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不置可否。
“他問我來海洲幹什麼?”傅冕手伸了過去,掌心落在宋玉章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我說我帶太太來海洲探親。”
宋玉章舀湯的手一頓,挑眼看他。
傅冕笑了一聲,“他說他改天要來拜訪我,好太太,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招待他?”
宋玉章靜默片刻後也笑了笑,“你好客一些,拿太太來招待他吧。”
傅冕不說話了,他忽地抄起那碗絲瓜湯往地上砸了過去。
“當啷”一聲,四分五裂,湯濺得滿地都是。
宋玉章轉過臉,換了個碟子拉到面前繼續吃,傅冕看他吃得香甜,冷道:“我遲早殺了他。”
宋玉章頭也不抬道:“同樣的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傅冕捏了他的後頸,“他看上去挺弱不禁風的。”
宋玉章差點沒把嘴裡的菜噴出去,咽下一口豆腐後,他“嗯”了一聲,“說的不錯。”
翌日,傅冕果真去了商會,他像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一般,似乎連走路都在數著步子,一路恭恭敬敬,珍而重之地隨著人進入商會,他低頭彎腰,商會內正走出來個昂首闊步的大個子,兩人一打照面,傅冕立刻就笑了。
沈成鐸面色微變,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他最近受了提拔,在商會中也算是個小小的核心成員了。
傅冕道:“你好,我是新來海洲販煙草的。”
沈成鐸面色繽紛,“呵”笑了一聲後,無意義地重復道:“哦,販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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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沈老板。”旁人介紹道。
“沈老板。”
傅冕深深地一鞠躬,沈成鐸卻有些心驚,感覺傅冕這鞠躬不是個好樣子,像是給人上墳。
最早開始,沈成鐸舞廳賭場裡的煙草都不是由傅冕供應的,忽然一夜之間,原先販煙草的那位就消失不見了。聽說是被人亂刀砍死在了妓院裡。
之後就換上來了傅冕。
胃口大,還不讓還價。
沈成鐸從前也是大流氓出身,對上傅冕,他就知道這人不是流氓,流氓就是想自己混口飯吃,這人是讓想讓別人都沒飯吃。
“太客氣了,”沈成鐸試探道,“高姓大名啊?”
“傅冕。”
沈成鐸心中又是一跳,這不遮不掩的,是要幹嘛?
傅冕微微一笑,同沈成鐸側身而過,沈成鐸禁不住回眸看他,想這小子年輕氣盛,恐怕是要鬧出大亂子。
他知道張常山來了,派出了手下幾員美男子去聯系,可是張常山像個這輩子沒操過男人似的柳下惠一樣理都不理。
沈成鐸心裡很急,想這老王八蛋到底什麼意思,這是要棄他了?
傅冕跟著人進去,溫和道:“孟主席在嗎?”
身側的人反問道:“你認識孟主席?”
“有過幾面之緣。”
“你別找他了,他現在不管事,脾氣也大得很,幾面之緣算什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傅冕笑了笑,“不會吧,孟主席挺和氣的。”
“以前……算還行吧,自從我們宋主席走了之後,脾氣就越來越壞了。”
傅冕笑容加深,“原來是這樣,那孟主席和宋主席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誰知道呢。”
販煙草,在商會通過了批準不夠,還要向上頭再申請,傅冕遞交了材料,出了商會,碰上了等他的沈成鐸。
沈成鐸向他招了招手,明知故問道:“你是販煙草的?”
傅冕道:“是。”
“貨帶了嗎?”沈成鐸道,“我那兒挺需要煙草的。”
“上頭還沒批準,沈老板需要,等我通過了批準再談不遲。”
傅冕給他吃了顆不軟不硬的釘子,沈成鐸不好再說,因為懷疑周圍有人在盯著他,也不能說破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傅冕乘車大搖大擺地離開。
傅冕回到宅院,立即有人報信。
張常山派人送來了口信,夾在報紙裡,約他今晚見面。
傅冕將紙條燒了,進屋後,發覺宋玉章正在睡覺,他過去心情很好地在宋玉章臉上親了一下,“誰家的太太又饞又懶,大白天的賴在床上睡大覺?”
宋玉章睜開眼,不冷不熱道:“太你個頭。”
傅冕還是笑,“今晚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幫我報仇?”宋玉章道,“怎麼,你要自殘?”
傅冕伸手掐了他的脖子,“好好說話,別貧嘴。”
宋玉章笑了笑,“那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貧嘴?”
傅冕直接將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
“竹青。”
“嗯?”
“等事情過去了,我還是帶你回清溪,咱們好好地辦一場像樣的婚禮。”
宋玉章沒說話,隻輕拍了拍傅冕的臉。
傅冕走了。
宋玉章從床上慢慢坐起。
毫無疑問,這幾個人之間是起內讧了,具體內讧到什麼程度難說,傅冕既然肯冒這麼大的風險將他帶到海洲來,那麼必定是想要搞點大動作出來了。
傅冕說要給他報仇,是想除掉誰了?
宋玉章下床去找了小鳳仙,院子小,小鳳仙和傅家的這些隨從住在一塊兒,宋玉章過去牽了小鳳仙的手把他拉到院子裡,問他有沒有受欺負,吃不吃得飽。
小鳳仙點頭搖頭地回答了他,宋玉章輕嘆了口氣,道:“那就好。”
圍牆很高,隻要翻出去,大喊一聲,宋玉章想他興許就能重獲新生,可惜他不是飛賊,沒那個本事。
傅冕出門便發覺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他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叫人將車開到了維也納。
維也納正是歌舞升平的時候,傅冕進門之後,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畏畏縮縮地在沙發中一個角落坐下,有舞女上來要摟他的胳膊,他立即作出驚嚇的模樣站起了身往裡頭躲。
他看上去對這地方很生疏,追蹤他的人跟著他在裡頭亂走,發現他被一隻伸出來的手給拽進了某個房間,耳朵貼上門,便聽到裡頭一陣女人的尖笑聲和男人驚慌的聲音。
一對男女唱作俱佳地演戲,傅冕卻是從門中暗格裡的小樓梯上了樓,旋轉的樓梯一直走到最上頭,門一推,裡頭張常山正在等。
“張處長。”傅冕摘下帽子,很客氣地先打了聲招呼。
張常山笑道:“好長時間不見,你看著氣色不錯。”
傅冕人拿著帽子過去,在張常山對面站定,“張處長看上去倒是見老了。”
張常山面色淡然,“是嗎?”
“張處長,時間緊迫,有話直說吧。”傅冕含笑道。
張常山道:“好,夠爽快,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要怎麼才肯把人交出來?”
傅冕目光微微閃動,“張處長,當初我說好了隻要人,可現在我又有些想反悔了,兵工廠、銀行、鐵路……這麼些好東西,我一點沒分著,張處長既然想讓我把人交出來,可以,那我要些好處也不過分吧?”
張常山心中勃然,他早就懷疑傅冕是打這個主意了!
人也玩了,玩了幾個月也膩了,現在又想用人來換錢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張常山心中殺意盎然,面上卻是很柔和平靜,“你想要什麼好處?”
傅冕微笑道:“敢問張處長許了沈老板什麼好處?”
“怎麼,你想同他爭?”
傅冕微一點頭,“張處長,您想要個前頭的人幫您辦事,庸才固然是好控制,但是庸才辦不好事……”他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殺了沈成鐸,我替他來當海洲的話事人。”
第176章
宋玉章在床上看書時,傅冕回來了,帶著一身的香水酒氣在床沿坐下,宋玉章瞥了他一眼,放下書卷,湊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傅冕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想看看宋玉章的反應。
宋玉章面露陶醉,“好香,”他眼睛一亮,“這是出去找樂子了?”
傅冕確實存了那麼一點逗逗宋玉章的意思,可看宋玉章的表現,不像是吃醋,倒像是羨慕,男人對男人的那種羨慕。
宋玉章眼睛亮完之後又慢慢黯淡下去,他人往後躺倒,擺出了四仰八叉的模樣,道:“我想要一把剪刀。”
“要剪刀做什麼?”傅冕手解了他睡袍上的系帶。
宋玉章道:“鳳仙頭發擋眼睛了,我想給他剪剪頭發。”
傅冕俯身下去,嗅了下他身上肌膚的味道,“我派個人幫他剪就是了。”
宋玉章兩手墊在腦後,由著傅冕一點一點親他舔他,等傅冕親到他的臉上時,宋玉章忽然一扭臉,躲開了傅冕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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