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進來一套沙發。
紀安寧:“……”好吧,塌的那一塊聞裕陷進去過不止一次了。
但最後抬進來的一個馬桶讓紀安寧徹底懵了。
聞裕解釋:“自動感應的。人一站起來就自動衝水了。”
他眉眼間都帶著得意,滿臉都是“快,快表揚我”的表情。
擱在前世,紀安寧哪想得到這個日天日地的大少爺,會想著給她買空氣淨化器,會體貼入微的給外婆安裝全自動感應式的馬桶呢。
想都不敢想的,匪夷所思!
前世啊,都錯過了些什麼?
紀安寧趁著工人們不注意,踮起腳啄了一下聞裕的唇。
好在今生,沒有再錯過。
春節過去了,學生們還沒有開學,但是公司企業都開工了。
聞國安回來了,程蓮也回來了,但是聞裕就跟她打了一次照面,不知道她成天在忙什麼。
老阿姨卻沒回來,她這趟回家,還要籌備給她的老父親過壽,她請了長假,要三月份才回來。
但有一個人回來了——老邢。
“沒有查到趙辰和紀安寧有什麼過往。”一見面,他就說,“但是,查到了趙辰的一些事情。您先看看。”
他把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推到聞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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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裕打開文件袋,發現這一次的報告可比上一次紀安寧的報告厚得多。他一頁一頁的細看。
配合著他的瀏覽速度,老邢語速緩慢的給他陳述。
“趙辰家是本地的,但祖籍在榆市,趙辰的祖父母至今還生活在榆市。他母親去世後,父親再娶,他和後母關系惡劣。為了分開這兩個人,趙辰的父親把他送回了榆市,讓他跟祖父母一起生活。”
“他從小學六年級開始,生活在榆市,祖父母對他百依百順,慢慢的,就把他慣得無法無天。”
“我沒有查出趙辰跟紀安寧有接觸過的歷史,但我查出來,趙辰手上……應該是有人命的。”
這句話一出,縱是聞裕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悚然而驚。
老邢的調查很詳盡。
趙辰一直上的是私立學校,很顯然像其他很多富家子那樣,打算走出國的路線。
這學校學費很貴,但學生卻也並不百分百都是富家子弟。有個學生叫李遠洋,他就不算是富二代。
李遠洋的父母沒什麼文化,是在菜市場賣菜的。雖然在X市場有三個檔位,掙到的錢也夠一家三口過還算殷實的生活,但他們掙的是起早貪黑的辛苦錢。
李遠洋學習很好,父母便期望他能有更體面的未來,想讓他去更好的學校,便把他送進了這間私立學校。昂貴的學費對他們家來說,有些負荷過重了,但父母咬牙撐著,覺得隻要兒子有出息,就值。
誰也想不到,品學兼優的李遠洋去了這間學校,一年的時間就面目全非了。
他在這裡接觸到了真正的富二代,這些富二代家裡有豪宅豪車,揮金如土。本就是少年心性未定的年紀,太容易受外界的引誘。
曾經品學兼優的男孩開始大把的花錢,開始嫌棄家裡十幾萬的車子丟人,叫爸媽至少租個奔馳去開家長會。
這個家庭是支撐不住他這樣奢侈的花銷的。但很快,李遠洋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可以蹭著花,隻要肯低頭彎腰,給別人做小弟就行。
他給趙辰做了小弟,唯趙辰馬首是瞻。
有一天,和趙辰在外面玩樂的時候,他遇到了自己初中時的女同學。這女孩叫賀曼,曾經跟李遠洋是爭奪班級第一名的競爭對手,一樣品學兼優。
不僅如此,賀曼還長得非常漂亮。一下子就被趙辰看上了。
趙辰是個天生的色胚。他通過李遠洋結識了賀曼,開始追求。
在賀曼的心目裡,李遠洋還是以前那個品學兼優的男生,她哪裡知道他早就變得面目全非了。李遠洋說介紹朋友給她認識,她對他們全然沒有防備。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趙辰不是好人。當她拒絕了趙辰的追求之後,追求就變成了騷擾。
女孩的同學、父母和老師都曾經聽女孩哭訴過趙辰的騷擾,卻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父母甚至考慮悄悄給她轉學。
但就在轉學手續還沒有辦完之前,女孩又接到了李遠洋的電話。李遠洋在電話裡特別誠懇的給她道歉,說他也不知道趙辰是那樣的人。他約她出來談談,說一定幫她解決趙辰的事。
女孩隻有十七歲,還天真單純,不知道人心會變得有多惡。出於對老同學的信任,她赴約了,等著她的……卻是趙辰。
女孩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她生前被奸汙,掙扎得太激烈,被奸汙她的人掐著脖子掐死了。
隕落在了十七歲的花季。
趙辰和李遠洋都被抓了。
女孩的朋友和父母都知道誰才是兇手。
那個兇手的家人讓人帶話給女孩父母,問能不能用錢解決。女孩的父母憤怒地拒絕了。
最後的結果,卻是李遠洋承擔了一切罪名。
“當時判的是無期,現在已經減到三十年了。再繼續活動,估計在裡面待個十年也差不多就能出來了。”老邢說,“這孩子家裡呢,從他認罪之後,現在已經在四個市場裡有十幾個檔口,多出了三套房子,還開上了奔馳車。”
“所以是趙辰幹的?”聞裕問。
“百分之百是他。”老邢說。
“確定他和紀安寧以前沒接觸過?”聞裕又問。
老邢反問:“您是為什麼會認為他們以前接觸過呢?”
聞裕啞然。
他其實沒有任何真實的證據,全是臆測。
紀安寧說以前遇到過壞人。紀安寧說她怕這個人。紀安寧怕趙辰。
非常巧,那天和李赫他們在外面玩,李赫剛從榆市過來的遠方表弟認識趙辰。他們是在榆市認識的。
趙辰在榆市待過。紀安寧是從榆市來到省會讀書的。
所有這一切信息綜合在一起,聞裕於是懷疑,紀安寧以前在榆市遇到的壞人就是趙辰。
而且這麼巧,從老邢查出來的東西來看,趙辰真是哪哪都符合紀安寧口中的“壞人”的形象。
偏偏老邢查不出來他們以前在榆市接觸過。
“紀安寧上的公立重點在老城,趙辰上的私立在新區,從地理分布上來說稱得上‘很遠’了。”
“紀安寧就住在老城區,趙辰家的別墅在東郊。他們上學和生活的路線,沒有任何交叉點。”
“同學裡面也沒有交集。不存在像賀曼這樣,和趙辰擁有共同的同學這種情況。”
老邢是個非常沉穩的人,他說話語速適中,聲音低沉,很容易讓人信服。
反正聞裕是越聽越知道老邢可能是對的。
紀安寧自己也都說過,她跟趙辰從前不認識。她還說,“不信你去查”。
她說的非常篤定。
老邢取出一個信封和一沓票據,推過去:“這是剩餘的差旅費……”
聞裕一抬手,說:“不用,你收著。”
他又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過去:“辛苦了。”
“聞少客氣。”老邢把兩個信封都收了起來,“有事聯系我。”
聞裕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再低頭去看那些資料,趙辰這王八蛋幹的沒人性的事,駭人聽聞。更可怕的是,當時他才十七歲!
聞裕又翻了一頁,後面有一張賀曼的照片。
真的是很漂亮的女孩,笑容特別甜美。
聞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看賀曼,越覺得能找出紀安寧的影子。
他把資料扔在桌上,點了顆煙,目光深沉。
第74章
聞裕又做奇怪的夢了。
他覺得他夢見的應該是賀曼,可那女孩一轉頭,卻是紀安寧。趙辰在這個夢裡糾纏騷擾紀安寧。
仿佛是因為夢中的賀曼變成了紀安寧的緣故,所以夢中的背景也都變成了聞裕熟悉的地方。華大,NL酒吧,甚至還有舒晨的咖啡店。
聞裕看到了綿軟的老好人舒晨在咖啡店是怎麼挺身而出,替紀安寧擋住趙辰的。
原來如此,所以紀安寧那麼喜歡他,所以她辭職走的時候那麼傷感,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這奇怪的夢在早上醒來。聞裕睜開眼沒起身,一轉頭,便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牛皮紙文件袋。
他這個做夢的毛病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次,給舒晨都加了戲。
他揉揉臉坐起來,今天跟紀安寧還有約呢。
聞裕答應了陪紀安寧去買花。
那天聞裕買了一大堆家電和沙發什麼的給她送上門,趁著工人師傅人多,紀安寧請他們幫忙把前任房主留在陽臺上的一堆雜物包括一個破櫃子都扔了。
陽臺清理出來了,紀安寧從網上訂購了一個花架,打算給外婆買點花養養。
她記得小時候家裡的大陽臺上養了好多的花,外婆特別會養花。如果外婆已經忘記了怎麼養花,那就她好好養,養好了外婆每天起床就能看見,心情也會好。
聞裕開車帶著紀安寧和外婆一起去了花卉市場。
一下車,紀安寧就往自己手上套了個東西,又把另一端套在了外婆手腕上。
“……”聞裕,“這什麼?”
紀安寧拉了拉,說:“防丟帶。”
紀安寧有一次拍外景的時候,在街上看見一個媽媽帶著雙胞胎,一隻手腕上套著兩根防丟帶。
她驚訝之餘,立刻跑過去請教那媽媽在哪裡能買到,才知道這是母嬰用品,在嬰兒用品店或者網上都有。她立刻就買了一根。
這樣帶外婆出去,有安全感。
聞裕也覺得這東西挺好的。
“以後咱倆出去,也套一根。”他說,“別人就知道你名花有主了。”
“貧!”紀安寧啐她。
她巧笑倩兮的樣子,在聞裕眼中和賀曼的樣子重疊了。
她們其實長得不像,各有各的美。
但當面對趙辰這種壞胚的時候,她們就是一樣的人了。
柔弱,需要被保護。
聞裕不知道賀曼的家人和朋友是怎麼承受失去賀曼的痛苦的。
他光是想一想,把賀曼替換成紀安寧,都受不了!要炸!
那股子戾氣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好像是心底極深極深之處,在那裡潛伏著一頭兇獸。
市場的柱子上四面包著玻璃鏡,聞裕跟在紀安寧和外婆後面走過去,一側頭,看到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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