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寒眼眸微微一眯,並未露出一絲驚慌,隨而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隨後松開放在劍柄上的手,邁開步子從帶著面具的劉楊身旁經過。
百裡寒沒有一絲驚訝。反倒是劉楊略微驚訝了一瞬,但隨即隨著百裡寒身後。
待到了夜色無人的竹林中後,劉楊先開了口:“我在玉府外候著,寒少將軍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這是為何?”
百裡寒嗓音清冷:“信息是總兵夫人給的,這我知道,但一個不受寵愛的夫人怎會知道這麼準確,且這麼機密的信息?除了吳維最為信任的人外我也想不到旁人了。”
這些疑點,除了百裡寒外,裴疆和莫子言也都猜測過這人是誰,雖然劉楊也是懷疑的人選之一,但也沒有貿然下定論。
今晚劉楊出現,便已經坐實了他就是那個主要傳送信息的人。
劉楊默了一許,隨而道:“淮南王雖然離開了淮州,但我覺得必然是留了後手的,待總兵一反,我與寒少將軍聯手與淮南王裡應外合,如何”
百裡寒勾了勾唇,沒有半點的笑意,甚是冷靜的反問:“我為何要與你聯手?且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
劉楊思索半晌,才反問:“幫助寒少將軍隱瞞身份,再者幫助寒少將軍離開總兵府,算不算?”
百裡寒微微挑眉:“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百裡寒回想了許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泄露身份的。
“韓少將軍在總兵府的時候,我與夫人都不知道。那會我從錫錠回來時,韓少將軍冒險竊聽,我那時候僅有些懷疑你是朝廷的人,後來我留了心思在百裡家,一家人團聚,唯獨少了寒少將軍,也不知去處,而想起三娘的氣質和身手,才有些猜測的,今日等到了寒少將軍從玉府出來,這才確定了。”
劉楊猜測自己的身份也是偶然,隻是覺得今日給了信息後,得知玉嬌去了莫家。若無意外今晚會來尋玉嬌,所以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候著,看能不能遇上誰。
若遇上了,便看此人可不可信,再而說出目的,裡應外合。
百裡寒靜默了片刻,隨後問:“下藥讓我順利離開總兵府的人是你,還是總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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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楊:“是夫人。”
百裡寒想到了莫子言提起的事情,再而問:“是因為侯府的事情,總兵夫人才如此恨吳維?”
劉楊點頭。
這時百裡寒冷曬:“那行,總兵夫人想要吳維倒臺我能理解,但你的理由是什麼?”
竹林寂靜,半晌後,面容因她的話而有些僵硬的劉楊才沉聲回答:“幫夫人。”
百裡寒看了他一晌,隨後笑了一聲,問:“那你打算如何與我聯手?”
劉楊愣了愣,微微蹙眉的看向她:“你信我了?不擔憂我是總兵派來給你們設陷阱的?”
百裡寒嗤笑了一聲:“他有那麼大的能耐?”
諷刺完後,繼而道:“廢這麼大的心思就為了讓我,讓我兄長掉他的陷阱中,然後才去造反?有這等心思,還不如直接造反,哪會給我們這麼多時間和機會準備?”
劉楊再而沉默了片刻,隨後道:“我沒有別的要求,就一個。待總兵謀逆罪名成了後,放過夫人。”
百裡寒:“功臣,自然。”
劉楊搖頭:“不需要功名,隻需要讓夫人死遁便可,夫人想平凡過下半生。”
百裡寒伸出手。
劉楊抬手相握。
百裡勾唇一笑,“成交。”
第119章 完結章
八月底到九月中旬,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來,淮州縱使戒備森嚴,卻還是鬧了好幾回動亂,最大的那起動亂死了好幾個人,還重傷了幾十個人,輕傷也達百人。
為了不讓外邊的賊人湧入,更不能讓城中的歹人出城。總兵下令,讓劉知府迅速的封了城。
封城的第二日傍晚,總兵把淮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召集到了總兵府商議如何解決淮州城現下的情況。
約莫到了亥時的時候,淮州城忽然火光大亮,城中大街小巷皆是軍中鐵靴整齊而統一的聲音。
淮州城忽然有些不對勁,鬧得人心惶惶的。
玉府的秦護衛從外邊神色匆匆趕了回來,回府後直接去了玉盛的書房。
此時書房中不僅有玉盛,還有玉嬌和裴疆留下的兩名軍中校尉。
秦護衛:“方才屬下在府外探尋了一番,發現官員的府邸被圍了起來。屬下躲在暗處聽了一下,聽到那些圍府的人說是隱藏在淮州的同盟會反了,經過與各個官員商議,為確保官員家眷的安全,先行護送到安全的地方。”
玉嬌皺眉道:“這理由一聽便覺得牽強得很。”
玉盛思索了一下,才言:“即便知道有端倪又如何,整個府邸都被圍了,除非不要命了,不然無論如何都得順從。”
秦護衛:“方才屬下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一隊人馬正往玉府趕來,約莫一刻就會趕到,情急之下屬下也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一旁的校尉之一聞言,臉色一正:“如此的話,玉老爺和王妃還是趕緊從密道出城。”
玉盛微微搖頭,眼神銳利:“現在還不行……”隨而看向秦護衛與另外一個校尉:“趁著現在,你們二人立馬去把府中所有的暗樁擒住,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走而走漏風聲。”
秦護衛與校尉領命直接出了書房。
玉嬌想了想,隨後道:“那我與母親與小團兒,以及二叔一家先行從密道離開。”
玉嬌很清楚,自己留下必然是累贅,隻能確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決然不能淪為吳維的人質。
玉盛點頭,然後讓另一個校尉安排把人先行送走。
有將士來說要出城,玉夫人和二房的人都有些懵。
原本聽外邊好像出事了,心裡正有些不安時,便有護衛說護送他們離開,道是有什麼生命危險。
近來淮州城亂得很,再加上現在外邊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雖不明白說是什麼生命危險,但都非常配合的隨著護衛去了密道的入口。
一個個甚是驚詫,都不知道玉府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密道。
玉嬌抱著兒子早已候在了密道的入口。
玉夫人見了女兒,焦急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爹呢?”
玉二爺也有些煩躁的問,“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嬌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沉聲道:“現在情況緊急,不能多說,得先趕緊走。”
“你不說明白,我們怎麼走?玉家的所有產業都在這,一走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向來視財如命得玉二爺哪裡會這麼聽話的離開。
玉嬌看了他一眼,嚴肅道:“二叔若是不肯走,那便留下來,生死自行負責。”說罷看向一個將士:“我二叔不肯走,你看著,莫讓他出去。”
說著,也不看玉二叔沉沉的臉色,而是與母親說道:“娘我們先走,爹爹一會就跟上來。”
最後和二房的二嬸,玉恆說道:“你們走不走?”
“那玉瑤怎麼辦?”玉二嬸倒不如她丈夫那般,她隻是擔心自己的女兒。
玉嬌:“她不會有事。”玉瑤的夫家是劉知府的嫡次子。
而吳維能這麼順利的封鎖淮州城,也有一半是劉知府的功勞。劉知府顯然是吳維的人,自然家眷也不會有事。
玉二嬸似乎不信。
玉恆前邊幫過裴疆與黑市的人有所交集,就是在再少根經也猜得出一些門道來。
淮州不安全了。
想了想,與自己的父母說道:“妹夫肯定是有安排的,家產能保住,玉瑤也能平安無事,所以我們別給妹夫他們拖後腿,先走為上,不然都白白給搭上性命。”
玉恆的話才落,密道外邊忽然傳來秦護衛的聲音:“王妃,人都已經圍在府外了,現在得趕緊走了。”
玉嬌聞言,臉色立即一沉,看向二叔一家,道出事實:“你們走不走都沒關系,但裴疆是絕對不會因要救你們而壞事的。”
能讓裴疆動搖的,唯有自己和兒子,所以她不能在這拖裴疆的後腿。
以玉嬌也不再管他們,把小團兒給桑桑抱,隨而擁著母親往密道裡邊走去。
二房夫妻二人面面相覷。一向放蕩的玉恆難得正經了起來,板著臉與玉二爺道:“爹,命都沒了,有錢頂什麼用?”隨而又看向玉二夫人:“即便是擔心玉瑤,可娘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既然玉嬌說玉瑤會平安,我們也隻能相信玉嬌。”
其實夫妻二人在玉嬌說裴疆不會因救他們而壞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動搖了。
玉嬌在密道中沒了影,玉恆也沒有再反問他們,隻說:“走吧。”
因知道父母會跟上來,所以轉身直接走入了密道之中。
夫婦二人這次沒有再遲疑,趕緊的跟上了自己的兒子。
玉府的下人也都跟著一塊從密道出城。因有人守著,入了密道後便不能出去。
而府中是護衛與裴疆留下的將士,以及在封城後從密道進城,然後在密道下隱藏的將士。
這後邊從密道進城的,是與裴疆一塊折返回來的。隻是裴疆與禹州刺史匯合,並未一塊回來。
如今府中鎮守的人有八百,加上從靠近城牆處的一個密道出口進城的將士,共三千人,全聽令百裡寒。
那個密道的出口在一處一直有人生活,且不起眼的小宅院中。
這小宅院中是秦護衛的家。當時在玉府宅子地下挖密道必然需要用到人,且還是要靠得住的,所以便讓秦護衛來負責。
而後第二個密道入口,是裴疆回來後商議決定的。
在入夜後,一個接著一個從密道中出來一個小院擠滿了人。因人多,所以也採取了非常手段,把臨近的幾戶人家的人都綁了,然後從密道中送出了城外。
院子和小巷都潛伏著人。
百裡寒來了後,與他們定了個時辰。道她會帶一部分的在這個時辰在總兵府制造動亂,聲東擊西的讓部分守城門的叛軍去總兵府,然後留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城門,在叛軍援軍來前必須得把城門打開,讓淮南王領兵進城。
計劃好了後,便領了兩百人分三路來避開城中的叛軍往總兵府而去。
再說此時的總兵府,當一批兵將湧入總兵府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圍住時,大部分的官員似乎都猜到了吳維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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