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國安喜滋滋地說:“給珺珺做嫁妝。”
上周拍了個天價的古董,也是美滋滋:“給珺珺的嫁妝。”
更早之前突然有一天在家裡憑空消失了,一家人上上下下的在大宅裡找,最後發現他在地下的庫房裡撅著屁股清點那些傳家的珠寶呢:“我看看哪些適合給珺珺做嫁妝。”
聞裕/紀安寧:“……”
不行了,這老頭子瘋魔了!
十一月,聞氏集團旗下一間公司的市場部,入職了一名新的員工。
小姑娘長發披肩,眼波如水,皮膚吹彈可破,還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她一入職,就引起了公司很多未婚男同事的關注。
中年女同事們也很關注她,一時間,做媒欲爆棚。
“哎,小紀,你不是本地人吧?”有同辦公室的大姐問。
“不是。”紀安寧回答,“我是榆市人。”
“榆市啊,可沒法跟省會比,你留在這兒發展是對。”大姐巴拉巴拉侃了一通省會的發展前景。末了,跟紀安寧說:“我跟你說啊,你留在這兒,以後找男朋友,可得找個有房的。男人沒房是不行的,沒房就別結婚,結什麼啊。”
有男同事聽不下去了,反駁:“劉姐你這是不給我們男同胞活路啊。省會現在這房價,沒有爹媽支持,年輕人隻靠自己,誰買得起房啊。還得起貸款,也拿不出首付啊。”
劉姐說:“那能怎麼辦呢?還能怪我?隻能怪自己投胎技術啊。你看有人就投胎技術好,爹媽就能給拿首付,人家就有房,多好啊。”
轉頭私底下又跟紀安寧說:“我老公的表弟就是這樣,爸媽給出了首付,他自己還貸款就行了。他今年才二十八,跟你差不了幾歲,已經有房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紀安寧才剛畢業,才剛剛二十二,很是不明白這大姐怎麼就要給自己介紹年近三十的男人。
她隻能告訴她:“劉姐,我已經結婚了。”
Advertisement
劉姐拍了她一下:“瞎說,你不才畢業嘛。”
“真的。”紀安寧說,“我都已經生了小孩了。”
她皮膚滑膩得像剛剝殼的雞蛋,腰細如柳,張口說“我已經生完孩子了”,實在太沒有說服力。
劉姐老大不高興:“你不樂意就不樂意吧,編什麼瞎話。我也是好心好意才想給你介紹。你這樣的外地人,在省會很難找對象的你知道嗎?你看咱們部門的孫夢茹,也是眼光高,誰都看不上,一拖二拖的,多大了,二十七八了吧,到現在還沒對象呢。我跟你說,你別學她,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別眼光那麼高,挑三揀四的。”
說完,身子一扭,踩著高跟鞋走了。
第107章 番外:婚後03
劉姐轉頭就跟辦公室的人抱怨說:“新來的小紀也太傲了, 給她介紹有車有房的,她都看不上。一個外地人,還不知道有沒有省會戶口呢, 這麼挑!”
這話被同一個辦公室的孫夢茹聽見了,冷笑:“劉姐你可別是又給人家介紹四十歲啤酒肚謝頂離異帶孩的吧?
劉姐和孫夢茹這梁子,結在一年多前。那時候孫夢茹才二十七歲,風華正茂的一個姑娘,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 就因為年紀大了點,在劉姐心裡就“掉價”了。劉姐非要給她介紹一個四十多歲的離異男,正如孫夢茹所說的,啤酒肚謝頂還帶著拖油瓶。
孫夢茹當場就嗆了她。
兩人這仇就結下了。
劉姐梗著脖子說:“我有那麼沒眼力勁嗎?人家小紀多年輕啊,才剛畢業,水靈靈的,我介紹的人還不到三十歲呢!條件好著呢!”
孫夢茹冷笑:“給剛畢業的小姑娘介紹快三十的, 真有眼力勁啊。”
同事站起來和稀泥, 恰逢剛才被派出去領資料的紀安寧抱著一摞打印的文件回來了,兩個人才閉上嘴, 偃旗息鼓。
下班了, 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紀安寧收拾桌面。
劉姐湊過來問:“小紀你在哪租房啊?”
紀安寧頓了頓,說:“我住在北邊,北沙那邊。”
劉姐問:“你坐地鐵啊?”
紀安寧說:“我老公過來接我。”
這年頭, 年輕男女談戀愛,也互相叫老公、老婆的。
劉姐挺不高興地說:“原來你有男朋友啊。”
紀安寧:“……”
離開校園,真是會在社會上碰見各種匪夷所思、奇奇怪怪的人。
紀安寧和幾個同事一起坐電梯下樓,她在電梯裡接了聞裕的電話:“老婆,有點堵,你等我幾分鍾。”
出了寫字樓,她在門口停住,跟同事們說再見。
“不走啊?”同事問。
“我老公說堵車,讓我等一會兒。”紀安寧說。
同事們跟她道了別,各自散去。
劉姐眼珠一轉,拉了另一個女同事說:“走,請你和酸奶。”
拉著對方去了路邊的售貨亭,買了兩瓶酸奶,在路邊站著喝,不走。
這同事跟她關系好,看出來蹊蹺了,問她:“幹嘛呀?”
劉姐撇撇嘴,說:“紀安寧啊,我好心給她介紹我老公的表弟,有車有房的,她都看不上。我看看她自己找的男朋友什麼樣?”
同事說:“你看她多漂亮啊,肯定眼光高。”
劉姐說:“再漂亮她也是個外地人。”省會土著居民的優越感槓槓的。
在她的姻緣譜上,像紀安寧這種漂亮的外地姑娘,要是聰明的話,就該找個省會本地有房有戶口的。但不排除有些傻姑娘,會傻傻的跟著同樣沒房沒戶口隻有愛情的窮男朋友一起吃苦打拼的。
劉姐覺得紀安寧搞不好有可能是後一種。
她尋思著待會要是看見一個從公交車上下來的窮男生,她就得找個時間點撥點撥這傻姑娘。
正琢磨著,同時忽然用手肘拐她:“快看快看!哇塞!”
劉姐扭頭一看,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了公交車站前面幾米遠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但那線條太拉風了,一看就知道是豪車。有人甚至掏出手機偷拍。
但劉姐隻看了兩眼就不感興趣的扭過頭去。她資歷老,比同事年紀大一截,腦子裡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語文數學英語小升初,對這些嚴重脫離自己的現實生活的事物,沒什麼興致。
又不是小姑娘,還成天幻想這幻想那的。
她的關注力還是在紀安寧身上。她看到紀安寧站在寫字樓門口的臺階上,忽然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快步走下來了。
劉姐視線一轉,果然有趟公交車進站了,車門打開,下來的人中有好幾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一個是紀安寧的男朋友呢?
同事瘋狂地用手搗劉姐:“快看快看快看!”
黑色的跑車車門掀起,身高腿長的年輕男人一下車,就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西裝筆挺,襯衫雪白,黑色的短外套挺括有型。長腿邁出車子往那裡一站,身周的氣場自然而然的擴散。
這個男人像是用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在告訴別人,“我和你們不一樣”。
“他、他是電影明星嗎?我怎麼沒印象?”同事目瞪口呆。雖然看到那車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開始幻想裡面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但沒想到門打開,現實遠超幻想。
就連劉姐這樣泡在了柴米油鹽裡的中年女人,都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目光,竟忘了去看她關注的紀安寧。
她盯著的這個氣場強大的英俊青年繞到了車子的另一側。
緊跟著,被她暫時性遺忘了的紀安寧撲到了他的懷裡。他把她一把接住,牢牢抱住。兩個人都露出了能甜死個人的親昵笑容。
年輕男人還低頭啄了紀安寧一下,才放開她。他不知道碰了哪裡,這一側的車門也抬起來了,他手擋在上面,小心地護著紀安寧坐進車裡,才關上車門。
直到黑色的超跑轟鳴著消失,劉姐還呆呆地張著嘴……
好像做夢一樣。
那樣的男人,那樣的車,那樣的生活,怎麼能……出現在充滿油煙味的現實中呢?
“怎麼樣?”聞裕問,“還適應嗎?”
紀安寧說,“還行,學到不少東西。真正做實務和課本裡教的還是差太多了。”
聞裕說:“那肯定的。大學學的都是基礎,真正怎麼樣,都得慢慢摸索。”
“不過,印象最深刻的還不是工作本身。”紀安寧說,“辦公室真的好復雜啊,分了好幾派人。”
作為聞裕的妻子,紀安寧並不想待在家裡過貴婦的生活,她很擔心在這種無憂無慮沒有目標的家庭生活中會迷失自己。
她提出想出來做事,公公丈夫都同意。
聞裕想將她安排進集團總部,給她一個闲職,既體面,還不累,最重要的事,全了她想出來做事的心思。
公公更誇張,告訴她她要是對什麼感興趣,就給她開一間公司給她玩。賠錢也沒關系。
聽著真是很有吸引力呢。好在紀安寧有足夠強的自制力,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提出想去基層鍛煉、學習。
她若想高走,他們可以給她套上諸如集團公益基金會榮譽理事長之類的頭銜,或者給她錢,讓她當個投資人,投資自己喜歡的領域,開心就行。
她若想腳踏實地,他們也給她機會,讓她下放基層,在各個公司、部門間轉一圈,見識學習。以後可以真正進入公司,做些實務。
總之,由她。
“辦公室政治,都這樣。基層還是簡單的,不過使點小絆子。越往上層越得心眼多。怎麼,怕了?”聞裕問。
紀安寧笑笑說:“那倒沒有。因為利益不相關吧,我完全是旁觀者視角,看著還挺有趣的,能琢磨出點東西來。倒是今年新入職的應屆生,我看他們挺為難的。想努力工作吧,還要被這些事影響。”
“公司老人多,難免有些拉幫結派的。”聞裕說,“爸交給我的時候就說了,讓我放手整治。正好借著我們倆的交接,把一撥倚老賣老的踢出去。這幫人走了,下面人也就消停了。他們才是根源。”
他又問紀安寧:“什麼時候來總部啊?”
紀安寧卻還想再多學習學習。
聞裕鬱悶,抱怨:“我辦公室都給你準備好了,跟我同一層,這樣每天想見隨時都能見到,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
又說:“你辦公室套間裡還準備了兒童房,我們可以帶著珺珺一起來公司的。”
這樣白天工作的時候,也能妻子女兒左擁右抱,多美!
紀安寧側目:“爸肯讓你把珺珺帶到公司去?”
聞裕:“……”
大概是……不肯的吧?
兩個人很快到了家,老阿姨笑眯眯的開門:“回來啦。”
聞裕問:“我爸呢?”
老阿姨說:“還能在哪,遊戲室呢。”
聞裕和紀安寧先回房間換了衣服,牽手去了遊戲室。
門虛掩著,走近門口便聽到了聞國安仿佛坐在馬桶正努力般的聲音:“加油!珺珺真棒!再來一點!馬上就到了!”
聞裕和紀安寧面面相覷,悄悄推開門一看。聞國安撅著屁股,兩隻手掌推出,抵著珺珺的腳丫,正在奮力地助她向前爬呢。
珺珺七八個月了,開始會爬。但若後面沒有借力的地方,她一使勁,就會後退著爬。所以聞國安在後面擋著她。
“加油!你可以的!”
“還差一點了!”
“珺珺超棒!”
地面被清空了一大片,前方半米處放著一個顏色鮮豔還會發出聲音的玩具。那聲音吸引了珺珺,引誘她努力往前爬。
聞裕和紀安寧看著珺珺在聞國安連續不斷的激勵中,奮勇地向前爬了……二十釐米。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