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燭正在研究手上的防曬霜有沒有過期,冷不丁一下,把她嚇得手一抖,她抬頭看過去:“你幹什麼?”
林冉是真的擔心,帶著涼氣的手戳在夏燭的額頭上:“你到底有沒有點防備心?”
她沒見過周斯揚,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很多這種有錢有勢的都是人面獸心。
十個夏燭都玩不過他們一個。
夏燭揉揉額頭,怕林冉再嘮叨,人拉起來就往門口推:“你幫我下樓買點姨媽巾,上個月用完我忘買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林冉轉頭。
夏燭敷衍:“聽了聽了。”
林冉撐著牆,邊換鞋邊問:“要哪個牌子的?”
……
十五分鍾後,林冉從樓下上來,手裡拎的黑色塑料袋裡除了衛生巾……還有另外一個東西。
會買這玩意兒其實也是意外,拿了兩包衛生巾結賬,出門時店員攔著她搞促銷,手裡拿了個小盒子,說這東西聲音大,反應快,待機也久,就剩幾個了,打三折出售。
她盯著看了兩眼,認真思考幾秒,從店員手裡抽走,轉身結賬,一氣呵成。
反正也不貴,給夏燭準備一個,萬一能用到
不遠處的浴室傳來哗哗的響聲,是夏燭在洗澡。
林冉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東西,本想跟夏燭商量一下再給她,但想到每次提起周斯揚她護的那個勁兒……還是算了。
往前兩步,盒子直接塞到了夏燭行李箱的下層,用幾件衣服蓋了下,保證她能順利帶走,至少在出發前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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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夏燭按約定的時間下樓。
去的時間不長,她帶的東西也不多,右手一個輕便的小皮箱,背上小巧的雙肩包,是她的全部家當。
周斯揚從駕駛位下來,繞過車頭走過來,接過夏燭手裡的箱子,提到車尾,打開後備箱,放進去。
夏燭好奇地看了眼車後座:“您爸媽不一起嗎?”
男人忽的笑了一聲,夏燭有點莫名地看他,不知道自己這問話有什麼好笑的,接著見周斯揚把車後備箱原來的東西往左側挪了挪,空出個空位,把她那個貼了卡通貼紙的白色箱子塞進去,再接著揚手關門,按了下車鑰匙。
沒看她,話卻是對她說的:“我是長得很老,還是總讓你想起老師或者長輩?”
夏燭“啊”了一下,抱著懷裡的保溫瓶沒明白過來。
周斯揚握著她的手肘往自己身邊帶了點,幫她避開身後騎過來的自行車,聲線懶懶:“別家夫妻也都您來您去?”
夏天衣服單薄,夏燭感受到他貼在自己手臂的溫度,還沒等她害羞尷尬,男人手已經松開,繞開她往前,夏燭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去:“那我以後,都說你。”
幾步路的距離,夏燭已經跟著周斯揚走到了駕駛位那側,周斯揚嗯了一聲,隨後手搭上門把偏眸看她。
夏燭和他對上視線,眨了眨眼,意識過來,食指豎起,指了指副駕駛的方向:“我回去坐。”
可能是因為要見他的父母,女孩兒刻意打扮過,剛離得近,能看出來她塗了腮紅還刷了睫毛,此刻轉身往車另一邊去的動作略顯慌張,腦後的馬尾一跳一跳。
周斯揚瞧著她的背影,須臾,握上門把,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很淡地笑了一聲。
兩輛車約好在清潭通往閩江的高速公路口見,周斯揚和夏燭到的時候,周永江夫婦倆的車已經等在那兒了。
結了婚,夏燭自然是要跟著周斯揚改口叫爸媽,剛做好心理建設,降了車窗,揚手喊,“媽”字還沒叫出口,那面周斯揚把她那側的窗戶重新升上去,接通了電話:“我們到了。”
“……”
夏燭手肘被升起的車窗夾了一下,另一隻手抬起來,揉了揉,略帶幽怨地小心瞥了周斯揚一眼。
她以為周斯揚注意力都在通話上,沒工夫理自己,沒想到自己這眼被捕捉到。
男人掛斷電話,手機放進中控臺,右手抵上方向盤,往左打方向,跟上前面開了雙閃的車:“瞪我幹什麼?”
夏燭一驚,下意識低頭,裝作拿東西的樣子,因為心虛聲音飄忽:“沒啊。”
周斯揚抬眼,從後視鏡看了副駕駛的人一眼。
他們停的這處路燈明亮,冷白色的光線從外灑到裡面,車內也比剛在陰影處時亮很多,女孩兒皮膚白,剛被車窗蹭到的右肘已經泛起淡淡的紅色。
周斯揚收回視線:“胳膊怎麼回事。”
習慣使然,他無論說什麼,嗓音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這讓他這個問句聽起來並不包含任何關心。
夏燭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心想你夾的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心裡想是這麼想,不敢說出來在周斯揚面前造次,她無意識地瞟了眼身旁的窗戶,恭恭敬敬地說了個“沒事”。
她的小動作都落在男人眼裡,他稍微想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窗戶蹭的?”周斯揚右手從方向盤上松下來,點了藍牙,放了首很舒緩,聲音也不高的鋼琴樂。
女孩兒掃他一眼,眸光收回去時,依舊畢恭畢敬地說了個:“沒事。”
周斯揚笑,剛放音樂的手伸過去,掌心朝上,清懶的嗓音,跟他正經的模樣背道而馳:“給你揉揉?”
“……”
夏燭覺得他在開玩笑。
“不是夫妻嗎,”他眼神透過前車窗往前看,輕點示意,“他們突然回頭,還能給他們演個戲。”
夏燭:……
閩江臨海的度假區,其中大半都是周家的,周家除了做地產還做旅遊,根基就在清潭,所以閩江跟旅遊相關的產業多多少少都和周家沾點關系。
這次來的地方,佔地……夏燭不知道佔地有多大,但知道從開進來到現在,十分鍾了,連住的別墅區都沒到。
聽說他們住的地方就臨海,在整個片區靠裡的地方,是隱私性和安全性都最好的一棟別墅,人在房間裡,推開窗戶能看到外面的海灘,從別墅走出去,不足十米,就可以拖鞋赤腳,踩在沙子上。
貴氣,好賞景,是憑夏燭自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來一趟的地方,但有一點不好——她得面對今天晚上和周斯揚同一間房的窘境。
晚上九點,車開到地方,周永江夫婦的車一直在他們前面,先停下,司機從駕駛座下來,給後面的老兩口開門,再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提出來,遞給早就等在一邊的工作人員。
周斯揚和夏燭因為沒帶司機,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夏燭站在一旁,看周斯揚幫她提行李,又幫她拎包,惶惶不安,芒刺在背,在周斯揚打開副駕駛的門,看了眼問她保溫杯需不需要帶時,終於忍不住上前。
她餘光掃了下不遠處的老兩口,快速從車裡撈出自己的保溫杯,接著往前湊了湊,靠周斯揚近了點,壓著聲音:“您…你不用幫我,我自己來就行。”
這什麼都幫她幹的,不是折她壽嗎。
身前男人半垂眸,瞧著她,嗯了一聲,往後退開半步。
然而夏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對,往後轉身時邁錯了步子,左腳踩到了右腳上,腳下一磕巴,眼看就要往前栽,旁側的人眼疾手快,抬手撈住她的腰,避免了她和大地親密接吻。
驟然攏在身周的木質淡香,夏燭不太習慣,下意識抬手推他。
環在腰上的手卻緊了緊,男人垂頭靠近,淡而沉的嗓音響在頭頂,低聲的:“別動,看著呢。”
第13章 5.10/雨意
因為周斯揚這句話,夏燭沒敢動,維持著半低頭,靠在他懷裡的姿勢,餘光往旁側掃,感覺到站在門前的兩人確實在看他們這個方向。
她輕咳一聲,鼓起勇氣,剛想握上男人的手腕,他手已經滑下來,牽住了她。
“怎麼了,絆到了嗎?”是沈淑玉的聲音。
周斯揚嗯了一聲,彎腰拎起一旁的箱子,牽了夏燭往前走。
到得太晚,沒有多餘的活動,進了別墅,直接收拾東西回房間睡覺,夏燭本來還抱希望能和周斯揚分房,但看到周永江和沈淑玉的臥室和他們一層時,知道這念頭徹底破滅了。
二層的房間總共就那麼幾個,離得近,做小動作很容易穿幫。
夏燭把自己的行李箱攤在床右側和床頭櫃夾著的角落,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睡衣和洗漱用品,然後站在原地,小心瞄了眼站在陽臺打電話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了休闲的灰色襯衫,寬肩窄腰,身形挺括,一側的袖口挽起,露著有力,肌肉線條近乎完美的小臂。
好看是真好看。
但和他共處一室,夏燭緊張也是真緊張,低頭看了眼懷裡抱著的衣服,努力回憶剛上來時有沒有在一樓看到洗浴間,這面正想著,那邊周斯揚已經掛斷電話,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走了出來。
他低頭按手機:“讓羅飛把錢打過去了。”
說的是那五百萬的一半。
夏燭一聽,心一虛,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錢都打給她了,她也理應更“敬業”,多犧牲一點,不就在臥室洗個澡嗎,又不是和周斯揚一起洗。
這麼想著,她轉了腳尖,按著嗓子咳了兩下。
周斯揚剛在茶幾旁的沙發坐下來,右手拇指還按在手機上敲字,聽到聲音,抬眸看她。
夏燭咽了咽嗓子,兩手託著自己的衣服,抬手指身後:“您要不要先去?”
半小時後,浴室水聲中斷,磨砂白的玻璃門被推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
深灰色的長款睡袍,長至小腿,腰帶系得整齊,但前襟處還是不免露出小半片胸膛,未擦幹的水順著滴下去,沒進布料裡。
夏燭視線艱難轉開,揉了揉因為坐太久而發僵的小腿,抱著衣服站起身,一溜煙地跑進浴室,砰一下關上門。
周斯揚腳下停住,回頭,掃了眼緊閉的浴室門,片刻後,目光轉開,頭發沒有完全吹幹,半湿,模樣看著略微懶散,往前幾步,繞過床尾,朝右側床頭櫃走。
想用床頭的座機給另一個房間的周永江撥個電話。
夏燭的行李箱完全攤開,平放在床側,他走過去時沒注意,不小心踢到,“砰”一下絆得挺重,箱子側歪著往前滑了二十公分,搖晃了一下,從邊沿處掉了一個小盒子。
周斯揚沒多想,俯身撿起來,準備丟回夏燭的行李箱。
然而東西撿起來,無意中掃到上面的字,扔回去的念頭打消,腳下輕頓,瞧著那幾個字又看了幾秒,隨後很輕地眯了下眼睛。
夏燭今早起床時特意洗過,所以這會兒洗得很快,隻衝了一下,再對著鏡子塗了沐浴乳,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確定穿戴整齊,這才推門走出浴室。
剛出門就看到站在床頭,垂眼看手機的周斯揚。
聽到她出來的動靜,男人目光短暫地從手機屏幕移開,偏頭過來瞧了她一眼,再接著下巴點了下床頭櫃上的盒子,語調平淡:“解釋一下。”
那盒子手掌大小,銀色,外面還有沒拆掉的塑料包裝紙。
夏燭不明所以,一臉懵逼地走過去,等走近,掃清盒子上的幾個字,瞬間眼睛瞪大,緊接著急於撇清關系地擺手:“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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