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手機上顯示的畫面並不是平常抽卡的場景。
而是唐寧迄今為止抽到的十張卡牌按照級別從高到低由左到右排成一行。
上面有一行小字,“卡牌數量充足,無需抽卡。”
相似的場景出現在了姜眠眠、寂空等老玩家面前。
唯二例外的是司泰和李豪淵。
李豪淵的抽卡界面顯示:“卡牌數量欠缺,親愛的玩家,你有兩次抽卡機會。”
李豪淵的手機上浮現出了兩張背對著他的卡牌。
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況讓李豪淵有些緊張,他想要求助其他人,不過卡牌遊戲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遲疑著點擊抽卡。
與此同時,司泰的抽卡界面則是:“卡牌數量欠缺,親愛的玩家,你還有四次抽卡機會。”
“臥槽?四連抽?”司泰一頭霧水,“這是什麼福利嗎?”
四張卡牌齊刷刷翻轉。
所有玩家眼前的場景都開始發生轉變,唐寧的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他似乎突然變得重度近視,隻能看清一些模糊的光亮。
濃鬱的消毒水氣味彌漫在空中,還有那即使是消毒水也掩蓋不住的血腥味。
唐寧聽到四周有人交談,好像是在說——
“生了!”
“是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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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哭?”
唐寧的腦子暈得厲害,渾身上下都有著強烈的不適感,他暈乎乎地想著,這裡應該是醫院吧?這種熟悉的醫院味道。
我是生病了嗎?我好虛弱,我是病人吧。
怎麼周圍的討論好像是接生現場啊?
那麼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我是手術臺生孩子的媽媽。
一道適中的力量彈擊著唐寧的足部,唐寧張開嘴,發出了微弱的哭聲。
四周有人說:“哭了。”“嘻嘻嘻哭了。”
二,我好像是剛出生的倒霉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
唐寧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隻不過新生兒的視力很差,唐寧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他的眼前到處都是光塊閃過,孱弱到極致的身體沒辦法給他任何的安全感。
陰冷的氣息繚繞在唐寧周圍,那些交談聲中似乎夾雜著詭異的竊竊私語——
“你要吃嗎?”
“胎盤有什麼好吃的?”
“所有的東西裡,都是小的最好吃,烤乳鴿,烤乳羊……”
【叮——副本加載完成——】
一聲又一聲嬰兒的哭聲從這間醫院的各個手術臺上傳來。
伴隨著新生兒的嚎啕哭聲,廢棄的醫院裡響起了一道道詭異的笑聲。
【從呱呱墜地牙牙學語、到寒窗苦讀成家立業,再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許多人會選擇的一生。
人的活法有無數種可能,親愛的玩家,你在人生這場遊戲中又能打出怎樣的結局?】
【多人局:人生】
【玩家人數:8】
【難度:S級】
【主線任務:生存!安全存活六天!】
【遊戲獎勵:通關卡牌遊戲】
S級副本的模式是……人生?
隻需要安全存活六天的人生嗎?
如果六天都是以新生兒的狀態度過,那確實是非常可怕的難度。
系統的解釋聲再一次出現,【玩家每日可使用一張已擁有的卡牌,卡牌每次時效24小時整】
【請注意:本場遊戲中,每張卡牌使用次數為1,卡牌時效結束後卡牌將進入冷卻,不得再次使用】
【請玩家選擇第一天的卡牌。】
唐寧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所擁有的十張卡牌,分別是豌豆公主牌、睡美人牌、長發公主牌、人魚公主牌、母親的故事牌、魔鏡牌、黑寡婦牌、偷莴苣的人牌、農夫與蛇牌、樵夫牌。
他飛快將自己所有的卡牌都過了一遍,豌豆公主牌可以讓王子過來保護他,但副作用是他現在的身體會更脆弱。
新生兒已經弱到隨時隨地都容易嗝屁了,唐寧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再加上身嬌體弱的buff,他會不會直接因為體質太差當場去世?
睡美人牌的副作用是危險如影隨形,不過唐寧覺得他目前周圍的危險已經蓄勢待發了,睡美人牌的不死功效也不適合第一天用。
長發公主牌會同時招來王子和女巫,唐寧現在的實力連人畜都分不清,更別說王子和女巫了。順帶一提,唐寧視力良好的時候也沒怎麼分清王子和女巫。
人魚公主牌雖然能讓唐寧發出聲音的時候鬼怪全都停住,可是唐寧自己也動不了。
魔鏡牌能分辨出真實和虛假,在上個副本還可以讓“他”掌控身體,但同樣不適合這個副本,一個是唐寧不確定這個副本能不能再用魔鏡牌讓“他”出現,另外一個則是,即使“他”來掌控唐寧的身體,一個嬰兒的身體很難翻出什麼浪花。
黑寡婦牌則一聽就非常不適合新生兒階段用,難道用於暗殺和他定娃娃親的小倒霉蛋嗎?
偷莴苣的人牌就更算了,他自己現在還是個寶寶,上哪裡去再偷個寶寶。
農夫與蛇牌不適合的原因同長發公主牌。
樵夫牌仍舊不適合新生兒,現在即使把機會擺在唐寧面前,唐寧作為寶寶也無法去把握住。
現在隻有一道牌出現在了唐寧面前。
這是所有的牌裡最合適的一張,唐寧甚至無法自己虛構出一張能比這張牌更適合的卡牌了——
【系統,我要使用母親的故事牌。】
【玩家已使用“母親的故事牌”】
【設定1:或許你聽說過關於母親的故事這樣一個童話,它的主旋律是死亡、母親、孩子和愛】
【設定2:即使你沒聽過,你和母親之間本身就存在著一個故事】
那冰冷的力量送著唐寧瘦小的身軀來到了一道溫暖的身軀旁,那道身軀上還有未曾散去的血腥味,除了這些刺鼻的味道外,莫名的縈繞著一股讓唐寧眷戀的氣息,他拼盡全力往這溫暖中靠近,在這片溫暖中,唐寧似乎朦朦朧朧感知到一陣微弱又堅定的心跳聲。
是他靠近著的那個存在的心跳聲嗎?還是他自己的心跳?
“寧寧呀。”虛弱的年輕女聲溫柔道:“我是媽媽。”
這一聲屬於母親的溫柔呼喚宛如一道驚雷在唐寧的腦海中驟然炸開,讓唐寧那顆幼小的心髒裡一瞬間充斥著無數鼓漲的情緒。
媽媽不是離開了嗎?
為什麼現在卡牌遊戲還能再讓媽媽出現?
好溫暖,好溫柔。
媽媽,媽媽……
萬千情緒在這具新生的軀體中激蕩,他張開了嘴,發出了嚎啕的哭聲。
下一秒,一聲狼嚎響徹整個廢棄的醫院。
正在哇哇哭泣的唐寧有點懵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那狼嚎此起彼伏,不是什麼哈士奇模仿出來的狼嚎,是非常正宗的唐寧隻在動物世界和李豪淵口中聽到過的狼嚎。
一頭威風凜凜的巨狼跳進了醫院,它毫不猶豫往一間病房闖去,病房門口的鬼護士抬起手,滴血的雙手暴漲出十根和鐵籤子一樣的利爪。
巨狼毫不猶豫彈跳而起,揮爪拍斷鬼護士的頭顱,它靈活地避開了兩旁撲上來的鬼護士,衝進手術室內,張開血盆大口,叼住了一個嗷嗷大哭的嬰兒。
在鬼怪一擁而上的危急時刻,這頭巨狼從衝出病房,從走廊盡頭的窗口一躍而出。
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浮現,這些在醫院外等待著的巨狼們發出了一聲聲歡呼的狼嚎,它們一同撲上前去,阻攔著從醫院追出來的鬼怪們。
叼著嬰兒的頭狼毫不猶豫往外跑。
被叼著李豪淵頂著凌冽的寒風,發出了虛弱的哭聲,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嬰語翻譯,那麼其餘玩家們就可以聽到李豪淵在哭著說:“別叼我後頸,脖子要斷了……”
無數的變故在各個病房中發生。
一位剛出生就會雙手合十的嬰兒被丟進了垃圾桶中,他雙眼緊閉,嘴裡不斷發出嬰兒的咿呀聲。
在垃圾桶的四周,一群手上系著死者才會綁著的紅絲帶的東西們匍匐在地,一點一點靠近垃圾桶中央的新生兒。
它們的臉上露出了詭異扭曲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渴望和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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