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用力抱住了紀連韫。
甚至解開了嫁衣,自己剝離了最後一層蔽體的衣服,將紀連韫像冰塊一樣的身體擁進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快點醒來吧。
我好害怕。
一滴淚從眼尾無聲滑落,滴在了紀連韫長長的睫羽上,唐寧嘴唇因為恐懼不受控制地發顫,他聽到那發絲摩擦地面的聲音越發逼近了,好像有一個長滿了黑發的頭顱在地面滾動。
唐寧柔軟的唇湊到了紀連韫的耳邊,他用氣音虛弱地叫道:“紀連韫......”
骨碌碌的聲音越來越近,唐寧的淚水洶湧而下,像在紀連韫的耳畔下了一場雨。
“紀連韫......”
一縷黑色的發絲悄無聲息從棺材邊沿垂落而下,唐寧甜膩的顫抖氣息傾吐在了紀連韫耳廓,他哭著喊道:“夫君——”
長長的睫羽忽然顫動了一下。
無限延伸的黑色發絲停滯在半空。
唐寧驚喜又惶恐地抱住了紀連韫,他怕那微弱的動靜隻是他的錯覺,力道輕到像是抱著一個易碎的夢。
柔軟的唇貼得極近,唐寧對紀連韫說的每一句都好像近到能順著他的耳道送進心窩,他一字一句顫聲道:“夫君,隻要你能醒來......”
長長的眼睫再次抖動了一下。
“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紀連韫緩緩睜開了雙眼,潰散的眼睛好似剛從夢中醒來,尚未清明的黑眸看向了懷中流淚的美人,紀連韫還是一副虛弱到隨時會斷氣的樣子,可在他吃力睜眼的瞬間,棺材上的那縷黑發飛一樣逃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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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看到危機解除後,強撐著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在棺椁內,白皙的肌膚在大面積紅色的映襯下格外惑人,宛如一塊被人把玩到潤澤的羊脂膏玉。
有了他的存在,連這具不詳的棺椁都似乎變成了令人垂涎的藏寶箱。
紀連韫失神了片刻,屏住呼吸望著身下這片豔色。
從脖頸上纏綿的紅痕,到散開大半的鮮紅嫁衣,還有那勒在腰上的一圈紅色腰帶。
他就像第一次見到那般,驚到瞳孔都在顫抖。
好像這些痕跡都不是他留下的。
一旁搖曳的燭光跳躍,晦暗不明的光影投在紀連韫蒼白的面容上,他一半的臉陷入光暈,一半的面容沉於黑暗。
英俊慘白的臉龐浮現出似夢非夢的恍惚,那染了血的指尖輕輕觸碰唐寧臉上的淚痕,晶瑩的淚珠落在他的指腹,紀連韫像什麼遇到山野精怪的凡人,他慌張地收回手,別過頭,連看都不敢去看唐寧。
對紀連韫這樣一副正人君子的虛偽做派,唐寧根本沒有力氣生氣,他虛弱地躺在棺椁裡,累到反抗的念頭也沒有,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
隻不過這次的紀連韫很不一樣。
紀連韫沒有碰唐寧,反而是伸手按住了太陽穴,許久,他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唐寧:“?”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他皺眉道。
唐寧:“???”
唐寧震驚到像是在看一個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渣男。
紀連韫與唐寧對視片刻,忽然痛苦地按住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開始劇烈咳嗽,嘴角溢出了鮮血。
【系統,這是失憶梗嗎?】
唐寧震撼道。
【也許是NTR。】
系統平靜道。
【NTR是什麼?】並不經常上網衝浪的唐寧感到了茫然。
系統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唐寧隻能繼續膽戰心驚看紀連韫咳嗽,他真怕紀連韫又暈過去。
幸好紀連韫最終停了下來,他盯著自己掌心的鮮血,和身上鮮紅的喜服,沉默了良久,對唐寧輕聲道:“抱歉,我應該是又犯病了。”
“我經常會無緣無故失去意識,清醒了也不記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
紀連韫充滿歉意地看著唐寧,他輕聲道:“我...我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莫名的,唐寧覺得眼前這個對他道歉的紀連韫才是最開始見到的紀連韫。
對方的歉意完全做不得假,那自責的神情蘊藏著極大的痛苦和愧疚,真情實感到甚至讓唐寧擔心對方會承受不住再次暈過去。
“其實沒什麼的。”唐寧把也就是舔了一遍這句話咽在了肚子裡,作為一個倒霉的被輕薄的人,他現在還要堅強地安慰著看起來更加脆弱的紀連韫。
紀連韫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唐寧安撫到,整個人還是用手扶著額頭,眉頭痛苦地擰起。
【系統,我發現了。】唐寧鄭重道。
【你發現了什麼?】
【婚檢真的很必要啊,如果結婚了才發現對象有精神病史,就是我這個下場。】
【......】
“你身體怎麼樣?要不要要緊?”唐寧關切地問。
紀連韫看向了唐寧,而後他漲紅了臉,伸手將唐寧凌亂的嫁衣重新披在身上。
“诶,等等。”唐寧小聲道:“你先幫我把這個腰帶解開。”
是的,這根腰帶之前又被“紀連韫”重新系到了唐寧的腰上,因為那個家伙說什麼娘子與紅色實在般配,那個家伙還喜歡惡趣味的拉一下腰帶,看唐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真的異常混蛋。
紀連韫聽到唐寧的要求後,立刻去解腰帶,他沒什麼力氣,碰了半天也沒解開。
唐寧疼得鼻子沁出了細汗,甚至懷疑對方就是之前那個惡劣的家伙。
紅色腰帶從凝脂般的皮膚上滑落。
紀連韫的視線像被燙了一下。
第58章鬼夫
唐寧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臉上不知為何冒出了熱汗的紀連韫道:“剛才我在外面聽到有人在慘叫,那個人好像是......”
“好像是紀珂。”唐寧不確定道。
紀連韫聽到唐寧這番話,他吃力地從棺材裡站起身,整個身子都搖搖欲墜,唐寧連忙想要去扶紀連韫,結果他也沒什麼力氣,反而把好不容易站定的紀連韫重新拉回了棺材裡。
紀連韫雖然體弱,可身材高大,壓在唐寧身上唐寧完全推不開,那染了血的薄唇碰到了唐寧的耳垂,唐寧嗚咽一聲,在棺椁裡蜷縮成一團。
紀連韫的神情又是一怔,無端冒出了“溫香暖玉抱滿懷”這句話。
怎麼會......這麼軟?
溫熱的鼻息噴散在唐寧的耳廓,唐寧一邊微微發顫,一邊用發軟的手努力去推開紀連韫:“你、你快起來。”
唐寧覺得紀連韫現在的身體似乎更差了,之前對方還能去提水,現在別說是提水了,怎麼從他身上爬起來都困難呢?
完了,按照紀連韫這個身體的惡化程度,他該不會要喪夫吧?
唐寧擔憂地看著紀連韫,看到紀連韫頭上都是薄汗,紀連韫沒有和他對視,伸手扶起了軟綿綿的唐寧。
雖然紀連韫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但不可否認的是,有紀連韫在身邊,唐寧生出了一股難得的安全感,特別是呆在不犯病時候的紀連韫身邊,除了怕對方會暈倒,其他什麼都不用擔心。
唐寧很慫地抱住了紀連韫的胳膊,經歷了之前在婚床上的一系列事情,他現在做這種簡單的肢體接觸非常理直氣壯,反倒是紀連韫的身體在一瞬間有些僵硬。
唐寧沒察覺到紀連韫的異常,他一直在關注著周圍,生怕有什麼鬼怪會突然蹦出來,最後唐寧緊張地盯著那扇門。
紀連韫伸手開門時,唐寧藏在了紀連韫的身後,隻敢探出半張臉。
陰冷的風灌了進來。
唐寧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低下頭,看到紀珂倒在一片血泊中,鮮血從他的左眼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好像在眼眶裡開出了一朵紅色的花。
唐寧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煞白,一隻手輕輕蒙住了唐寧的臉,紀連韫輕聲道:“別看。”
顫動的睫羽劃過紀連韫的掌心,像一隻蝴蝶。
紀連韫蹲下來察看紀珂的狀態,紀珂臉上和身上都撒著一層灰白色的粉末,紀連韫伸出手蘸了一點粉末,先是放在鼻下聞了聞,而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是骨灰。”紀連韫輕聲道。
唐寧不敢看紀珂,他猜那個骨灰是紀珂的任務道具,就和林蘊會用到符一樣。
“他沒死。”紀連韫吃力地拖起了地上的紀珂,“不過按照這個失血的速度,離死也不遠了。”
唐寧立刻上前幫紀連韫一起拖紀珂,他不敢看紀珂的臉,隻敢盯著對方的身體。
唐寧和紀連韫一起費力將紀珂拖進屋內,又跟著紀連韫去了隔壁的雜物間一趟,拿了點草藥回來,紀連韫將藥敷在了紀珂的左眼,替紀珂簡單包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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