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韫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做什麼?”他輕瞥她一眼。
謝桃有點蔫蔫兒的,她幹脆站起來,“我還是去洗掉吧……”
衛韫握著她的手腕,讓她重新坐了下來。
像是過了好半晌,謝桃方才聽見他忽然的一句:
“好看。”
像是幻聽似的,謝桃抬眼望向他,卻見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手裡的書卷上,並未分給她半分視線。
但她分明,瞧見了他耳廓的微紅。
謝桃瞬間彎起了眉眼,她直接撲進他懷裡,對準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頓時,一個紅色的唇印便留在了他冷白的面龐。
衛韫一時不防,忽然被她親了一下,濃黑的眼睫都顫了顫,耳廓的反應更為直接,開始發燙。
他負氣似地伸手捏住她的臉蛋,低眼看著趴在他懷裡的姑娘時,他在她那雙泛著清波似的眼瞳裡好似瞥見了他的影子。
“謝桃,”
他忽然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嗓音沒由來的有點啞,“身為女子,你可知矜持二字怎麼寫?”
“嗯?”他的尾音微揚,嗓音卻還是低低沉沉的,猶帶幾分誘惑。
謝桃被他揪住了臉蛋,隻能眨了眨眼睛,抿著嘴唇半晌,她垂下眼簾,小聲嘟囔,“我又沒有親別人,我親我男朋友為什麼要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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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衛韫一時無言。
“你又不親我,還不讓我親你……”她繼續小小聲地抱怨。
還有點氣鼓鼓的。
衛韫沉默半晌,像是氣笑了似的,他的眼瞳裡深色流轉,猶如濃烈地墨色暈開。
輕笑聲低低的,卻仍舊清冽撩人。
而後,他手裡的那卷書從他的指間掉落下去,落在了地上,被窗棂外的風吹得翻了頁。
他松開了女孩兒的臉蛋,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的瞬間,直接低首,惡狠狠地咬著她的嘴唇。
她的口脂帶著稍甜的味道,令他不由深深輾轉,寸寸流連。
謝桃隻能無助地抓著他的衣襟,一雙杏眼瞪大,被他的另一隻手扶著後腦,動也不敢動。
後來,他幹脆咬破了她的下唇。
細微的刺疼襲來,令謝桃皺了眉。
他松開她的瞬間,兩個人微熱的氣息彼此拂面,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有了細小血珠的唇瓣,任憑耳畔的溫度已經燙到麻木,紅的滴血,他的神態卻比平日裡的端方雅正要多了幾分恣肆,甚至還稍稍帶了幾絲刻意的惡劣。
這是謝桃從未見過的他的模樣。
於是她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忘了反應。
而此時的衛韫,薄唇上染著她的口脂,暈染成一片濃淡不一的顏色,卻令此刻的他,多添了幾分難言的致命風情。
他的手指一點點蹭過她溢出唇角的口脂,動作細致且溫柔。
“是否如你所願了?”
後來,他忽而俯身,湊近她的耳畔,輕輕地說了一句。
微啞的嗓音裡竟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溫熱的氣息就在耳畔,令謝桃在聽見他的這一句話的時候,一張白皙的面龐瞬間紅透,如同胭脂被錯手鋪散了滿臉似的,這一次,她連脖頸兒都泛起了微粉的顏色。
謝桃根本說不出話,眼睛一直眨啊眨的,也不敢看他。
彼時,門外忽然傳來衛敬的聲音,“大人。”
衛韫柔和的眉眼在聽見他的聲音時,瞬間冷淡了幾分,“何事?”
“這……”
衛敬在門外欲言又止。
衛韫抬眼望了一眼那隨風微晃的流蘇簾子一眼,而後便撫了撫謝桃的發,站起來,走出了內室的時候,手裡已經拿了錦帕,不緊不慢地擦拭了自己唇上殘餘的口脂,還不忘擦了臉頰上的痕跡,而後才打開了外間的房門,看向等在門外的衛敬。
彼時,邵梨音已經自覺地站到了不遠處的回廊裡。
“大人,信王派人來傳話,想見您一面。”衛敬對著衛韫拱手行禮,低聲說道。
隻是他抬眼看向衛韫時,卻驀地在他的黛藍錦袍內露出來的雪白衣襟上瞧見了一抹微紅的痕跡。
嗯??
那是什麼?
鋼鐵直男·沒談過戀愛·衛敬也是沒有想明白。
衛韫神色微凜,像是琢磨了片刻,忽而扯了扯唇。
而後他轉身走進了內室裡,看著謝桃趴在桌子上,已經把腦袋埋進了臂彎裡,他的眼底又隱隱浮現了淺淡的笑痕,但片刻,他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薄紅,耳廓也仍舊有些發燙。
他走過去,輕聲喚她,“桃桃,”
“我有些事要做,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些歉意。
謝桃每次聽他喚自己“桃桃”都會忍不住心頭悸動,此刻聽了他的這句話,她才從自己的臂彎裡抬起頭,看向他時,她的那張面龐仍舊是泛紅的,就連那雙杏眼也霧蒙蒙的。
“你……你去忙吧。”她動了一下唇,甚至還伸手推了推他。
待衛韫離開之後,謝桃原本打算就待在書房裡看書,等著回去的時間到來。
但不消一會兒,她抬眼,卻見門外忽然來了一位身穿青白錦袍的年輕公子,赫然便是南平侯府的世子——齊霽。
“又見面了,表姑娘。”
俊朗的公子手中握著一把玉骨扇,笑得溫潤清和。
他走進來時,謝桃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你好……”
“我本是來見延塵的,卻是不巧,正遇上他出府,我便想著,來見見小表妹也是好的。”齊霽也不見外,在桌前坐下來之後,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謝桃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太知道自己該和他說些什麼。
“我與延塵是好友,你既是他的表妹,那麼我這一聲表妹,應該也是無甚差別的罷?”齊霽笑著問道。
謝桃幹笑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齊霽卻是不動聲色地將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打量了一番,他神色未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望著她,忽而開口試探道,“小表妹可知,孫御史向陛下求旨,想將自己的嫡女,許配給延塵的事?”
謝桃原本正端著茶盞喝茶,在聽見齊霽的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猛地抬頭望向他:
“什麼?”
第63章 你喜歡他(有修改)
“小表妹不知?”
齊霽見謝桃面露驚愕,他便搖了搖頭,笑嘆,“孫御史可是好幾日前就向陛下請了旨。”
謝桃捧著茶盞,垂著眼簾,半晌都沒有說話。
齊霽見她這副模樣,心下便好似更確信了些什麼,他始終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片刻後方才悠悠道,“但延塵拒絕了。”
果然,一聽他這話,謝桃便又抬起了頭,望著他。
“真的嗎?”
謝桃眼睛亮了亮,但她像是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又連忙問,“那,那他拒絕了,皇上有沒有生氣?”
“放心,陛下並未發怒,畢竟延塵也是國師,深受倚重,陛下哪裡會因為此事便懲治他。”齊霽喝著茶,緩緩說道。
隻是片刻後,他又抬眼輕瞥了坐在對面的小姑娘一眼,忽而道,“隻是可惜了那位孫小姐對延塵的一片痴心,我聽人說,她是求了孫御史許久,孫御史方才厚著臉皮去替自己的嫡女求這門姻緣……豈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那孫小姐生得也是閉月羞花之姿,經此一事,卻是成了郢都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謝桃聞言,隻是抿著唇不說話。
“表妹看起來,有些過分關心延塵的姻緣了。”齊霽忽然又說了一句。
謝桃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瞳,手指扣著茶盞的杯壁,也不知看到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
“延塵如今已二十有二,是該娶妻的年紀了,即便是走了個孫小姐,明日也會再來一個王小姐,李小姐……這一個他不喜歡,日後總會遇上那麼一個喜歡的吧?”
齊霽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連遇上好幾個喜歡的也說不一定……”
“他才不會!”
謝桃下意識地反駁。
齊霽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她,“小表妹何出此言啊?”
他繼續說,“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謝桃瞪著他,不再說話了。
齊霽看著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姑娘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顯然是被他說的話給氣到了,齊霽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連忙說,“表妹可千萬莫要與我生氣,”
他將自己隨身系在腰間鞶帶上的皮質袋子裡由牛皮紙包裹著的一張糖餅遞給了她,“我啊,方才不過是說笑,逗你罷了。”
謝桃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遲遲沒有去接。
“小表妹不吃可是要後悔的,這糖餅可是極難得的,除了我南平侯府的後廚,這世上可就再也尋不到了。”齊霽將牛皮紙展開一些,露出半塊沾了糖霜的餅。
那糖霜就像是細碎的雪花似的,簌簌地鋪散在了一塊外表焦黃的薄餅上,上頭還有一顆顆的白芝麻。
好像……聞著就挺香的?
謝桃有點遲疑了。
最終,她還是沒有抵住誘惑,伸手去接了。
她隻低頭咬了一口,外表酥脆,裡頭有著桂花蜜的味道,像是還有別的叫不上來名字的清甜香味,帶著果香的酸甜糖稀裹在裡頭,外頭又是細碎的糖霜,芝麻極香,甜而不膩。
謝桃的眼睛裡流出驚喜的光芒。
“如何?”齊霽笑著看她。
謝桃咬著餅,說話的聲音有點模糊,“好吃……”
齊霽聞言,眉眼微揚,頗有些得意,“我郢都老饕可不是浪得虛名,我這張嘴吃過的美食啊,那必得是實打實的好吃才行。”
身為南平侯府的世子,他卻活得像是一個不羈的浪蕩子。
這郢都無人不知,南平侯府的世子空有其書畫之才,卻是個無心功名,一心追求玩樂的紈绔。
他卻到底樂得做這樣一個紈绔。
“表妹從曄城來,不知曄城可有什麼美食啊?”齊霽又開始追問謝桃。
謝桃愣了一下,嘴邊沾著餅屑,她停頓了一會兒,忽然把手裡咬了半塊的餅放在了桌上,然後就轉身往內室裡跑。
齊霽不明所以,但片刻後他卻又見她又跑了出來。
手裡還抱著兩個盒子。
那是謝桃除夕那日帶過來給齊霽的禮物,隻是這麼多天她沒有過來,險些就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會兒,謝桃把兩個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齊霽的面前。
“這是送我的?”
齊霽指了指自己。
謝桃點了點頭,“這是新年禮物,本來該早些給你的,但是……”
她撓了一下後腦勺,抿了抿嘴唇,含含糊糊地說,“反正,給耽擱了。”
乍一聽“新年禮物”,齊霽那雙向來溫潤的眸子裡竟還流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
他與這位表姑娘到今日也不過才見了兩次,卻未料想,她竟還給他備了這樣一份禮?
心裡頭更多了幾分好奇,齊霽當下便打開了其中一隻盒子。
而後,他便見其中擺著的,是經由牛皮紙包裹,用線繩束縛好的方方正正的一列又一列的小方塊。
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於是那雙眸子一亮,他當即拆了一個,裡頭赫然便是他曾在衛韫手裡搶奪過的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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