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看了一眼,神情竟然顯出了一絲驚愕來。
顧白一下子緊張起來:“是什麼呀?”
司逸明看了他一眼,答道:“神州陣圖。”
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這車???
第103章 走,我帶你去打年獸。
“之前找不到, 現在怎麼突然出現了啊?”
顧白想不明白, 神州陣圖怎麼就找上他了。
難道不應該找司先生嗎, 他想。
司逸明微微眯著眼,順著顧白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虛空, 在他眼裡,那裡什麼都沒有。
“萬物有靈。”司先生解釋道,“你補了四方神獸, 陣圖有靈跑來找你很正常,求生欲而已。”
而且顧白怎麼說都是如今還能觸碰點墨山河這個領域的最後一個人了。
神州陣圖要是生了靈,暗中觀察一段時間發現顧白真的有能夠做些什麼的能力, 主動跑出來找他也能理解。
也省得他們繼續去找了,司先生這麼想著, 伸手拉住被白沙蓋了埋頭滿臉狼狽不堪的顧白往島內部走。
顧白看著眼前的在他面前展開的金色光卷, 這光卷就漂浮在他眼前, 完完整整的擋住了他看路的視線。
顧白被司逸明拉著,順著對方的力道往前走, 想到司先生說陣圖有靈的事, 想了想,試探著問道:“能不能讓開一些?我看不到路了。”
陣圖的金光閃了閃, 乖乖的往旁邊讓開了。
Advertisement
咦。
有用。
顧白偏頭看著跑到一邊去的陣圖, 微微彎了彎眉眼。
確保自己不會因為看不到路而摔倒之後, 顧白終於開始分出注意力,認認真真的觀察起這卷金色的光卷來。
光卷最底下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上面清楚的畫著一些平原沃野與丘陵山脊, 看起來就像是一張俯瞰圖。
這張俯瞰圖上邊,有一道道縱橫交錯駁雜繁復的線條,層層疊疊的,將整個地圖都籠罩起來,護得密不透風。
顧白意識到這些線條就是陣圖。
他微微眯起眼來,眼前的光卷“呼啦”一下突然放大。
顧白嚇得跳了起來,被旁邊的司先生扶住,抱進了懷裡。
司先生絲毫不介意自己被蹭了一身沙,微微挑眉問道:“怎麼了?”
“沒、沒有。”顧白長舒口氣,“剛剛陣圖突然變大,嚇了一跳。”
司逸明點了點頭,低頭看看自己被蹭了一身的沙,幹脆把顧白抱起來,大步往島中間走去。
顧白愣了愣,剛想說點什麼,陣圖就不甘寂寞的飄到了他面前來。
金色的光卷抖了抖自己放大的身軀,有許多地方正在閃閃發光。
顧白仰頭看著放大了許多倍的陣圖,發現那些閃閃發光的都是毀壞的痕跡。
那些痕跡的斷口有的像是被撕裂了,有的是幹脆就缺了個口,還有的地方變得十分細弱,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顧白看著那些閃著光的斷痕,竟然硬生生從這張光卷裡看出了一絲委屈來。
也是,身為陣圖身上多了這麼些傷痕,應該是覺得疼的吧。
幸好他雖然補天,但並沒有覺得疼。
顧白想了想,嘗試著抬手觸碰了一下眼前的陣圖。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能夠碰到。
入手是略有些粗糙質地,比顧白以前用過的粗麻畫布更要粗糙很多。
顧白輕輕摸了摸委屈巴巴的陣圖,問道:“你是想我幫你把這些都補上嗎?”
光卷輕輕抖了抖,一角翹起來,輕輕蹭了蹭顧白的手。
顧白得到回應,兩眼微亮:“我會盡力的。”
他收回了手,心裡高興極了。
顧白還記得之前說想要幫助神獸們修復神州大陣的事情呢,但是因為神獸們本身也不得其法,所以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現在他畫完了四方神獸,陣圖自己找上門來,想要修復大陣就容易得多了。
雖然具體應該怎麼做還不清楚,但至少是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呀!
顧白從司逸明懷裡跳下來,抖了抖頭上身上細膩的白沙。
司先生雙手環胸,看著顧白這副活潑高興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輕松了起來。
打從遇到顧白,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各種方面的好。
“司先生司先生!”顧白一邊小步蹦跶著抖著沙子往前走,一邊興奮的比劃,“我知道陣圖哪些地方出問題啦!”
司逸明點了點頭:“我聽到了。”
顧白剛剛說話就在他耳朵邊上,他聽得清清楚楚的。
顧白發覺自己似乎興奮過頭了些,不太好意思的垂下眼,下一秒又忍不住抬起頭來,語調依舊充滿了勃勃的生機:“我能幫你們修復陣法了!”
司先生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帶著些似是而非的小情緒說道:“你總是這麼幫別人做什麼?”
顧白一愣,想都沒想的回答道:“因為幫別人,我會高興呀。”
能夠切實的幫助到他人,的的確確是一件能夠讓人感到萬分欣喜與暢快的事情。
“有人求助的時候,剛好我能夠幫助他,這是多好的事情啊。”顧白這樣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臉上帶出了溫暖的笑容。
司逸明看著顧白,對他這份未經世事的天真總是抱著一種極度的喜愛與欣賞,同時又為此而感到擔憂。
顧白總是不會生氣。
他在得到了善意之後,總是會以近乎奉獻的態度來回饋他人。
哪怕是交易的關系,顧白在把代理這一方面交給謝致之前,開價的時候都會過度體貼的去思考別人會不會吃虧。
他總是隻給自己最低的保障,而將更好的東西給予他人。
司逸明知道這多少是有補天石的天性在裡邊,但他在面對這樣純粹的良善的時候,總是會禁不住的想要嘆息。
這要不是得老天庇佑,顧白這麼多年來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真是個奇跡。
司逸明帶著顧白到了島中間的湖邊上。
這湖水清澈得很,有點深,但依舊一眼就能看到底。
這裡被蒼龍特意修過,說是個偽裝成普通池塘的泳池也差不多了。
司逸明衣服脫得幹脆利落的,往水裡一跳,轉頭看向站在岸邊上還在解扣子的顧白。
顧白身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裸露出來的脖頸上殘留著點點紅痕。
司逸明並不憚於承認,他喜歡的就是顧白這份天真純粹,並且不希望顧白對世事感到失望,從而失去這份絕大部分生靈都已經逐漸退卻的無畏的善良。
司先生看著他的小石頭,微微眯了眯眼,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
身為男朋友,不能護住這份天真的話還當什麼男朋友!
司先生把踢掉了褲子穿這個小褲衩小心翼翼的伸腳試探水溫的顧白一把拽下了水,把人抱在懷裡,使勁揉了兩把。
陣圖飄在一邊,圍著顧白直轉悠。
以顧白的身高,腳尖勉勉強強可以夠到池底,踩起來像是泳池的那種地面,堅實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這湖水是一汪活水,從地下泉眼裡冒出來的,相當難得的淡水。
溫度也不高,在這個季節裡顯得有些冷了。
但好在池子裡的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並不在意這點寒意。
顧白不會遊泳,貼在岸邊,整個人都埋進湖水裡撲騰了兩下,洗掉身上與頭發裡的沙子之後,就扒在岸邊再一次觀察起陣圖來。
司逸明跟他靠在同一條岸邊上,想起之前顧白跟他叨叨在蜃景裡的那一大片溫泉的那個勁頭,垂眼看著這一池子水,認真的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一池子水用靈氣加熱一下。
就在司先生準備動手的時候,顧白伸手輕輕戳了戳他。
“司先生。”顧白小小聲的喊道,看司逸明一副在沉思的樣子,頓了頓,“我打擾到你了嗎?”
司逸明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看到陣圖裡有些地方好像都跟現在的地理不相符。”顧白瞅著幾個被撕裂的斷口,有些苦惱。
司逸明對此卻並不意外:“這個大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地動很正常。”
“地殼運動?”顧白說道。
司逸明點了點頭:“當初合了許多仙人之力才建起來的大陣,據說還有不少是順著靈脈搭建的,後來近代人類炸山修路又是戰爭導彈什麼的,毀了不少,地貌變化就更多了。”
還有考古發掘什麼的,不小心挖到了什麼的東西,把東西搬動了,也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影響到神州大陣本身。
道理他們都懂,可神獸們沒幾個沒有拖延症。
大陣沒出什麼無可挽回的大問題,白澤沒有得到天啟火急火燎的衝出來,他們就枯燥的加著班,懶得在加班的同時還跑去追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的陣圖。
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事實證明隻要活得久,很多問題的確就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解決的。
這不就出了個顧白嗎。
顧白咂舌,更加苦惱了:“那應該怎麼修復啊?”
司逸明心說這就是又到了神獸們要摸出家底來大出血的時候了。
包括他自己,補這麼個大陣估計也是要拿出不少東西來才行。
“修復的問題還是得等神獸們湊齊了討論一下。”司逸明說道。
他話音剛落,一聲清亮的龍吟由遠及近,下一秒,一道蒼青色的身影便驟然出現在了池邊。
蒼龍手裡拿著他的龍血玉,血紅色的玉石裡翻滾著一條神龍,跟他的本體長得別無二致。
蒼龍揣著這塊龍血玉,看著裡邊即將給他代班小龍,感覺心裡美滋滋的。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