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都不願意,就算了,回頭拍個何未桐躺在擔架車上進電梯、進醫院的三秒鏡頭,就得了。
對這種公然影響整個節目錄制的練習生,沒人會想給他好果子吃。這也就是選秀還在進行,方方面面得顧全大局,等選秀結束,或者何未桐離開極偶,不說封殺,鵝廠以後的節目他都別想參加了。
外加外星人娛樂那邊格外積極地在配合,姿態放得也很低,又各種賠禮道歉,否則他們公司其他練習生,都要受到影響。
導演:“行,那就這樣,舞蹈老師已經在重新排舞了,你們也趕緊去練習室吧。”
程晨戴上墨鏡:“舞蹈老師心裡:這個憨比,害我還要加班。”
導演都憋不住了,噴笑了一口,指著程晨:“行了行了,別戲精了,你們還要公演呢,沒時間在個憨比身上浪費時間,都去訓練吧。”
當天晚上,負責《tomorrow》的兩位舞蹈老師,江湛全組六人,全體熬夜,1點多都沒回寢室樓。
江湛、甄朝夕都不在,魏小飛和叢宇和跑來他們寢室的彭星、蔣大舟、祁宴,一起在背後把何未桐那逼噴了個狗血淋頭。
叢宇:“神經病吧,換組,換個頭的組,誰要和這種人一組。”
魏小飛:“何未桐為了換組,好像還特意去找過他們公司的其他幾個人。”
彭星:“楚閔當時就朝他翻白眼了,我真是,第一次覺得我們閔閔翻白眼翻得那麼好看。”
祁宴:“聽說今天晚上要拍一段何未桐躺著進醫院的鏡頭?”
蔣大舟開始撈袖子:“剛好啊,來,打完了剛好推進ICU。”
大家普遍對何未桐的做法表示不理解和震驚,又聽說何未桐還動過換組的念頭,更是無語加敬謝不敏。
現在換組,換到哪組?
大家跟著你一個人重新排舞重新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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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use me?
臉怎麼能那麼大?
於是,大晚上的,當節目組推了擔架車從電梯裡出來,安排好劇本,準備“演”這段的時候,走廊裡全是噓聲。
何未桐白著張臉坐在寢室裡,幾個舍友都沒搭理他。
這和什麼冷暴力無關,純粹是大家都看不慣也都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何未桐自己又說不出個合理的理由。
沒理由,還要這麼做,大家隻能嘀咕,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
等何未桐躺上擔架車,出現在走廊上,叢宇帶頭,彭星、蔣大舟配合,又是一波更大的噓聲。
何未桐那臉色白的,就跟真的病了似的。
結果就這一段把人從寢室推出走廊走到電梯的鏡頭,拍了還不止一遍。
何未桐不得不跟著聽了一遍又一遍的噓聲。
聽到後來,他也不敢吭聲,就躺在擔架車上掉眼淚。
Vj老師邊拍邊在心裡認可,哭比不哭好,這效果不錯。
等拍完了,工作人員才給何未桐遞了張紙巾。
“別哭了,你都不用費力,你哭什麼。想想江湛他們,跳到三四點都不一定回得來。要哭也該是他們哭。”
何未桐聞言,眼淚掉得更兇。
他心想他有什麼錯,他就是恐同,就是惡心同性戀,沒辦法一起跳舞,但凡能一起跳,他也不會要求換組,這是他的錯嗎?
工作人員把紙巾整包給他,無語地看著何未桐:“別委屈了,你委屈,別人不委屈?”
“沒人欠你的。”
四方大廈。
江湛他們排舞、練舞一直沒停過。
前半夜都沒睡,後半夜舞蹈老師把新排好的舞蹈敲定下來,離開後,才有人陸陸續續躺在角落裡,補了會兒覺。
沒睡的人,繼續跳。
江湛是六人裡精力最旺盛的,一直沒怎麼睡,凌晨四點的時候,才曲腿坐在牆邊,膝蓋搭在腿上,低頭眯了一會兒。
他眯完睜開眼睛,發現程晨醒了,在旁邊看著他。
江湛:“?”
其他四人都睡了,訓練室裡的燈關了,窗簾拉著,窗簾縫隙裡透出清晨一點蒙蒙的亮光。
程晨壓著聲音,問:“你坐著都能睡?”
江湛放下腿,懶懶地靠著牆,笑著低聲道:“你戴墨鏡不是也照樣吃火鍋。”
那能一樣嗎?
程晨對江湛豎起大拇指:強!你真的太強了!
精力最好,體力最好,坐著能睡,眯一會兒就醒,睡眠質量還那麼高。
強人果然處處都強。
江湛笑笑,擔下了程晨這份誇。
但其實,坐著能睡,不過是過去多年裡不得不養成的習慣而已。
醫院的走廊裡,可沒有陪護用的床。
如果一整夜撐著不睡,第二天又怎麼照顧手術室裡退出來的母親?
江湛有段時間沒想起過去那些事了,突然想起才意識到,過去就算已經過去了,過去那段時間養成的習慣,也會延續到後面的生活。
誰能想到,坐睡眯一會兒這個技能,參加個選秀還能用上。
江湛感慨地淡笑了下。
程晨:“?”
江湛搖頭:“沒什麼。”
早上五點多,大家都醒了。
眯著眼睛四顧,全是一臉神遊的茫然。
江湛拍拍手,用音響放了《tomorrow》的音樂:“來來來,跳一段,都清醒一下。”
程晨爬起來,大喊一聲,振奮精神:“哈!憨比!”
徐焙焙頂著一頭雜亂的卷毛,眯著眼睛跟著站起來:“憨比!”
甄朝夕:“憨比!”
費海:“憨比!”
黎晝:“憨比!”
江湛走到自己的站位上:“今天早飯我請。”
眾人:“謝謝哥!”
江湛憋著笑。
旁邊戴上墨鏡的程晨忽然側頭,嗯?不對啊。
程晨:“我們食堂不是免費的嗎?”
其他幾人都瞪眼看過來。
“是啊。”
“不用錢啊。”
江湛笑:“逗你們的,這下都醒了?”
眾人:“唉!”
黎晝拍臉,徐焙焙抓頭發,費海揉眼睛,甄朝夕伸了個懶腰。
程晨戴上墨鏡,繼續耍酷:“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能出去吃早飯呢。”
配樂中,大家都很快清醒了。
江湛再拍手:“來吧,跳一段,跳完回去吃早飯。”
江湛:“加油!”
眾人:“加油!”
他們跳舞的時候,vj老師和節目組工作人員上班了。
vj老師踩著他如常的魔鬼步伐飄進練習室,牆根角落裡坐下,架好鏡頭。
鏡頭裡,是清晨五點多的練習室,和練習室裡,大家尤帶著倦意的面孔。
跳完,六個人收包回寢室樓。
路上,江湛打了從昨天晚上十點到今天的第一個哈欠。
費海跟體育解說似的,在旁邊現場播報:“他打了!他打了!他打了!他終於打了八個小時裡第一個哈欠!他打了!”
程晨:“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時刻!”
甄朝夕:“多麼振奮人心、具有非凡意義的一個哈欠!”
徐焙焙:“讓我們拭目以待。”
黎晝:“相信接下裡的八個小時,一定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哈欠!”
江湛:“………………”
五個男生笑成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人說說笑笑,往寢室樓走去。
剛到寢室樓附近,隔著段距離,就看到寢室樓前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應援的女孩子。
女生們有的在吃早飯,有的坐在帶來的小板凳上聊天,還有的在整理自己帶來的手幅、橫幅。
徐焙焙反應最快,立刻開始扒拉整理腦袋上的卷毛。
費海揉眼角:“死了死了死了,早知道我剛剛在大廈那邊洗個臉了。”
程晨最淡定。
他把自己身後的包解下來,拉開拉鏈,包裡摸摸摸,摸出一把五副眼鏡。
眾人:“爸爸!”
戴上墨鏡,大家都舒坦了,也是第一次覺得程晨的墨鏡這麼順眼。
程晨高貴冷豔地哼了一下:“你們當我為什麼總戴墨鏡。”
素顏怎麼在鏡頭裡露臉,怎麼見粉絲,怎麼當偶像。
墨鏡是什麼?是遮醜的布。
墨鏡才是爸爸。
於是,不久後,還沒正式開始應援的追星女孩們,大清早五點半,等來了戴著墨鏡的六個極偶學員。
女孩們飛快地辨認出六人分別是誰,早飯都不吃了,全湧到了欄杆前。
“江湛!”
“小海!”
“甄主任!”
“徐萌萌!”
“黎晝!黎晝!”
“程晨——!”
手機、大炮紛紛舉起,瘋狂對著拍。
難得又過來拍前線的王泡泡都驚了。
一邊拍一邊在心裡狂喊:“我們學長戴墨鏡了!戴墨鏡了!”
戴墨鏡都是那麼帥!
第一次有墨鏡路透啊!
好蘇好蘇好蘇!
她是心裡喊,旁邊幾個女生是用嗓子在喊。
“學長!學長!江湛學長!看我們!看我們!”
江湛果然看了過去,墨鏡下神情微愣。
之前喊什麼的都有,江湛、阿湛、湛湛、老公、兒子、哥哥,怎麼還有喊學長的了?
被喊學長,江湛下意識就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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