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珩又問她具體什麼行程安排,哪天去馬德裡。
許知意習慣了哥哥的事無巨細:“後天就飛過去。”
演唱會是周六,許珩算了下時間,足夠寬裕,又關心道:“酒店訂好了嗎?別讓對方訂。”
“早訂好了。”
他再三叮囑:“交往前先跟我視頻,別忘了。”
“知道。”許知意搪塞過去。
掛了電話,許珩看一眼時間,九點半,還不算太晚,猶豫著要不要今晚就打電話給齊正琛。
他打算約齊二去馬德裡看個演唱會,對方現在越陷越深,聽說為知意投資了高爾夫俱樂部。
今天投資俱樂部,明天還不知會投資什麼。
已婚,這麼做不合適了。
帶他親眼看看知意喜歡的人,讓他徹底死心,以後別再矯情,好好過日子去。
第三十四章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許珩撥了齊正琛的電話。
當初齊正琛表白妹妹,他勉強算是知情人。那晚妹妹本來高高興興出去,回來家眼是紅的,第二天的生日都沒了心思慶祝。
一開始他以為是兩人鬧了別扭,沒多想。
之後大半年的時間,齊正琛不再來找知意,至少他在的時候沒碰到過。後來妹妹不再打羽毛球,在他一再追問下,妹妹跟他坦誠,二哥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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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好面子,表白被拒這種事自然不希望人盡皆知,他就當不知道。
直到齊正琛突然領證,他找對方吃了一頓飯,故作不知問其跟知意到底怎麼回事,齊正琛才和盤託出。
一旦放縱自己沉淪,就會陷入痛苦的死循環。
就衝齊正琛以前對知意那麼好,他想拉齊正琛一把。擱以前,他絕不多管闲事,也最見不得為個感情將自己矯情成那樣,但事關知意,很難做到袖手旁觀。
知意這個妹妹於他是不同的,大概是血緣關系,他們連挑食都一樣。
還有相同的喜好。
父母和許凝微曾經十分費解,坐在看臺看賽車一圈圈跑,還看不清哪輛車跟哪輛車,這樣的比賽到底有什麼好看的,與他們說不明白,因為悲喜從不相通。
然而知意卻能體會到看F1大獎賽時的熱血沸騰,有時他們在家聊車隊能聊到半夜。
“嘛事兒?”
電話接通,聽聲音,對方這會兒心情還不賴。
許珩沒打算哄騙,單刀直入:“帶你去看看我妹夫,去嗎?”
“哪個…妹夫?”
“我還有幾個妹妹?”
在短暫地沉默後,齊正琛問:“知意有男朋友了?”
許珩:“應該快了。她這次去馬德裡看演唱會就是跟這個人一塊。”
“知意已經過去了?”
“還沒,有工作,跟蔣司尋去倫敦出差了,忙完項目她直接飛馬德裡。我沒見過她這個準男友,正好去考察一下。你敢不敢去?”
不是齊正琛慫,是打心底害怕,試探道:“你妹夫是姓蔣嗎?”
“姓什麼?蔣?你知道啊?”
齊正琛心口像被劃開一道:“真是蔣盛和?”聲音遙遠的不像自己的了。
“……”許珩被氣笑,“我還以為你知道呢,瞎猜什麼,比知意大三歲,怎麼就是蔣盛和了?”
齊正琛抹了一把額頭,汗涔涔的,迫不及待問道:“知意告訴你大三歲?”
“嗯。”
齊正琛吞咽了一下,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大三歲的話,那排除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這兩天蔣司尋頻頻給他脫敏,原來是知道知意馬上要談戀愛,難怪還說如果跟商韫有後續,就是商韫不計較名分。
許珩耐心道:“到底去不去?”
“去。”他想看看對方品性如何。
--
此時的倫敦。
蔣司尋從許知意的住處回去時,再次經過那家西餐廳,他爹和沈清風還沒有離開。
他讓司機靠邊停,降下車窗,撥了路劍波的電話,他看著自己的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直接按掉聲音,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響鈴結束,他再次撥打。
逆子從來不會連著打兩遍電話給他,路劍波到底是不放心,於是接了電話。
“什麼事?”
蔣司尋對著車窗外,緩聲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問你認不認識港島的狗仔。”
“你找狗仔做什麼?”
“賣幾張照片,賺點外快。”
路劍波何其聰明,銳利的眸光往路邊一掃,與逆子四目相對。賣照片?這是威脅他呢。
能拿捏威脅他的人,目前還沒有。
“狗仔工作室的電話我有不少,要嗎?”
父子間的博弈,蔣司尋從不會低頭退讓,他道:“多多益善。”
“等著,馬上發給你。”路劍波心口微微起伏,按斷電話。
逆子這是要氣死他。
沈清風也看到了蔣司尋的車,朝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你這個兒子,脾氣倒是像你。”
“我兒子不像我像誰。”
路劍波翻找簡訊,裡面時不時有狗仔發消息給他詢問一些八卦,近兩年少了一點,大哥對外宣布婚訊那年,狗仔得知路家話事人的太太是沈清風時,他的電話和消息差點爆了。
一共找了五個電話號碼發給逆子,帶著怨氣問道:【夠嗎?不夠我再找!】
蔣司尋:【足夠,拿到賣照片的錢,我分你一半。】
路劍波忍了又忍,沒摔手機。
他真正在意的人不多,逆子排第一個,能不氣麼。
沈清風優雅放下咖啡杯,“你怎麼不跟司尋解釋,是我先來找你?”
路劍波淡聲道:“這是我們父子兩人的事,不需你操心。”
沈清風笑笑,也不惱他的語氣,轉臉目送蔣司尋的車離開,“我當初要是生個孩子就好了,應該也像你。”
看著他兒子那麼像他,她嫉妒蔣月如。他離婚後他們糾纏的那兩年,她用盡法子也沒懷上,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能生小孩。
路劍波:“我跟你之間就不可能有孩子。”
沈清風臉色微變,瞬間又面帶微笑,她不去深究他話裡的意思,“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不提了。”
包裡的手機接連振動,沈清風拿出來看。
她秘書在隔壁咖啡廳,也看到了蔣司尋。
【沈總,蔣司尋說不定拍了照。】
【他對您本來意見就很大,會不會把照片給媒體?】
沈清風:【沒事,他雖然看我不爽,但不會真的把自己親爹搭進去。】如果真要把照片給媒體,剛才蔣司尋就不會聲張,更不會問路劍波要狗仔電話。這麼大動幹戈不過是給他爹提個醒,警告他爹注意分寸。
她又回秘書:【以他的性子,應該會把照片給路劍良,那不是求之不得嘛,省得我再找人透露給我老公。】
她之所以來找路劍波共飲下午茶,就是為了拍照片讓路劍良知道,他四弟對她舊情未了。
男人賤著呢,尤其是路家的男人,得到久了不珍惜,一旦有人搶,一秒廢變寶。
這些照片,她說不定還會傳給蔣月如看看。三十年過去,蔣月如依舊是她的心頭刺。
她隻愛錢,從十幾歲就是。
唯一讓她動過真心的男人就是眼前這位,當年她以為在他們分開後,路劍波肯定會另尋新歡,畢竟讓一個萬花叢中過的男人守身如玉基本沒可能。
然而沒想到,他放棄了路家的巨額財富,一個人去了華爾街,還創辦與前妻公司同名的遠維資本。
當然,這些年她也不曾單著,交往的男人非富即貴。
可心裡就是不甘。
沈清風又交代秘書:【照片暫時不發,我看看蔣司尋那邊什麼動靜。】
另一邊。
蔣司尋把收到的狗仔聯系方式轉給保鏢,並吩咐保鏢,這些照片等他陪知意看完演唱會再爆料,現在沒空應付。
“爆料的時候附上我的大名。”
保鏢:“…蔣總,這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我敢做就敢認。”
原本下午三點開始的洽談,約莫六點能結束,沒想到商談過程意外地順暢,對方當場決定籤訂合作意向書。
籤訂之後又設了一個慶祝晚宴,蔣司尋從晚宴出來已經快十點鍾。
“對不起,晚上讓你一個人吃飯。”
許知意笑說:“一個人吃飯我也樂意,你這是為遠維資本創收,年終我也能拿到分紅。”
她問:“晚宴這麼快就結束了?”
蔣司尋:“怕你等著急,我也想早點見到你。”
“……”
可能是他五顏六色的襯衫太多,又有路家的基因,給人一種風流的錯覺,情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毫不違和。
許知意不吱聲,當沒聽到。
蔣司尋笑笑,說:“我差不多十五分鍾能到。”
許知意已經換好了衣服,拿著包下樓等他。
比預計來得要快,十二分鍾時汽車開到了門前。
坐上車,車裡頂燈沒開,許知意看著光線明暗交錯裡的那張輪廓,“直接去酒吧?”
“你吃不吃宵夜?不吃我們就去酒吧。”
“我不餓。”
司機聞言,掉轉車頭開往酒吧。
蔣司尋歉意道:“我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
在飛機上答應過她,忙完換一套跟她顏色相配的襯衫,時間倉促,他穿的還是下午洽談時那套西裝襯衫。
“你現在穿的是什麼顏色衣服?”他問道,順手開了閱讀燈。
許知意垂眸看看身上的衣服,“算是豆沙粉?”
自己也不是很確定,所有衣服都是何宜安給她定做。
這件衣服設計另類,從上半身看,是刺繡薄紗深V禮服,胸口處縫了幾針,以粉寶石點綴,然而下半身不是裙裝,何宜安讓設計師改成了連體褲裝,方便她在戶外穿,防止風大裙擺被掀起。
蔣司尋沒敢多看她瑩潤飽滿的胸口,關了閱讀燈,轉移話題問:“你帶了多少衣服?”
許知意:“兩箱裡都是衣服。”
“那我帶的沒你多。”
“……”
許知意看車窗外,不跟他聊了。
蔣司尋笑,擰了一瓶水遞給她。
上次來酒吧沒喝過癮,今晚許知意要點四杯雞尾酒。
蔣司尋跟她商量,三杯可不可以,慢慢往上加。
他說:“又不是沒有以後,以後我常帶你來。”
許知意在四杯跟三杯之間猶豫,上回喝了三杯一點感覺沒有。
酒吧昏暗,靠很近才能看清對方的臉,蔣司尋握著她的脖子,直接吻了上來,啄著她的唇瓣,“就三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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