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
「溫言哥,你這樣的才叫好看。」
我睫毛一顫。
嘴角忍不住微勾,我輕聲打趣,帶著不動聲色的試探。
「嘴這麼甜啊,你是不是平時總和女朋友也這麼說話啊?」
「我沒有女朋友。」
男生否認。
我驚訝。
「不應該啊,追你的女孩應該從A大排到法國吧。」「不關我的事,我有喜歡的人。」我嘴角的笑意一僵。
但在黑暗的掩飾下快速恢復正常,繼續如同知心大哥哥一樣關心道:「是嗎,那你喜歡什麼人樣啊?」
這時,一直平躺在床上沒看我的男生突然扭頭看向我。在黑暗房間裡,他眼眸幽幽。
落點不偏不倚是我的臉。
「好看的。
「我喜歡的人很好看。」
6
陳俞這兩句話直接給我當晚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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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好看的就喜歡好看的唄,看著我說幹嘛。
現在的男大也太會蠱惑人心,搞得我第二天醒來時心裡的小鹿還在亂跳。
陳俞和我弟有課,早早就離開回學校了。
我又神色不屬地躺了會兒後才準備起床上班。
結果剛起身,就發現另一個床頭櫃上放著一塊男士表。
銀色表鏈,泛著冷光,質地和做工是肉眼可見的矜貴。
昨天我在陳俞的手腕上看見了,襯得男生的腕骨料峭好看。
他走得急忘拿了?
怕給他弄丟,我把表放進抽屜。
然後轉頭就在微信敲了陳俞的私聊。
【在上課嗎?】
對面幾乎是秒回:【嗯,怎麼了?】【你的表落在我這裡了,我讓溫珩給你有空拿回宿舍吧。】
【不用麻煩他,我自己抽空去拿。】【行,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就行。】
【好。】
我想再回復什麼,又沒話題可聊。索性收起手機,洗漱上班。做一個清心寡欲的新時代好牛馬。
可這塊表在我公寓足足放了一個禮拜,陳俞都沒有來主動取。
搞得我還得每天主動去問他什麼時候來,生怕給他弄丟。
他說忙完這幾天就來。
然後便岔開話題,和我聊一些其他事兒。
今天打球得了20分,明天投喂了他們男寢樓下的流浪貓,後天就是我弟在宿舍耍活寶的照片….
每天這樣下來,我倆竟然也能胡扯好半天,關系自然也莫名拉近了一些。
陳俞在我心裡的形象逐漸豐滿了不少。
不再是那個冷冷淡淡的酷男,而是有點小幼稚又很驕傲的帥氣男大。
把我撩得很是煎熬。
現在的直男都是這麼會勾人的嗎?
把我都快釣成翹嘴了,他還這麼純情不自知。
真讓人頭大又喜歡。
一時間想撩他又糾結該不該下手,就算下手又不知道成功的概率大不大。可不下手的話又覺得可惜,不想錯過他。回了陳俞消息後,我收起手機嘆口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7
某日下班,關系不錯的男同事們便說領我去放松一下。
於是我們一行人吃完飯後,便去了一個比較高端的臺球廳裡。美其名曰找回初中非主流時期在球桌上的熱血沸騰。我笑著聽他們鬼扯。
主要是我不會玩,去了也是坐一邊看熱鬧。
可沒想到,一進臺球廳我便看到了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這人正彎腰俯在桌面上方,臺球杆在虎口處輕磨,脊背肌肉把短袖撐出明顯的線
條。
一周沒見,男生又變長一點的額發隨意垂著。
砰。
紅球入袋,極其漂亮的一杆。男生直起身子,神色淡然。
大概是同事們聲音過於吵鬧,他不經意地往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
隻見他臉上剛剛還有點不耐冷躁的神情立馬一頓,像是沒反應過來我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輕笑著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好帥啊,陳俞。」
陳俞回神,朝我大步走過來。他在我面前站定,眸子深不見底。
我還是第一次明顯地發現他竟然比我高了快小半頭。
「溫言,你怎麼來了?」
我抬手拍拍他身上蹭著的一點巧克粉,笑吟吟道:
「我也是和同事一起來玩的。結果一來就看到你超級帥的一杆。」
陳俞抿抿唇。
「我也是隨便陪朋友玩玩。」
「嗯,繼續去玩吧,對了,你今晚有空嗎?」我突然想起一個事。男生眼裡滿是星碎的光,更亮了。
「有。」
「那你和我回家一趟。」
「回家?」
「你的表還在我家呢,有空就去拿了吧,我怕我給你弄丟的話,賠不起。」眼裡的光稍微黯了一點。
但陳俞還是乖巧地點頭:「好。」
我溫聲道:「不急,去玩吧,我也和同事玩會兒。」
他慢吞吞地轉身回了朋友那邊。
其間又回頭看了我幾眼,活像一條黏人的大狗。
我眉眼彎彎,看著他回到朋友身邊。
他的那幾個朋友莫名有些興奮,一直勾著陳俞的肩膀不知道在小聲調侃著什麼。而男生低著頭,神情雖然不明,但是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錯。
8
一旁的同事好奇地問我:「小言,那小帥哥誰啊?」我捻了捻手指上蹭上的那點巧克力粉。
「我弟舍友。」
「我靠,現在大學生都是這種又高又帥的嗎,比我妹追的明星都帥。而且他腳上那雙鞋比得上咱一個月工資,這得啥家庭啊?」
「不知道啊。」
我含糊回應了幾句,同事們也便沒多問,起身去玩了。
由於我不會打,也懶得學。便悠闲地端著一杯果汁坐在那裡觀戰。不遠處,陳俞和他朋友也繼續玩了起來。
我喝了口果汁,目光自然偷偷落在男生身上。
看他沉靜卻凌厲的眼神,看他寬平流暢的肩線,看他攥著臺球杆的修長手指。
儼然是整個臺球廳的焦點。
看得我的心蠢蠢欲動。
我也想玩了。
自己學會的話,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約陳俞一起玩。
於是我沒打擾同事們,自己找了個偏僻的球桌開始練手。
第一杆差點把人家臺球桌戳破。
第二杆堪稱描邊大師,球都沒碰到。
正鬱悶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衣服摩挲的輕響。我茫然回頭,發現竟然是陳俞。他倚靠在那裡,定定地看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頂光的緣故,我隱約看到男生眼裡氤氲著點難以分辨的復雜情緒。
「一個人玩?」
我笑著解釋:「嗯吶,我也想和你那麼帥,可是我不會,就自己在這裡先練練吧。」
「要我教你嗎?」
我眼睛一亮。
「當然可以啊。但是這要怎麼教啊?」
「你趴好,我可以從後面圈住你,手把手教。」男生說著,喉結動了動。
不得不說,直男的話有時候真是驚世駭俗。他嘴裡的姿勢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蹦進我腦海。我眼皮一跳。
但最後還是慢吞吞地轉過身,背對著陳俞趴在了臺球桌面上。「那你,來吧。」
9
做出這個動作,我心裡其實緊張得要死。
甚至一瞬間有點後悔這麼直接撩撥一個直男小朋友幹嘛。搞得我跟個變態一樣。
讓人家惡心怎麼辦?
可還沒等我反悔,陳俞就已經到了我的身後。
他彎腰,俯身。
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一隻手覆在我的手上,完全遮住。手背上稍稍凸起漂亮的青筋。胸膛卻和我的脊背隔著一道禮貌距離。
「手指要這樣。」
他撥弄著我的手指。
「頭稍微抬起,看前面。」
下巴被輕勾了一下。
「肩膀再低點。」
肩頭又被人強勢又溫柔地按下去。
「然後..
他的手重新覆在我支杆的那隻手上,掌心滾燙。
「用力。」
我眼睫顫了一下,又一下。
隻覺得臉上的溫度,隨著他說話時打出的氣息,愈發滾燙。
他這個「用力」的咬字發音,他圈著我的姿勢,莫名適合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呸呸呸。
完蛋,人家小朋友認真教我,我卻在這裡不要臉地害羞。我直接胡亂倉促地打出一杆。
也不管打沒打中,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陳俞,好、好了,我學會了...」
可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人握住抓回來,重新壓住固定。語氣不容置喙。
「溫言,再打一杆我看看。」…
我抿抿唇,心跳急促
明明我是個比他大七歲的男人,此時卻下意識不敢反駁不敢掙扎。隻好又聽從他的要求,勉強認真地打出了一杆。
球入袋。
我松了口氣。身後的陳俞直這才起身放開了我。
「確實學會了。」
我沒轉過去,繼續低頭假裝忙碌。
「嗯嗯,學會了,你快去和朋友玩吧,我一個人玩會兒,回公寓的時候喊你。」「好。」
陳俞意外沒多廢話,走了。我這才敢紅著臉抬頭看他遠去。
卻意外發現男生的鬢角處,莫名有些汗湿。耳廓和脖頸也浮著一點異樣薄紅。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怪怪的事情。
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陳俞就沒再叫過我哥。而是直呼我大名。俗話說得好,年下不叫哥,心思有點野。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
所以這小孩,到底什麼意思?
10
我懷疑陳俞對我也有點意思。
但我又覺得他是男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應該不會那麼巧吧?我還是有些小興奮。
心情蕩漾地去衛生間洗手時,被一個陌生男人莫名攔住突然表達愛意。我為了和陳俞多點時間相處,直接隨嘴扯了個謊想擺脫搭訕。
「抱歉,我不是男同。」
陌生人不信,非說我是同類。
無奈我隻能又編了幾句「男同惡心」「男人獨處更惡心」這類違心話語嚇退他。看我如此堅定,陌生人這才失落地離開。我扯了張紙,邊擦手邊離開衛生間。一出去,就看到陳俞靜靜地站在那裡。我茫然:「陳俞,你不玩了?」
男生撩起眼皮覷我一眼。
臉上的神色更淡更疏離,好像不久前把我壓在臺球桌上搞暖昧的人不是他一樣。「溫言哥,我們該去取表了。」
溫言….…哥?
怎麼又突然尊敬上了?我擰了擰眉。
「和同事說一聲我們就可以走。」
「好。」
說完,他先一步離開。
這次離開時,他沒有回頭看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怎麼了?
之後和陳俞回公寓的路上,氣氛古怪得很。他一言不發。
我主動挑起話題,他也是很冷淡禮貌地接話。
搞得我懷疑是不是自己撩人撩過火,把他嚇著了。
拿到表後,陳俞簡短道謝。
在我的期盼裡,他沒有借口留宿,直接轉身離開。我不禁有點鬱悶。
唉,可能是我最近和小朋友聊得有點多,產生了一種自戀的錯覺,誤以為人家對我也有意思。
其實他隻是把我當成一個舍友的哥哥罷了。
11
從臺球廳回來以後,我和陳俞微信聊天也就這麼斷了。他還是會秒贊我。
那些更久遠的朋友圈都被他翻出來點了個贊。
仿佛像一個無關痛痒的普通好友,又仿佛像一個鬧別扭求關注的小朋友。我很是不解,但也挺不是滋味的。
唉,好不容易有個對胃口理想型,結果還沒開始,就黃了。
幸虧我沒直白地表達過心意。
不然這局面就徹底亂成一鍋粥了。情場失意,我心情有些不佳。
想著今天是周五,我弟應該也放假了。幾天不見他,還有點想。於是直接微信敲他:【你和陳俞說一聲,晚上來和我睡吧。】
老弟欲言又止:【哥,你確定?】
【確定啊,怎麼了?】
【沒怎麼..】
【那就快點,我有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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