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韫!救救我吧!求你了……”女孩兒趴在他懷裡悶悶地說。
“……到底怎麼了?”
衛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望著他。
“你知道的……”
謝桃說起這件事情,還有點躊躇,她的手指開始揉捏著他的衣袖。
“我後天要開學了。”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可是我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衛韫的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他蹙眉,“什麼?”
“我的寒假作業沒有寫完!”
謝桃被他捏著下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最恐怖的是,我還有三個作文沒有寫!”
“……所以?”衛韫的眉心跳了跳。
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他就又被女孩兒緊緊抱住,還用那種小動物似的小可憐的目光望著他,“所以,所以你可以幫我寫作文嗎?”
“求你了衛韫!你幫我寫作文好不好?”
“救救桃桃吧!!男朋友!”
“……”衛韫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有些抽痛。
Advertisement
最終他面無表情地捏住她的臉蛋,用那雙向來疏淡的眼瞳盯著她,一字一頓,“做、夢。”
第69章 他的生辰
衛韫向來說一不二。
他說出口的話,便沒有再收回的道理,而他做的決定,也絕對沒有反悔的可能。
在謝桃抱著他的腰始終不肯撒手,甚至還趴在他懷裡嗚嗚嗚地假哭的時候,衛韫覺得自己仍然十分堅定,沒有半分動搖的意思。
在有關她學業的這一方面,他嚴肅得就像是一個老先生似的。
他怎麼可能幫她代筆?
絕不可能。
窗外雨勢漸小,略顯昏暗的天色也漸漸地變得明亮起來,照得窗棂間穿插進來散漫鋪開的層疊光線。
案前的香爐裡有絲絲縷縷的煙霧從鏤花的縫隙裡繚繞吹散。
屋內靜謐無聲。
衛韫坐在書案前,一張冷白如玉的面龐在此刻的神色顯得有些怪異,便連眉眼間也多添了幾分難掩的焦躁。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裡握著一支黑色的中性筆,在看向他面前翻開的作文本時,他薄唇微抿,整個人的姿態都顯得有些僵硬。
衛韫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為什麼上一刻還那麼堅決地對她說了“做夢”,下一刻卻又坐在書案前幫她代筆寫作了?
他的眉頭皺了皺。
顯然是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為什麼會違背自己的原則。
謝桃坐在那邊的圓桌旁寫數學卷子,寫了一會兒她又回頭看衛韫,如此反復看了好幾次,她還是忍不住丟掉手裡的筆,跑到他的身旁去看。
因為之前她在他這邊做作業的時候,也把自己的筆拿給他用過。
他好像天生學什麼都很快,從軟筆書寫轉到硬筆對他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作文本上已經寫了整整一頁,
那上面的字跡,都是他仿著她前面幾頁的字跡來寫的。
乍一看,除了比她要工整一些之外,竟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衛韫你可不要寫得太優秀啊……”謝桃還有點不放心地囑咐。
她對自己的作文水平那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因為轉學的事情還沒有辦妥,所以這些寒假作業她是逃不掉的。
衛韫聞言,像是氣笑了,他抬眼瞥她,“我肯幫你代筆已是極限,你卻還有旁的要求?”
謝桃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隔著她的手掌,衛韫聽見她模糊的聲音,“我不說了……”
謝桃轉身就跑到桌邊坐下來,拿著筆繼續寫自己的數學卷子。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衛韫便扔了手裡的那支筆,靠在椅背上,端了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謝桃聽見聲響,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衛韫那一派悠闲的模樣。
她站起來,跑到他身邊時,有點不敢置信地翻了翻她的作文本。
“你都寫完了??”她瞪圓了眼睛。
三個作文,一個小時就寫完了??
這是什麼神仙?!
“嗯。”衛韫淡淡地應了一聲。
“衛韫你也太厲害了吧!”
謝桃忍不住贊嘆了一句,然後又開始翻看他寫的作文。
雖然有些地方仍然帶著古舊文言的氣息,但或許是因為這段日子以來,他讀了許多她帶給他的那些一貫白話的書籍,令他也多少習慣了她那個世界直白易懂的遣詞風格。
用這樣的方式來寫文章,於他而言,終究也並不難。
謝桃發現,
他花了一個小時寫的作文,比她花一天時間艱難憋出來的作文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謝桃覺得他寫得每一篇簡直都可以印在《滿分作文大全》裡了,與之相反,她覺得她寫的作文比較適合待在《高考零分作文》的出版讀物裡。
說起來也都是範本嘛。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衛韫將手裡的茶盞放下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正色道。
謝桃點了點頭,把作文本往書案上一扔,然後就抱住他的腰,“我這不是忘記了嘛……我以後肯定會自己寫的,我保證!”
說著,她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一顆酥心糖。
把外面的包裝紙拆開,她伸手往他的唇邊喂,“吃嗎?”
衛韫稍稍低頭,輕輕咬住那顆酥心糖。
清甜酥香的味道在舌尖綻開,向來不貪口腹之欲的衛韫,竟也開始習慣和留戀其中滋味。
“你難以下筆,終歸是你讀書太少,”
他慢條斯理地將那酥糖吃了,端了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又道,“讀得多了,你下筆自然順暢許多。”
“我知道了,我讀還不行嘛……”
謝桃幹脆縮進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膝上,“我回去就買幾本文學巨著來看,接受知識的燻陶。”
“但是你們這裡的書,我除了《璞玉》,什麼都看不下去……”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說起《璞玉》,謝桃就連忙問他,“《璞玉》的作者大大出新書了沒啊?”
這就跟網上追更似的,她對這位神秘的作者還挺好奇的。
衛韫在她鑽進他懷裡的那一刻就僵直了身體,聽見她的這句話,他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並未。”
他甚至頗有些不自在地隨手拿起了書案上她的作文本,隨意地翻了兩頁。
謝桃瞧見他翻看自己以前寫的作文的動作,就立刻身後去把作文本奪過來,背到背後,“不許看!”
衛韫方才還拿著她的作文本的手在懸空半晌,他的眼底像是多了幾分好笑的意味似的,在她緊張窘迫的目光注視下,他方才淡淡地說,“方才都已經看過了。”
???
謝桃的表情有一絲龜裂。
那,那不是連語文老師用紅筆給她寫的那些評語都被他看到了??
謝桃深知自己的作文水平,上次已經被他嘲笑過了,這次見他把自己一學期寫的作文全都翻看完了,她也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你不要隨便翻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不能看?”
衛韫低眼瞥她。
“也沒有……”她瞬間慫了,耷拉著腦袋,額頭抵著他的胸膛。
雨後初晴,窗外是一片闌珊樹影,在風聲中簌簌而響。
坐在書案前的年輕公子手裡拿著一卷書低眉看著,而他懷裡的姑娘則靠在他的臂彎裡,用那雙圓圓的杏眼望著他。
許是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已經到了令人無法忽視的地步,衛韫看著手裡的書卷,卻是半晌都還停留在那一行字跡之間,始終靜不下心。
他似是有些負氣地將書卷拋下,轉而低眼看她,“看著我做什麼?”
謝桃嘿嘿地笑了一聲,像是一隻粘人的小動物似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衣襟。
看起來有些傻。
或許喜歡一個人本就是這樣。
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必說,隻是這般靜靜地望著他,一顆心便像是被裹了厚厚一層糖霜似的,甜得不像話。
隻是這樣看著他,她就覺得很開心。
而衛韫見她傻兮兮地對自己笑,也不說話,他也難免因為她這副模樣而軟了神色,唇角微彎。
“你啊……”
他忽而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像是有什麼想說,卻都被揉碎在了這樣清淺的嘆息聲裡。
那是無可奈何。
也是他面對她時,不可抑制的心生歡喜。
於是他的語氣裡,終歸帶了幾分連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寵溺。
後來謝桃還是乖乖地坐到桌邊去寫作業去了。
衛韫在看書的時候,親眼瞧見她被數學卷子難得抓耳撓腮,甚至開始自言自語的全過程。
不知不覺,他竟放下了手中的書,靠在椅背上,手裡端著一隻玉色的小盞,目光停在她揉亂的烏發間,那雙瞳色稍淺的眼眸裡,又多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謝桃。”他忽然開口喚她。
正在和數學卷子做鬥爭的謝桃在忙碌之中聽見了衛韫忽然的輕喚,她便下意識地回過頭。
隻見衛韫手裡捏著一塊糕點,朝她晃了晃,“過來。”
謝桃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把自己手裡的筆往桌上一扔,就樂顛顛地往他面前跑,啊嗚一口就把他手指間的糕點咬到了嘴裡。
直到衛韫眉眼含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時,她還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這一天,謝桃除了吃飯,就是趕作業。
就連她身上漸漸被金光纏裹著,要從這個時空消失的時候,她手裡都還握著一支筆。
她回頭看向坐在書案後頭的年輕公子,抿了一下嘴唇,“衛韫……再見。”
像是有點戀戀不舍似的,就在她快要消失的那一瞬間,她迅速跑到了他的面前,伏低身子就要去親坐在椅子上的他。
隻是當她低首,便在頃刻間身形模糊消失,隻剩下一抹濃霧繚繞飄散著,拂過他如畫的眉眼,朦朧了他的神情。
她的氣息方才還近在咫尺,卻又在剎那間消弭。
隻剩久久縈繞鋪散的細煙縷縷。
謝桃開學的兩天後,她的作文被身為班主任的劉美玉點名表揚,但在表揚之前,她還被劉美玉叫到辦公室裡問了一遍,那作文是不是她寫的。
謝桃雖然心虛到不行,但還是猛點頭。
她在撒謊這方面還是有所欠缺。
但因為字跡看似沒有什麼出入,劉美玉還是信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