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這些年你做的錯事太多,師父已經不在了,今日就由我來清理門戶!”守墓人目光如炬,冷聲呵斥:“現在你束手就擒,我還能保你再入輪回!”
“師兄,你如果殺了我,憑你一個人可奈何不了莫雲初啊!”郝邵平看守墓人神情堅定,殺意已決,他又道:“師兄,這些年雖然我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我從未做過哪件事害過師兄啊!”
守墓人抬起手,無數的黑線從他的袖口中湧出,那密密麻麻的黑線朝郝邵平射去。
可郝邵平卻不做任何抵抗,而是滿臉悲戚地盯著守墓人:“我一直都記得我與師兄你的同門情誼,可師兄你忘了嗎?當初我與你一同拜進師父門下,你不小心毀掉了師父的符箓,是我替師兄你頂罪。”
守墓人的動作一頓,如網一樣的黑線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反而是郝邵平朝守墓人走近了一步,蒼老的眼眸在這一刻竟然迸發出了灼灼光彩,宛如少年人,“當年師兄你第一次封印惡鬼被反噬時,也是我替師兄你收拾殘局!”
“曾經我們約定好,不管是我們師兄弟二人誰出了事情,另外一人都絕不會不管不顧!師兄!”
守墓人堅若磐石的眼神也動搖了剎那。
他似乎又看到了當面的師弟,他們也曾經如親兄弟一樣情誼深厚,相互扶持。
下一刻,和守墓人面對面郝邵平忽然拍向了守墓人的胸口,濃鬱的紫光在微微凹陷的胸膛湧現,守墓人噴湧出了一大口血,如天羅地網一般的黑線也跟著斷裂了一瞬。
郝邵平抓住了這個空隙,飛速從守墓人的身側衝出!
那點師兄弟之情他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會上當。
實在是可笑。
當初那符箓本就是他弄壞的,在被他嫁禍給了師兄,沒想到師父慧眼如炬,與其被師父說出來,倒不如他親自承認。
師兄封印惡鬼時,陣法之所以會出錯,也是他提前動了手腳,他本想讓師兄死於一場意外,沒有想到這個家伙僅僅隻是重傷,還有一口氣能逃回師門,他隻好救下師兄賣了一份人情。
這份人情確實好用,今天就派上了大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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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邵平唇角的笑意還沒揚起,他就突然撞上了一道金光。
這是什麼?!
郝邵平的神情一滯,不祥的預感盤踞在心頭,他艱難地抬起眼,看到當眼前的金光散去時,黑夜之中出現了一雙狹長冰冷的風眸。
莫雲初結印的手停在半空,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郝先生最後一具分/身了吧?”
……
劇烈的能量波動在夜空中輪番出現,好像一道道低空綻放的煙花,雖然相隔數十米,玩家們還是圍在一起瑟瑟發抖。
“李哥,你說莫雲初和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老頭NPC聯起手來,能夠打贏那個臭道士嗎?”陸開陽緊張道。
“不清楚,不過除了這兩個NPC之外,不是還有那一堆鬼幫手嗎?”李豪淵抬起下颌,用下巴指向不遠處七道若隱若現的鬼影。
“你別提這個了……”司泰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雙臂,弱小可憐又無助道:“我他媽又想起剛才我和一個智障一樣在叫媽媽……”
司泰這麼說之後,他身旁那位暴躁新人的表情也很不好,因為他是被同一個子母煞裡的鬼母上身,做了司泰的男媽媽,一路都在慈愛地抱著一百多斤重的寶寶,腿都被壓麻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現在看到司泰就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母愛。
要知道他原本看到司泰這個家伙非常不爽,畢竟大家都是新人,司泰一開始就抱到了大腿,隻有他什麼都抱不到,還被整個隊伍排擠。
“我們這麼做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耳機少年問。
李豪淵回憶起了之前莫雲初和他的交流。
那個強大的NPC審問他一堆問題後,突然對他道:“你想不想要徹底擺脫21路的詛咒?”
李豪淵自然是連連點頭。
“那就按我說的做,我保你不死。”
想到這裡,李豪淵看向憂心忡忡的隊友們,“也許有一點後遺症,畢竟我們被鬼上身了一回,不過我們絕對不會死掉,這是莫雲初承諾過的。”
雖然莫雲初對所有玩家的態度都不太好,可是在這個名字一出來後,眾人竟然感覺到了一種沒由來的信服。
不信也沒辦法,他們已經上了莫雲初的賊船,現在想跑路也來不及了。
“你們快看!”陸開陽突然喊道。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郝邵平跌跌撞撞從黑線與金光中掙脫出來,還沒等他再跑出去幾步,那些藏在暗處的七隻厲鬼在這一刻全都撲了上去,它們爭先恐後,宛如餓虎撲食,一個個死死咬住了遍體鱗傷的郝邵平!
郝邵平奮力掙扎,隻是他原本就已經元氣大傷,和莫雲初、守墓人鬥法之後,實力更是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滾!”郝邵平面容猙獰,他絲毫不懼厲鬼,因為他留有的後手雖然傷不到莫雲初,但對付這些鬼東西還是足夠的。
有些時候,若是人比鬼還要惡上七分,那麼哪怕是鬼也要怕你三分。
抱著郝邵平的腦袋就要啃下去的鬼嬰停頓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松開了嘴。
它是鬼屋裡的那隻鬼嬰,欺軟怕硬得很。
“沒用的東西。”低沉的男聲溫柔地響起,那隻鬼嬰聽到這淡淡的男聲,竟然唰得爬上了鬼母的肩膀,嚇到躲了起來。
莫雲初從陣法中緩緩走了出來,和狼狽不堪的郝邵平相比,莫雲初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凌亂,連衣擺也未濺到任何血跡,甚至於今天換上去的鞋子乍一看也是幹淨的。
他抬起腳,踩在了神情扭曲的郝邵平臉上。
郝邵平神情一僵。
其他趴在郝邵平身上吸血的厲鬼們也都在這一刻僵硬住了身形,為莫雲初讓開了空地。
從未受過如此侮辱的郝邵平死死盯著莫雲初,咬牙切齒道:“你想幹什麼?”
他能感覺到剛才是莫雲初的放水才讓他跑了出來。
莫雲初確實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再加上有師兄的配合,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勝算。
但現在既然莫雲初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他,就說明他還有一線生機。
在郝邵平的注視下,莫雲初的鞋子在他的臉上不輕不重地蹭了一下,將沾染上了一滴鮮血的鞋面擦在了郝邵平的臉上。
郝邵平的腦子嗡了一聲,無數熱血似乎直接往他的頭頂衝,可是在懸殊的實力差距前,哪怕是如巖漿一樣的血也會凍結成冰。
“郝先生,你知道嗎?”莫雲初踩在郝邵平對臉上,緩緩俯下身,那張被無數影迷誇贊過的臉此刻猶如魔鬼那樣佔據了郝邵平的視野,狹長冷銳的鳳眸帶著逼人的氣勢,“子母煞不是這麼煉的。”
冰冷的視線如一把優雅的手術刀,慢條斯理地落在了郝紹平的腹部。
薄唇忽然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情。
這一刻,即使面對無數討債而來的厲鬼也不曾畏懼的郝邵平突然打了個寒噤,心髒因為恐懼在劇烈跳動著,腦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現出了師父曾經說過的話——
“我不僅擔心這個孩子死後會變成誰也奈何不了的邪祟,我還怕他生前就活成羅剎。”
莫雲初要做什麼?!
薄唇吐出了不透一絲人情味的字眼:“我來幫你煉制。”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盛滿了無數痛苦、恐懼和絕望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
即使是隔著一定距離的玩家在看到這一幕後,依然忍不住頭皮發麻,因為……
郝邵平枯瘦的身軀變得極為臃腫,腹部的鮮紅唐裝截截裂開,露出來的肚子一瞬間如同吹氣的皮球一樣鼓起,大到好像能裝下一個成年人,更可怕的是,在那肚皮上竟然印著七張極其鮮活的鬼臉!
嬰兒的哭聲、女人的笑聲,老人的慘叫聲不斷從郝邵平的喉嚨裡傳出——
“哈哈哈哈臭道士,你也有今天?”
“媽媽!媽媽!媽媽!”
“郝邵平!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莫雲初——殺了我!你快點殺了我!”
“……”
郝邵平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滾,他拼命用手去捶打腹部,可是不僅沒有對肚子裡的鬼胎造成什麼傷害,還被一張鬼臉惡狠狠咬了一口,剎那間,他的手掌就鮮血淋漓。
“莫雲初,你這樣做……”守墓人捂著胸口站在一旁,他不太贊同地搖了搖頭。
莫雲初充耳不聞地從守墓人身旁走過,他朝著不遠處已經有點呆傻的老劉招了招手,老劉踉跄了一下,這才走了過來。
在老劉走近郝道士時,他完全呆住了,隻會怔怔地看著郝道士詭異腹部上一大一小的兩張鬼臉,那依稀殘留著妻子容顏的鬼臉靜靜地看著他,而另外一張嬰兒臉則是衝他張開了嘴,尖銳的牙齒布滿了口腔,和嗷嗷待哺的正常嬰兒不同,他的孩子隻會想著咬下他的骨血。
可是明知如此,多年的喂養還是讓老劉顫抖地抬起手,想要咬破指尖喂血。
比血先一步下來的,是從老劉混濁的眼睛裡滾出來的淚。
那滴清澈的眼淚落在了張大到極致的口中,殘忍又天真的鬼嬰咂了咂嘴,它也安靜了下來,和它的母親一樣靜靜地看著老劉。
“嗚……嗚…嗚啊哇啊啊啊!”破碎的哭聲從老劉的口中溢出,他哭得像是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莫雲初看了一眼老淚縱橫的老劉,沒有什麼安慰,甚至於冷漠地吩咐道:“開車,壽衣店。”
老劉顫抖著身軀點了點頭,他似乎一瞬間老了十幾歲,背一下子就彎了下來,腳步也變得蹣跚。
莫雲初踏上了公交車,在他身後,郝邵平依舊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他很想站起來,可是他肚子裡的東西卻讓他連站立都無法做到。
當看到莫雲初上車後,郝邵平在地上手腳並用地要遠離莫雲初,然而他肚子裡的七張鬼臉卻動了起來,團結一致地朝著鬼公交進發,在郝邵平絕望的慘叫聲中,他最終還是被肚子裡的七個東西帶上了車。
玩家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安靜如雞地看著鬼公交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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