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客觀評價道,將煙從嘴中抽出,夾著煙的手指搭在額頭,“怎麼就缺這麼多錢了?”
小玉仙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說一點就能拖一點時間,少受點罪,於是他低聲道:“班主借了債,急著還。”
宋玉章笑了,他又吸了口煙,道:“該不是你那班主跟那位沈爺串通了騙你賣身?”
“賣身”這詞赤裸裸地從宋玉章嘴裡說出來,小玉仙臉色更是難看,他繼續低聲道:“不是的,班主是真賠了錢。”
宋玉章點了點頭,“怎麼宋齊遠不幫你?”
小玉仙道:“我沒跟三爺提。”
“為什麼?”
“……不想麻煩三爺。”小玉仙艱澀道。
宋玉章想了想,道:“你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小玉仙一下又抬起了臉。
宋玉章無疑是很美的,但他的美同自己不一樣,是一種逼人的讓人難以接近不敢觸碰的美,這種美富有殺氣,等闲的人都不敢輕視。
小玉仙抖了嘴唇,緩緩道:“……是。”
不喜歡男人,卻要賣身給男人,宋玉章摸了下他的臉,低頭在他眉心親了一下,“小可憐。”
這一下沒讓小玉仙產生絲毫的排斥,在宋玉章溫暖的氣息中,他幾乎是有些想哭了。
“上床去吧。”
小玉仙很認命地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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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得很平整,頭與腳一條直線,雙手交疊著放在腹前,是個能進棺材的姿勢。
宋玉章立在床前,道:“閉上眼睛。”
小玉仙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他感到面上墜下來薄薄的有溫度的柔軟的觸感,也帶有宋玉章的氣息,頭發也被揉了一下,“這是另一個小可憐不要的,”宋玉章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你這樣聰明,不要做婊子。”
小玉仙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被一張薄薄的紙擋住了,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上頭的印章。
這是一張支票。
小玉仙打了個機靈,他不敢碰,怕這是夢。
“拿著這東西,讓你班主把你的賣身契還你。”
小玉仙仍是木偶似的不動也不說話。
“你就在這兒睡吧,免得出去被人逮住了,”宋玉章刮了下他的鼻子,語意含笑,“抓去燉肉吃。”
宋玉章一轉身,小玉仙立刻坐了起來,他拉住宋玉章的衣袖,慌張道:“宋、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宋玉章看了一眼床上的支票,隨意道,“抬抬你的身價,買你一夜。”
小玉仙道:“那、那您這是要走還是……”
“怎麼,你真想獻身給我?”宋玉章似笑非笑道。
小玉仙臉色雖白,神色卻很堅定,“無功不受祿……”
宋玉章拉開了他的手,“我不喜歡強扭的瓜,”他很俏皮地一笑,“以我的本事,還不需要花錢買什麼。”
小玉仙怔怔地看著他,神色中迷茫困惑感動感激皆而有之,他的眼睛很大很剔透,包了一點眼淚,尤其的亮,宋玉章又摸了下他的臉,“記住,你可是一萬一夜的身價,以後可別隨便再將自己賣了。”
宋玉章還是回了宋明昭那間房,宋明昭已睡得不省人事,呼嚕震天,宋玉章心道這人長得挺斯文,怎麼打起呼嚕來如此狂野,他沒了獵豔的心情,有心想叫醒宋明昭回去,可宋明昭喝了酒,心裡又裝著事,正是睡得死氣沉沉怎麼叫都不醒的時候。
宋玉章無奈,隻好又轉身出了門。
他媽的,一晚上開兩間房,兩間房沒一間能睡的,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踐的。
宋玉章想了想,又轉身去了隔壁房,推開一看,小玉仙還傻愣愣地坐在床上,支票仍落在一邊,宋玉章關門的動靜將他的神智喚了回去,他見宋玉章去而復返,以為宋玉章反悔了,忙跪坐著從床上下來,“宋爺……”
宋玉章擺了擺手,“隔壁太吵了沒法睡。”
小玉仙一頭霧水,宋玉章已經脫了鞋和外套,合衣躺在了床上,他挺了挺腰,想散去一身的疲憊,他想起什麼,對小玉仙道:“會推拿按摩嗎?”
“會。”
“來,給我按按。”
小玉仙忙坐到床邊,替他按腿。
練戲的都有這一手手藝,要不然練功以後不放松,第二天渾身上下會疼死。
宋玉章被小玉仙按舒服了,他玩笑般道:“你要是不唱戲了,可以改行。”
小玉仙的思緒終於有些恢復了,他看向宋玉章,眼眸中都是歡喜崇敬,“嗯,我日後爭了氣,會的。”
宋玉章微笑著看他,“你的玉堂春唱得很好。”
“我還有更拿手的,宋爺您想聽嗎?”
“大半夜的聽什麼戲,”宋玉章又慵懶地挺了挺腰,他慢慢閉上眼睛,“我睡了,明早天亮了叫醒我。”
小玉仙又兢兢業業地給他按了好一會兒,直到宋玉章真的沉沉睡去後,他才放開了手,他坐在床沿凝視著宋玉章的睡臉,心想如果真是賣給他,那也真的不冤枉了。
小玉仙跪坐下去,對睡去的宋玉章在心中默默道:“宋爺,謝謝您,我李小田念您一輩子的好。”
小玉仙一夜沒怎麼合眼,揣了支票一直看菩薩一樣地看宋玉章,覺著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窗外天一亮,他想起宋玉章的囑咐,就過去叫人,宋玉章一叫就醒,眼睫輕眨了幾下,沙啞道:“天亮了?”他看了一眼表,發覺已六點了,躺在床上又眨了兩下眼睛,徹底清醒後,他坐起了身,對小玉仙道:“你一個人回去行嗎?”
“行。”
宋玉章不再同他多言,拿了外套穿上,小玉仙已趕緊拿了他的鞋替他穿鞋,宋玉章心安理得地受了他的伺候,兩人一齊出了房間,小玉仙瞧他衣領上有褶皺,又細心地伸手替他撫平。
宋玉章瞧他像個小妻子般,心裡覺得他可愛,手痒痒的輕捏了下他的臉。
小玉仙是不介意被宋玉章捏那麼一下兩下的,如果宋玉章喜歡,可以捏他的任何地方。
“宋爺,”小玉仙眼中含情脈脈,“謝謝您。”
宋玉章知他隻是生得像兔子,實際並非如此,他松了手,輕拍了下小玉仙的肩膀,“回去吧。”
小玉仙用那雙眼睛戀戀不舍、感激不盡地對宋玉章道了別,他步步生蓮地往外走了,白天的維也納很安靜,他走出了一點喜悅的腳步聲,然而這腳步在最後一級臺階時戛然而止。
樓梯口那兒,有人搬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著,正在抽一支手指粗細的雪茄,聽到動靜,那人一揚臉,露出張匪氣的笑臉,“喲,我當你真成了仙,飛出去了呢。”
第33章
宋玉章回到隔壁房間,宋明昭還在睡,睡姿很不優雅,長腿長手在床上亂放,像是在夢中揮舞著打人,臉上還有些宿醉的紅暈,瞧著很像個天真稚嫩的青年。
宋玉章過去叫他。
“四哥,該回去了。”
宋明昭臉皺成一團,顯然是受到了騷擾,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將自己拱成了具彎弓,繼續悶頭大睡。
宋玉章的目光在那彎弓最彎之處流連了一會兒,心裡還是痒痒的,那股痒實際他已忍耐了挺久。
那天孟庭靜將他系在床頭時,他除了慌之外,也很有些興奮。
如孟庭靜這般潑辣桀骜的貴公子,是很能挑逗出他的興趣的。
還是那句話,真上了床,誰幹誰還不一定呢。
宋玉章忍了又忍,也還是沒忍住,往宋明昭的屁股上扇了一下。
宋明昭大約是經常鍛煉的緣故,那屁股結實而又彈性,宋玉章拍上去還柔軟地在他掌心輕晃了晃。
宋玉章情不自禁,準備扇第二下時,宋明昭醒了,他仰起了張睡得滿頭大汗的臉,迷蒙地睜開了眼,“誰打我?”
“四哥,你醒了,”宋玉章悄悄把手藏在身後,“咱們該回去了。”
宋明昭剛醒,腦子尚糊塗,咋然看到宋玉章後,嘴裡道:“你怎麼在這兒?”人撐著床坐了起來,“我這是在哪?”
宋玉章慢條斯理地解釋他昨夜喝醉了,鬧著不想回家,於是他便將他帶上來睡了。
宋明昭慢慢回憶起昨夜自己發酒瘋時的表現,對著宋玉章說了不少平日藏在心裡的話,他一向自覺是個有城府的人,沒想到一頓酒就將自己掏了個幹淨,頓時覺著大為丟臉,臉色通紅地下了床,一言不發地去浴室洗臉了。
宋玉章看著凌亂的床單,心中又是嘆了口氣。
天哪,他現在看條床單都心痒痒了。
真是要瘋了。
沒一會兒,宋明昭從浴室裡出來了,他洗幹淨了臉,也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口中仿若是在自言自語,“我總覺著好像有誰打了我的屁股。”他邊說邊狐疑地看向宋玉章,懷疑這小弟偷偷冒犯了他這位兄長。
宋玉章一臉正色道:“可能是四哥你在做夢吧。”
宋明昭打量了下宋玉章,發覺他渾身上下一絲不苟,“昨夜咱們是一起睡的麼?”
“不是,”宋玉章實話實說,“我睡在隔壁。”
宋明昭“哦”了一聲,心想:“他是嫌棄我發酒瘋麼?”
宋明昭心裡不大舒服,真情流露的後果便是他覺著自己在宋玉章面前仿佛沒穿衣服一般不自在,尤其是宋玉章未曾對他展露出來的內心表示特別的感情時,他覺著自己簡直是明月照溝渠,對牛彈了琴。
也是,宋玉章如今是正得意著呢,私生子又如何?不照樣踩在他這正經少爺的頭上嗎?
宋明昭正胡思亂想著,宋玉章便向他伸出了手,宋明昭下意識地一閃,便覺側脖被輕輕碰了下,是折疊的衣領被宋玉章掏了出來。
宋玉章對他笑了笑,像是絲毫不介意他方才本能的閃躲。
宋明昭從他的笑容中沒有看出絲毫壞的成分,宋玉章雖然年紀比他小上三歲,可看上去卻像是在包容他這個哥哥。
“昨夜四哥你演奏的交響樂太盛,我實在是無福消受,所以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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