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外邊的客廳裡美滋滋的吃完了飯,並確定司逸明已經徹底、完全的離開了西部的白虎“噌”地一下跳了起來,興奮的搓了搓手。
他喜滋滋的跑去顧白房門口推了推門,門反鎖著。
顧白的屋子被司逸明上了結界,顧白沒應聲的時候除了司逸明沒人能進去。
白虎幹脆變回了原型穿過了客廳的窗戶,然後跑到了顧白房間的窗戶邊上,伸爪子輕輕敲了敲顧白的窗戶。
顧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從被子團裡探出頭來,就看到窗戶上印著一張巨傻無比的白虎的臉。
顧白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而白虎看到他爬起來了,先是一頓,有點不懂小崽崽怎麼出竅出來浪。
但這也並不妨礙,出竅還剛好不會被普通人給看到呢!
白虎那對小小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敲著顧白的窗,小聲喊道:“顧小白!出來我帶你出去玩!”
顧白懵逼的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我……?”
然後他又覺得這聲音相當的耳熟,驚疑不定的問道:“白……白先生?”
巨傻無比的白老虎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幹脆直接穿牆而入,嗖地一下蹿過來,叼著顧白的後領往自己背上一甩,拽頭就翹著尾巴宛如脫韁的野狗一般狂奔了出去。
白虎能控風,顧白這會兒被扔到了他背上,跨坐著,能夠清楚的看到白虎在攀升,在帶著他往更高的地方飛去。
白虎正在奮力狂奔,但在他的背上卻絲毫感覺不出顛簸。
他一邊奔跑一邊說道:“謝謝你給我畫了法相!我現在兜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西部看久了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我隻能帶你來看草原雲海上的日落啦!”
顧白還沒能消化這頭巨大的猛獸……不,神獸話裡的意思,便發覺自己置身一片絢爛璀璨的紫紅色雲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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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將要西沉的夕陽所染成這般瑰妙美麗的雲彩,連綿成一片,像極了藝術家手中暈染完美的漸變色。
顧白頭一次這樣直觀的看到夕陽折射出的顏色。
遠比金色與橙色要多得多。
夕陽與地平線相接的部分隱約的泛著一絲極細微的綠,這綠色回饋到天空,糅雜在一片紫色之中,又綠得極為輕柔透徹。
整片天空被即將到來的夜色與不屈的照耀著大地的夕陽碰撞糅合成一片通透的紫,橙紅的光線被雲彩拉扯成絲絲縷縷,宛如拱衛一般的趨向那一抹緩緩消逝的殘陽。
顧白看著眼前絢麗的色彩,滿眼都是對這天地壯闊之景的贊嘆,他連呼吸都停滯了,生怕驚擾到悄然西沉的光亮。
那光亮終於暗淡了。
白虎尾巴尖兒輕輕晃了晃:“怎麼樣?好看吧!聽說你心情不好,現在心情有沒有好起來?”
顧白點了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到之後,又輕輕的應了一聲,說道:“好看,謝謝白先生。”
“一般人可看不到的。”白虎可高興的說道。
之後幾個小時裡,窮困神獸白虎馱著窮困藝術生顧白,從西部這頭浪到那頭,那頭又浪到了這頭。
他們在夜色下的草原裡追著一群藏羚羊跑,聽了高山泉水在寂靜的夜裡叮咚作響,上了雪山頂觸碰了潔白不染塵埃的純淨白雪,興致來了又重新上了天,欣賞著沒有雲彩遮擋的星河。
白虎掐著時間,在十點鍾的時候馱著顧白準備回酒店,今晚上出來浪的事兒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司逸明絕對不能知。
其原因嘛,是因為白虎本身不想讓司逸明知道,他堂堂一頭神獸白虎,竟然窮到隻能支付出這樣的報酬。
神獸裡除了司逸明之外,都是要臉的!
然後一人一虎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頭氣勢洶洶殺過來的貔貅。
臥槽!!
白虎嚇得耳朵都慫成了飛機耳,馱著顧白轉頭就跑。
顧白茫然了兩秒,剛想說為什麼要跑啊,就感覺後領被人拎了起來。
嘴裡叼著個崽的貔貅龍尾一甩,隻聽白虎“嗷嗚”一聲就宛如一個球一樣飛了出去。
那聲“嗷嗚”實在是太過於壯烈,距離極近的顧白腦子“嗡”的一聲,閉了閉眼甩了甩腦袋之後,再一抬頭就是一片溫暖的黑暗。
顧白愣了好一會兒,從卷成了一個卷的被窩裡探出個腦袋來,又摸了摸自己暖烘烘的被窩和身體,怔怔的看了鎖著的窗戶好一會兒,才滾了兩圈把自己從被卷裡拯救了出來,翻身下床拉開了房間門。
外邊黑漆漆的,沒有人。
沒有白先生也沒有司先生,客廳的屋子沒有亮燈,門窗也緊閉著,看起來白先生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又是夢?
但不應該啊。
顧白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他一邊琢磨著一邊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水彩顏料和畫紙,絲毫不肯浪費時間的肝起了稿子。
顧白直覺自己還能夠清晰的回想起每一個細節的記憶,應該不僅僅是夢境而已。
但他又覺得如果不是夢的話,神獸白虎開口說話是白先生的聲音這也太扯了。
之前夢見過的貔貅開口是司先生的聲音也很扯。
“……”
顧白愣了好一會兒,目光緩緩的挪到了手腕上掛著的貔貅玉串上。
噫!!!!
總、總不能真的是神獸顯靈……
……吧?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BGM:義勇軍進行曲]
司逸明:你還是別動腦了。
第33章 S市周邊的妖怪們全都知道有顧白這麼個妖了。
顧白握著畫筆, 瞅著自己手腕上掛的貔貅玉串, 感覺有點方髒。
他小心的把畫筆放到一邊, 俯身把箱子裡的白虎的那張草稿雙手捧著,端端正正的擺上來, 剛準備連帶著手上的玉串也取下來,又想到司逸明之前叮囑的一定要貼身戴著的事情,又停下了動作。
他摸了摸手腕玉串上雕著的貔貅, 滿臉肅容又帶著點顫抖的小聲喊道:“貔、貔貅……先生?”
玉串毫無動靜。
顧白稍微松了口氣,又摸了摸那個玉雕,聲音稍微大了點:“貔貅先生?”
玉串一動不動, 房間裡毫無異狀。
顧白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一邊摩挲著貔貅的玉雕, 一邊提心吊膽顫巍巍的喊:“司先生?”
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顧白長舒了口氣, 依葫蘆畫瓢的對著白虎那張草稿喊了一遍, 喊了一圈也沒喊出什麼東西來——主要是沒有喊出司先生和白先生的顧白使勁兒揉了揉臉,放下了心。
雖然他依舊覺得那不應該僅僅隻是夢而已。
顧白還是比較傾向於是神獸顯靈什麼的。
之前因為他要畫貔貅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畫, 所以貔貅跑他面前溜達了一圈, 現在他畫好了白虎,所以白虎心情一好就帶著他跑出去溜達了一大圈。
不是說有什麼靈魂出竅之類的玄學說法嘛, 說不定人家白虎就是他的魂魄出去溜達了一圈呢。
至於最後出現的貔貅……
顧白摸了摸手腕上掛著的貔貅玉串, 覺得大概是這串玉串的緣故。
畢竟貔貅一到, 第一反應就是把他從白虎背上叼過來——顧白覺得那應該是一種保護的反應。
也可能真的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顧白想這樣認為,但心裡總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是的。
不是就不是吧。
真實就真實。
顧白收回搓揉自己臉頰的雙手, 決定把這樣的經歷當成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的,獨屬於他的夢境一般的奇遇。
別人想有這樣的夢,想見這樣的奇跡還見不著呢!
能夠擁有這樣的小秘密,哪怕隻是回憶呢,也是相當不得了的一個經歷。
擱普通人眼裡,這就可是奇跡啊!
顧白正兒八經的架起了畫架,端坐在畫架前邊認認真真的畫了起來。
不管是那片夕陽還是山澗的泉水,抑或是夜色下奔跑的藏羚羊和璀璨清晰的銀河,哪怕是那頭憨頭憨腦一點神獸風範都沒有,願意馱著他指哪兒飛哪兒的白虎,都是非常值得記錄的畫面。
現在手頭隻有水彩和彩鉛,但這並不妨礙顧白給自己這份美好的經歷留下一個大範圍的概念草稿。
司逸明回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卻發現顧白屋裡的燈還亮著。
他輕輕敲了敲門,並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幹脆輕輕推開了顧白的房門,發現顧小白正呈大字型橫躺在床上,敞著個小肚皮,手裡還拿著一支彩鉛,畫架上晾著一張水彩,桌上放著幾張彩鉛畫的極其粗略的概念草稿,床上還有一張沒畫完的。
他這會兒已經香甜的睡了過去,臉上還帶著一點點未盡的笑意,看起來是極為開心的。
司逸明頓了頓,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拿起那幾張畫看了一圈,微微挑了挑眉。
顧白的筆觸總是非常奇妙的,哪怕是黑夜的景象在他手底下也能散發出一股融融的暖意來,連月光的冷色調在他的畫面中都像是一層溫暖的柔紗。
看來是真的挺開心的。
司先生將散落的畫都整理好放到了桌上,又運起靈氣,在絲毫沒有驚擾到顧白的情況下,將他塞進了被窩裡。
這麼晚回來,時間當然不是全花在揍白虎這件事兒上了。
司逸明並不反對白虎單獨帶顧白出去玩,但他回去的時間很不巧,都十點出頭了馬上要到十一點了,司逸明一見十點多了白虎還帶著顧白在偏僻的野外浪就來火,第一反應當然是把顧白搶回來然後塞回酒店裡去乖乖呆著。
酒店裡有司逸明做好的小型結界,再加上白虎和貔貅兩頭神獸已經在這座城市溜達了好些天了,城市裡邊非常安全。
但在叼走顧白時小妖怪的魂魄卻自己主動開溜了之後,司逸明就收了手,決定回頭再讓顧白吃點教訓。
而之後的時間裡,兩頭神獸主要幹的事情,就是白虎捂著被抽的屁股,跟貔貅深刻探討關於《如何照顧他人情緒(包括但不限於幼崽)》這個話題。
照白虎的說法,他這樣把顧白的情緒堵回去,時間久了顧白是會變態的。
而顧白這會兒的狀態,也的的確確的證明白虎的方法的確有效。
司逸明瞅著顧白帶著笑的睡顏,感覺白虎說得似乎挺有道理。
以後視情況給白虎打個折好了,司先生想道。
司逸明瞅了進被子之後就忍不住鑽進了被窩隻露出一小撮頭發尖兒的顧白,站在屋裡瞅了好一會兒,面上的神情漸漸的恢復了先前的軟和,心情還算愉快的坐在客廳裡,安靜的等著天亮。
顧白是被司逸明從床上挖起來的。
前一天晚上熬得太晚,顧白睜眼被司逸明連人帶被子兜頭掀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他瞪著眼看著司逸明,過了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慢吞吞的喊道:“司先生,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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