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的眼神似乎是淬了毒的毒箭一般盯著裴疆,冷聲問:“你一開始就算計我,是不是?”
裴疆面無表情的提槍下了馬。長槍一掃,手執於背後,緊抿著唇一步一步朝著吳維走去。
看到裴疆走來,吳維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兵銀色長槍,以戒備之勢怒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目的,又是如何得知的?!”
裴疆自然不會與他說出實話,隻冷若寒冰的問:“降,還是繼續反抗?”
吳維“嗤”笑了一聲:“無論投降還是不降都一個下場,那還不如……”長槍一掃,直指裴疆,冷笑:“反到底。”
頓時圍堵的將士皆嚴陣以待,似乎隻要吳維一反抗,便立即湧上去。
裴疆抬了抬手,示意其他將士不用攙和進來:“那我一人會你。”
吳維目光一遍,先發制人,驀地攻上前。
裴疆手一轉,以黑色長槍抵擋住了吳維的銀色長槍,繼而強勁的一揮,讓吳維腳下微退了一步。
不再給吳維一絲進攻的機會,快、很、準招招強勁。
吳維從未與裴疆正面交鋒過。他自認為與百裡寒勢均力敵,便也能與裴疆搏一搏,就是活不了,也要拉上他來墊背。
可真正交手後,吳維才知道自己又低估了裴疆。
鐵制槍杆猛得相接。裴疆眼一眯,驀地把長槍靠著吳維的銀槍往上一滑,瞬間濺起火星,勾住了銀槍的槍頭用手臂的強勁一轉,力道剛猛,那銀槍猛的從吳維手中甩開。
銀槍“哐當”一聲落地之時,鋒利的黑色槍尖已經抵在了吳維的脖子上。
裴疆漠聲道:“你輸了。”
吳維忽然仰天自嘲大笑,笑了幾聲後咬著牙,雙目猩紅瞪著前面的裴疆:“是呀,我竟然輸了,機關算近,但卻被所有人都當白痴一樣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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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吳維才知道自己早已經拿瓮中的鱉,隻等旁人來抓,根本沒有一絲的勝算。
見吳維已經被擒,叛軍紛紛把兵器扔到了地上,舉起了雙手以示投降。
裴疆不與他廢話,吩咐其他人把人收押。待人押了吳維後,轉身走向馬匹旁,翻身上了馬,下令:“其他人隨我去平淮州城其它地方的動亂。”
再說玉嬌他們從密道中出了城,隨後到了城外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那裡有一處玉府別院,而他們就是暫時在這別院中避難。
玉盛來了後不久,莫子言也與總兵夫人一塊來了。
好在莫子言也會一些醫術,用了玉嬌他們帶來的藥給總兵夫人止了血後包扎了傷口。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後,探子來說淮南王已經破了城門,入了城。
玉嬌聞言卻也沒有因此松一口氣,暗暗的祈禱著裴疆能平安無事。
許久後,那總兵夫人才悠悠轉醒,一醒來就問劉楊去了哪。
玉嬌安慰她:“如今王爺已經帶兵入了城,也有大部分的人投降了,所以劉楊不會有什麼事的,待城中平定下來,他們會來尋我們的。”
總兵夫人臉色蒼白,隨後輕嘆了一口氣,虛弱一笑:“王妃你定然覺得我是個不貞不潔的女子吧?”
玉嬌搖頭,實話實說:“你是個很好的人。”
方才聽了莫子言說在總兵府的事,還道劉楊與總兵夫人沒有一絲的逾越時,玉嬌便也猜測出來二人雖然有些情愫可大概從未曾想過要越過道德這條線。
總兵夫人淡然一笑:“我不愛吳維,我也知道吳維是因權勢而娶我,可我還是依爹娘所言嫁給了他。那時在定親後,吳維很是上道,每個月無論刮風下雨,還是風雪,都會在十五那日讓人送信與我。”
玉嬌猜測:“哪個送信的人是劉楊?”
總兵夫人“嗯”了一聲,頗為費力的敘說著往事:“起初我也沒注意到他,隻是在那年入冬,金都大雪,我以為信不會準時來了。可他卻是冒著風雪把信送來了,送來之後,人便倒了,昏迷了整整三日,那時候我在意的就不再是寫信的人,而是送信的人。”
玉嬌不知二人還有這樣的往事,不說話,隻靜靜的傾聽。
“我雖在意,但我從未想過忤逆父母,所以在知道他對我也有意時,我還是嫁給了吳維,我們從未向對方說過彼此的心意,後來我父母因吳維而遭難,是我以死相逼求他幫我的,我陷他於不義,但他也應了。”
玉嬌默了一下,才言:“有些感情不用說出來,但都感覺得到,那你們此後是如何打算的,我若能幫上忙,定然鼎力相助。”
總兵夫人笑了笑:“我答應過他,隻要結束了,我就與他一塊歸隱田園,男耕女織。”
經歷過了風風雨雨,最後的返璞歸真才是最幸福的。
玉嬌溫聲道:“待劉楊來尋你後,我會讓人把你們平安護送離開淮州的。”
總兵夫人:“謝謝。”
“該說謝謝是我才對,若非是你給的消息,也不會這麼準確的知道吳維造反的時間。”
二人說了一會話後。玉嬌見總兵夫人累了,便讓再休息一會,等人來了,她會喊醒她的。
待總兵夫人休息後,玉嬌去看了眼已經睡著了的小團兒。
此時已夜深,桑桑勸道:“小姐你還是先去歇一歇吧,待探子來了,奴婢就喊醒小姐。”
玉嬌搖了搖頭:“我想等裴疆,想第一時間見到他。”
她日日心心念念的是裴疆,如今他正在城中浴血奮戰,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探子來報,道是王爺已經把吳維拿下了。
所有人聽到這消息,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臉上皆是喜慶之色。
玉嬌懸著的那口氣瞬間也就松了下來。
從消息來了之後,便一直候在院門處。
待天邊泛白之時,在外邊盯梢的將士大喊了一聲“王爺來了!”
玉嬌迫不及待的開了門,從院中疾步走了出去,待看到騎著馬趕來的裴疆,不管不顧的直接往他那方向跑去。
裴疆遠遠的就看到了玉嬌。心中一暖,歸家的感覺很是強烈。
待臨近之時,停了馬,翻身而下,大步的往玉嬌的方向邁去。
玉嬌直接撲入了他的懷中,也不管他身上的血腥味到底有多濃重,隻緊緊抱著他的腰。
本來一直都很堅強的,但在入了拿寬大且熟悉的懷抱中後,便紅了眼眶,委屈的道:“你不在的時候,我都睡不著。”
裴疆抱住玉嬌,低聲道:“那我便陪你睡一天一夜。”
玉嬌抬起頭,眼尾掛著淚望著他,委屈的撇嘴:“一天不夠,得三天三夜。”
裴疆的眼中傾瀉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指腹擦去了她眼角上的淚,然後低低的應道:“往後,我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真的不是騙我的?”
裴疆笑道:“自然不會騙,若你想,你一直都是我的主子。”
聞言,玉嬌頓時破涕為笑,隨後嘴角含笑的埋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心裡很是滿足。
這樣就夠了。
這時日出東方,天亮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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