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條消息發過去,沒立刻等到回復。
他手裡轉著手機,眼睛看著電腦上屠版的帖子,心道今天肯定沒完。
果然——
柏天衡:是個老粉,幫我修過很多個站圖。
柏天衡:聽說默默在粉圈支持了我很多年,不但幫修圖,還幫忙闢謠、反黑,經常給我的微博點贊,電影電視劇全都支持。
柏天衡說完,又發過來幾張手機截屏的照片。
柏天衡:修圖真的很用心了,穿著衣服的,穿得不多的,沒怎麼穿的,都修得很用心。
柏天衡:尤其是最後這張,腹肌、人魚線都幫忙修了。
柏天衡:不愧是老粉,對我全身上下每個重點部位都很了解。
江湛:“………………………”
柏天衡:也難為他了,隔著屏幕把我渾身上下了解了一遍。
江湛:“???????”
柏天衡:如果知道背後有這麼一位真情實感的粉絲在默默關注我,還幫忙修半裸照,我就該更努力的健身,讓他看到更完美的腹肌和人魚線。
柏天衡:嗯,我以後會繼續努力的。
江湛:“…………………”
江湛:努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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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天衡:努力創造更好的身體條件,以備p神修圖之需。
柏天衡:相信就算是更大的尺度,p神也一樣能修出神圖。
江湛:“…………………”
更大的尺度……
更大的……
柏天衡!你做個人吧!
然而江湛很快就沒臉罵柏天衡不是人了。
因為他突然想起,頻繁幫柏天衡修圖的有段時間裡,自己曾經做過的夢。
夢裡那尺度,才是真·大。
江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寶寶你終於記得這個夢了!!替你開心!真的!!
第65章
第二次公演後, 日程再次緊促起來。
短短幾天時間, 分別錄制了第三次淘汰、順位發布、再分組、部分學員的外出日程。
又一個周六, 極偶第七期播出。
這一期裡,內容主要有第六期沒有播完的運動會素材、第三次淘汰、頒布前36位晉級練習生的排位情況、外出日程的剪輯素材。
這一期的主持依舊由童刃言帶班。
童老師對此非常不滿, 鏡頭前對柏天衡喊話:“你有功夫吃豆腐腦,你沒時間高速跑四個小時回來錄節目?”
話音未落, 節目組很懂梗地給了江湛兩秒鏡頭。
差點把觀眾粉絲笑死:你們怎麼都這麼懂啊!
而到這一期, 隨著淘汰人數的增加, 學員隻剩下36人。
這三十六人中,江湛排在第二。
宣布江湛排名的時候, 所有的學員都不意外, 還有坐在淘汰位的學員低聲嘀咕:“我以為江湛會是第一。”
童刃言也對江湛道:“你離第一就差一步。”
江湛站在落地話筒後, 笑了笑。
童刃言下了個鉤子:“還想再上一位嗎?”
江湛抬手, 捏住落地支架上的話筒, 神情沉著:“想。”
視頻畫面裡, 所有的學員裡看著他, 童刃言略顯意外:“第二也不滿足嗎?剛剛我問其他學員的時候,他們都說,能進前十一,已經很開心了。”
江湛始終從容,他沒有掩飾,更沒有客套,神情堅定:“第一的話,會更開心。”
因為這句話, 江湛又上了熱搜。
不僅因為他對C位的野心,也因為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用粉絲的話:習慣了第一的人,面對第一的位置,當然會想要爭取,因為他一直都是第一。
一直都是第一的江湛,站在第二的位置,堅定地想要再上一位。
這個積極爭位的態度極大地鼓舞刺激了粉絲,狀元姐姐們一面舔屏一面努力點贊投票,誓要把江湛送上C位。
可把如今排在第一的某家粉絲嚇死了。
投投投!數據搞起來!你家學長要C位,我們家崽崽也要的好嗎!
幕後,36位學員重新分組,敲定舞臺曲目。
這一次分組是根據點贊排名來的,前六的學員是這次六組隊伍的C位,其餘的成員根據C位自行選擇,每組六人。
分組大廳,節目組剛剛宣布完分組規則,學員堆裡衝出來幾道身影,全部站到了江湛身後。
費海、魏小飛、祁宴、彭星、甄朝夕。
剛好滿員。
排在第六也做了C位的叢宇抬手指他們:“我要是在,還輪得到你們!”
就這樣,六個熟人組了一隊。
公演曲目:《棉花糖》。
沒錯,就是那首紅了十年、曲風甜美的《棉花糖》。
六個漢子:“………………”
等示範用的舞蹈demo出來,看著屏幕上的舞蹈老師跳得那麼甜,六個男生整齊地沉默了。
再等到私下裡跟著舞蹈老師練舞,做哪些可愛的動作——
費海抱頭:“啊!我為什麼要跳女團舞!”
魏小飛:“根本甜不起來!”
祁宴:“真的好娘。”
彭星:“不跳了不跳了!”
甄朝夕:“我需要冷靜。”
江湛:“這個舞的表情管理我真的不可以。”
全組崩潰。
舞蹈老師給他們分析:“這個舞就是這樣的,棉花糖啊,棉花糖是什麼?當然要軟、要甜、要可愛、要小清新。”
“你們要想象你們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腦子裡什麼都不要有,就想你們在一個白的、粉的、藍的世界裡,再想象你們是在陪心愛的公主,這個時候要怎麼樣?溫柔!溫柔!溫柔!要比棉花都溫柔!”
費海:隻想彈根棉花,把自己吊死。
其他人:請彈六根。
舞蹈本身還好,動作、站位,學起來都快,也很簡單,難的是肢體演繹、表情管理、給出的情感色彩。
舞蹈老師評價他們:身體明明都是軟的,明明都能跳,但心是直的,比鐵都直,一個個都不是溫柔的王子,全是拌水泥的大老爺們。
六個大老爺們兒也挺自覺,知道不能這麼繼續下去,努力調整。
江湛還問節目組借了個pad,六人圍著看網絡上一些男團跳的女團舞視頻,學習他們的肢體、表情管理。
魏小飛總結:“動作要軟,表情要柔,所有的身體力量都要往回收。”
江湛問魏小飛:“你能跳嗎?”
魏小飛:“其實如果是上舞臺,正經營業的話,跳也能跳,私下練就不太做得出來這些。”
但不可能舞臺下不練好就直接上臺。
最後是有過拍戲經驗的甄朝夕給大家做工作:“入戲,入戲知道吧?把自己帶進角色裡跳。”
“跳的時候就想,全世界本王子最甜!”
這其實不容易,尤其對江湛這個鐵直來說,陰暗反派都比溫柔甜美來得容易。
可曲目都定了,不可能不跳。
江湛便抽空對著鏡子調整表情,甜美、溫柔、小清新、wink一條龍。
一直做一直做一直做,不停控制面部精細動作,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習慣後,不但對著鏡子做,平時訓練的時候,也經常對著同組的組員做,讓他們幫忙看看。
大家看看,都覺得還不錯,可要說有多好……
費海:“嘖,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另外一邊,《無路可追》劇組也在近期發布了幾張柏天衡的劇照。
綁匪這個反派角色,與柏天衡從前接演的所有都角色都大不相同。
無論是角色設定還是演繹上,都有更大的突破。
光是一張胳膊纏著帶血紗布、坐在石頭上、眼神冷峻空洞地看向鏡頭的劇照,就格外有戲。
當周,《無路可追》劇組也從影視城轉場去了昆明。
去昆明前,導演那邊再一次和柏天衡溝通:“不用替身,可以的,是嗎?”
柏天衡:“可以。”
威亞組的人:“有一鏡其實挺危險的,都是懸崖峭壁,威壓也不太好吊。”
柏天衡:“不太好吊就不吊。”
威亞組的人一愣,沒想到有演員拍戲這麼拼,都說了危險,地形也不好,就這麼直接決定不吊威壓了?
導演反而沒說什麼,想了想:“到現場再看。”
全組轉去昆明的路上,主演傅泉舟和柏天衡玩笑:“你現在行啊,回來戲沒拍幾天,cp就兩個了。”
柏天衡看了他一眼:“你數學不太好。”
傅泉舟掰了掰手指頭:“一個,兩個,一個,兩個,沒錯啊,是兩個啊。”納悶兒:“難不成還有三個四個?”
柏天衡但笑不語。
等到了昆明,進了山,現場考察了地形,看到懸崖峭壁和周圍光禿禿的地表,隨行的居家謝眉頭就沒松開過。
居家謝:“不行,必須吊威亞,太危險了。”
柏天衡並不和他爭辯,隻說了三個字:“可以拍。”
居家謝比他多說了兩個字,多說的那兩個字,及其有分量:“江湛知道嗎?”
知道你要麼不拍戲,拍起戲來這麼不顧死活嗎?
柏天衡看看居家謝,笑了下。
居家謝:“笑什麼?”
柏天衡問他:“你猜,如果往前退幾年,江湛會為了我,不考A大嗎?”
居家謝一頓,柏天衡沒再多說,拍拍他的肩膀,過去準備了。
居家謝轉頭,看著柏天衡的背影,切齒地磨了磨牙。
掉下去死了你就做鬼看江湛改嫁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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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帶班,公演也我來?為什麼,柏天衡又去吃豆腐腦了?”
四方大廈,某間會議室裡,傳出童刃言的玩笑話。
過了片刻。
童刃言:“怎麼會這樣?拍那麼危險的戲不做保護措施的嗎。”
童刃言:“靠,也太瘋了吧,這都敢拍?”
門外,一雙鞋調轉方向,離開了會議室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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