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茜戳了戳她的手肘:“你還在想周擒的事啊。”
“嗯。”
“我還要問你呢,周擒他到底怎麼回事,考到東海大學來,當了你的學弟,名字也改了,身世也全變了。”許茜好奇地說:“這幾天我們藝術學院的女生,全都在傳江家太子爺的事,好些個牟足了勁兒要追他呢,以前的周擒…也沒這麼大的能量啊!”
“以前的周擒當然沒有。”夏桑若有所思地說:“沒有了影響他顏值的疤痕,搖身一變,江家太子爺,東海市理科狀元……帶著這疊加的重重光環,他怎麼可能還是過去那個慘兮兮的窮小子。”
“李訣見過他沒有?好兄弟總不能不認識吧!”
“見過了。”夏桑一早就拉著李訣去見了江之昂,李訣也是一頭霧水,追著他喊擒哥。
但江之昂也是很穩得住的人,打死就是不認識李訣。
“李訣跟他還挺有默契,不管他認不認,分分鍾又成了好哥們,一口一個昂哥叫得親熱。”
“他比你還寵著周擒呢。”許茜笑了起來,雙手一撐,坐在了招新攤位邊:“所以…江之昂到底是不是周擒啊?”
“你覺得呢?”夏桑望向了許茜,想聽聽她的意見。
“說他是吧,倆人身份差距過於懸殊,要說他不是吧…這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連雙胞胎都沒這麼像的。”
“廢話文學。”
“好啊,那說點不那麼廢話的。”許茜摸著下巴,思忖道:“周擒怎麼就變成了江之昂呢,我倒有幾種猜想。”
夏桑來了興趣:“說說,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首先,最有可能的抱錯梗。他不是他爸媽的親生孩子,而是出生時抱錯了,真正的身世…其實是江家大少爺,現在認祖歸宗了。”
夏桑嘴角咧了咧:“你在寫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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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說啊。”
“最後一次見面,在醫院裡,周擒告訴我,他媽媽來接他了。”
許茜合拳擊掌:“你是說,他媽媽嫁進了東海市的江家,然後他自然而然成了江家的孩子?這個解釋很合理啊!”
“也不合理。”夏桑搖搖頭,否決道:“首先,媽媽的離開…一直是周擒心裡的傷痕,我不相信他會毫無芥蒂地跟著媽媽來到江家,成為江家的孩子,並且徹底拋卻過去,連名字都改了。”
“你這樣一說…”許茜也覺得很有道理:“我雖然和周擒接觸不多,也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夏桑心裡隱隱升起幾分恐懼,似不願再繼續猜測下去了。
她真的害怕…怕他有什麼特別的苦衷。
怕他藏著一個悲傷的秘密,也怕他被傷害。
許茜打量著夏桑低沉的臉色,笑了起來:“他究竟是不是周擒,有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嗎?”
“夏桑,你一直在等他,現在他回來了,這不就是得償所願嗎。”
“可我等的是周擒,不是江之昂。”
“害!”許茜拍拍她的腦袋:“改名換姓了,又沒改頭換面吧。還是周擒那張英俊的臉、八塊腹肌的身體,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知道。”夏桑心裡還是有芥蒂,悶悶地說:“一個人的過去,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許茜撇嘴道:“除了你之外的所有回憶,對於他來講,恐怕都是屈辱又苦澀的吧,你又怎麼能不許他扔掉那些不堪的記憶呢。”
夏桑望向了許茜,似乎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接受江之昂嗎?”
許茜從小桌上跳下來,站直了身子,對她說道:“設身處地想,如果是我喜歡了那麼久,等了這麼久的人,他回來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她壞笑著,沒再說下去。
夏桑追問:“什麼啊?”
“當然是…”許茜湊近了她耳畔,小聲道:“和他上chuang咯。”
“……”
夏桑臉頰瞬間紅得通透:“我跟你講正經事,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許茜嘴角彎了起來,狡黠地笑著:“什麼有的沒的,你要真喜歡他,這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不是總盼著長大嗎,這就是長大的樂趣啦。”
“你好色啊。”
“我這學期選修了性教育課,覺得這些都很健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聽啊?”
夏桑控制著面部表情,嚴肅地咳嗽了一下:“看我時間咯。”
就在這時,林止言拿著傘棚走了過來,撐在了拉拉隊的招新攤位前。
“許茜,夏桑,我給你們借了傘棚,今天風有點大,省得海報傳單被吹翻。”
“謝謝師兄。”
“謝謝學長啦。”
許茜走到林止言身邊,笑著說:“學長,你可真細心啊。”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說就是了。”林止言溫柔地看著她:“對了,下周有我的一場音樂會,許茜,你有時間來看嗎?”
“當然啊!”
“那行,我到時候給你留一張票,你能來,我很高興。”
雖然在夏桑面前,許茜像個大姐姐一樣,很有主見。但是在林止言面前,許茜秒變小女生,關切地問他:“你不是說等會兒團委還有工作嗎,這會兒還來幫我扛傘棚。”
“我過來看看,就走了。”林止言摸了摸她的額頭:“拜拜。”
“拜。”
許茜目送了林止言離開,頃刻間又從乖順美少女變回大姐大,激動地說:“啊啊啊,他真是太溫柔了。”
“之前我看到林止言給你點贊,還想問你什麼時候加的他呢。”夏桑滿臉驚訝:“你發展得也太迅速了吧!”
“上次吃飯之後,我主動加的他。”許茜笑著說:“他也很主動和我聊天,然後慢慢地就心照不宣了。”
“可是…”夏桑略有遲疑,說道:“他對很多女孩都這樣啊。”
“玩玩嘛。”許茜聳聳肩,好像渾不在意:“跟這麼帥的學長談戀愛,我也不虧啊。”
夏桑知道許茜一貫喜歡這類調子比較高的男孩,像之前的祁逍,現在的林止言…氣質差不多,出身家庭也都很好,長相清秀,衣品打扮新潮又時尚。
對於林止言的人品,夏桑其實有些存疑,但是想到林止言幫了她們社團的事,她又不好在許茜面前講他的不是。
便在這時,一道輕慢的嗓音傳來:“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爛,怎麼總愛在垃圾桶裡找男朋友。”
許茜回頭,看到穿著新生迷彩T的李訣,從傘棚後面走了出來。
她不滿道:“臭黃毛,說什麼呢。”
“說你品味差。”李訣隨手拎了張招新傳單,折成紙飛機,一臉漫不經心:“那種花花公子,說不定還是個炮王,你也敢沾。”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許茜的怒氣,上前推搡了李訣一下:“你嘴裡不幹不淨的…再胡說八道我不客氣了!”
李訣也不生意,鉗制著許茜的手腕,嘴角淺淺揚了揚:“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絕對不是好人。”
他看了眼夏桑:“乖乖女,你說呢。”
夏桑頓了頓,對許茜道:“林止言雖然是我的師兄,但我對他了解不多,高三寒假的時候我過來東海市開研討會,跟李訣周擒遇見了,那時候我們和林止言有過幾面之緣…”
她觀察著許茜的臉色,盡可能地組織著語言,避免傷害她:“他的私生活可能不太單純。”
“那你們可能誤會了,我和林學長都是藝術學院的,知道外界對藝術學院的學生有一些誤會,不隻是林學長,還有人這樣罵過我呢。”
夏桑看了眼李訣,李訣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許茜的腦袋,嘲諷道:“我們體育生頭腦簡單,好歹四肢發達吧,你們藝術生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渣?”
“臭黃毛,我的事不要你管!”
“讓人騙了再一腳踢開,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真好心,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有這麼好的男朋友,你嫉妒!”
“行行行,這麼好的男朋友,你就姑且消受著吧。”
夏桑打量著李訣,他一貫雲淡風輕,任何事都是玩笑的語氣,鮮少看到他這樣著急上火的樣子。
她挑挑眉,看破不說破。
李訣也懶得跟許茜爭執,兀自坐到了招新攤位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悶悶地喝著。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新生的軍訓也快結束了,文化廣場上各大社團招新的攤位越來越多。
動漫社五花八門的cosplay、文學社的詩詞歌賦有獎問答、圍棋社的現場博弈……
社團們各出奇招,吸引注意力,為自己的社團發展招募新鮮血液。
這會兒也陸陸續續有結束軍訓的新生,穿著迷彩裝,帶著熱騰騰的青春活力來到了文化廣場,好奇地東看看、西瞧瞧。
夏桑拿手肘戳了戳兀自生悶氣的許茜,用眼神示意她,打起精神來,街舞社的攤位就在對面。
許茜抬頭,果然看到街舞社像唱擂臺戲似的,將招新攤位設在了拉拉隊攤位的正對面。
許茜輕哼了一聲,將一沓傳單遞到李訣手裡:“幫忙發傳單。”
“又不是你的社員,誰要聽你使喚。”
“你喝了我們社團的水,你要幫我們幹活!”
李訣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倒還算聽她的話,走到路邊懶洋洋地發起了傳單:“街舞社招新,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學習街舞,強身健體,為國爭光。”
許茜衝過來,一腳踹他屁股上:“拉拉隊!什麼街舞社!你是對面拍過來的間諜嗎?”
李訣敏捷地跳開了,許茜還要打他,他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嗅了嗅她的手腕:“嗯?無人區玫瑰。”
那是許茜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李訣的臉,竟然有一瞬間的驚豔感。
以前他的臉總是被黃毛遮著,隔得稍遠就看不太真切。
這次許茜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眼睛有點丹鳳的感覺,狹長上挑,不是第一眼的大帥哥,但是越看越有味道。
皮膚很白,和這一頭黃毛倒也相得益彰,莫名給了許茜一種淡淡的海鹽的感覺。
她甩開了他的手,退開了幾步,訕訕道:“你還懂香水呢。”
“經常在你身上聞到,所以去試聞過,果然沒出錯。”
“……”
許茜輕哼了一聲:“快好好給我發傳單,不準再念錯啦。”
李訣淡笑著,揚著傳單道:“走過錯過、不要路過,宇宙美少女拉拉隊招新了!”
許茜回到夏桑身邊,喃了聲:“李訣真是個蠢貨。”
“他可不蠢。”夏桑粘貼著海報,回頭望了眼少年高瘦的身影:“能跟周擒當了這麼久哥們的人,怎麼可能是蠢貨。”
“這話聽著...像是愛屋及烏啊。”
91. 寵溺 【三更】“因為我隻對我女朋友有……
拉拉隊和街舞社的擂臺戲, 拉拉隊完敗。
即便有幾個新生好奇地來到拉拉隊攤位前了解情況,但很快就會被街舞對那邊的盛況給吸引過去。
兩個社團的人氣根本不成正比。
街舞社是全校第一大社團,社員人數眾多, 在攤位邊放著音樂、跳著熱辣的街舞,引來一陣陣的歡呼和尖叫。
拉拉隊這裡人丁蕭條, 門庭冷落, 隻有社長、副社長,外加一個黃毛殺馬特。
夏桑和黃毛倆人背靠背、懶懶地倚在凳子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關於江之昂的事。
許茜看著街舞社門庭若市的盛況,嫉妒地咬了咬牙, 隻能幹著急——
“你倆別聊天了,想想辦法,把場子熱起來啊!”
說著, 她將夏桑拉起來:“尤其是你,作為副社長,看到我們社團這麼衰敗, 不想想辦法嗎?”
夏桑也很無奈:“咱們社團兩個小時前才成立呢, 怎麼跟人家已經成立了十多年的街舞社抗衡啊。”
李訣喝著茶,看熱鬧不嫌事大:“要是我, 肯定也去對面,你看對面…那麼多漂亮妹妹。”
夏桑煞有介事地應和:“好看的哥哥也很多。”
“你們倆…”許茜快被他們氣死了, 推了一下李訣手裡的紙杯:“喝喝喝, 嗆不死你。”
李決果然被她這一招給嗆了下, 躬身咳嗽了起來, 臉都紅了。
“咳…你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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