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提醒著,讓蘇荷覺得很難堪,要往日她明媚漂亮的小臉一白,他多半語氣就軟下了,這次鐵了心似的要把之間關系分清楚,態度異常的冷漠。
“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喜歡我?”
蘇荷問。
她執著地盯著季如琢這張出塵的臉龐,燈光刺眼,襯得沒有表情的五官仿佛像沒了生命的瓷娃娃,也不知為何,自動地就浮現出了瓷娃娃這個。
蘇荷想,許是此刻的季如琢這副儒雅高潔模樣,太像一碰就碎得徹底了。
氣氛凝固了半響,季如琢等擦拭完最後一個古董鍾擺才將手帕扔在旁邊,在蘇荷雙眼發紅的注視下,毫無鋪墊的情況下就砸了個。
這個私人藏品室裡的每一個古董,都是他多年來最珍愛之物。
是平日裡都不讓人進來看上一眼的,季如琢面不改色,就砸毀了個,隨即,修長發涼的指,又將隔壁一個雕刻著蓮花紋的古董鍾推倒在了地上。
蘇荷被這清脆的音驚得纖白肩膀一顫,眼看著他把櫃子的古董鍾擺都砸盡,回過神來時本能地去阻止。踩著細細高跟鞋剛走近,就讓季如琢扣住了手腕。
整個人都不穩似的,被他壓制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後背的漂亮蝴蝶骨磕到,疼得蘇荷險些咬破唇,下秒,連帶下巴都被季如琢給掐了起來,男人冰涼氣息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勢,狠狠吻住了她。
蘇荷沒有抵抗的餘地,情難自抑地想去回吻:“如琢。”
過了數秒乃至更久的時間,季如琢與她的姿勢非常貼合,在靜到窒息的室內,連帶衣服面料傳遞而來的體溫度緊緊的勾纏在一起,他卻停止,那炙熱沙啞的喘息順著冷淡的薄唇,壓著她耳朵說:“珍愛的古董我都能砸碎,蘇荷,你跟古董比,又能勝幾分?”
蘇荷猛地回過神,纖纖手臂就跟一瞬僵硬住了,貼在他腰間遲遲未動。
季如琢儒雅溫和的皮囊下,此刻才是他真正面孔,骨節略微泛白撕碎了她衣裙,隨著女人被陷在沙發裡精致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他眼神是冷到了無情,話亦是:“我不過是這副皮囊讓蘇小姐暈了頭,今晚給你,日後就別惦記了。”
第52章
Advertisement
蘇荷都快忘了,自一開始她就是色迷了心竅,在多年前的某場拍賣會上,看中了臺上文雅似青竹的季如琢,那時她不惜倒追,多番打聽此人是圈內盛名的鑑定師後,就費心思,給他送各種奇珍異寶,就為了能博得一眼。
可惜季如琢不喜她嬌生慣養的首富之女做派,送的任何禮物都如數退回來,待人接物,更是表面溫雅隨和,卻透著一股清傲的疏離。
仿佛就算你雙手捧著世界至寶,他那雙眼,也頃刻間就看透了心思。
偏蘇荷愛死了他這副皮囊,有生之年轟轟烈烈追個男人,追得滿世界都知道。
季如琢的每場拍賣,她必定出席坐在前排觀看,會在他完美結束時,主動優雅地提起裙擺,將準備好的珍稀蓮花遞過去,而數年來,上百場的每束花卡片上都會有她親筆寫下一行字:
“祝你好運連連。”
季如琢看上了什麼寶物,她就暗中託人,繞個大彎送到他跟前。
季如琢被別的富家千金糾纏不休了,她理直氣壯地替他趕走那些花蝴蝶,還不忘訛他一頓二人世界的晚餐……
她知道即便這樣,季如琢卻從未動心。
他的心好像奉獻給了滿室冰冷冷的古玩裡,從身軀的體溫到那顆心,都被感染上了冷意。
直到那份天價情人契約書,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蘇荷自個都沒想到就這麼得到了這個男人,起先她是拘束的,隻知道單純地迷戀季如琢的美色裡,隔著安全距離觀賞著,甚至慫到,隻敢偷偷的拍一張他的側影,發到姐妹群去炫耀。
其餘的事。
蘇荷腦子都渡給了明媚精致的樣貌,不知自己可以對季如琢為所欲為了。
是一次,她過完生日,不遠千裡地避開所有人,從洛城連夜趕了過來。
是想繪季如琢驚喜的。
誰知偷偷的推開公寓門進去,就先看到了季如琢裹著白色浴巾從浴室出來,他沒有襯衫遮體,清晰清雋的臉孔被暖暗色的燈光襯得不清,但是沾了剔透水珠的胸膛是真好看,還有線條分明的腹肌。
蘇荷不懂得避開驚豔目光,直到他低醇的嗓音響起:“找我慶祝生日麼?”
她這才記起來的目的,將手指尖的兩瓶酒鬼使神差地擱在了茶幾上。
........
兩瓶酒,近乎全部都入了她的口。
這晚凌晨沒過之前,季如琢跟她將情人間能擁抱接吻,甚至發生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一遍,許是酒精在血液裡彌漫,漸漸地也撞了膽氣。
蘇荷呼吸出的是濃鬱酒香,眼眉朦朧地望著上方男人,一抬手,纖白的腕間就被他在了落地窗那扇透明冰冷的玻璃上。
她懸空的腳尖快夠不著地板了,隻能堪堪不穩地,踩在垂在下面的精致晚禮服。
季如琢的氣息從她的眼睫末端掠過,仿佛很快結了冰:“這是生日禮物,喜歡嗎?”
蘇荷痴迷地望著他那張美人相的臉,喉嚨卻發不出一絲氣音。
但是她用回應,清清楚楚地告訴了這個男人。
是喜歡的。
而自從這晚打破了曖昧的關系後,兩人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甜蜜時光,長達大半年之久,她被季如琢捧著手掌心寵著,整個古玩界都知道:
若想請小季先生掌眼,可以找洛城來的那位蘇小姐幫忙牽引。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季如琢嚴格按照那份契約書給她營造出來的假象,他把自己視一個合格完美的情人來對待她。
等時間到了,季如琢就不愛碰她的身,偶爾被勾得緊,又身為氣血方剛的正常男人,還會被她處心積慮地騙上床。
是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就徹底沒了性生活?
蘇荷發白的精致小臉出神了很久,好像是有半年了,不管怎麼鬧,他都跟戒了欲般,就是不跟她做。
而今晚隨著肩膀處的衣服也被撕碎,冷空氣大量的侵襲而來,讓她好半天才回過神,連顫抖的音都破了:“季如琢我求你了,你說的都是假話,都是假的——”
室內清清冷的燈光映得季如琢瞳孔深處,也映出了她哭泣的模樣。
破碎的衣服都扔了滿地板,覆在了那同樣破碎的古董上,他沒松手,自旁邊拿起一塊繡著荷花紋的絲綢白色手帕,極慢的擦拭淨骨節清晰的手指。
平日裡沒少碰寶物,指腹處便生了薄薄的繭子,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攀上了蘇荷的腿。
……
半夜時分,窗外驟降一場瓢潑大雨。
姜濃聽著雨聲醒來,本能地伸出手去觸碰身邊,到白皙的指碰到傅青淮的墨色睡袍,有沿著縫隙往裡,摸到那包扎好的傷口後,才總算安下心般,側臉貼著柔軟的枕頭繼續睡。
不知何時起,外面雨勢漸重,還摻著其他的鬧聲。
“三哥。”
姜濃蜷縮在被子裡頭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傅青淮已經不在身邊,轉而看牆壁上的華麗掛鍾已經指向了凌晨四點鍾。
這個時間段,是有事嗎?
傅青淮從屏風後出現,已經換了一身襯衫和西裝褲,如玉的指骨系緊紐扣,同時也回到床邊:“蘇荷跑來了,被粱澈攔在了偏廳,情緒有點激動。”
昏暗的光線內,連帶他淡淡的聲線都有點模糊。
姜濃話了幾秒才徹底清醒,掀開被子下車,連衣服都忘記披:“我去看看。”
傅青淮修長的手按住她雪白的肩膀,扯過一旁的睡袍給她裹上,倒也沒攔阻,隻是吩咐避著點風。
外面近乎是暴雨的狀態,空氣裡到處彌漫著冰冷的潮氣。
姜濃從室內走到偏廳去,也就幾步遠的距離,都感覺陰寒刺骨,一踏入偏廳,先看到粱澈提著一壺熱茶幹巴巴站在旁邊,想安慰來著,但是痛哭流涕的蘇荷壓根不給機會。
蘇荷身上披著的,像是從藏月出來時隨意拿來的,男士的大衣很寬,將她纖瘦的身子骨完全籠罩住,隻露出白玉似的腳,裙擺是沿著腳踝露出了一點點。
姜濃眼神如水劃過,細心地發現裙是被撕破的,隨即給了粱澈個眼神:“你先出去。”
等暖氣彌漫的偏廳沒了闲雜人等,外面雨聲覆蓋一切。蘇荷淚眼迷離看到是姜濃,就往她懷裡撲,動作大的緣故,裹著肩的大衣也直直滑落了下來,衣服確實是如姜濃所猜測的,被人撕過,哭到整個人都在發抖:“季如琢他欺負我。”
姜濃先替她暖手,肌膚冷到堪比外面的天氣,聲音略有遲疑地問:“蘇荷,你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還是需要買點藥嗎?”
蘇荷此刻實在是像被人強迫的,但是入目所及,又沒尋到有淤青和任何吻痕。
姜濃到底是有了點經驗,怕會傷在裡面,才會問。
等蘇荷哭的差不多,漸漸抽泣幾聲,也反應過來姜濃是擔憂什麼,她將臉頰的淚痕都擦得肌膚通紅,不停地眨著眼睫毛:“不要藥。”
姜濃問的是傷,她卻誤會是另一個意思,啞著哭腔道:“季如琢用的是手指。”
“如琢他……”
“可能是沒套吧,他反正看起來兇的很,但是壓根不屑碰我了。”蘇荷表情是恨到咬牙的,通過今晚這事,堅定季如琢就是膩了她身體。
而自幼脾氣就如此,痛快哭完就會徹底停下來,不會沒完沒了的哭鬧。
她隻是想來問姜濃,彎曲的手指一直都捂不熱:“季如琢是不是真沒心的?姜濃,我還要做到什麼份上,才能佔據這個無情男人心裡一點位置?”
姜濃給不出蘇荷想要的答案,隻能沉默。
外面的暴雨仿佛要鋪天蓋地潑進來,拍打得玻璃窗都要碎了一般,光影晃動,蘇荷那張失了血色的明媚臉蛋更是寸寸發白,聲音在飄:“他不要,真的很可笑,我在洛城豪門是人人排著隊,都夢寐以求想娶進門的……他卻不屑一顧。”
蘇荷要喝酒,最濃最烈的那種。
隻是恰逢傅青淮戒了這個,院裡院外的也找不出一瓶來。
怕她情緒再次被刺激,姜濃隻能哄蘇荷先去洗個熱水澡,已經吩咐粱澈冒著雨去買了。
蘇荷這會兒緊緊拉著她手,什麼人都不要。
因為姜濃是唯一跟季如琢相關的人,她洗澡也要緊攥著不放,寸步也不能離開,恰好這時梅時雨又在凌晨五點時打來緊急電話。
他難得沒拿散裝的粵語腔調開玩笑,一改往日的懶洋洋:“周燃在賓館被人突襲,沒有性命之危,但是短期內是無法上節目錄制了。”
姜濃站在白色浴缸旁,聽了怔神片刻,很快側臉看向耳邊的手機問:“誰做的?”
“反正不是我哦。”梅時雨又說:“報警抓到人,說是一群社會上的人尋仇錯了對象,節目的事你再重新拿個主意吧。”
掛電話前,還不忘提醒:“醫院那邊你自己去,我好怕被打。”
姜濃一口氣沒歇下來,外面粱澈買完酒匆忙回來,站在極寬敞華麗的次臥浴室外,又跟她匯報:“太太,傅總看到酒,酒癮也犯了,讓您務必緊急過去。”
第53章
燈光明亮,蘇荷整個人浸在滿是熱水的寬敞浴缸裡,姜濃將酒和幹淨的浴袍都放在手能夠著的地方,語聲輕緩讓她喝完自己爬上來。
而後,姜濃踩著滿是水的瓷磚,垂在腳踝睡袍的衣擺也被染湿,往外走,她聽到傅青淮酒癮犯了,還私自扣下一瓶,就什麼都顧不上,先回到主臥室那邊。
初春的這場驟雨下不盡似的,沿著屋檐墜下,濺起了一層白蒙蒙旳霧。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