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率先反應了過來, 想到他之前跟顧白提及顧朗的時候他那個反應, 稍一琢磨, 也明白了過來。
“顧白估計是知道顧朗以前幹的那些破事的。”司逸明說道,他上次跟顧白提到顧朗呆的地方都挺危險之後, 顧白的反應也是相當的鎮靜。
大概是很清楚顧朗被一幫神獸追著撵的境況的。
這會兒知道顧朗還好好的, 估計顧白就放心了。
其實並不清楚自家爹是個什麼情況的顧白,在廚房裡悄咪咪的搜了一圈大興安嶺地區最近的新聞。
那邊最近風平浪靜的, 隻有科研隊又發現了什麼什麼稀有物種的消息。
也許爸爸是跑去搞科研了——顧白對於他爸的任何設定都接受良好。
不管怎麼說, 看到大興安嶺風平浪靜的, 顧白就放下了心,把手機揣回兜裡,重新打開了火。
飯桌上三個成功人士在討論關於藝術紀錄片的問題, 顧白咬著筷子聽著,然後就聽到翟良俊問他有沒有什麼國內的老藝術家可以推薦一下的。
顧白想都沒想,報出了一溜的名字。
有了名字就好辦了,在座的三個不管是人脈還是財力都相當驚人,既然有了目標,要找到聯系方式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說幹就準備幹,飯後司先生率先離開準備去找人了,而翟先生和謝先生留了下來,卻是都擠進了廚房,幫著顧白刷碗。
顧白瞅著翟良俊那雙保養得特別好的手擱洗碗池子裡就覺得心裡慌慌的。
這可是國民老公的手!萬千少女的夢中情手!
“翟先生謝先生,還是我來吧!”顧白企圖把這兩位擠開,奈何狐狸精和獬豸體格根本不是他能夠比的。
顧白企圖從兩人中間插進去,而這兩位不動如山,甚至還騰出手把顧白轉了個向往廚房外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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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著他到了廚房外邊的謝致問他:“怎麼不讓物業裝個洗碗機?”
顧白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想用。”
顧白覺得不管是做飯刷碗打掃衛生還是別的什麼,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家裡本來就隻有他一個人了,還把活計全都扔給機器,那也太冷清了。
謝致不太能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從客廳茶幾上拿了個蘋果塞給了顧白:“吃蘋果,吃完這邊就結束了。”
顧白很聽話,一邊啃著蘋果兩頰鼓鼓的,一邊扒著沙發靠背,眼巴巴的看著兩個客人在廚房裡扯著他聽不懂的話題順便刷碗。
耳邊是碗筷碰撞撩起的水聲,顧白趴在沙發靠背上,瞅著廚房裡的兩個人,恍惚覺得這也挺溫馨。
顧白從沙發背上滑下來,啃了兩口蘋果,忍不住又扭頭瞅了瞅廚房裡。
上一次他兩手空空的坐在客廳裡聽到廚房裡這樣的動靜,好像還是爸爸回來的時候。
都隔了快兩年時間了。
顧白啃完了一個蘋果,而兩個幫著刷完了碗的客人也結束了工作,跟顧白告了辭。
顧白笑容滿面的送他們到了門口,等到門關上了,回頭看了一眼家裡,隻覺得燈光亮堂堂的反倒是顯得更加的空落落了。
顧白又忍不住摸出手機來搜了一圈大興安嶺的消息,目光在一堆一堆的旅遊團上邊掃過,感覺有點蠢蠢欲動。
但他又不知道他爸具體在哪兒。
翟先生說的深山裡,肯定不是那些熱門旅遊景點。
顧白耷拉著頭,蔫噠噠的收好了手機。
等爸爸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肯定會開心的吧。
要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能讓爸爸感到驕傲的大人才行!
顧白想著,揉了揉臉,重新抖擻起精神,爬上了二樓。
在短暫的休息了兩天之後,草原藝術展的總策劃那邊說稿子過了,可以直接過去開工。
這一次的工作地點距離顧白住的公寓很近,就隔了兩條街,出門踩個共享單車十分鍾就能到。
顧白跟著師兄去買材料,抱著一堆小燈泡,順路去了一趟特產商店,路過自家小區的時候,把特產放到了保安亭裡,準備下了工順便取回去。
這個草原藝術展的展廳並不算特別大,如今布置起來工作人員包括師兄和顧白在內,滿打滿算也就十六個人。
顧白在熱搜上溜達了一圈下來,抱著一堆小燈泡到了地方的時候,被其他工作人員挨個圍觀了一遍。
顧白蹭在他師兄身邊,默默把梯子架好,也不吭聲。
師兄轉頭看了一眼垂著頭不講話的顧白,又看了周圍一圈,對那些吃瓜群眾抱歉的笑笑,說道:“顧白膽子小,不好意思啊。”
周圍人擺了擺手,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
師兄拿著手裡的草稿拿著炭筆爬上梯子,目測了一下比例,問道:“顧小白,這個位置開始可以嗎?”
他舉著炭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回答。
師兄放下手來,低頭瞅了瞅下邊那個扶著梯子仰著腦袋卻在走神的小師弟,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梯子上,輕輕揉了揉顧白的腦袋。
“今天一直走神,想什麼呢?”
顧白被揉得腦袋跟著晃,回過神來愣了愣,顯得有點呆。
師兄又輕輕敲了他一個毛慄子,溫聲問:“到底怎麼了?”
顧白抬手揉了揉額頭:“我聽……聽人說,在大興安嶺深山裡看到我爸爸了。”
顧白說完,整個人就顯得蔫噠噠的。
每次爸爸出去之後,顧白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工作是什麼不清楚,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打小拿著低保過日子,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心驚膽戰的覺得他爸是不是死在外邊哪個角落了,所以一直都不回來。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他知道了這世上原來還有不能夠跟家人說的保密職業,顧白在得知之後多少也放下了些心。
就當他爸真的是個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唄,反正保密職業幹的事情跟這種大約也差不到哪兒去。
但以前不知道他爸具體在哪兒,也習慣了一個人過日子,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可現在,他知道了他爸在哪兒,就控制不住的去想。
顧白以前可不會瞅著屋子就覺得空蕩蕩的,這兩天會這麼覺得,多半是因為翟良俊跟他講了他爸在大興安嶺的事兒。
顧白沉默的揉了揉自己心口,覺得他大概是想他爸了。
師兄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復。
說實在話,要說顧白他爸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吧,也說得通,畢竟顧白這麼多年過的日子擺在那兒呢。
但要說顧白他爸完全不管顧白嘛,也不對,現在顧白住的房子可不是什麼輕易就能住得起的。
“大興安嶺深山裡……”
師兄撓了撓頭,腦子了閃過無數騷操作,多少也聽過一些渺無人跡的深山裡藏著什麼科研所之類的江湖傳聞。
他猜測道:“你爸幹保密科研的?”
顧白抬頭瞅瞅他師兄,沒說話。
師兄恍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哦對,要是幹保密科研的估計也不會告訴你。”
“科研不是很好嗎!”師兄拍了拍顧白的腦袋,安慰他,“你想想啊,你爸可能是一位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無名英雄,老牛逼了。”
要是擱以前,顧白聽到他師兄這麼吹他爸,肯定高興得尾巴都要翹起來。
但現在不同。
顧白小聲逼逼:“我想去找我爸爸。”
師兄:……別吧。
師兄滿臉苦惱的撓了撓頭,憋了半晌,還是不忍心打擊小師弟:“也行啊,那邊風景挺好的。”
顧白聞言,抬頭看著他師兄,兩眼漸漸亮了起來。
顧白膽子不大,想去找他爸這事兒在他心裡轉悠了好幾天了,但始終都沒敢說出來。
他沒什麼朋友,沒有人會陪他去幹這事兒,他自己也慫,不敢一個人進那種地方,這想法就一直是想法,撓心抓肺的,始終沒敢付諸實踐。
師兄被他這副期待的樣子看著,覺得壓力有點兒大。
“我記得有那種生物科研興趣小組組團的深度遊,一去就是一兩個月的那種,你身體素質要是跟得上的話,回頭可以去找找。”師兄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畫稿,“但現在,得先把活幹完。”
顧白對這種事情完全不知情,聽師兄這麼一說,頓時喜笑顏開的,美滋滋的點了點頭,把拿在手裡的畫稿展開來,動力十足的開始配合著他師兄給穹頂上裝燈的地方畫標記。
除了穹頂要以小型的裝飾燈泡來替代星空之外,底下的牆面上也有一團篝火,準備以燈光來作為裝飾。
到了下班的點,顧白和師兄的工作才剛剛推進了一點點,最艱難的穹頂上的草稿已經有了,明天過來可以試著裝上燈並且塗上第一層底料了。
顧白回去路上給他爸發了條短信表示要去找他之後,就一直在搜索關於深入大興安嶺的團隊的消息,並敲開了翟良俊的門。
翟先生以為顧白是來喊他吃飯的,笑容滿面,覺得顧崽崽真棒!
顧白拿著手機,兩眼亮晶晶的看著翟良俊:“翟先生,您是在哪兒看到我爸爸的?能具體一點嗎?”
顧白無比雀躍,滿是期待:“我這次工作結束之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去找我爸爸,要是能把他帶回來就最好啦!”
翟先生臉上的笑容一僵。
翟先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翟先生臉上失去了笑容。
實不相瞞,翟先生跟顧先生的相遇並不多美好。
——因為翟良俊身上帶著被貔貅庇佑的氣息的緣故,被迎面撞上的顧朗二話不說就爆捶了一頓,捶完了顧朗才發現這隻是個狐狸精,才撒開了手。
而之所以說顧朗正經了不少,是因為發現捶錯了妖之後,這隻從上古時期就橫行霸道見啥吃啥的饕餮,竟然規規矩矩的道了個歉,還抓了幾個精怪來給他治好了傷,確定他沒事了才走了。
撞上了顧朗還沒被啃個屍骨無存,簡直是驚天的喜訊了。
而對如今的妖怪來說,沒有直接撲街就都不算什麼事兒,日常被貔貅打到四分之三死的狐狸精早就習慣了。
而且顧朗看起來還相當的理智沉穩,跟三百年前那一次見面時兇殘暴戾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但翟良俊覺得這大約也僅僅隻是他運氣好而已,剛巧撞上了饕餮心情好的時候。
翟良俊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白:“你……要把顧朗帶回來?”
顧白看著翟良俊這副模樣,愣了愣,一腔熱情漸漸消失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的問道:“不……不可以嗎?”
翟良俊一下子就激動了:“當然不可以啊!!!”
饕餮哎!!
那是饕餮哎!!!
你帶他回來,是讓我們都變成儲備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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