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道:“在人前,你不也挺女神的嗎,敢不敢讓他們看看女神這嫉妒的嘴臉?”
許茜簡直要被夏桑氣瘋了!
便在這時,電梯門再一次打開,韓熙老師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師再見。”夏桑和許茜同時整理好了儀容,對韓熙禮貌地道別。
“快些回家呀,不要在路上耽誤,注意安全。”
“嗯。”
韓熙走了之後,許茜訕訕地望了夏桑一眼,理理衣領,轉身離開了。
教訓了許茜一頓,夏桑心裡仍舊是堵著,不想回家,慢悠悠地走出了藝術中心大樓。
莫拉藝術中心園區非常大,周圍有好些個運動場,網球場、小型足球場、街舞區、籃球場……這些場館都不開放公眾運動,全是培訓班。
家長們也很樂於把孩子送到這些體育培訓班來,一方面讓孩子培養興趣,另一方面也可以鍛煉身體,尤其是有專業的教練帶著,不會讓孩子受傷。
籃球場上奔跑的孩子,從身板體型就能看出來,全是小學生,穿著花花綠綠宛如貼紙的球服。
不過,在這幫小孩中,夏桑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周擒仍舊是穿著那日籃球賽那件黑色的球服,在高照燈的強光之下,他的五官顯得格外深邃而立體,脖頸修長,脈絡分明,隱約可見冷淡的鎖骨線。
他鶴立雞群地站在一群小孩中,手上拎著籃球,教著他們投籃的姿勢,神色倦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愛心,懶洋洋的,但是每次示範投籃竟然能命中。
小孩子也發出陣陣驚呼,崇拜地追著他,奶聲奶氣地叫他“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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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注意到,周圍不少帶小孩的年輕媽媽,視線好像也沒有放在自家小孩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這位英俊出色的籃球教練。
他吹了幾聲口哨,給小孩們分了組,讓他們兩兩展開攻防。
擦汗的片刻,他看到了人群中的夏桑。
女孩穿著非常學院派的休闲小西裝上衣,下面是深灰裙,黑靴配長筒襪,勾勒著她優雅的氣質。
頭發深黑如綢,與她冷白的皮膚相得益彰,越發顯得五官明豔動人。
周擒的視線隻如浮光掠影般掃了她一眼,便立刻移開了。
身後有小男孩向他求教如何拍球,他便微微彎下腰,作出拍球的示範動作。
夏桑看著他面無表情教小孩的樣子,竟也看得出了神。
他沒有看她,但他每一次動作,似乎都會對著她。
每一個神情,嘴角綻開冷淡的笑,仿佛都在勾著她。
夏桑不禁想到宋清語的那番話——
“貧窮滋生犯罪啊,那種人為了錢,什麼都能幹。”
他的模樣…的確長得挺犯罪。
夏桑在腦海裡勾勒著、想象著,如果沒有額上這道疤,不知道他會驚豔多少女孩的青春。
不知過了多久,叮鈴鈴的下課鈴聲響起來,夏桑身邊的家長紛紛走向籃球場,接了自己的小孩離開。
周擒走到籃球架下,拎了自己的黑書包,單肩背著,朝著夏桑的方向走了過來。
夏桑心頭一驚,趕緊混入人群,轉身離開。
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關系,似乎沒有再繼續接觸的必要。
走了幾步之後,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他一眼,他還望著她的方向,卻不再朝她走來了。
站在籃筐下,路燈照著他拉長的影子,越發顯得孤零。
夏桑猶豫幾秒,終於下定決心轉身走向他,主動打了招呼:“周擒,你在這裡當老師啊。”
周擒沒有立刻回答,低頭點了根煙,斜睨了她一眼。
她剛剛糾結的心事在他漆黑的眸子裡,似乎無所遁藏。
周擒抱著籃球,宛如一陣輕風似的繞過了她身側,懶聲道:“算不上老師,兼職而已。”
風裡帶來一陣薄荷草的味道。
“看到了,你在教小朋友。”
他沒回應,籃球在他指尖隨意地轉了個花式。
這個花式的旋轉,祁逍之前練了很久,都總不成功,但是在他做起來,卻像拿筷子夾菜一樣輕松。
夏桑看了會兒,便收回了視線,說道:“我在這裡上課,剛剛路過,就看到你了。”
“知道。”他嘴角翹了起來:“你看了我四十多分鍾。”
夏桑卻是驚駭,看了看手表的時間,距離她小提琴下課的時間,的確過了四十分鍾了!
她都不知道時間過得這麼快。
“學習壓力有點大。”夏桑耳根微燙,窘迫地找補道:“剛剛出著神,不知不覺就……”
“看我就看我,扯什麼學習壓力。”周擒說話間,隨手將籃球扔進了身邊的球框裡:“我又不收費。”
“不是的…”
夏桑話還沒說完,卻見他輕輕將籃球扔給了她:“壓力這麼大,稍微運動一下?”
“不了,我不會打球,也不想…”
這男人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跑遠了對她揚揚手:“桑桑,球傳給我。”
“……”
12. 公車 他生了一張讓妖魔鬼怪都得讓道的……
“桑桑,球傳給我。”
少年站在三分線外,對她揚了揚手。
夏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小提琴盒,抱著球走到籃球場上,生硬地將球扔給了周擒。
她手臂沒力氣,籃球隻扔了不到一半的距離,便滾落在了地上。
周擒歪著頭看著她:“你這也太弱了!”
“我本來就不會。”
夏桑興致缺缺,沮喪地說:“我從來沒有摸過籃球。”
“你男朋友籃球隊的,竟然不帶你玩?”說話間,他撿起球,起跳一個三分,進框。
“那不是我男朋友。”夏桑不耐煩道:“我不想再解釋了!”
“行。”周擒帶球小跑到她身邊,將籃球溫柔地扔了過去:“他不帶你玩,我教你。”
“我本來就不想學。”夏桑捧著球,悶聲道:“我對這個沒興趣。”
“那你興趣是什麼?”周擒望了眼立在籃球架邊的小提琴:“拉琴?”
“也不。”夏桑下意識地否決掉。
他抱著手臂睨著她,看出了小姑娘藏進骨子裡的叛逆,眼底多出了幾分玩味:“來玩一下。”
夏桑又要拒絕,周擒卻奪過了她手裡的球,順便從她身邊掠了過去,帶著挑釁的味道。
夏桑生氣喊了聲:“幹嘛!”
“笨蛋,來搶我的球啊。”
“我才不玩。”
她拍拍手上的灰,轉身就要走,周擒又帶球跑了過來,故意在她面前拍球。
夏桑假裝不看他,自顧自地往前面走,餘光卻觀察著他,趁他不備之際,一把奪過了他手上的籃球,抱在懷裡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看他,笑道——
“搶到了,我贏了!”
周擒站直身體,眼底帶著幾分無奈,本來想說“你犯規了”,但是看她迎著夕陽、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周擒忽然感覺,規則算個屁。
他跑了過去,做出要努力攔截她的姿勢:“你能把籃球投進去,才算贏。”
夏桑壓根就不會拍球,於是抱著球來到籃筐下,努力跳起來投籃,不過她力氣太小了,連籃板都沒碰到,球便掉了下來。
“嘖。”
周擒發出了鄙夷的嘲聲。
夏桑抬著脖子,看著籃板,似乎又被打擊了興致:“不玩了。”
”別用手臂力氣去砸。”周擒將籃球放進她手裡,順勢握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這樣,手腕用力,輕輕一投。”
在他輔助的用力之下,夏桑果真“輕輕一投”,籃球在框邊打了一個圈,竟然滾進籃筐中。
“啊!”她驚喜地叫了聲:“不會吧!”
就這?這麼容易?
籃球落地之後,彈跳了兩下。
而夏桑也迅速察覺到少年滾燙的身體還貼在她的身後,粗礪的掌心也輕覆在她的手背上。
夏桑耳根一陣發燙。
就在她推開他的間隙,周擒卻立馬松開她,然後小跑著撿起了籃球,將一切都藏於自然而然之中,不給她發作的機會。
夏桑感覺到自己手背處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像影子一樣,略帶埋怨地望向他。
周擒又來了個三步上籃,動作流暢而瀟灑。
即便是夏桑眼中完美無缺的祁逍,這個三步上籃的動作…都比不上周擒來得風姿颯逸。
“好玩嗎?”他笑著回頭問她。
“不好玩。”
“我發現你這小孩有點口是心非。”
夏桑固執地嘴硬:“本來就不想玩。”
“行,不勉強你了。”周擒也看出了她今天心情不好,撿起了地上的黑色外套,順手又拎起了她的小提琴盒背上:“一起出去。”
莫拉藝術園區內部道路很長,平日裡都有小型觀光車,不過這會兒天晚了,觀光車也都停了,他們隻能步行出園。
夏桑很少運動,剛剛被迫動了一會兒,臉頰紅撲撲的,小巧的鼻子上還帶了微汗。
“把琴給我。”
“急什麼,又不要你的。”
周擒走在她身邊,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兒,倒也很是給人安全感,她便沒再勉強。
他漫不經心地問:“你每天都來這裡上課?”
“怎麼可能,隻有周四和周六。”
“哦,知道了。”
“……”
夏桑立馬後悔,幹嘛要把自己時間表告訴他啊!!!
她防備地望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隨便找話題聊天。”周擒看起來毫不在意,睨她一眼:“你這情商了,是怎麼交朋友的?”
“……”
夏桑悶悶地應了句:“沒話題,其實可以不說話。”
周擒算是摸透她了,真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乖,這小姑娘身上每根骨頭都是反著長的。
天知道,什麼樣的成長環境,能讓看似溫順的她叛逆成這個樣子。
走出園區,門口的公交站稀稀拉拉站著兩三個路人。
周擒站在夏桑身邊,和她一起等著公交車。
兩人站在一起,相當的年紀,又是相當惹眼的美貌,對“般配”兩個字做出了最恰如其分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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