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枝輕聲問:“你怎麼來探班了?”
謝忱岸也言簡意赅:“來看看劇組伙食怎麼樣。”
這理由找的,三歲小孩才會信呢。
賀南枝皺了皺秀氣的鼻尖:“那我請你吃紅燒獅子頭?”
謝忱岸側目,沉沉靜靜地用視線鎖她。
幾秒後。
賀南枝敗陣下來,在長廊處拐彎的時候,恰好遇到盲區,柔軟的指尖先是扯了一下謝忱岸西裝袖扣,沿著縫隙慢慢地,摸索到了冰涼腕骨,又往下扣住了那如玉雕琢的長指。
也就轉瞬功夫,她像跟小魚似的,想滑走。
怎料被謝忱岸用力扣住,明知故問:“你做什麼?”
“松開,會被發現的。”
賀南枝抽不走,白淨的臉蛋瞬間馬上紅暈。
也不往前了,就被定死在了視線盲區似的,示意他繼續維持自己投資方高貴冷豔的形象!
“是你先動手。”
“我認錯!”
“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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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這個沒情趣可言的狗男人是不是想乘人之危,不就是撩他了下麼,搞得跟抓小偷似的做什麼???
賀南枝漂亮的臉蛋兒板著,盡量不泄露出崩潰情緒:“我說錯話了,我沒有做錯,我之所以會對你動手動腳,是因為心急如焚的想關心你有沒有被賀斯梵給傷到!”
後面緊隨其後的腳步聲越發近,在下一秒就會被發現兩人偷偷牽手的時候。
謝忱岸修長有力的手微松,終於放跑了這條狡猾的小魚。
賀南枝連指尖都緊張得捏紅了一片,多走幾步,在保持安全距離間,恰好到了攝影棚的門口:“唔,我們先從拍戲片場開始參觀吧?”
*
*
今天中午的戲份沒有主演的了,恰好是夏鬱翡和延離盛正在排練的一場戰損橋段。
化妝師都紛紛上場補好妝造,在開拍前。
夏鬱翡身為護士,按劇本演,是要將倒在背景雜物間,皮面泛白開裂沙發上的延離盛上衣撕開一小口,給他腹部血淋淋的傷口做緊急處理,可是當賀南枝的身影出現後。
延離盛就跟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強制要求脫光上衣,大秀他的腹肌。
夏鬱翡身邊的助理也繼承她脾氣,忍不住吐槽道:“跟白斬雞一樣,網上吹他有六塊腹肌,這腹肌大不大很難評,但是我知道它還喜歡跟人玩捉迷藏呢。”
但是即便吐槽,也架不住劇組的小迷妹們臉紅心跳地跑去圍觀。
遠處。
藍纓悄悄地,探出頭去看:“你們劇組平時拍戲,還有這肌肉秀福利呢?”
賀南枝尷尬,隻不過視線跟著過去一秒,就察覺到謝忱岸稍側頭,浸著極具壓迫的氣息而來:“你很感興趣?”
要是敢點腦袋。
恐怕下一刻,她可可愛愛的小腦袋瓜都得被擰下來。
賀南枝無辜眨眨眼:“他身材哪有你好。”
“嗯?”
“我數過——”她踮起腳尖,在謝忱岸的耳旁,自以為聲音很輕說:“你八塊腹肌,貨真價實的。”
而延離盛那種吹噓著自己拍戲鍛煉出腹肌的男人,根本不入眼好麼?
氣氛安靜數秒。
藍纓哇哦了聲:“謝總有八塊啊。”
好了。
這下周圍近距離的幾位都知道,並且齊齊地將視線定格在了謝忱岸裹著西裝的胸膛上。
“——”
賀南枝表情尷尬。
謝忱岸淡淡瞥她眼,忽然薄唇勾起弧度:“換個地方參觀。”
兩人並肩朝攝影棚外面走,有了方才當眾走個過場,這回藍纓就很識趣,隨隨便便尋了個借口,說想去找導演點事,將幾個跟屁蟲都跟成群結隊的騙走。
橫店沒什麼好遊玩的,步行街都是一些打卡拍照的建築物。
到外頭,賀南枝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是跟他佯裝關系清白的樣子,隻是偶爾眨動的清靈眼睛暴露了小心思,趁著走到四下無人的地方,她輕聲問:“賀斯梵揍你哪兒了?”
午後的陽光不刺眼,牆外爬滿了薔薇花枝的道具,幾根枝蔓彎彎繞繞地延伸些出來。
也恰到好處襯在賀南枝烏黑發間,很是賞心悅目。
謝忱岸的心情愉悅程度是隨著她的言行舉止,一點點上升。
半響,他薄唇溢出偏低淡的音質:“他先動手,腹部。”
真的假的?
賀南枝抬起精致的臉蛋,從震驚表情上看,是輕易就聽信了謝忱岸的話:“嘶……賀斯梵年少時是練過拳擊的,一拳頭能打廢人半條命,以前有個壞叔叔來賀家做客,不懷好意盯著我瞧個半天,就被放學回來的賀斯梵一拳頭打掉了兩顆牙呢。”
後來她把堂哥的英勇事跡跟謝忱時繪聲繪色,現場還原了下。
導致很長一段時間,謝忱時見到賀斯梵都要縮著腦袋繞路走。
“你傷的重嗎?”她烏黑清透的眼睛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情緒,明晃晃地,晃進了男人胸膛內。
謝忱岸俯身在她耳旁距離半寸地方,低聲說:“好奇?”
賀南枝咬了下嫣紅的唇,慣來會給自己要犯花痴的時候找理由:“唔,我是怕賀斯梵沒輕沒重的把你弄成內傷,我賀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苗的繼承人,可沒有多餘賠給謝家。”
所以她尾音慢悠悠拉長,強調道:“我沒有想摸你腹肌哦,就是檢查下身體。”
小巷子的地理位置很偏僻,連野貓都不會經過。
見謝忱岸默許後。
賀南枝抬起纖細的指尖,心虛似的將覆在他溫熱堅硬的胸膛上,肌膚滑過那冷感尊貴的黑綢面料,往下移一寸,隨即就輕咳了聲:“這裡沒有傷吧?”
“沒有。”謝忱岸身姿修長玉立,側顏被日光溫和籠罩著。
賀南枝理直氣壯地隔著衣服,把他腹肌上上下下都摸索了一遍,也沒見傷哪兒了,卷翹的睫毛下劃過淡淡困惑,賀斯梵真動手揍的是這裡?
不會是因為攝影棚的那一眼,讓他有了奇怪的勝負欲吧?
轉念又覺得延離盛那白切雞腹肌,有什麼好比的?
摸不出所以然來,賀南枝故作認真思考,最後得出了結論:“賀斯梵肯定是嫉妒你有八塊腹肌!”
白嫩的指尖正要拿開,忽而被謝忱岸再次扣住。
她小心髒猛地跳動,連眼睛都睜大了:“幹嘛!這次摸你……是你親口默許的。”
謝忱岸修長指骨與她自然不過的十指相扣,薄唇輕動:“你遺忘了一件事。”
啊?
她記性好著呢。
八百年的新仇舊賬都能給他現場翻出來,能忘記什麼???
賀南枝紅唇微張,正要問。
謝忱岸似乎也不指望她能想起,漫不經心地捏了捏白嫩的手:“以前你給你竹馬團強制訂下過一套規矩。”
被他點了下,賀南枝也無暇顧及肌膚的燙意,瞬間回想起來了:“你說那套維持青梅竹馬感情的約定啊?唔,我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後來我在群裡跟駱岱大戰了三天三夜,他說我不漂亮,我說他的藝術品是醜八怪,就自動取消了啊。”
謝忱岸低眸看她:“取消了嗎?”
對視上男人清明如墨的眼神,賀南枝這一刻,就跟莫名開竅了似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紅:“給你量身定制的那套約定沒有取消。”
“嗯。”
“那我們每隔三天就必須視頻通話一個小時哦?”朝外走,兩人的手自然握著片刻,又自然不過的松開了。隻是賀南枝纖纖玉指顫巍巍垂在身側,一直都跟他的步伐距離越發貼近,偶爾抬起眼眸,悄然拂過了清淺的漣漪。
謝忱岸看過來時,她又若無其事地朝前看,碎碎念著在劇組拍戲的日常。
拐個彎,到了步行街的一家零食小賣部,旁邊掛了個招牌,被微風吹得晃動。
賀南枝介紹道:“我助理桑落,會經常來這裡給我買各種小零食吃,這裡的旺旺碎碎冰吃有十種口味呢,你喜歡葡萄味還是檸檬味?”
聽到她這話後,謝忱岸神色冷靜:“有區別嗎?”
賀南枝難得沒從這幾個字裡聽出陰陽怪氣,唇角彎起清甜的笑:“我盡地主之誼,請你吃一回吧。”
說著,就從純白的衛衣口袋裡掏出了零錢。
看著那一塊三塊的,謝忱岸素來俊美昳麗的面容陡然怔了下,在談判桌上都能輕風雲淡的他,從薄唇溢出略有一絲遲疑:“我記得給湯鴻朗電影投資了十幾個億,他就讓你在劇組生活,過的這麼艱難?”
啊?
賀南枝轉頭看他似乎誤會了,茫然然地解釋道:“這是桑落給我的二十塊錢,她說這兒的老板歲數大了,隻收現金。”
為了熱情招待他好。
才把全身唯一的家當現金給捎帶上了呢。
…
…
隔著低矮的木質櫃臺付完錢。
她買了兩種口味的旺旺碎碎冰,還有點冰,指尖頃刻間就沾了細碎的水珠。
賀南枝咬了幾口葡萄味的,走遠了才記起要分享給謝忱岸,歪理邪說的一大堆:“我替你試過毒了,這個味道酸溜溜的好吃。”
謝忱岸氣定神闲地表面是不說什麼,隻是一路上靜靜看著她低頭小口的舔,舌尖透著嫩紅。
直到賀南枝驀地反應過來,他的視線似乎透著極強的侵略性,略不自然微微側過臉頰:“謝總?你不會是嫌棄我口水吧?”
謝忱岸停了下來,忽而俯低在她的唇重重碾磨了幾秒,沒等極燙的溫度泛上來就移開。
短短幾秒
賀南枝紊亂跳動的小心髒又急又快,連帶望著他舉動的那雙清靈眼眸都不會眨。
真是,犯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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