幾分——她在調查吳維。
聽了莫子言的話,裴疆眉頭緊蹙。
因為相信自己的三妹,所以未曾過問,也未曾讓人去淮州查看。卻不曾想,他讓她去調查,她竟直接潛入了敵營,當起了細作。
“她與你說了什麼,又或許讓你帶了什麼話給我?”
“寒少將軍先前隻讓我不要把她的身份暴露。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隱約知道她在查吳總兵。我來禹州前,她讓我把這交給將軍。”
莫子言從懷中拿出兩封信,然後遞給裴疆。
“一封是給將軍的,一封是給玉嬌的。”
裴疆接過,拆開了寫著兄長親啟的那一封信。
裴疆在看信的時候,莫子言眉頭輕蹙的說道:“吳總兵此人不正派,他對寒少將軍的心思昭然若揭,若寒少將軍長久在那總兵府住下去,恐會很危險。”
裴疆看信看到了一半,隨而抬眸瞥了一眼他。
“我僅是讓她去調查,並未讓她去潛伏。”話落,再而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信上的內容。
百裡寒的信上寫著吳維確有反心。而那元記鐵鋪戒備森嚴,她難以潛入,但她隨著吳維去過,猜測元記鐵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後便是她在吳維身邊當細作調查他的事情。
莫子言越想越覺得危險,便詢問:“可寒少將軍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等事情太過危險了,將軍可有辦法讓她放棄當細作?”
裴疆看了信後,慢慢的疊了起來,搖頭道,“她未必會聽我的,她自小獨立要強,你為她著想,她反倒會覺得你小看了她。”
百裡寒決定可做的事情,必然已經衡量過了得失,若沒有合理的理由讓她放棄,她是決然不可能聽從的。
“且她信上也說了,她有她的想法,讓我莫要勸她。”把疊好放回封中後,再抬眸看向莫子言:“她同時也讓我警告你,讓你少管闲事。”
莫子言一怔,接著無奈嘆息了一聲:“著實是下官多管闲事了。”
看了他一眼,裴疆道:“但她一人確實危險了些,正好你也在淮州在不暴露的情況之下,她有事你便幫著些。”
“自然。”莫子言應了一聲,心思略有沉重。
裴疆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疑惑了二人的是如何聯系上的。
便問:“對了,你與三妹平日都是如何聯系的?”
莫子言驀地輕咳了兩聲,那向來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自在之色。
“若寒少將軍有事尋下官,會在夜半時分……”頓默了片刻,微呼了一息繼而道:“進房中尋下官。”
兩人相視一眼,皆靜默了一晌。
裴疆最先開口:“我三妹與旁的女子不一樣,你且多擔待。”
莫子言淡淡一笑,心底卻是深呼吸了一口氣。
接下來裴疆與莫子言並未多說關於吳維的事情,隻道那吳維不是好人,讓他提防著,隨後二人也就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