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嚇了一跳,他受到驚嚇後下意識去看影子,然而這一次的影子並未和之前那般迅速出手,而是靜靜回看著那雙眼睛。
“老四他媳婦,這群人是外面來的人,他們是好人,想問問你那個墓怎麼走。”老婆婆隔著窗戶問。
原來這就是老婆婆口中趙老四的媳婦。
“我走不動路,帶不了他們。”那屋子裡傳來了女人冷淡的聲音。
老婆婆對白無良他們解釋道:“前段時間她的腿斷了,現在也沒好。”
“隻要告訴我們一個大致的方向就好。”白無良道。
但這個時候那雙眼睛已經消失了,站在窗邊的女人似乎在別的地方休息。
老婆婆敲了敲門,這屋子的門破舊得連鎖都沒有,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子裡的兩個人發生了交談,過了一會兒,老婆婆走了出來有些為難道:“她說她光用腦子想,是說不出來那條路該怎麼走的,必須要一路邊走邊想。”
“那她願意幫我們指路嗎?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說看。”白無良道。
“她隻有一個條件。”老婆婆遲疑了一下,才道:“她說她要最好看的人來背她。”
最好看的人?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唐寧,包括有些怕唐寧的老婆婆。
沐浴在眾人的目光下,唐寧茫然極了。
“......不可以換一個人嗎?”白無良想了想,決定犧牲自己的白衣服:“我可以嗎?”
老婆婆趕緊道:“我去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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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屋子裡傳來了女人的回答:“差得遠了。”
一直以帥哥自居的白無良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陷入了沉吟。
老婆婆從屋子裡再次走出,為難道:“她說不行,就要最好看的那個人。”
這下所有人又看向了唐寧,唐寧望著白無良小心翼翼道:“你不是可以‘看見’墓在哪裡的嗎?”
“我之前受了傷,前不久又舊傷復發,眼睛看不了多長時間。”白無良看了眼影子,緩緩道。
唐寧也跟著瞧了瞧身旁的影子,想到影子會一直跟著他保護他,唐寧猶豫了一下,準備進去看看那位趙老四的媳婦是什麼,是人的話背一下問題不大,是鬼的話就讓影子來背吧,影子長得也可好看了。
見到唐寧同意了,老婆婆顫顫地伸出手,讓唐寧自己進屋去。
白無良他們也想跟著進去,老婆婆卻擺擺手說不行,甚至連影子要進去,老婆婆也鼓起勇氣想要攔住。
然後影子當著老婆婆的面容融化進了唐寧腳下的陰影中,在老婆婆快要昏厥的注視下,唐寧和影子一起走進了這間屋子。
這是一間很破很小的屋子,裡面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臭味。
唐寧進去的那一刻,他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
影子關的門嗎?
唐寧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心裡安定了一些,他看向床上,那位趙老四的媳婦躺在床上,蓋著一層被子,模樣是出乎意料的好看,五官秀美,皮膚白皙,好看到不像是這個窮困村莊裡的媳婦。
不僅是模樣好看,她的儀態也好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整個人躺得直挺挺。
唐寧謹慎地走到床邊,看到那個女人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你好?”
話音剛落,女人唰得睜開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唐寧的錯覺,那雙眼裡似乎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可唐寧再定睛一看,隻能看到女人直勾勾的眼睛。
唐寧胸口發慌,莫名緊張,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跟著他的影子,確定影子還在後,唐寧這才有勇氣繼續站在床邊。
這位趙老四的媳婦朝唐寧伸出了雙手,她的手原本是交疊放在小腹,現在雙手伸得筆直,連指關節都未曾彎曲,直直地與身體呈現出了九十度的弧度。
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卻擺出了這種詭異的要抱抱的姿勢,唐寧有些毛骨悚然——
這應該就是撩漢的錯誤示範吧?
打擾了。
唐寧的腿有點軟,他後退了兩步,想要跑路,呼吸都因為恐懼和緊張變得紊亂,他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影子。
以前如果有什麼東西讓他害怕,影子都會立刻幫他解決掉,為什麼這一次,影子遲遲沒有動靜呢?
唐寧又向後退了一步,影子也跟著後退了一步,他朝左搖了一下頭,影子也跟著朝左搖頭,一舉一動的反饋都像是......他真正的影子。
唐寧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隻見窗外一片漆黑,暗到好像黑夜,再仔細一看,面沉如水的影子站在窗外!
影子沒跟他一起進來!
唐寧一瞬間心慌意亂,他不安地看向床上的女人,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舉起的手放下,身體依然筆直躺在床上,頭卻扭向了唐寧,她的眼睛變成詭異的赤紅,唇角噙著一點奇怪的笑,她幽幽道:“我隻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屋外。
林蘊對老婆婆逼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位趙老四的媳婦是人還是鬼?!”
一群人極具壓迫感地圍著老婆婆,老婆婆終於崩潰地哭了,她說了一個並不新鮮的故事。
平頭村很窮,窮到吃不飽飯,也娶不到媳婦,一個月前,趙老四用了一輩子積蓄買了個媳婦,那新媳婦鬧得厲害,趙老四便把她關在豬圈裡日夜毒打,除了那張好看的臉,哪裡都要打一頓。
老婆婆年輕時也是被拐來的,她也鬧過,也被打過,被打了整整一年後徹底沒了膽量,如今她看到那個年輕的女人,想到了過去的自己,老婆婆活到這個歲數,對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了什麼盼頭,在有一天趙老四喝醉的晚上,她偷偷把這個女人放了,那個女人答應她,如果成功跑出去了,一定會幫她聯系她的家人,如果被抓回來了,也絕對不會供出她。
女人沒跑出去。
全村人跑去抓她的時候,發現她躲在一個墓裡,那墓裡都是金銀珠寶,再後來的事情就是老婆婆之前講的那些東西了。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林蘊死死盯著老婆婆,但其實他最氣的是大意的自己,他本以為有影子保護唐寧,誰都無法唐寧,可林蘊萬萬沒想到影子居然也會被攔住。
屋裡的那個存在是什麼?比影子還要厲害?!
正在眾人急的團團轉時,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唐寧背著那位趙老四的媳婦走了出來,他雖然神情有些古怪,但身體完好無損,唐寧環顧四周,最終落在了影子身上。
影子的狀態很奇怪,那人形輪廓邊緣變得模糊,和小刺蝟一樣長出了一根根尖銳的刺,唐寧對影子道:“走吧。”
影子立刻撲了上去,飛快融進了唐寧腳下,跟著唐寧一起行走。
其他人想要詢問唐寧,但這一刻背著古怪女人,腳下跟著可怕影子的唐寧讓人心生畏懼。
白無良舉起單片眼鏡看向唐寧背上的女人,空蕩蕩的雙腿,那是被人用刀砍斷的截面,纖細的腰肢,布滿了傷痕,笑盈盈的雙眼,隔著鏡片看向了白無良!
白無良心髒緊縮,他放下了鏡片,沉默地跟上了唐寧的腳步。
大霧還在彌漫,隊伍安靜得可怕,趴在唐寧背上的女屍在唐寧走幾步路後就會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
唐寧之後是抬棺的隊伍,他們跟著唐寧緩緩移動,這大概是無比詭異的畫面,前面有死人指路,後面是活人抬棺,煙霧繚繞在荒蕪的山間,微風拂過,人影憧憧,樹影婆娑。
山路很是陡峭,即使是年輕的小伙子走在這裡一不小心也會摔下去,唐寧更是好好次都不小心踩空了,幸好有影子及時扶住他。
難以想象被毒打了一個月的女人是怎麼一個人在深夜逃跑的。
唐寧走了一段距離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怒斥:“白鴿!你在做什麼!”
那名代號為白鴿的戰士大聲道:“報告隊長!我想去拿項鏈!”
唐寧回過頭,看到負責抬棺的八個人狀態都不太對,他們並不看路,視線牢牢粘在了棺材上,這具棺材並不完整,有許多的破損處,可以從漏洞處去看裡面裝著的珠寶。
除了抬棺的人,周圍持槍行走的幾人也是目不轉睛盯著棺材,包括呵斥白鴿的那位小隊長同樣無法轉移自己的視線。
他們望向棺材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迷戀,身體卻努力抗拒著死亡珠寶的誘惑力,棺材鎮壓的時間快到了!
恐怕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忍不住佩戴上這些珠寶!
現在必須加快腳步早點找到那座墓!
“還有多久能到?”唐寧焦急詢問道,他的背上是一片黏膩的冰涼,兩隻冰冷的手環繞住他的肩膀,身後的人沒有回應,反而對著他的脖頸輕輕吹氣。
唐寧被這股陰風吹到頭皮發麻,他差點想把背上的東西甩出去,在這種情況下,唐寧沒有貿然回頭,而是看向了地面上的影子。
影子是扭曲的,那流動著的暗影似乎隨時都要向上濺起,化為雙手將唐寧背上的東西拉下來。
霧氣很大,大到透不進一絲光,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情況下人的影子是無法呈現在地上的,但詭異的是,唐寧在地上看見了兩道影子!
一道是祁昀的影子。
而另外一道影子比祁昀的影子站得更高一些,它的頭上戴著珠簾一樣的東西,那細長精致的物件倒影隨著唐寧的前行搖搖晃晃,唐寧瞳孔一縮,下意識回過頭,對上了女屍怪異的雙眼。
說怪異,是對方的眼睛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黑白分明,反而像是了死了很久的人才會有的眼睛。
近距離面對這張死人臉,唐寧心裡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卻並不是恐懼,而是茫然。
是他看錯了嗎?
他重新低頭去看地面上的影子,那頭戴十二旒冕冠的身影從廣袖中伸出手,像是要溫柔地撫摸著什麼——
如果有陽光的話,那處空白應該是唐寧的影子。
一瞬間,唐寧的肩膀一陣酥麻,冰冷的寒意蔓延至他的全身,讓唐寧連路都有些走不動。
這是、這是宮鋆嗎?!
唐寧再次轉過頭,對上了女屍越發死氣沉沉的面容,無數屍斑從蒼白的肌膚上冒了出來,滑膩的肌膚變得僵硬,它的雙手死死抱住了唐寧的肩膀。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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