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買的,淘寶嗎?”祁逍溫和地笑著:“我也去買一個。”
“不是。”夏桑腦子快速旋轉著,說道:“在北面的荷花集市,有手藝人挑著賣,我昨天去那邊淘手賬本,看到就買了一個,挺好玩的。”
她謊言的細節編得過於合理,祁逍便沒有懷疑了,聳聳肩:“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夏桑穩住心緒,朝他走了過去,很自然地問他:“考試你在哪個教室?”
“11教3樓,你呢?”
“5教1樓。”
“那隔得有點遠。”
夏桑又不動聲色地說:“嗯,考試加油。”
“你也是,等寒假了,我再約幾個密室玩,把徐銘他們都叫上,他們老早就盼著了,說叫上你再約一場。”
夏桑哪裡還敢跟他去玩密室,恨不得趕緊放寒假,離他遠遠的。
但是她也不能立馬拒絕,於是道:“到時候看作業多不多吧,對了,我要去考場了,那個還我吧。”
她說完便去奪,然而祁逍先她一步,移開了手,說道——
“先借我玩一下唄,我沾沾學神的好運,等晚上一起上自習,我到時候給你咯。”
說完,他拿著竹蜻蜓,笑著對夏桑揚了揚竹蜻蜓:“拜拜。”
“……”
夏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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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撒嬌 【二更】“桑桑,我有點冷。”……
安靜的自習室裡, 夏桑趴在桌上演算著數學題,盡可能讓自己無視對面位置上的祁逍。
祁逍將英語教材立在面前,似乎是在看書, 但目光卻直勾勾地望著她。
夏桑心底寒涼,頭皮發麻。
終於, 她放下了筆, 對祁逍道:“既然是來上自習的,就算是裝, 也裝出上自習的樣子,行嗎?”
“行啊。”祁逍翻開了英語練習冊:“我這道題不會, 你給我講講。”
“但這裡是自習室。”
周圍都很安靜,也沒有同學討論問題,大家都在為明天的考試專心準備。
“無所謂啊, 他們又不敢說什麼。”
祁逍這句話刻意放大了音量,周圍默默自習的同學都能聽到,但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誰敢去惹祁逍。
他攤手, 示意夏桑——看吧。
夏桑看著那枚被他隨意丟棄在椅子上的竹蜻蜓, 手藏到背後,狠狠捏了捏拳頭, 壓著嗓音道:“哪個題不會?”
……
約摸十點半,夏桑收拾了書本, 準備回家了。
若是往常和賈蓁蓁她們上自習, 她大概會復習到十一點多, 但今天晚上, 實在是不想呆了。
祁逍看了手腕上的卡地亞表,懶懶道:“不是吧,才十點半。”
“明天是最後兩門考試, 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行,那咱們走吧。”祁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夏桑那準時機,走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地撿走了椅子上被隨意擱置的竹蜻蜓。
松了一口氣。
竹蜻蜓的木籤被她很用力地攥在掌心,不會再給他任何奪走的機會了。
而當她回過身,卻發現自己的書包被祁逍掛在了肩上,他理所當然地對她側了側下颌:“走啊。”
夏桑隻能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學校的圖書館大廳。
今夜月光澄明,周圍有三三兩兩下晚自習的同學,遠處還有人在操場上亂吼亂叫著:“還有最後兩門,堅持就是勝利!”
“早著呢!還有半年呢!”遠處另一個聲音應和著他。
或許認識、又或許不認識,無論如何,高考的重壓已經快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因此校園裡總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高三生行為藝術大賞。
祁逍是完全懶得加入這場內卷大軍,他手揣兜裡,懶懶散散地走在月光下。
夏桑說道:“你把書包還我。”
祁逍回頭望了她一眼:“怕我呢,是不是老班擱你這兒告狀了?”
夏桑心頭一驚,卻還努力掩飾著:“你說姜琦明啊,他告什麼狀?”
祁逍望著她,似在判斷她是否在演戲。
夏桑卻也不懼怕他的眼神。
他不是周擒,夏桑拿不準自己的演技騙不騙得過周擒,但祁逍比周擒就蠢多了,她完全不緊張。
“你跟姜琦明有什麼事嗎?”她反客為主地質問:“他這段時間怪怪的。”
祁逍移開了視線,掩飾道:“沒事兒啊,能有什麼事,我跟他又不熟。”
夏桑心頭對他的畏懼減少了些,因為她發現,祁逍是真的不聰明。
走到校門口,夏桑道:“你現在可以把書包還我了吧。”
“夏桑,我知道你怕我。”祁逍看著地上那條長長的被月光拖出來的影子,淡聲道:“我又不是惡魔,你怕什麼?”
“我沒怕你。”她穩著語氣,做出平淡隨意的樣子:“我隻是不想被我媽找麻煩,高考現在是我唯一的目標,誰都不能影響我。”
“我知道你要高考,你看我不也沒跟你表白嗎,我哪裡打擾你了。”他說這話帶了幾分真誠,也不再像過去那般張揚跋扈了。
“如果不打擾,那就永遠別打擾。”夏桑想這樣說,但她不敢。
“我媽從小不在身邊,我爸又娶了個狐狸精,還帶了個黃毛殺馬特,把我們家搞得烏煙瘴氣的。”他望著夏桑,真誠地說:“我的生活也沒你想的那麼幸福,無憂無慮。”
“哦。”
她看著地面冷清清的月光,絲毫無法同情他,甚至覺得他這樣的賣慘有點可笑。
他所謂的“不幸”,也不過就是光滑圓潤的玉石上有一丁點的瑕疵罷了。
他沒有經歷過像石頭一樣粗礪的生活,所以他的自怨自艾,隻讓人覺得無聊。
但夏桑不能表現出不屑和輕慢,隻用平常的語調,說道:“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你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你說的?”
“不是,託爾斯泰說的。”夏桑說道:“所以,加油。”
祁逍笑了起來,似乎情緒也平和了很多,說道:“一起出校門唄。”
夏桑隻好忍耐著,和他一起走出了校門。
路口停了不少出租車,都是過來招攬學生的生意的,出租車裡還混著一輛高檔的奔馳車。
祁逍提議道:“一起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了。”夏桑道:“我媽媽叫了出租車司機來接我。”
祁逍沒有勉強,將書包歸還了她,說道:“路上小心。”
她點了點頭,目送了祁逍坐上車,黑色奔馳駛出去很遠之後,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MD。”她低低罵了聲。
第一次覺得罵人是這麼爽的事。
覃槿沒有給她叫車,以前晚上都是她和賈蓁蓁、段時音她們拼車回家的,回去之後還會相互發短信報平安。
夏桑站在路口,摸出手機準備叫車。
一陣寒風吹過,她將手伸到嘴邊,呵暖了一口氣。
對面響起了清脆的口哨聲。
夏桑抬頭,看到街對面的路燈下,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周擒。
他仍舊騎著他那輛老式的山地自行車,單腳點地,路燈的黃光從頭頂射下,將他的眸子埋入了眉骨的陰影中,看不真切。
側臉的輪廓,幹淨硬朗。
夏桑小跑著來到人行橫道邊,準備過馬路。
偏偏這會兒綠燈變了紅燈,而且是七十多秒的超長紅燈。
夏桑又望了周擒一眼,急切地對他揚了揚手,似乎是怕他走了,讓他多等一下。
周擒踩下自行車的支撐腳,倚在路燈邊,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等到了紅燈變綠。
夏桑加快步伐,匆匆走了過去。
“你訓練完了?”
“早放了。”周擒平靜地說:“剛剛去拿了修好的手機,吃了個夜宵,就到現在了。”
“我也剛下晚自習。”
周擒將一盒黑森林的蛋糕遞到了她手裡:“給你買的,宵夜。”
夏桑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了精美包裝的蛋糕小盒子,笑著說:“這恐怖的卡路裡,晚上我可不敢吃這個。”
“那還我。”
周擒伸手去奪,女孩敏捷地閃過身:“你這人,送東西怎麼這麼沒誠意!”
“那你要不要。”
“當然要,我留著當早飯。”夏桑將蛋糕盒子揣進書包裡。
“你的手機修好了,開機了嗎?”
“沒有,不是不讓我開嗎。”周擒摸出了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來找你拿批準條。”
“害!”夏桑擺了擺手:“我又沒真的跟你告白,隻是道歉而已,為我昨天的不禮貌。”
“那我開機了。”
“你給我看看唄。”夏桑對他伸出了手:“我看看你這手機摔成什麼樣了。”
周擒摸出手機,正要遞到她手裡,不過轉念一想,算了。
雖然他清洗外加消毒了無數遍,但還是…算了。
“怎麼了,怕我搶了你的手機刪短信啊?”
“你還挺多心。”周擒重新將手機放回書包側兜裡,說道:“很晚了,你打車還是怎樣回去?”
“我家離這兒很近!”她趕緊道:“我…走路回去就好,順便衝步數。”
周擒顯然不相信她打算走路回家,方才明明準備叫車了。
他抬起下颌,笑道:“想讓我載你啊?”
小姑娘急切地反駁:“我沒這麼想!”
“我今天訓練了,有點累。”
“哦。”
雖然她沒這麼想,但是聽到這麼明顯的拒絕的說辭,心裡隱隱有點不是滋味。
“那拜拜哦。”
“今天有點累,你載我吧。”
夏桑回頭,見他拍了拍自行車把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
一開始,她以為他隻是說說罷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真的死不要臉地讓她載上了他,並且坐得四平八穩、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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