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約莫一刻鍾的樣子,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賓利駛來,停在了她面前。
黑色的車窗裡,一雙宛如夜色般深沉的眸子,靜默地望著她。
85. 學姐 【二更】隻親臉有什麼意思。……
雨越下越大, 司機撐著黑傘走下來,從後備箱裡取出行李箱,擱在路邊。
夏桑連忙上前道:“請問是江之昂同學嗎?”
司機道:“你是來接少爺的?”
“嗯。”
“這裡不能停車, 就隻能麻煩你幫少爺提一下行李,把他送到宿舍。”司機說著, 也不等夏桑答應, 便將行李箱杆塞到她手裡。
“……”
夏桑心裡有點不舒服,但考慮到今天她是幫蘇若怡來接人的, 所以不能亂發脾氣,姑且忍著。
司機似乎也看出了夏桑神情不滿, 於是解釋道:“我們少爺這一年來身體不太好,所以需要多照顧一些。”
“嗯。”
夏桑默默地想著,如果是因為身體不好, 這麼矯情倒可以理解。
司機走到車門邊,拉開了車門,替車上的人撐著傘。
車上下來的少年腿長個兒高, 目測足有一米八八往上, 司機給他撐傘都要伸長了手臂。
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整個臉幾乎被遮掩了起來, 隻露出了一雙漂亮狹長的內雙桃花眸。
Advertisement
即便看不到容貌,單這身形氣質, 夏桑就知道蘇若怡今天在群裡的話, 不會誇張。
夏桑用餘光掃了他一眼, 也懶得細看, 想著李訣和許茜還在等著他,索性提著行李轉身就走:“跟我來吧,我送你去宿舍,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學院報道。”
司機也對他道:“少爺,有任何需要,或者要用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
“嗯。”
這一聲回應,嗓音極有磁性,宛如一截清淡的煙灰,隨風掉落。
夏桑驀然頓住了腳步,回頭望他。
可惜傘檐正好擋在了他胸口位置,完全看不到臉。
他緩緩踱著步子,走在夏桑身後,似乎也不著急,欣賞著雨中校園的風景。
夏桑的心髒砰砰砰地跳了起來,又回頭了好幾眼,每次都沒望見臉,隻能看到他的衣褲穿著。
他的鞋最新款的潮流運動鞋,價格不菲,踩著水,卻也幹幹淨淨。
她視線又落到了他手上,皮膚偏白,指尖颀長漂亮,手背隱隱有青色的血管脈絡,握著傘柄,看著便極有力道。
夏桑拎著他的行李,等到了他走近,然後偏頭往他傘裡望去。
“學姐,你在看什麼?”
他嗓音低沉有磁性,是無數次出現在夏桑耳畔和夢裡的聲音。
夏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你是…”
“我是江之昂。”他眼角微彎:“學姐沒有接錯人。”
夏桑的心髒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嗓音顫抖著:“你把鴨舌帽和口罩摘下來,給…給我看看。”
“學姐,現在雨很大,等到了宿舍門口,我給你看,好嗎?”
他說話語速徐徐,嗓音溫柔,倒真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少爺、翩翩君子。
江之昂說著,伸手來接她手裡的行李箱柄,夏桑連忙拎著行李箱移開,不給他碰到。
“我給你提著吧。”
他淡笑道:“怎麼,怕我跑了?”
夏桑看著他颀長的身影,即便口罩鴨舌帽遮臉,但她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
這人就是周擒!
不管他衣著身份如何改變,但一個人的嗓音和說話的語氣,是絕不會變的。
周擒...怎麼會叫江之昂呢?
夏桑若有若思地跟在他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撐傘的背影。
那是他看過無數次的身影,是入了夢的背影,永生不忘。
夏桑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心跳波瀾起伏。
她無數次想象過在見面要說什麼,做什麼,但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好像又…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滿懷心事地跟著他。
來到了宿舍門口,江之昂收了傘,回頭對她道:“應該是學姐帶我來宿舍,怎麼一直走在我後面。”
“但你還是找到了。”
江之昂揚了揚手裡的指引地圖:“好在我方向感一向不錯。”
夏桑走到了江之昂面前,定定地看著他深邃的黑眸。
不用再看了,她已經確定,面前的少年就是她魂牽夢縈了那麼久的阿騰。
腦海裡想象過無數次的重逢,相擁,接吻…
但夏桑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荒誕的相逢。
如此熟悉的人,現在卻這般陌生。
“還需要我摘下口罩和帽子,給學姐看嗎?”
“周擒。”
“學姐,我是江之昂。”
“你為什麼會叫江之昂?”
“因為我是江之昂。”
夏桑走過去,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
燈光下,少年輪廓線條鋒利,英俊的臉龐一如當初,內雙的桃花眸自然上揚,漆黑的眸底卻帶著幾分陌生的冷感。
隻是...他眉宇下的那條突兀的疤痕,已然消失。
沒有缺陷之後的那張臉,漂亮得無可挑剔!
“周擒,你的臉怎麼了啊?”
夏桑踮起腳,指尖輕輕拂過了他的左眉,沿著那條本應是傷疤的地方一路摸下來:“為什麼沒有了?”
江之昂眸色裡透著幾分不解,但也沒有移開,任由她摸著他的臉。
“學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桑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又被她用衣袖擦掉:“不管你現在叫什麼,能再見到就……就很好了。”
“以前女孩也隻有在被我拒絕了才會哭。”江之昂挑眉望著夏桑,嗓音輕佻:“我還沒有拒絕學姐。”
夏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暈暈乎乎的,感覺仿佛是在做夢。
隻有在夢境裡,這一切才能說的過去。
“周擒,你的傷疤呢?”她仍舊愣愣地問著這句話:“怎麼會不見了?”
“我沒有傷疤,我是江之昂。”
“那你認識我嗎?”
他看著她:“你是蘇若怡學姐?”
“阿騰,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夏桑忽然火了,揪住了他的衣角:“裝什麼啊,你演技又不好。”
“學姐,你大概真的認錯人了。”
夏桑喉嚨裡泛著酸澀,忿忿地望著他。
她甚至想過,經年之後再見面,哪怕他不喜歡她了,也總比現在這樣假裝不認識她要好…
他在記憶裡抹去了關於她的全部,讓她這一年的等待和想念,看起來像個可悲的笑話。
夏桑受不了這個,揪著他的衣領,踮腳吻了一下他薄薄的唇,輕聲說:“阿騰,你忘了我,那還記得這個嗎?”
少年的眸子裡湧著強烈的情潮,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呼吸都繃緊了。
夏桑認識他的眼神,更加篤定了他就是周擒。
那是別離時…他吻她的眼神。
“學姐,如果你想追我的話,麻煩先跟我告白。”江之昂看著女孩近在咫尺的臉蛋,嘴角彎了彎:“你這樣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親,倒讓我不會了。”
“不管你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沒關系了。”夏桑貼著他的臉頰,輕輕吻了吻:“阿騰,重新開始。”
“學姐,周圍很多人…”
夏桑視線環掃四周,男孩們有的手裡拿著球,有的拿著沾了白沫的牙刷,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
她捧著他的臉,笑了笑:“江之昂是吧,行,江之昂,學姐帶你去宿舍。”
說完,她轉身拿起了他的行李,轉身上了樓。
“學姐,我自己上去就行。”
“我去你們宿舍看看,順便幫你收拾一下床單被套。”
江之昂隨口道:“你會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夏桑目光扣住他,質疑道:“我們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猜的,看你不像很賢惠的女孩。”
“那你猜的很對,我不是很賢惠的女孩,但是沒關系,你夠賢惠就行了。”
“學姐,我說了,你要追我的話,可以先跟我告白。”
“我幹嘛要追你。”夏桑提著行李上樓,理所當然道:“不是應該你追我嗎。”
“……”
江之昂追上去,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輕松地提著上了四樓。
夏桑打量著他挺拔的身形,說道:“看來你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
江之昂忽然頓住腳步,夏桑也立馬停下來,險些撞上。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抬了抬夏桑的下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學姐這麼乖,我當然可以考慮一下。但前提是…不要再把我當成某個人的替身了。”
……
夏桑帶著江之昂去了宿舍,宿舍裡其他三個男生都已經來了。
他們呆呆地看著江之昂,有個眼鏡男驚呼道:“你…你就是考了768分的東海市理科狀元!這也太厲害了吧!”
“學霸啊!”
“不不不!這是學神了!”
江之昂平靜地對他們打了招呼:“江之昂,請多指教。”
“你好,我是陸洲。”
“蕭平宇。”
男生們相互做了自我介紹,就算認識了。
眼鏡男陸洲望向夏桑,眼底透出幾分驚豔:“你是夏桑學姐?”
“你認識我?”
“認識啊。”陸洲害羞地說:“我登錄教務系統的時候看到你了,你拿了去年的AI編程大賽金獎嘛,因為太漂亮了,所以看了一眼就記得了。”
夏桑也大方地笑了:“麻煩你們平時多照顧周...江之昂一些哦,好好相處,不要鬧矛盾。”
“知道了學姐。”
江之昂已經打開了行李箱,將隨身衣物裝進衣櫃中。
夏桑仔細看了眼他的行李箱,箱子裡的衣服都分門別類地疊著,整潔的程度令人咋舌。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