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傅悠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的心一沉,果然….
「我也喜歡錦言哥哥,但我更喜歡看到你們在一起。」傅悠悠激動得整個身體都快要趴在桌子上了。
「所以,錦言哥哥,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我不理解,女主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聽完她的話,我心裡莫名松了一口氣。
「悠悠,你真的希望我跟阿越在一起嗎?」我試探地開口。「當然啦!」傅悠悠重新坐好,思緒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阿越從小就喜歡哥哥,哥哥也喜歡阿越。明明你們都是互相喜歡,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你們不早點在一起。
「阿越也是,我說要幫他,他還嫌我礙事。如果不是上次許姐姐出現,讓阿越有了危機感,他到現在都不願意我幫他呢!」
「所以,」傅悠悠身體向我傾斜,「哥哥你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你都幫他什麼了?」
傅悠悠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她靠坐在椅子上,跟我拉開距離。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幫阿越。」
「賀越住在那種地方是你幫忙找的?」我眼睛微眯,步步緊逼。「什麼扔東西、謾罵,還有那些新聞也是你安排的?」
傅悠悠嚇得急搖頭:「不是的,我隻是幫忙出主意,安排媒體那些都是阿越自己做的。」
說完,傅悠悠連忙捂住嘴巴,一雙眼睛驚恐又悔恨。
恨自己嘴巴跟不上腦子。
Advertisement
「好啊,真好!」我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沒想到我居然被這兩個小屁孩給算計了。跟傅悠悠分開後,賀越就打電話來了。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氣頭上的我根本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更不想看見他。
18
我消失的第三天,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我。沒想到我居然還有機會跟沈銘坐一起喝茶。
沈銘果然是賀越的父親,五十多歲了,眼神依舊凌厲,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矜貴氣質。
「我知道阿越喜歡你,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沈銘一邊從容地喝著茶,一邊打量著我。
原來,賀越早就已經被沈銘認回了。
怪不得沈氏的那兩家媒體會不計後果地堅持不撤稿。賀越,你果然還是原來的賀越。
不,應該是沈越。
「那就麻煩沈總把人帶回去好好看住,千萬別讓他再跑到我這礙我的眼。」我雙手抱胸,淡然地跟沈銘對視。
這父子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就讓他們自己鬥去吧!最好他真的能把沈越給看好,省得我還得每天躲著他。「我不能那樣做,我希望你能讓阿越徹底死心。
「最好是讓他恨死你的那種。」
我:???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要讓沈越恨死我?他怎麼不直接讓我去死呢?這樣不是更直接?更方便嗎?
「沈總直接讓人悄悄把我殺了不是更好嗎?」我冷笑。「不行,阿越知道了會恨我的。
「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冒險。」
媽的,見過不要臉的,這麼一本正經的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剛要說話,沈銘的接下來的話,讓我閉上了嘴。
「你們把阿越接回賀家,不就是把阿越當成你的備用器官嗎?」
沈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隻要把這件事告訴阿越,我相信,他以後肯定不會再糾纏你。」
備用器官?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手止不住地發抖,腦中一團亂。
「你不知道?」沈銘看出了我眼中的恐懼和疑惑。
「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大出血死了,你從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手術過後,你雖然和正常人無異。
「但因為你是血型很罕見,賀霆為了預防你以後會有什麼事,就找到了阿越。「所以,阿越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你續命。」
這個信息讓我整個人晴天霹靂,我從來沒想過,沈越的存在居然是為了我。所以小說裡,沈越這麼恨賀錦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怪不得,怪不得他會用這麼可怕的手段將賀錦言折磨致死。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一股疲憊感席卷我的全身,現在的我已然沒有了剛才的置身事外。「你完全可以自己告訴他,為什麼還要找我?」
沈銘放下茶杯,輕笑:「我告訴他,他肯定會假裝不知道,還會威脅我不能告訴你。」
他眉頭一挑,抬頭看我:「但是你說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即使知道他在拿我當搶使,但我也無法拒絕。因為,這是我欠沈越的。
19
晚上,我回家了。
沈越看到我,那雙疲憊的眼睛染上了喜色。明明眼底已經一片暗青。
「哥,你回來了!」他走過來想要牽我的手,被我避開了。
「哥,我..
「沈越,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無情地打斷他的話。他的手直接僵在空中,眼神驚恐,不敢相信地望著我。「我會跟許微結婚,以後,你和賀家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哥,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賀越眼神無助,害怕地哀求著我。
「不,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往前一步,逼近他。
「你以為我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嗎?」我嗤笑一聲,「我對你好,不過是為了你的器官,我需要你來給我續命而已。」
「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別來影響我的生活。」
我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每說一個字,就往沈越的心上割上一刀。直到把他那顆完整的心髒變得千瘡百孔。
「哥,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是為了你。」
賀越用力抓住我的手,一秒也不敢松開,仿佛怕一松開,我就又會消失不見一樣。
「我很慶幸自己能作為你第二次生命而存在,如果不是因為這具身體,我這輩子肯定遇不到你。
「所以,哥,求你,別不要我。
「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這條命,還有什麼用?」
我不敢相信,震驚地看著他,他那嚴肅又認真的神情讓我有點害怕。我側開臉,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有沒有用關我什麼事,那是你的命。」
「哥,」他情緒低落,嗓音帶著淡淡的受傷。「不要丟下我,求你了,哥!」心髒隱隱抽痛。
不行,不能心軟。
我握了握拳頭,收起心裡的不忍心。
「沈越,從今天開始,我們兩不相欠。」
我掙開他的手,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因為害怕自己會心軟,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當我走到樓梯時,身後傳來沈越的聲音。
「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沒有回答,更沒有停下腳步。
片刻沉默後,隨之而來的是劉媽那驚恐的尖叫聲。
「少爺,您怎麼了?」
我上樓的動作猛地一頓,回頭望去,看到沈越跪在地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一片刺眼的鮮紅色。
一個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身體已經跑起來了。
當我真的看到沈越胸口插著的水果刀時。我的呼吸猛地一窒,血液仿佛凝固成了冰,渾身冷透,僵硬。
「阿越!」
我顫抖著手按住他的傷口,嘴裡瘋了般喊劉媽快打120。
我不敢看他,這一刻,我發現,我是那麼地害怕,害怕沈越會死,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想到這個世界裡再也沒有他,我就害怕得不行。
「哥。」
沈越那微弱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我死死咬著唇,不敢看他,好像隻要這樣做,現在在我懷裡躺著的人就不是他一樣。
「如果我死了,你別把我給沈銘,我是賀越,不是沈越。」
「阿越,你,別說話。你不會有事的。」我的心在發顫,連話都說不清晰了。
20
賀越的手術做了兩個多小時,還好沒傷到心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在ICU躺了整整三天,我沒敢進去看他。
第四天,他不見了。
接到電話的我發瘋地往家裡趕在離家不到十米的路邊,我看到了穿著病服倒在地上的賀越。
滿腔的怒火在看到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時瞬間煙消雲散。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他的命,這輩子才會栽他手裡了。
賀越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哥,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那個逞強的笑容讓人心疼得心都快要碎了。
「這是最後一次。」還在生氣的我冷著臉警告他,「如果下次你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保證,我會親手把你埋了。」
賀越眸子彎起,那毫無血色的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有種病嬌般的破碎美。
「嗯,隻要哥要我,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哥如果不要我了,那這副身子,就留給哥隨便處置。」
威脅,這赤裸裸的威脅。
我胸口大幅度起伏,好幾個深呼吸後,我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威脅。
不到一個星期賀越就出院了,因為他不喜歡醫院。回到家的賀越更加粘我了,我去哪他就跟到哪。
就連晚上睡覺,他也要跟我一起睡。
關鍵他睡相很不好,明明身上還有傷口,卻老是要抱著我睡,搞得我整晚一動不敢動。
沈銘那邊我拒絕了他的提議,本來以為他會威脅我,沒想到,他隻是說了個「好。」便再也沒有聯系我。
這天周末,傅悠悠來了。
因為她覺得賀越會出事,裡面也跟她有點關系,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內疚來著。
不過現在好多了。
我們在樓下聊著下個周末去海邊走走。
樓上的賀越在洗手間打著電話。
「你說的我都幫你做了,你答應我的呢?」
「什麼時候回來接手沈氏?」
賀越眸底閃過一抹狠厲,那骨節分明的手扯開胸口的繃帶,將裡面的傷口弄出血來。
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管好你的嘴,管不住,我不介意幫你縫上。
「沈氏隻是我給哥的聘禮,隻有他答應,你才能離開沈氏。」對面的人依然生出了怒氣,隻說了個「你」字,電話就被賀越給掛斷了。
21
賀越下樓時,看到傅悠悠坐在我身邊。
他嘴角含笑,一雙黑眸在我跟傅悠悠之間流轉著,站在我們對面淡淡地說道。「哥,我傷口流血了。」
我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緊張地掀開賀越的衣服看。果然,看到一片鮮豔的紅。
我皺緊眉頭,語氣責怪:「怎麼這麼不小心?劉媽,喊陳醫生過來一趟。」「哥,不用。」他抓住我的手,眼底含笑。
「哥幫我重新包扎一下就行。」
我猶豫了一會,等醫生過來,估計傷口都結痂了。
「行,跟我上來。」
說著,我抬腳就走。
絲毫沒注意到賀越看著傅悠悠那個得意的眼神。
嘖嘖….
傅悠悠看著我們的背影同情地搖搖頭。「錦言哥哥這是被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給吃得死死的了。」
22
自從我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後,我就沒有刻意地去回避。偶爾被他要求去學校接他,陪他看電影什麼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本來以為會等來八卦媒體的大肆報道,可是卻一個新聞也沒看到。真的就奇了怪了。
「阿越,你怕他們罵你不正常嗎?」我牽著賀越的手,側頭看著身旁的賀越。穿著黑色風衣的賀越甚至比明星還要耀眼,帥氣得讓人嫉妒。
賀越握緊我的手,眉眼繾綣,語氣溫柔得如春風一般。
「如果喜歡哥是不正常,那我願意當那個不正常的人。」
我心裡的那點擔憂隨著他的回答煙消雲散,我緊緊回握他的手,幸福化成笑意洋溢在臉上。
隻要他喜歡我,這輩子,我委屈點,陪著他,又如何。
賀越突然低頭貼近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痒痒的。
「哥,我愛你!」
我的臉瞬間爆紅,一股熱氣充斥著我整張臉。然後,一個暖呼呼蜻蜓點水般落在我的唇上。我震驚得捂住嘴巴,扭頭看他。
他眉眼溫柔,垂眸望著我,認真地說:「哥,我們去開房吧!」
我嚇得立馬捂住他的嘴,這大中午的,還是在街上,他到底要不要臉啊?他腦子裡都裝著什麼黃色廢料?
「哥。」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掌心,痒痒的。「我腦子裡全都是哥。」賀越那雙黑眸已經染上了炙熱的情欲。
「哥的身…
「閉嘴。」我惡狠狠地打斷他,然後拉著他快步離開。做做做,信不信我讓你X盡人亡!!很快我就認清了一個事實,我才是求饒的那個。
【全文完】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