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穿好了外套, 坐到椅子上,順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 說道:“起來吧。”
周擒立刻起身,來到她身邊, 很溫柔地給了她一個抱抱, 掌腹摩挲著她白淨的臉蛋, 俯身吻她的額頭。
每次之後, 他總是這樣,從大狼狗變成了粘人的貓,喜歡抱她, 吻她,蹭她…這幾乎成了必要流程,比她還要黏人些。
“不是說寒假不回來嗎,怎麼又回來了?”
周擒細細地吻著她的手:“想你。”
“哪兒想我啊?”
“都想。”
昏惑的光線中,曖昧的氣氛裡,夏桑輕輕抱著他的頭,撫摸著他刺刺的青茬和柔軟的耳垂,溫柔地說:“阿騰,我也是。”
“你今天沒有讓我跪了。”周擒靠著她的口口,抬頭,嘴角彎了彎:“為什麼?”
夏桑移開視線,臉頰泛著幾分不自然的潮紅:“沒、沒有為什麼。”
“是不是舒服了。”
“……”
“竟然現在才…”周擒也覺得不可思議,做著自我檢討:“我們以前有這麼不hexie嗎?”
“別說了,羞不羞啊。”夏桑捂住了他的嘴:“還不都是因為你。”
周擒眼角綻開了一抹痞笑:“桑桑,你剛剛好大聲。”
“啊啊啊!”
Advertisement
夏桑背起了書包:“我回家了,混蛋!”
周擒追上去,牽起了她的手:“送你。”
……
夏桑終於等到了開學季,和周擒一起回了學校。
ICGM程序設計大賽的區域洲際賽也拉開了帷幕,這項競賽不僅考察學生編寫程序的能力,同樣也考察同學們之間的團隊合作和壓力之下解決問題的能力,而最後一點也是關鍵。
區域間的初賽,在東海大學的計算機機房裡面進行,參賽者們很早便聚集在了機房外的等候大廳裡。
大廳裡團隊成員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待會兒比賽的策略。
夏桑給周擒發了信息,讓他快點過來。
這時候,蘇若怡拉了拉夏桑的衣袖,示意讓她看樓梯口。
樓梯口,隻見專業課的胡教授帶著幾個研究生同學走了過來,其中便有林嘉思和周離離。
因為是特別受老師關注的研究生團隊,所以他們一到場,其他參賽的同學們就仿佛變成了陪跑一般。
研究生團隊衝出重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胡老師仔細地叮囑著他們諸多事宜和注意事項。
蘇若怡悶哼了一聲,說道:“胡老師都親自來了,好像金獎被他們內定了似的。”
夏桑淡淡道:“他們勝出的可能性的確很大,畢竟是研究生。”
林嘉思也看到了夏桑和蘇若怡,於是走了過來。
周離離也宛如小跟班一樣,跟在她身後。
夏桑對林嘉思一直沒什麼好感,隻是想到周離離,還是忍不住有點痛心。
人就是這樣的,趨利避害,在利益的趨勢之下,有時候伴侶都不一定能經受住考驗,更遑論是朋友。
林嘉思走到夏桑面前,很有自信地說:“夏桑,等會兒要不要賭一把啊,看誰能贏。”
夏桑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用賭,你們贏。”
她這般沒信心,倒讓林嘉思頓覺無趣了:“你知道贏不了,還參加啊。”
“玩玩咯。”
“不是吧,我們每次考試都拿年級第一的夏桑,這麼沒信心啊。”
夏桑看準了林嘉思戰前的狠話要是不放出來,她多半是沒法安心參賽了。
“你到底跟我賭什麼啊。”
林嘉思笑著說:“你要是輸了,就讓你男朋友陪我約會一天咯。”
“……”
夏桑咧咧嘴:“你不是嫌他窮嗎。”
“所以啊,隻約會一天咯。”
蘇若怡說道:“你還是看中了人家的臉嘛,哼,幼稚。”
“是又怎麼樣,敢不敢賭。”
夏桑又問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你自己提,你想要我做什麼。”
夏桑望了眼蘇若怡:“接下來半年寢室的清潔衛生,都由你和周離離承擔。”
“那就一言為定,誰都不許反悔!”
林嘉思自信滿滿地轉身離開了,夏桑對蘇若怡說:“別跟周擒講我拿他打賭啊。”
“呵呵。”蘇若怡幹笑了一聲,用眼神掃了掃他身後:“你自己跟他說吧。”
夏桑回頭,卻見周擒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身單薄的黑T搭連帽外套,懶怠地倚在牆邊,挑著下颌望向她:“賣我?”
“啊,不是,擒哥…”
周擒踱著步子走出來:“我還比不上半年的清潔工?”
夏桑:QAQ
……
夏桑連聲安撫周擒,追著討好道:“擒哥,我這是對你有信心啊。”
周擒似乎也有點來脾氣了,加快步伐走過樓梯轉角。
“擒哥,沒這麼小氣吧。”
“別生氣呀,開玩笑的。”
周擒回頭,平靜地說:“如果我也跟別人這樣打賭,輸了就讓你跟其他男人約會一天,你怎麼想。”
夏桑險些撞上他,穩住了身形,低頭想了想。
剛剛也是隨口應了林嘉思,還真沒有往這方面去細想。
因為即便輸了,周擒不樂意,誰還能勉強他了。
現在換位思考一下,她也意識到打賭的行為過分了。
她紅著臉、滿心歉疚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拿你當賭注,我等會讓就去跟林嘉思說,賭約不算數了。”
周擒其實也沒多生氣,故意做給她看的,撒個嬌罷了,沒想到小姑娘還真情實感地難過上了。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
他用掌腹撫了撫她細滑的臉蛋,柔聲道:“是你做錯了事,反而弄得我心裡愧疚了。”
夏桑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跟我鬧別扭就好了。”
周擒見樓梯口四下無人,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哄我一下。”
夏桑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臉頰,然後盯著他淺淺地笑著,眼裡眉梢都是細細的喜悅。
她發現周擒有時候真是蠻好哄的,遠遠看著氣質冷淡、不近人情,但他的脾氣是真的很好了,偶爾生氣,讓她幾句話就能哄回來。
“周擒,你說這次ICGM競賽,我們能贏嗎?”
周擒聽出了她嗓音裡帶著幾分緊張的情緒:“你說的贏,指的是贏了你室友?”
“我想的是,至少在全國排名,要名列前茅吧。”夏桑牽著他的手,說道:“我們東海大學的計算機在全國範圍內是數一數二的。不過,我們可能贏不了他們研究生團隊,但也不能輸的太難看了,這場比賽的成績,是可以寫進簡歷裡的,將來找工作的時候,公司也會作為參考和評價的標準。不然你看周離離,為什麼寧可跟我和蘇若怡翻臉,也要加入研究生團隊。”
周擒倚靠著牆壁,手肘擱在她的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工/仲/呺:尋甜日記】“夏桑,說實話,我對他們毫無興趣。”
“你說的他們是…”
“全國,全洲所有學校、團隊,他們厲害與否,我都不在乎。”
夏桑笑了起來:“你好佛系啊,難怪一點都不緊張。”
“我不怕他們。”周擒定定地望著她:“隻想和你好好比一比。”
夏桑感受著少年充滿力量的眼神,忽然間心裡的升起了一股信心和勇氣。
……
比賽正式開始,三人一組的團隊進入到了安排好的機房隔間裡,運用集中計算機語言進行程序的編寫、解決問題,程序寫完之後便點擊提交,交由測評機運行。
比賽過程中是可以時時看到比賽排名的,研究生團隊是真的非常強,一路勢如破竹,解題速度非常快,位居全國前列。
夏桑他們的排名則稍稍靠後一些,因為參賽的隊伍除了全國高校之外,還有日本印度等國的知名高校,所以排名的浮動變化非常大。
三個小時的高強度賽事,淘汰了不少選手,眾人都有些乏了,反應力和思路都有些跟不,現場時不時也能聽到伸懶腰的聲音。
就在比賽進行到白熱化、題目也越來越難的焦灼時刻。
參賽者們忽然發現,有一個團隊的編程速度卻越來越快,運行時間也越來越短。
蘇若怡打了個呵欠,望向了身邊的夏桑和周擒。
剛剛這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解著題,但直到現在,倆人才算是真正地興奮了起來。
周擒漆黑的眸子盯著電腦的屏幕,指尖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他答完一題,夏桑立馬接上,速度絲毫不會比他慢。
仿佛周圍所有的參賽者,都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
這倆人你一題我一題地輪流解答,他倆反而成了真正的競爭對手,相互比拼著算法和測試運行的速度,不遑多讓。
蘇若怡驚訝地望著他們越來越靠前的排名,簡直不可置信。
這倆人…今天是槓上了嗎?
夏桑眼底泛著光,鬢間滲出了汗珠,腦子興奮地快速運轉著。
而周擒的神情反而要輕松淡定許多,她的程序一結束,便立刻接過鍵盤,開始運行下一道題。
倆人就這樣比拼著,眼神偶爾接觸,都帶著噼裡啪啦的火花。
蘇若怡不禁暗自慶幸,虧得這倆人今天是在同一個隊伍裡,這要是成了真正的競爭對手,還不知道賽況會激烈成什麼樣子呢。
夏桑和周擒的神仙打架,自然就沒有其他隊伍什麼事兒了。
最備受期待的研究生團隊,也不得不在最後的時間裡,敗下陣來,由得夏桑和周擒這一隊的分數越來越高。
在周擒敲下最後一個程序運行按鍵的五分鍾之後,靜寂的機房裡,每個泛著光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全國區域賽的排名成績。
以夏桑作為隊長命名的團隊,穩穩地高居於洲際區域賽的第一名,並且分數遠遠地甩開了第二名很大一截。
蘇若怡捂住了嘴,卻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桑!我們贏了,贏了啊啊!”
夏桑望向了周擒,帶著輕微顫抖的嗓音,問道:“擒哥,我們是不是拿下了全國第一?”
周擒輕輕牽起了她的手,用力地握住,眼底隱隱泛著光:“不是全國第一,是全洲第一。”
“所以…”
“一起去美國吧。”
ICGM比賽分位各大洲的區域賽和全球總決賽,而每個洲際區域賽也不過隻有一支隊伍能參加全球總決賽,所以這場比賽,隻有拿到第一名,並且拿到高於洲際間國家的分數,才能夠衝進全球總決賽。
而目前中國已經很多年沒有大學生團隊衝進全球總決賽了。
夏桑的參賽團隊在前期準備過程中幾乎是寂寂無名,整個東海大學有好些個參賽的團隊,他們也不是最被寄予厚望的那一個。
卻沒想到,他們在這場洲際賽中宛如黑馬一般衝上了榜首,並且分數這樣的高,遠遠甩開了第二名日本的大學。
因為中國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高校衝進全球總決賽,比賽之後沒幾天,東海大學直接飆上了熱搜,夏桑有個無人關注的秀恩愛po圖小號也被網友發現了。
她的小號粉絲個位數,放著許多清新可愛的日常小生活,譬如周擒做飯的背影、晚餐的擺盤、電影票、他每周送她的花束小禮物、偶爾還會發倆人自拍的合影照片...
這個小號被神通廣大的網友們發現之後,東海大學的學霸情侶迅速蹿紅,在這個全民磕cp的互聯網時代,倆人的神仙顏值加高智商的神仙cp組合,也讓網友們躁動不已——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