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繡婉搖頭,堅決道:“要拜。”
見她還不肯起來,僵持不下。玉嬌拿她也沒辦法,便退了一步,道:“好吧。”
齊繡婉朝著玉嬌拜了三拜才肯起來。
玉嬌嘆息了一聲,問她:“往後你們如何打算?”
齊繡婉猶豫了一下才言:“父親道過幾日便向外說那個女人死了,而我先把傷養好,再過個一年半載再與外邊說我大難不死,已與人成婚了。因娘親不放心讓我離開禹州,且我丈夫不喜人多,所以便打算在禹州附近擇一處清幽人少的地方住下。”
提起沈如月,玉嬌心裡還是悶得慌,聽裴疆所言,沈如月想過自殺,但被制止了。最後隻提了一個要求,說是要見一見她的丈夫才肯上金都,至於見沒見,玉嬌也不知曉。
至於齊繡婉往後的打算,玉嬌以局外人的身份說了句“如此也挺好的。”
齊繡婉點頭,隨而有面露羞慚:“我先前大言不慚的說與將軍關系甚好,是假的,他未搭理過我。”
玉嬌淡淡一笑:“我清楚,如今你既然已經想開了,我自然不會再記掛在心上。”
聞言,齊繡婉才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氣,“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總想著要嫁得最好,但如今,我便是隨我家丈夫粗茶淡飯我也開心。”
沒說多久,齊繡婉便道告辭了。
待她戴上帷帽後,玉嬌便送了她出門。
廳外,周衡站在院子中靜候著她。待她來了自己的身邊,便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
玉嬌看著兩人雙手相握著離開的背影,心裡頭的一顆大石頭也落了地。
總是會苦盡甘來的。
她與裴疆也苦盡甘來了,玉家也將會如此,定然再也不會發生夢中被誣陷而抄家的事情,父親母親也不會因此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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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一家人在禹州過了春節後。裴疆說要趕回金都復命,所以選了一條比較快的道回金都,也就不會從淮州經過。所以在淮州和禹州來回奔波的玉盛便先行回了淮州。。
其實回金都復命也不是很著急。隻是因禹州同盟會剛剿滅了,而吳維如今正戒備著,若經過淮州再在其地停留,難免讓他揣測自己是否已被懷疑,從而破罐子破摔,趁著他們在淮州之時就反了。
雖本意就是要逼他反,但也得花時間部署妥當後才成,最少也還得有四個月的時間。
即便沈如月如今已被擒獲,但許是和吳維有什麼交易,又或者被要挾,所以無論如何逼供,她都沒有把吳維供出來。
吳維應當是知道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並不會輕舉妄動,他也需要時間準備妥當才能造反。
且百裡寒潛伏在他的身邊,若有風吹草動定然會發覺。
所以裴疆得先行回金都。而再次到淮州來,必定要有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才不會讓人起義。而這個理由裴疆也已與皇帝商議好了,隻等回金都後再聽調遣。
這回金都,玉嬌定然是與他一塊去的。而玉夫人不舍丈夫自己一個人在淮州,便隨著一塊回去了。
上金都這日,行囊陸續搬上了馬車。玉嬌戴著兜帽,把小團兒抱在懷中,用披風擋住了冷風,從別院的大門出來。
平日能自己抱小家伙,玉嬌便不會假手於人。
讓婢女把小團兒先抱著,先行上了馬車,隨後才抱進了馬車中。輕輕放入了特意命人在車廂中定做小圍床裡邊。小圍床固定住在車廂的地板上,而四周都用柔軟的狐裘團團圍住了,甚是暖和且也不用擔心會磕著碰著。
小團兒的小窩尚且如此講究,玉嬌的窩自然也不馬虎。如以往一樣,車廂內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一層柔軟的皮毛,車內角落擱了一個暖爐,整個車廂都暖意洋洋的,甚是舒適。
玉嬌在車上逗弄了一會小團兒後,便撩開帷簾,往裴疆所在的方向看去。
裴疆與禹州刺史,還有齊大公子一塊在外邊說話。
因沈如月的事情和齊繡婉的事情,齊家對裴疆滿懷感激之情。而禹州刺史也知道他們今日離開禹州,便與兒子一塊來送行。
約莫半盞茶後,裴疆與他們父子二人話別後,上了馬車。
在踏板處脫了鞋,放好後才踩上柔軟的白色的皮毛。與玉嬌生活久了,裴疆便也隨著她過得講究。
入了馬車,玉嬌主動靠了來蹭暖,問他:“他們方才與你都說了什麼?”
裴疆不甚在意的回:“除了與我道了謝外,再者便是說要把禹州殘餘的同盟會除盡。”
齊家被沈如月和同盟會所害,對其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了。
而先前裴疆帶來的三千人馬,還有在他其後到的七千人。裴疆隻帶走了五百人,其餘的都留在禹州鎮守。
玉嬌調整了姿勢,屈膝躺了下來,枕在他的腿上。邊把被子拉上來,邊小聲的問:“那可有問起沈如月的事情?”
擔憂吳維殺人滅口,所以裴疆早幾日就命人暗中把沈如月與普一和尚押回了金都。
裴疆輕撫她的頭她柔軟的頭發,告訴她關於沈如月的事情。
在多日前,沈如月要求見齊大公子,原想著讓齊大公子去套話,但她嘴巴依舊嚴實,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齊大公子把休書給了她。道從今往後他的妻子已死,二人緣盡,再無瓜葛。
“沈如月確實可惡,但我估摸著她對齊大公子的感情是真的,隻是這感情在她的仇恨中,不值一提。”
沈如月的感情在仇恨中顯得微不足道,因此什麼都能犧牲,更害了整整一家人。
見她面色帶有幾分哀愁,裴疆勸:“無論是齊家還是沈如月,你以後都不會與他們有所交集,所以莫要為他們的事情而煩惱。”
說著,帶著繭子的手輕撫平她的眉頭。
行囊似乎收拾好了,馬車外傳來福全的聲音:“姑爺小姐,可否啟程了?”
裴疆沉聲回了“啟程”二字。
玉嬌趁著他吩咐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看著他手掌上的厚繭,小聲埋怨:“你的手總是劃得我臉疼和身子疼。下回我泡手的時候,你也要與我一塊泡。”
玉嬌的手滑嫩,與她日日用花瓣精油浸泡有極大的關系。
若是旁的男子聽到自己妻子這麼說,定然會說一個大男人用花瓣精油泡手跟個娘們似的,打死都不泡。
但裴疆明顯是不一樣的。
低眸看了眼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手掌滿是厚繭。目光再而落到玉嬌那白皙嫩滑的肌膚後,點頭應:“那往後隨你一塊泡。”
見他這麼順著自己,玉嬌心裡歡樂,便把他的手抱入了懷中。
一會後,車夫坐到了馬車外,玉嬌與裴疆也沒有再說其他。
出了禹州城後,玉嬌才想起一件事。便問他:“上金都之時可會經過之前你被積雪砸到的那個驛站?”
“為何要問起這個?”
說起那個驛站,裴疆滿懷愧疚。若是當時自己並未以那種不靠譜的方式恢復少年時的記憶,那她也不會一個人等了他許久。
想到此,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玉嬌拍他的手:“你想勒死我呀……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去那裡,瞧瞧你是被哪棵樹的積雪砸中的。”
玉嬌面上帶笑,但心裡邊卻是尋思著等找到那棵樹,便直接砍了。
——
且說淮州吳維這邊。從收到裴疆離開禹州的消息後,吳維的臉色都極為的差。
“朝陽公主不在行伍之中,似乎早已經暗中押回了金都,如此那朝陽公主會不會把大人供出來?”吳維下屬劉楊面露幾分擔憂之色。
吳維搖頭,很是篤定的說:“她便是死都不會把我的事情供出來的,我擔心的是那百裡疆回去後會處處與我針對。”
沈如月雖有幾分聰明,但為了報仇也變得蠢不可及。她一直以為自己皇兄留下來的遺腹子在吳維的手上,也認為吳維是真心幫自己,幫自己的小侄子復位的。
可她卻不知道遺腹子是假的,如今在吳維手上的前朝太子,不過是一個隨意在山野鄉村中買來的小孩而已。
因為這個假太子,假侄兒。沈如月寧願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也讓自己沒了半條命。
為復國她都做出了喪心病狂的犧牲,又怎麼可能會供出扶持她侄兒復而的他?
所以即便是再大的酷刑,沈如月都不會把吳維的事情供出來。
再者禹州隻有沈如月知曉吳維的身份,其他同盟會的人並不知道一直暗中資助他們的人是誰。
因此吳維並不擔心自己造反的目的暴露。但他擔心的是那百裡疆,回朝之後若處處針對他,這就難辦了。
畢竟在百裡疆還是裴疆的時候,吳維故意把他帶到軍醫羞辱,讓他整條手臂差點廢了,這是其一。
再而便是裴疆失蹤的那半年中,他更是幾番上門暗示明示玉盛想娶她女兒為平妻,也直言會把她腹中的孩子待如己出。
嘴上如此說,但那時吳維心中所想的卻是把人給哄迎進門了,再讓那腹中的孩子出個意外,反正人到手了,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誰曾想天算不如人算,玉嬌竟讓他措手不及的逃到了禹州,而後失蹤半年的裴疆,也就是現在的百裡疆出現了。
淮州城的人幾乎都知這玉家姑爺愛妻如命,百裡疆知曉他覷覦他的妻子,必然會報復。
見總兵眉頭緊皺,劉楊提議:“那百裡疆隻帶了五百人離開,若不然大人……在中途伏擊了他。”
吳維搖了搖頭,隨而揉著太陽穴:“禹州的同盟會被剿,元氣大傷,就算沈如月嘴巴嚴實,但朝廷恐怕很快就會查到我的頭上來……”靜默沉思片刻,隨而抬眸看向劉楊,沉聲道:“你去元記鐵鋪吩咐監工的人,讓那些人加快速度把兵器打出來,為免夜長夢多,得在今年入秋前提前起事。”
原本定的是明年八月起事,但按照現在的情況,定然是要提前了。
——
再說裴疆玉嬌這邊。到底還是沒有從那間驛站經過,約莫二十日才到金都。
快到金都城的前一日。玉嬌因要見裴疆的娘,所以緊張輾轉難眠。
畢竟她是和裴疆成婚一年且生了孩子後才回去見公婆的,這擱誰身上都是會緊張的。
見她睡不好,裴疆便半夜起來在驛站的廚房煮了碗安神茶。
玉嬌身邊的婢女到底還是極為了解自家主子的,所以早早就配好了安神茶的材料。
把安神茶端到她面前:“喝了這碗茶,會好睡一些。”
玉嬌從床上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接過來喝了一小口後,便皺起了眉頭,仰起臉看著他:“苦澀,難喝。”
五官都快皺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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