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蓮和聞國安夫妻年齡差距大,早沒了激情,家庭生活十分平淡。聞裕也已經成年,年輕人的生活豐富多彩,能分配給父母的時間不多。
但別人家孩子都是從小跟母親親密,聞裕的記憶中卻從小就是聞國安對他更關心。家長會運動會之類的,聞國安再忙也從來不缺席。反倒是程蓮,不怎麼在意。
自然而然地,他也就跟父親更親密。
“吃什麼?”聞裕翻開菜單問。
“你看著點吧。”程蓮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掃一眼入口方向。
忽然,她眼睛亮了起來。
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相貌俊俏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目光略一掃視,看到了程蓮,就對她露出了微笑。
聞裕正低頭看菜單,忽然眼前一暗。
一抬頭,桌前站著兩個男人,看模樣有點像父子。中年人相貌英俊,風度翩翩,正是現在網絡上女孩們最喜歡的帥大叔。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必然也是一個美男子。
年輕的繼承了他的好相貌,也是個帥哥。
“真巧。”中年男人眉眼帶笑,“你也來吃飯?”
程蓮笑得舒展,說:“是啊,好巧啊。”
年輕人則笑著喊了聲:“程姨。”像是很熟悉的樣子。
程琳和藹地應了,轉頭給聞裕和他們互相介紹介紹:“這是我兒子聞裕。小裕,這是你楊遠叔叔,我大學同學。這是楊博,你楊叔叔的兒子。”
程蓮也名校出身。昔年她初入職場,年輕、漂亮,優秀,給聞董做董秘,後來成了聞太太。
對聞國安的一應內外事務,幾十年來,了如指掌。在這段漫長的婚姻中,她已經成為了聞國安的事業伙伴。她現在是聞家的集團內部的實際財務控制人,內部資金池由她一手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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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裕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握手。
“聽你媽媽提起過你很多次,現在是在華大是嗎?”楊遠看聞裕的目光特別慈愛,握他的手時間也有點長。
“是。現在大三。”聞裕客氣地回答,他看著楊遠,微感困惑地問,“楊叔叔有點眼熟……我們見過嗎?”
程蓮神色微動,說:“你肯定在新聞裡見過。
聞裕想了想,問:“楊叔叔是振遠集團的董事長是嗎?”
楊遠笑了,對程蓮說:“這孩子,真機靈。”
程蓮說:“不如一起吃飯吧。”
楊遠欣然落座,四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楊博是振遠的老板,程蓮是聞氏集團的CFO,楊博跟在父親身邊已經好幾年,商場經驗豐富,就連聞裕,雖然還在讀大學,也已經早早的進入家族企業歷練了。
四個人話題頗多,言笑晏晏,氣氛和諧。
起碼在聞裕看來,這比隻有他和老媽兩個人,聽老媽嘮叨一整頓飯要強多了。
本地商界的人物,就算不認識的,多數也互相耳聞過。聞裕聽說過這個楊遠,算是白手起家的,也是個厲害人物了。
他兒子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談吐頗為成熟。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裕在聽楊遠或者程蓮說話時,偶一轉眸,總是感覺楊博在打量他。
隻是每當聞裕看過來,他便笑笑,移開視線,作出專注聽長輩說話的模樣。
聞裕不動聲色,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及至一頓飯吃完,聞裕看了看表,大晚上的他奉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給了他老媽,深覺自己是個孝子了。
程蓮也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是寧可陪聞國安一個老頭子打高爾夫也不樂意多陪她的。她白了他一眼,轉頭對楊博和藹地笑笑說:“我和你爸爸還要再聊聊這個項目,你們年輕人晚上節目多,你們先撤吧。”
得了長輩允許,楊博和聞裕就都起身了。兩個人結伴下了地下車庫,道了別,分別去找自己的車。
聞裕回到車上,卻沒有立刻就走。
他點了支煙,在車裡靜靜地等著。沒幾分鍾,楊博的車從他車前過去,消失。
聞裕巍然不動。
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程蓮和楊遠從電梯間裡出來。
沒有了兩個小輩,這一對中年男女顯然放松了許多。楊遠的手攬著程蓮的背心,兩個人說說笑笑,神態親密。
聞裕遠遠地盯著他們,目不轉睛。
直到他們坐進車裡,離開了這棟建築,聞裕才收回視線。他默默地抽完了最後一根煙,著車,起步。
出了地下車庫,天已經黑了。聞裕接到一個喊他去嗨的電話,他拒絕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開著車,等到回神的時候,已經開到了一個路口。
紅燈變了綠燈,後面的車按喇叭催促。
聞裕握著方向盤思考了一會兒,打著方向盤拐了彎,一路拐到了光明路上的咖啡館。
車撂在路邊,聞裕站在玻璃窗外向裡望。
才周二,店裡客人不算多,但同樣,服務員也不多。除了舒晨,就隻有兩個女服務員,其中一個就是紀安寧。
她穿著黑底白圍裙鑲著花邊的女僕裝,裙子有點短,配著高高的黑色的長襪倒也不算暴露。
平時在學校都素顏的紀安寧化了淡淡的但明亮的妝,一隻眼睛下面還貼了一個小小的紅色桃心。頭上的白色花邊發帶上,還有兩個貓耳朵!
聞裕也是第一次看到紀安寧這樣的裝扮。他隻知道舒晨的咖啡店是家動漫主題咖啡店,但無論是舒晨還是紀安寧,誰都沒告訴他工作服竟然是女僕裝。
聞裕心裡頭把舒晨罵出了屎,自己卻嘴角含笑,隔著玻璃,就著紀安寧這一身讓人噴鼻血的裝扮,毫不客氣的在腦海裡開起了轟隆隆的火車。
第22章
聞裕正滿腦袋跑火車,忽然聽見有人說:“就是那個,貓耳朵那個,看到沒?”
聞裕投過去一瞥,身邊不知道何時來了兩個男青年,也透過玻璃正向裡張望——看的正是紀安寧。
“臥槽,正點!”
“是吧。看那胸、那腰、那腿!沒騙你吧。”
“待會還是老規矩,我吸引她注意力,你來拍。”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
“嘿嘿,你說這妞會穿什麼內褲?”
兩個人隔著窗子說了些下流話,全沒注意旁邊的年輕男人臉色冷了下來。
聞裕聽明白這兩個人要幹什麼了。
但他沒立刻進去阻止。他隻點了支煙。
與其預先阻止,讓她平安無事,不如事發時再過扮演拯救者——於聞裕來說,這才是更好的策略。
聞裕,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上輩子紀安寧就知道,聞裕不是個好人。
客人不算多,可因為服務員也少,所以紀安寧和另一個兔耳朵的妹子也並不清闲。
兩個男青年進去之後,紀安寧聽見門口鈴鐺響,先喊了聲“歡迎光臨”才抬眼。看清兩個人的長相,她目光一凝。
她這一瞬的表情變化,被站在玻璃窗外的聞裕都收在了眼底。
怎麼?她還認識這兩個貨?
聞裕在外面看得清楚,紀安寧看清這個兩個人之後,就刻意地避開了。當兩個人喊服務員的時候,她在另一桌客人那裡磨蹭,於是兔耳朵妹子過去了。
兩個男青年有些失望,跟兔耳朵妹子說再看看水單,把她打發走了。但他們磨嘰,紀安寧也磨嘰。最後還是兔耳朵妹子給兩個青年點了單。
聞裕在外面看著,覺得很有意思。
紀安寧看著同事給那兩個人點了單,心裡默默地想,幸好聞裕不在這裡。
這兩個家伙不是那種暗搓搓偷看她,被發現還會臉紅的宅男。這倆就是兩個流氓,糾纏過她好一陣子,還會偷拍裙底。
那時候她才開始在這間咖啡店打工,對舒晨也不太了解,擔心失去工作影響收入,能躲就躲,能忍就忍。
結果有天聞裕過來看她,遇到兩個人偷拍她裙底,直接踹了桌子。不僅把這兩個流氓打成豬頭,還很“順手”地砸了舒晨的店。
兇狠的模樣嚇得舒晨兩股戰戰。
但這兩個家伙就是衝著紀安寧來的,紀安寧不可能一直避得開。
聞裕就看見兩個人趁著兔耳朵妹子忙碌的時候喊紀安寧,紀安寧沒辦法,隻能過去了。
兩個人嬉皮笑臉的跟紀安寧說著什麼,因為紀安寧背對著聞裕,聞裕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紀安寧應付了幾句,忽然轉身想走,卻又被那兩個人喊住,繼續說著什麼。
一個人吸引住紀安寧的注意力,另一個人假裝掉了東西,彎腰去撿,實際上暗搓搓掏出手機,想偷拍紀安寧裙底。
聞裕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登場了。可他才掐了煙,就看見紀安寧不客氣地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機踢飛了。
聞裕頓住,挑了挑眉。
那一腳顯然根本沒控制力氣,那人疼得跳起來,喝罵:“艹!你幹什麼!”
店裡的人頓時都朝這一桌望去。舒晨也從吧臺後跑出來,問:“怎麼了?”
紀安寧平靜地說:“這個人想偷拍裙底。”
舒晨還沒說話,那個人暴跳:“放屁,我拿著手機彎腰撿東西!你裙子下面長眼睛啊,憑什麼說我偷拍!我手機新買的!5600!你賠給我!”
“先生,你先冷靜一下。”舒晨安撫他說,“我們把事情搞清楚,或許有誤會。”
“冷靜個屁,你先讓她賠我手機!”對方大聲嚷嚷。
另一個人也站起來叫罵,甚至還動手推了舒晨一把。
“店長,報警吧。”紀安寧果斷地說,“等警察來了,把監控調出來。這種偷拍可以拘留十天,還有民事賠償。”
紀安寧上輩子被趙辰逼死了,這輩子對這種下流胚子再也不想忍氣吞聲。且她之所以敢果斷還擊,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上輩子對舒晨的為人有足夠的了解,已經建立了信任感。
果然舒晨沒讓她失望,沒有為了店裡的生意而息事寧人。他回頭看了眼天花板,嚴肅地答應:“好,那就報警,等警察來了看監控再說。”
兩個下流胚子順著舒晨的視線抬頭一看,頓時神色大變。
原來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正對著他們的位置呢。回想了一下剛才紀安寧站的位置和角度,應該是把他們的猥瑣行為拍得清清楚楚了。
再一看,紀安寧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著他們,目光中沒有一絲退縮。
而這時候,有另一個桌的一個年輕男孩站起來說:“警察要來的話,我也可以作證,我剛才看到了,他就是想偷拍。”
壞人總是心虛的。何況他們倆還是學生,現在物證人證都有了,要是真的被行政拘留,學校那邊恐怕也要給處分。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假裝惱怒地說:“惡人先告狀,算了,不跟你們計較,這家破店是再也不會來了!”
兩個人抬腳就要走。
如果他們倆非要紀安寧賠償,舒晨肯定要報警。但現在他們想息事寧人,舒晨就也不想追究了,畢竟會影響生意。
紀安寧也是這麼想的。但她還是喝了一聲:“把賬結了!”
兩個人一僵,悻悻地結了賬,飛快地走了。
世間壞人,大多欺軟怕硬。看起來,應該以後不會再來了。
在聞裕沒出現的情況下,就解決掉這兩個家伙,紀安寧心裡有種暢意。這輩子終究,是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等舒晨回到吧臺裡面,她過去拜託他:“8號桌的咖啡,幫我拉個‘謝謝’。”
舒晨笑了。他手藝很好,在咖啡上面拉了一個“Thanks”,還是花體字。
“謝啦。”紀安寧開心一笑,端走了。
“剛剛謝謝你。”紀安寧把咖啡送到了8號桌。
這桌隻有一個客人,就是剛才那個願意給他們做人證的年輕男生。男生看到咖啡上的“Thanks”頓時紅了臉,期期艾艾地說:“應、應該的。”
紀安寧看了他一眼,目光格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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