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不去。」
聽到我的回答,裴煥滿意地低笑。電話那頭的聲音直接冷了一個度:
「鬱奈胡鬧也要有個度,臺階給你了,你還不懂事。」請我吃飯就是給我臺階。
以往吵架,次次都是我先低頭,軟聲軟氣地哄著他,誠心誠意地讓他消氣。「裴奕,我知道你煩我,但礙於婚約不好提分手,怕落人口舌。」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開口吧,隻要我開口,你就能順理成章地和我斷幹淨,又不得罪鬱家。」
「我今天就如了你的願,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糾纏你。」
8
回到家,我立馬向Alpha父親提出解除婚約。在六種性別中,男性Beta的受孕率極低。
裴方海見我遲遲沒有分化,巴不得我主動提出退婚。退婚一個星期,我在會所偶遇裴奕。
他剛應酬完,醉醺醺的,腦子不清醒得很。
裴奕踉踉跄跄地朝我走來。
我往後躲,他撲空。
以前,他張開手臂,我便會歡歡喜喜地撲進他懷裡,向他撒嬌討抱抱。
裴奕冷著臉拒絕我的請求:「鬱奈,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我不能理解。
為什麼找自己男朋友要抱抱是不成熟的行為?
裴奕有些茫然地望向我,不相信我會躲開。「鬱奈,我今天喝了很多酒,頭痛,胃也痛。」
Advertisement
他站在原地,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軟聲軟氣地哄著他,照顧他。可惜,那個細心體貼的鬱奈早已被他弄丟。
「裴奕,我們已經退婚了,這話你不該跟我說。」
「退婚?我沒有答應退婚。」
我覺得好笑。
不肯娶我。
想睡我又不想負責。
還不讓我退婚。
在他心裡,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佣人?
我不想和一個酒鬼多做糾纏。
扭頭離開之際,裴奕拽住我的手腕。
我掙脫不開,眉頭越蹙越緊:「你再不松手,我喊騷擾了。」
裴奕冷下臉:「騷擾?鬱奈你以前上趕著倒貼我的時候,怎麼不說騷擾。」聽到這些話,心底溢出酸澀的委屈。
5年來的主動,換不來一份尊重,倒是換來一句「上趕著倒貼」。「裴奕,我的喜歡在你眼裡就那麼廉價嗎?」
9
拉扯間,裴奕看見我後頸的腺體阻隔貼。
腕上的手驟然用力,裴奕鳳眸半眯,咬著牙道:「你不是Beta嗎?為什麼會貼阻隔貼?」
我抬腳狠狠地用力踹他,趁機掙脫禁錮,嗤笑一聲:「和你有關系嗎?」裴奕的酒醒了大半,怒極反笑,放出信息素來威壓我。
A級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向我襲來,海浪一樣將我淹沒。
受Alpha信息素的刺激,我嗅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正一點一點地往外溢出。
「你分化了,分化成了一個Omega。」
裴奕篤定地開口,眼眸裡劃過驚喜。
下一刻,驚喜化為可怖的怒火,眼睛像殺人尋仇一樣緊鎖著我:「你的信息素裡有別的Alpha的味道。」
裴煥給我臨時標記還沒有完全消散。竹香裡縈繞著淡淡的黑巧香。
「你居然被別的Alpha標記了!」
他的聲音很重,每一個字裡都蘊含著滔天的怒。
我被他的信息素砸得頭暈目眩,意識愈發模糊,鬢角滲著細汗。
我強迫自己站直,平靜地直視裴奕的眼:「那天宴會,我跟你說過我身體難受,可你選擇將我拋下。」
「那會我以為你在說謊,而且你隻是一個Beta..」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我打斷他的解釋:「怎麼?我是Beta的時候不配上你裴大少的床,我是Omega的時候就可以了?」
「裴奕,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嗎?」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對我愛答不理,疏遠冷漠;我現在主動提退婚了,你倒是不依不饒。」
「裴奕,你賤不賤吶。」
10
裴奕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信息素失控亂竄。
我咬牙堅持,強忍著後頸的刺痛,不肯松口向Alpha示弱。僵持之際,裴煥出現了。
他摟著我的腰,將我擁入懷裡:「哥,你再不控制一下自己,明天可得上社會新聞頭條。」
「公司剛接下競標項目,爸應該不想我們在這個關鍵節點鬧出醜聞。」濃烈的Alpha信息素已經影響到了其他人。
裴奕冷靜下來,目光緊緊地鎖住那隻搭在我腰上的手。
他朝裴煥伸手,示意裴煥把我交給他。
裴煥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後腰。
他沒有動,衝裴奕露出吊兒郎當的笑:「哥,你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男,你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你走。」
說完,他偏頭看向我,衝我眨了眨眼。
我搖頭拒絕:「裴奕,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我也不可能跟你走。」
「哥,奈奈說不願意跟你走。」
裴奕的秘書步履匆匆地走過來,慌張地在裴奕耳邊說了幾句話。
聞言,裴奕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看了裴煥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我身體一輕,被人橫抱起來。
我攀著他的脖頸,好奇地發問:「你做了什麼?」「沒做什麼,隻是將原本的計劃提前了,動了我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11
裴煥將我抱回車內,放出信息素安撫我。
小尖牙刺破脆弱的腺體,Alpha的信息素被強勢注入。
直到我身上的紅酒香被完全驅逐,整個人被黑巧香完全浸透,裴煥才停下動作。
Alpha有很強的領地意識,不希望自己的Omega沾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我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小聲咕哝:「醋王。」
裴煥沒有否認。
他撩開我的頭發,在我的額前落下輕柔的一吻。「我會讓他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裴煥緊緊地摟著我,聲音陰冷。
Alpha公然釋放信息素騷擾Omega,相當於猥褻。
我睜眼:「你不打算繼續扮豬吃老虎?」
「欺負到頭上來了,再忍下去就不禮貌了。」
我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裴煥,你為什麼要A裝B?」
怕他不舒服,我補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裴煥握著我的手,輕捏著把玩:「沒什麼不可以說的,裴奕的母親不會允許私生子比自己的兒子優秀,我表現得平庸,她才會對我放松警惕。」
「你爸不管嗎?」
裴煥冷哼一聲:「裴方海就是個人渣,怎麼可能會管我。當年就是他強迫了我的母親,還反咬一口說我母親勾引他。」
「他們欠我母親的,我要讓他們千百倍地償還回來。」
12
裴氏新項目的施工現場出現意外,調查組查出裴氏使用的施工建材不合格。甲方提出解約,並向裴氏索賠。
事情發酵不久,裴氏又被爆出做假賬逃稅。
短短一日之內,裴氏集團被推上風口浪尖,股價暴跌。
除了裴氏,裴奕的母家周家最近也因為資金鏈斷裂問題而焦頭爛額。
一樁樁一件件將裴奕折磨得瀕臨崩潰。
裴奕不相信自己的草包弟弟有這樣的本事。他是A級Alpha,裴煥不過是個Beta。作為裴氏的繼承人,他從小便接受最頂級的教育。
讀書時,門門功課拿A。
一畢業就成了裴氏的總經理,僅用3年時間便獲得股東們的信任,成為執行總裁。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
而裴煥,18歲之前都生活在首都星的貧民區,接受最下等的教育。
這樣一個私生子,怎配和他裴奕相提並論。最可恨的是,裴煥居然當著他的面撬他牆角。裴奕越想越氣,瘋狂地破壞辦公室裡的東西。紅酒香越發地濃烈,信息素失控得亂竄。
暴躁和憤怒像兩條蟲子不斷地啃噬著他的心牆。這個關鍵時期,裴奕陷入易感期。
他打電話讓秘書給他準備抑制劑和能量補充劑。
回到家,裴奕打開酒櫃,企圖用高濃度的酒來壓制住心頭的躁動。秘書提著東西進來,放出糖果味的信息素來勾引他。裴奕紅著眼睛朝他撲過去。
秘書靠在他懷裡,臉上掛著得逞的笑。
「裴總,我幫你。」
裴奕啃咬著他的後頸,嘴裡呢喃著:「奈奈,奈奈...!
13
裴煥將我哄睡著後,輕手輕腳地去書房開視頻會議。大二起,裴煥背著裴方海偷偷開了家科技公司——ocean。他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手段雷霆,讓ocean快速成長。
現如今,ocean手握數十項前沿技術的專利,成為業界無法忽視的存在。ocean的老板行事神秘,從不接受商業採訪,也不在公共場合出現。除了幾位核心高層,沒有人見過幕後掌權人的長相。
對此,外界有過諸多猜測。
可任憑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到,ocean的老板居然花名在外的裴家二公子。攝像頭打開,高層們盯著自家老板脖頸上的抓痕,大腦瘋狂運轉。為了維護老板的形象,蕭特助委婉地發消息提醒裴煥。
裴煥摸了摸脖頸上的抓痕,腦海裡浮現出某人張牙舞爪的模樣。
眼底的冷硬化作一汪春水。
他少年懷春的模樣看得高層心底一驚。
共事幾年,裴煥是公認的個吃人不吐骨頭,作風狠辣。高層們私底下都叫他閻王。
「你們老板娘撓的。」
看似解釋,實則炫耀。
高層們眼明心亮,硬生生地誇了素未謀面的老板娘十幾分鍾。某閻王一臉受用。
匯報完公司事務後,高層下線,蕭特助繼續匯報裴氏的狀況。裴煥的眼底一片凜冽:「按計劃進行,不必手下留情。」
14
Alpha的嘴,騙人的鬼。
嘴上說一套,做的時候卻是另一套。
想起某人昨晚惡劣的行徑,我扶著酸軟的腰狠狠地踹向裴煥。裴煥伸手抓住我的腳腕,將我拉入懷裡。「大早上招惹我,你想過後果嗎?」我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和他拉開距離。
吃過早飯後,裴煥說帶我去見見他的朋友。
怕我不答應,裴煥出言激我:「俗話說醜媳婦怕見公婆,你連我朋友都不敢見?」
我瞪了他一眼:「我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怕見人,你少造謠。」
我和裴煥到的時候,人已經到齊。寒暄過後,我默默地縮在角落最果汁。一位長相清豔的Omega過來和我搭腔。他是聯邦軍工部的名人——沈知砚。
兩個Omega湊一起,免不了吐槽自家Alpha。
吐槽得正起勁,兩個不識趣的Alpha走過來打斷我們的私房話:「沈知砚,不是說好不在外面揭我老底嗎?」聯邦少將柏君川佯裝生氣。沈知砚明知道他在演卻願意縱著他,殷勤地給他喂葡萄。
柏君川裝不過三秒。
你在鬧,他在笑。
幸福這兩個字在他們身上得到具象化的表現。
「不用美慕,我喂你。」
裴煥捏著葡萄,遞到我的嘴邊。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